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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小股东济济一堂,一个个衣冠楚楚,互相寒暄客套着。
既然能成为公司的股东,既然有资格参加这个资本的盛会,每一个到场者都无一例外的商界巨子、行业精英。除了手握重金的机构投资者之外,只有少数几个个人投资者也无一不是“割据一方”的行业领袖。
“王总,听说你们公司又在长三角搞了几块地皮要做开发,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大事啊。”
“钱董客气了,钱董在期货市场上呼风唤雨,也是民族资本的一面旗帜啊。”
“刘总在内陆地区搞的电子产业园区,极大的带动了当地的就业,贡献了巨额的税收,小弟钦佩。”
“李董就别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在地方政府的扶持下帮忙解决几万人的就业而已,和你们扩大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相比,毛毛雨啦,哈哈……”
于会众人,挂着的头衔说出来能吓死人,这个总那个董的比比皆是,连谈话的内容都是“经济增长”“投资收益”“出口贸易”等等话题,张口闭口几个“亿”的资金数量,让身为最大股东全权代表的李陆飞显得分外寒酸。
李陆飞干一辈子医生做八辈子手术,都赶不上人家随便一笔投资的零头。在场的所有人当中,任何一个人随便弄一顿商务宴请,李陆飞就得累死累活的干好几年,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这些股东无一不是腰缠万贯的巨商大贾,虽不乏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肥佬”,但是在裁剪得体的西装映衬之下,不仅不见臃肿肥硕反而显得富态bi人。
反观李陆飞,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早不知穿了多少年,脚上的皮鞋也是半新不旧的廉价货色,上面还有几个泥点子。
在这群人当中,李陆飞不仅仅是寒酸,简直可以说是凤凰群中的一只小麻雀,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又是如此的不起眼。
随着大会时间的临近,工作人员在忙碌的准备着:接通视频音频设备,调试免费电话,接待员已经就位,随时准备接待分布世界各地的投资者。甚至还有两个餐车,餐车上放着几瓶香槟和一些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的西餐甜点,看来是为股东大会结束之后的庆贺做的准备。
身为公司总裁兼董事会主席,陈总裁愈发显得精明干练作风硬朗,和股东们熟络的打着招呼。
按照一般惯例,陈总裁就是临时股东大会的主持人,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示意众人落座:“各位股东,各位投资者,在本次临时股东大会正式开始之前,请允许本人为大家介绍……”
遥遥一指坐在椅子上始终沉默不语的李陆飞,脸上的微笑一丝都没有减少,很有礼貌的说道:“李陆飞李先生,本公司最大股东前任董事会主席聂女士的全权代表,同时也是聂女士的丈夫,本公司法务人员已经验证过他的代表资格,有哪位股东还不鞥确定他的资格,请提出验证要求,本公司会代替李先生出具相关证明……”
李陆飞毕竟是个生面孔,尤其是现在聂玉坤无法到达现场的情况下,那些还不知道李陆飞是哪位仁兄的股东当然有必要确认他是不是具有代表聂玉坤的资格。
其实这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当然没有人怀疑李陆飞的代表资格。当然,也没有人在意李陆飞,因为他只是一个傀儡罢了,谁会在乎一个傀儡的想法呢?
