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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把陆飞哥哥让出去的时候,虽是出于无奈,终究是苗苗心甘情愿的选择。她也希望李陆飞和聂玉坤可以和和美美白头偕老,非常单纯的祝福,而不是象赵玉环那样带着强烈的报复心理。
若小戴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李陆飞和聂玉坤的,这事就得重新考虑了。
聂玉坤并没有背叛李陆飞,她做的只是隐瞒,隐瞒她不能生孩子的缺陷。这样做虽然依旧是个很大的错误,但是从本质上来讲,性质已经不一样了。
聂玉坤应该为她的错误买单,但远远达不到一定要把她和李陆飞拆散的地步。无论李陆飞怎么看待这个事情,最后的决定权始终在他手中,而不是象现在这样……
万劫不复之时,突然察觉到了苗苗态度的软化和松动,聂玉坤焉能放弃?
抱着苗苗的小腿儿,哭的愈发伤心了:“苗苗,你不是说陆飞是你亲哥么?我没有背叛他,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这么做对不住陆飞,可我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我也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难道这也错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在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李陆飞和聂玉坤的,只要有了这个前提,其他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苗苗,好妹妹,要是陆飞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希望什么都不会发生。我求求你,帮我这一次……”
苗苗终究是善良的,只要不动她的底线,其他或许真的可以好好商量:“这个证明由我保管……”
此情此景,把最重要的证据交给苗苗,实在是迫于无奈,没有更好的选择,虽然知道这就是个定时炸弹,也不得不如此。聂玉坤满口答应:“可以,可以,我信得过苗苗妹妹。”
“但是我信不过你,我要做一次亲子鉴定,若是发现不对,我立刻就告诉陆飞哥哥……”
这个孩子确实是李陆飞的,拥有所有和他血缘和基因上的联系,根本就不怕做任何鉴定,所以聂玉坤马上就应允了苗苗的要求:“好,随时可以做……”
聂玉坤已经答应了所有要求,而且手握最重要的证据,苗苗已经默认了聂玉坤的假孕——其实不默认也没有办法,那毕竟是陆飞哥哥的“亲生”孩子。
若最后证明孩子确实是李陆飞的,发生的这一切只能说是聂玉坤的无奈,为了实现做母亲的夙愿而做出的蠢事,还远远达不到无可弥补不可挽救的地步。
这样的突变,让本已胜券在握的赵玉环措不及防。
其实从内心最深处而言,赵玉环对于李陆飞的感情比苗苗要逊色很多,至少不那么单纯。小戴肚子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究竟和李陆飞有没有关系,其实她并不是很关心。
赵玉环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件:报复。
如何报复聂玉坤,怎么才能把自己曾经承受的痛苦施加到她身上,或者是让她加倍的痛苦,这想是赵玉环的根本目的。
至于她和李陆飞是不是幸福,家庭是不是美满,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那个孩子是李陆飞的,那又怎样?还不是在别人的肚子里?只要把真相告诉李陆飞,就不信他还能和聂玉坤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要是手段运用得当,找机会挑拨几下,离婚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聂玉坤已经经历过几次婚姻,而且每次婚姻都无一例外的以失败告终,要是让她多经历一次,岂不是很有趣?
