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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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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好像只有两个同学,看到突然闯入的陌生面孔自然有些诧异,一个女生温柔却极不客气的对我说,“不好意思,同学,我们马上要开始播音了,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先出去。”
我径直走到了播音设备面前,随手就拿起了话筒,“借用一下!”我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一种不由分说的气势。
“你……”女生作势就要走上来阻拦我。
“由她去吧!”这个男生倒是很放任我。
“可是,顾凌学长……”女生带着嗲气。
男生突然走到我眼前,一脸狡黠的笑意。我看到他的脸,很熟悉,只是,记不太清,只听见他说,“程一清,你有事吗?”
“有!”我很郑重地回答,却死死盯着墙壁上的时钟,没有空去回忆别的。
“她要干嘛?”温柔女声又响起了,应该是在问那个男生。
“我们就看戏好了!”男生一副玩味的态度。
看到眼前的时针分针再一次重合,正打十二点。我呼出沉沉的一口气,算是酝酿完毕了吧,终于张开了嘴。
“咳咳……H大的同学们,你们好!我来自J大,现在,很冒昧地借用你们的电台来处理我的一点儿私事,如有打扰,十分抱歉。今天,我从J大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叫做姜晨的男生,当然我希望你们的学校,确有此人。”
我顿了顿,继续说,“姜晨,五年了,我的身边再没有你的痕迹,在心里封存了最重要的空间给你,但我不提,不去触及。我害怕没有结果,更加缺乏勇气,于你,我没有自信,羞于表露。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说,你就一定不会知道我的心意。我曾经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地那么彻底。”
然后,我开始有些哽咽,“多少次,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对你说,就像开满梨花的树上,永远不可能结出苹果。多少回,我想你了,可是我不愿对你说,就像天边高挂的彩虹,永远没有人能够触摸。我想你了,可我不会对你说,就像火车的轨道,永远不会有轮船驶过。我想你了,可我真得不敢对你说,我怕被省略,怕被拒绝,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或许,对你也是一种折磨吧。”我表示,说完这么大一串煽情又腻味十足的话,我是真心受不了了,还好以前陪小漠练过演讲,有些耳濡目染了。不过再恶心,我也会HOLD住的,姜晨既然你要闹,姐就陪你闹的大一点儿,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就算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而且我发誓,我刚才所说的绝无半句虚言。深情款款之极,连我自己也难以招架,不知道你的校友们听了,又作何感想?!这么轰动的表白,总该能引你出来了吧?
“分别之后的我们,就如两条平行线,再无相交。我曾经想,也许一切就这么完结了。遗憾而残缺,亦或是一种美丽。只属于你的我的初恋,纤尘不染,不计得失。我没日没夜地想你,而我是否还在你的记忆里?”这大段台词,已经堪比琼瑶剧的狗血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有才,不写悲情小说还真是可惜了。
“终于,有一天,我再次见到了你。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但我始终相信,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你不知道,我见到了你,有多高兴,我又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向你表白了自己的心情。你接受了我,却突然消失,我找不到你,好想你。”越到后面,越是一字一顿,仿佛声音在颤抖,我知道我是十成十被自己恶心到了,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众朋友们肯定不会这么想。
然后,可能是兴致来了吧,突然很想唱歌,我想这歌一唱,效果肯定更好,声音低低的,还微微有些沙哑,可能刚刚话说多了。脑子里出现的是这首《知道不知道》,既然灵感来了,就唱吧。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哦~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一曲唱完,我发现我被自己感动到了,脸颊居然有些湿润,无色的液体不识时务地流下来了,不过我动作快,很豪迈地一袖子给抹了。身边这个女生好像也被感动到了,发出低低的叹息声和微微的啜泣声。不过,他俩不是一直在看戏吗?
歌唱完了,至少还得说句什么结尾吧,“姜晨,你在哪里?我想你。”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快滚出来吧,别逼我人肉你!说完,准备走人,“同学,刚才谢谢了!”看在刚才那个男生十分配合的份上,我还是得礼貌性地跟人家道一句谢吧。
“程一清,你……说得真好,声情并茂的。没想到,冰山美人儿也有这么温柔多情的时候。”他说着,嘴角带着一个弧度。这男生好像是在赞美我,我姑且这么认为。
我觉得他眼熟,而且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不想去纠结,我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过奖了,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我边说边走向门口,不想纠于缠这些有的没的,赶紧逃离案发现场才是关键。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起我是谁啊?”男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管你是谁,没兴趣。”我很直接地无视了。
我的手还没伸到门把手,门却从外面开了,张雷出现在门口,“程一清,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姜晨。”
“恩”我应了一声,就跟着张雷离开了。隐约听到身后男生说了一句,“程一清,我们还会再见的。”
一路上,我都跟在张雷的后面,没有主动说话,心里有些忐忑,姜晨,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话,听到我为你唱的歌呢。你为什么不想见我?我气你,却也是因为在乎你啊!
听到张雷一个人自说自话,滔滔不绝,“程大美女,我真佩服你,居然能干出这样大胆的事情。全校告白诶!膜拜了,大神啊!”