尽管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李陆飞还是很有礼貌的站起身,对众人点头示意。
按照通常的惯例,在股东大会正式开始之前,大小股东之间都可以在私下里进行协商。所谓的股东大会决议,其实都是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做的一个形势而已。
因为正式的会议还没有开始,身为大会主持人的陈总裁显得稍微有些随意,笑呵呵的说道:“李先生代表聂女式带来的三个提议,就放在诸位股东的手边,大家可以先看看,方便一会进行表决通过……”
这次大会为什么而召开,每一个人都心中有数,所以根本就不必看也知道李陆飞提出了什么要求:罢免陈总裁董事会主席职务,否决外部资本在董事会添加两个执行懂事的要求,推翻上一次股东大会的部分议题。
这是聂玉坤为了自保做出的三点要求。
聂玉坤和陈总裁的争斗已经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支持谁反对谁,在没有正式举手表决之前其实就已经很清楚了。
聂玉坤并不参与公司的管理,对于公司的发展并没有很大的作用,真正做事真正帮大家赚钱的那个人是陈总裁,他才是内行,当然支持他了。
聂玉坤要推翻上一次股东大会已经确定的议题,要大家和她一起给国际资本做出巨额赔偿。有钱不赚却要上赶着赔钱,大家可没有这个兴趣和聂玉坤一起发疯。
大家都是为了赚钱而来,没有兴趣陪着聂玉坤做意气之争:我们不管公司姓聂还是姓陈,谁能帮我们获得更大的利益我们就支持谁。
陈总裁依旧是一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的从容神态,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轻松了,甚至用一种很善意的口吻对李陆飞说道:“李先生,您是聂女士的全权代表,作为公司的管理者,我有义务要对您负责,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的提议是在损害公司和所有股东的利益,很可能不会获得通过。若您执意要发起表决,恐怕会撕裂您代表的聂女士和所有股东的关系。不会有人支持您的……”
李陆飞也懒得做出“高雅深沉”的嘴脸,因为他本就是个小人物,再怎么装也装不出资本大佬的气势,所以懒洋洋的说道:“没有人支持我?姓陈的,这分明就是你在睁着眼说瞎话。你自己朝窗外看看,看支持我的人有多少……”
李陆飞起身来到窗前,对着楼下那一大群比蚂蚁还小的人影挥了挥手,顿时传来一阵“飞哥加油”“飞哥我们支持你”的呼喊之声。
那是父母、亲人、朋友还有围观群众的呼喊。
李肖杰那小子的嗓门尤其大的吓人,他的喊声在三十三楼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飞哥,干翻姓陈的,我请你吃肉串……”
陈总裁笑问:“这些人支持你?李先生?恕我冒昧,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这些支持李陆飞的人当中,白发如霜的老头老太太有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也有之,甚至还有几十个穿着工作服带着安全帽的农民工。
李陆飞不卑不亢的解释着:“他们这些人,有我的同事,有我的父母,还有亲戚朋友……”
这种场合,本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应该来的,这些李陆飞的支持者早把那些大大小小的股东给逗笑了:老头老太太支持你?还有你的亲戚朋友农民工,你到底是来开会的还是来搞笑的啊?这也忒可笑了吧?
楼下李陆飞的那一大群支持者大呼小叫,旁边就是股东们停在楼下的豪华坐骑:宝马、奔驰、劳斯莱斯……
这幅情形,给人的视觉效果是如此的滑稽,反差如此之大,让人忍不住的想笑。
要不是因为考虑到临时股东大会是一个严肃正式的场合,恐怕绝大多数人都要哈哈大笑了。
聂玉坤选一个医生做代表,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在场的所有人,谁又会把李陆飞和他的支持者放在眼中?
在高高的大会议厅里俯视李陆飞的支持者,就好像神佛在云端俯视蝇营狗苟的世间众生,陈总裁毫不在意的笑道:“李先生,我们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这些可笑……可爱的人们支持你,根本就没有用。资本,只有资本才是真正的王者。您这是在割裂聂女士和资本王者本来相处的十分融洽的关系,资本若是不高兴,您身后的聂女士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资本不高兴之后是什么情形?李陆飞不大知道,也懒得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高兴是什么样子,这就足够了。
当年的祖龙秦始皇,纵横天下吞并六国,世界再无敌手,何等的厉害。但是当图穷匕现的那一刻,他照样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当荆柯把匕首刺向祖龙胸口之时,他真的不怕?