连赵玉环自己都知道这样做有点卑鄙,甚至可以说是小人之举,但她的对手是聂玉坤,是曾经深深的伤害过她的人。一想到聂玉坤这个名字,心中仅存的那点愧疚也就荡然无存了。
不依不饶的坚决报复,在某些事情上,其实谈不上对错,只是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而已。
赵玉环说的不错,哪怕那孩子真是李陆飞的,只要把这事捅出去,李陆飞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就算不离婚,估计聂玉坤的家庭也和“美满”扯不上关系了。
她已经不在乎李陆飞是不是幸福是不是美满,她只要聂玉坤痛苦。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陆飞,”聂玉坤很清楚赵玉环要的是什么,半趴半跪的膝行到她脚下,嚎啕大哭着苦苦哀求:“玉环,你想报复就报复我吧,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求你别牵扯到陆飞,别牵扯到我的家和孩子。只要你让我过了这一关,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求你了,玉环,别让陆飞知道……”
赵玉环的报复心理的坚决的,几乎不可动摇。
但是看着昔日强悍的对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跪在自己脚下,却是另外的一种感受。
不论聂玉坤如何苦苦哀求,哪怕是象现在这个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赵玉环都不在乎,也不可能心软。
但是赵玉环很清楚,从聂玉坤拿起刀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自己彻底击败了。
看着女强人如可怜虫一般的样子,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憋足了力气打出了一拳,拳头却打在空气上一样。
没有报复之后的畅快,也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爆发,只是感觉很空虚。
就这么把聂玉坤打倒了?注定就是一场没有战利品的战斗,胜负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除了心理上的那一点满足之外,一无所获。
现在的聂玉坤已经成了苦苦哀求的可怜虫,连心中的那一丝满足也有点变味了。
“环环姐,算了吧。”苗苗甚至已经帮着聂玉坤说起了好话,而且说话的语气平淡的好似白开水,很难从中听出苗苗到底是想在想什么:“反正我不想陆飞哥哥和她离婚,我真的不想。你要是坚持,那也随便你。”
“毕竟你也曾经和我陆飞哥哥相爱过,真心的相爱过。失去的也就失去了吧……”
赵玉环知道苗苗说的这些都是空洞的套话,因为她自己都没有完全放下。但这并不表示苗苗说的就是错的,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会过去,不管自己会不会忘记,终究是过往……
迷茫的看了看脚下的聂玉坤,又看了看平淡如水的苗苗,赵玉环心乱如麻。
想要就这么放过聂玉坤,终究是不死心:“就这样放过她?我以前受的屈辱怎么算?”
“不这样还能怎样?一定要她和陆飞哥哥离婚,你才高兴?那也随你,反正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计算利害得失正是赵玉环的专长,她自己心中也清楚的很,就算聂玉坤和李陆飞分手离婚,她也得不到什么。
难道还能和李陆飞回到以前?
这不是狗血的琼瑶剧,哪有那种可能?
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就算勉强找回也早已不是原本的味道。
“环环姐,我们走吧……”
当苗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玉坤顿时产生一直虚脱的眩晕,因为她知道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至少是暂时过关了。
苗苗拉着神色迷茫的这样出来之时,聂玉坤才恢复了清醒:原来这一次只是命中注定的劫数,而不是悲惨的结局。命运之神终究没有抛弃他的信徒,聂玉坤又一次得到了命运的眷顾。
赶紧起身,一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走到阮赵二人身前,不住的说着感激的话儿。
铁质的大门刚一打开,心存侥幸的聂玉坤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一言不发的后退了两步。
原来命运之神安排下的大戏才刚刚开锣,赵玉环和苗苗的这一幕只是个序曲而已。
命运是如此的曲折而又难以琢磨,往往在最不可思议之处出现巨大的转折……
第四卷 宿命的对决 第78章 终究要还
就这么放过聂玉坤了?这让赵玉环很有点转不过弯来,可要是说真的狠下心将她和李陆飞一拆两散,想想她刚才的可怜样子,自己报复的心思其实已经达到了。
被苗苗牵着手,跟在聂玉坤身后走到门口,因为想心事想的太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聂玉坤的异样。
前脚已经踏了出去,才发现门口堵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
当男子将手中的手枪抵住了赵玉环的前额之时,她才反应过来。
冰冷的枪顶着前额,谁也不可能不怕,赵玉环刚准备下意识的尖叫一声,那男子已经用十分低沉的嗓音叫道:“别出声,否则打烂你的脑袋,退回去……”
被枪顶着,赵玉环已经呆了。
在经历了短暂的失神之后,赵玉环做出了最恰当也最合理的选择:按照这个男子说言的去做,乖乖的从门口退了回来。
一边往后退,一边拉着苗苗的手,使劲在她手里掐了一下……
苗苗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不是已经答应放过聂玉坤了么?怎么门口还堵着一个人,而且还带着枪?