“呵呵~是吗?”我笑得有些尴尬,这不也是被逼的吗?不过事实证明,这招还不错,至少奏效得快,我马上就能见到姜晨了。
“你唱歌很好听哦~什么时候有机会,一起去唱歌啊?”张雷继续说道。
“额~再看吧。”我回答地很敷衍。
“你要是觉得姜晨不靠谱,这不还有我吗?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哈哈哈,”张雷笑得很假。
“额,还是不要了。”我翻了个白眼,姐还没沦落至此。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雷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一直低着头,还好反应得快,不然就撞他身上了。想到他乱葬岗似的一张脸,我就慎得慌,我低着头不仅是因为心情低落,主要是因为不想看清他的脸,怕影响了我晚上的食欲。不过人丑不是罪,心灵美就是好同志。他主动带我来见姜晨,至少说明是个善良的。
已经出了H大的校门,“姜晨就在前面,你过去吧!不过,可别说是我带你来的。”张雷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咖啡馆。
“恩,谢谢你,雷哥。”这次,我是发自内心的道谢。
“程一清,你是个好女孩儿。连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胖子都被你感动得不行,所以主动来找你了。记住,没有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雷哥这番话,说得很正经,不过我总觉得是在给我打预防针,见到姜晨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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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 伤逝亦伤情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
今早躺在床上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某大的三行情诗,乍一看不明觉厉,细细揣摩之后我却被感动到哭。
也许,只有世界颠覆,你才能爱我。姜晨,是这样吗?彻底的一厢情愿将我折磨得体无完肤,我败给我自己了。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选择性遗忘了吧。
小漠本来就是很懂我的人,看到我昨天回来的一副死人相,当然就识趣到只字未提。
昨晚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早早爬上床去了,至于睡没睡着,我也忘了,反正早上起来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晚上也没怎么跟小漠说话,她丫的就一直没心没肺地码字,也不来搭理我,其实,我真得好难过。
“啊~”我靠着床头,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发泄吧!今天想做什么,我都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漠已经坐到了我床边。
“这个星期的字,都码好了?”我突然很平静的来了一句。
“下个星期的都码好了,就等着陪你发泄呢!”小漠掖了掖我的被角。
“漠~”我双手环抱着小漠的脖颈,声音低低的,“我很难过。”不过却是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状态。也许,是不愿意哭了。
“我知道,看得出来好吗?”小漠轻拍着我的背。没办法,我就是
这样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
“唉~”,我伸手搔了搔头,一脸无奈,“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失败啊?”
“跟我说说昨天吧!”小漠拉着我的手,双眼坦诚地看着我。
“可是我饿了。”我倦倦地伸了个懒腰。我不是不想讲,是真饿了,昨天那种情况,我哪里吃得下,就白白饿了自己两顿,现在想想真心不值。
“那你做饭?”小漠眼珠一转,还是想我做饭呢。
“我没心情。”我低下了头。确实没心情。我认为每一次的料理都是要用心做的,既然没心情当然做不好。
“那我做?”小漠很不自然地提议。小漠的厨艺嘛,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当然不用说我了。
“我不敢吃。”我悻悻道。
最后我和小漠达成共识,有什么先吃什么吧,反正不管吃什么,这个时候,我都必须大吃一顿,不仅仅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暴饮暴食是我发泄的常规方式,小漠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被我给带沟里去了。
第N个果冻壳被我扔飞了,几乎是满屋子的果冻壳、零食包装袋什么的,现在我的房间——满目狼藉。
“我早有准备,昨天去买了一大堆零食,不然我们今天哪里有的吃啊?”小漠带着一抹得瑟的笑意。
“真有先见之明啊!”我对小漠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我早就猜到下场肯定不怎么好了。”
“那你还非让我去?”
“我想让你们断个干净。”
“你主要是想断了我的念想吧?人家那边压根儿没想法!”
“知道就好!”
我们一起坐到了地板上,靠着床边,我枕着她的肩膀,跟她讲起了昨天的事情。
我走近咖啡馆的时候,靠窗处坐着的一对男女映入我的眼帘,女生正坐在男生的腿上,女生环抱着男生的脖颈,男生的手在女生的腰际游走,两人的举动好不亲密,分明就是在KISS。我可不想煞风景,我下意识地就准备闭眼睛,面对这种情况,非礼勿视是我的原则。在我侧身的时候,却看清了男生的脸—是我最想看到,却最怕在此时看到的脸—姜晨,而跟他缠绵的女生居然是孟丽拉。熟悉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个星期前的钟鸣鼎食,那个画面、那对男女,分明就是他们。
我感觉自己肯定是一时的脑供血不足,要么就是血充到脑子里去,居然头皮发麻,差点儿没站稳。我想,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没看到的,也差不多猜得到了。不用问也清楚了,但是必须解决问题。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进去,尽量控制情绪,不要以泼妇的形象来捉奸。我知道,不管我们有没有过情分,都应该到此为止了。但是,我必须向你要一个交代,来祭奠我们无疾而终的爱情。
我当时不免怒火中烧,质问是必不可少的。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却抓住了我的手,我转身一看,是那个叫顾凌的,“你干嘛?”我用力极了,却甩不开他。
“那你想干嘛?”他不急着回答,却来反问我。
“把我该知道的弄清楚。”我当然很理直气壮。
“我希望你不要去破坏他们。”冷不防,顾凌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我呢?就该忍受这样的伤害?”我心里委屈,这个时候,不是该有人来悲悯我才对吗?虽然我并不需要。
“你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何必呢?”这个说法一针见血,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而姜晨那样对我,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现在和好了,小别胜新婚。”顾凌说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然,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当然说得轻巧。
“所以,他在利用我?”和我猜的差不多,可我是多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我的脸上虽然看不出诧异,但是失望还是有的。
“额,你可以这么理解。”他说。
“可为什么是我?”我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我的真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照他的说法,因为你漂亮,拿得出手。”顾凌说着,自然是无关痛痒的。
见我没有反应,他继续说着,“因为你够本钱,让别的女生吃醋。”他顿了顿,“因为你主动投怀送抱,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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