李陆飞不信。
资本是王者,这句话没有错,金钱的力量确实让人感到恐惧,让穷小子李陆飞无法抗衡可我若是不高兴了呢?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到底是钱厉害还是死可怕,今天就得分个清楚。
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环视众人,凌厉的眼神就如同攥着解腕尖刀的屠夫在看一群肥猪,就好像屠夫正准备把这群肥猪里的某一头拉到案板上,让人不寒而栗。
眼神中带着的寒光一闪而逝,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李陆飞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笑呵呵的说道:“陈总裁的废话说完了没有?股东大会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第四卷 宿命的对决 第26章 督亢图穷
第26章督亢图穷
“音频设备调试完毕,正常。”
“视频设备调试完毕,正常。”
“卫星接收设备调试完毕,一切正常。”
“临时股东大会预备声讯问答设备,一切正常。”
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股东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情,必然要面对全球股东现场直播,并且需要预留出免费的电话问讯频道,随时准备为全球的股东和投资者做出解释。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完之后,临时股东大会终于开始。
首先由主持人陈总裁说明情况,公布大会安排,然后双方陈述观点。
陈总裁充分解释了上一次股东大会确定的议题,描绘了在下一个财务季度公司的准备和业务进展情况。翔实的数据,可以期待的预期,在陈总裁的侃侃而谈当中展现在全球投资者面前。
不可否认,陈总裁的专业程度和对公司的熟知程度,远胜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聂玉坤这个最大股东在内的资本方选择他做大总管,实在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
滔滔不绝的罗列出了一大堆李陆飞根本就听不明白的数据和专业术语之后,陈总裁开始最后的总结xing陈述发言:“以上是本公司的基本情况,本人无任何隐瞒或者曲解,也没有任何需要做出而没有做出的决定。在未来至少三个月之内,本公司会的一切经营活动会按照我所提到的进行。大股东聂女士发起本次临时股东大会,提出的三个议题,我谨代表我个人和我个人所持有的部分股权,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举动,这个举动势必会给本公司的正常运营造成困扰,并且会伤害到广大投资者的利益。本着为绝大多数投资者负责的精神,我希望各位股东谨慎对待。若此三点决议被否决,恳请得到各位股东的理解,尤其是聂女士本人的充分谅解……”
分明就是在抢班夺权,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义正词严。都要从聂玉坤手里抢走公司控制权了,还在说着“希望得到聂女士本人充分谅解”的客套话,不得不承认,陈总裁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或许资本本身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情面可讲,没有感情可谈,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无论是抛弃还是被抛弃,无论是忠诚还是背叛,都只是冷冰冰的利益。
“现在请大股东全权代表李先生发言……”
大会主持人陈总裁微微伸手示意,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李陆飞这才站起来。
先是环视众人,沉默了十来秒钟才开口说话,一开口就露出了他小人物的特有嘴脸:“刚才姓陈的说了这么多,云山雾罩真真假假,我不知道诸位听懂了多少,反正我是没有听懂。当然,我也不在乎他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是聂女士的老公,聂玉坤就是我的老婆,而这位陈总裁,就是公司的大管家,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陈总裁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李陆飞的说法。
李陆飞推开身后的座椅,离开座位,好似在是聊天一般很轻松的说道:“我还知道咱们的大管家联合了外人要把我老婆给挤出去,要抢夺我老婆的产业。这种行为按你们的说法就叫保证绝大部分股东的利益,按照我的理解,这就是背叛。姓陈的这是小人行径,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按照我老家那边的说法,这种人,生了儿子肯定没pi眼儿儿……”
被李陆飞这么直眉白眼的破口大骂,陈总裁一点都没有生气,或者是他心里虽然气的要骂三字经了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是堂堂的公司总裁,是国外资本的代言人,不能象为了一根葱就是菜市场撒泼打滚的刁妇那样和李陆飞对骂。
因为他是大人物,必须要有大人物的风度和涵养,不仅不能和李陆飞针锋相对的大骂,还得做出一副笑骂由人的高人嘴脸,要不然就显不出他的身份。
“你明明知道我老婆不能理事,却在暗中篡改了她的融资计划,把本应该用来回购股票的资金做定向增发,这是在摊薄我老婆的股份。姓陈的,你欺负我不懂这些,就在暗中做手脚,骗着我老婆在你的计划书上签字,有没有这回事?”
尽管陈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