赵玉环在她手心使劲一掐,苗苗顿时心领神会,怒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想不到聂玉坤真的起了杀人的心思,竟然在外面埋伏了一个枪手。亏自己还一时心软准备放过她,原来聂玉坤已经起了杀心……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时就不该心软,更不应该浪费时间给聂玉坤安排枪手的机会。
至于聂玉坤到底在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安排的这个枪手,已经顾不得去想了。
枪口都已经顶上脑袋了,想那么多有用没用干嘛?
“聂玉坤,你真的疯了,我就不该原谅你……”
其实聂玉坤比苗苗都冤,因为这个枪手不是她安排下用来对方苗苗和赵玉环的。
这个枪手是冲着聂玉坤来的,绝对是冲这聂玉坤一个人来的,和苗苗或者赵玉环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总……老陈……”聂玉坤心理清楚的很,知道眼前的这个枪手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数,躲也躲不过去,只能坦然面对:“使用暴力手段,是最愚蠢的办法,我记得这句话好像是你说的吧?”
持枪男子姓陈,正是聂玉坤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昔日的大总管——陈总裁。
陈总裁已不复昔日的睿智和冷静,也没有当初总裁的风范,穿着一件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灰白色休闲服,皱皱巴巴的也不晓得多少时日没有换洗过。因为戴着兜帽,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
当初风度翩翩的公司总裁,看起来更加的清瘦了,颧骨高高凸起,胡茬子一直延伸到了鬓角。哪里还有半分行业精英的仪表?现在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流浪汉。
陈总裁根本就不理会聂玉坤在说什么,猛然把手枪一转,指着聂玉坤的头,用一种异常沙哑的口音低声咆哮:“姓聂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废话少说,屋里去……”
硬邦邦的手枪使劲在聂玉坤脑门上一顶:“屋里去……”
聂玉坤慢慢的后退着,神色狰狞的陈总裁把手枪一晃,虚虚的指了指苗苗和赵玉环:“都进去,按照我说的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三个女人被一个持枪的男人威胁着,谁也不敢乱动,一边心思电转想对策,一边慢慢的移动着脚步……
枪口始终不离聂玉坤的脑门,用脚后跟一拨就把房门关上,顺势一扭立刻锁死。
将三个女人逼到了墙角,一手举着枪,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杯,一口气喝干……
形势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苗苗还是赵玉环,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枪手根本就不是聂玉坤安排下对付她们的,根本就是聂玉坤的仇人,人家找上门来了!“老陈,据我所知,你应该不是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聂玉坤很熟悉陈总裁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和亡命之徒有本质的区别,虽然被他拿枪顶着,也不是特别的害怕,至少还能冷静从容的侃侃而谈:“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应该用你我之间的手段来解决,何必闹的这么剑拔弩张?坐下来谈谈不好么?”
陈总裁显然很激动,握枪的手颤抖的很厉害,不住用枪口猛戳聂玉坤的额头,顶的聂玉坤不住后仰:“姓聂的,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这一辈子全都毁在你手里了。就算当初你我相争之时,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我始终给你留了余地,正是因为我的妇人之仁,才落得今天这般下场,这一次,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也过不去这一关了……”
陈总裁想要抢班夺权,这一点都不假,但是他做事很有分寸,至少没有把聂玉坤往绝路上逼。
哪怕是在两人之间的争斗已经白热化的时候,陈总裁也是只想从聂玉坤手中夺取公司的控制权。至于聂玉坤该得的那份红利,他还是想给聂玉坤留下的。
只要聂玉坤不插手公司的发展方向,只要聂玉坤放弃控制劝,他愿意给这个女人安安稳稳坐收公司红利的机会。要钱可以,要控制权绝对不行。
可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李陆飞和林圆圆大闹了临时股东大会,将陈总裁背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都揭开。以十分“暴力”十分“血腥”的手段将他弄的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最终因为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而精神崩溃。
一个精神分裂患者,是无法在行使股东权利的,于是他的股份被聂玉坤和大小股东“理直气壮”的瓜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