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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才上桌,唐天喜和唐天乐呼啦一下过去,一左一右坐到王倾君身边,看也不看陈文安,只让王倾君给他们挟这个挟那个。
陈文安自顾自坐到他们对面,等王倾君给唐天喜和唐天乐挟完,便推过碗道:“给我也挟一个!”
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听,用眼斜睨王倾君,你倒是给他挟一个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小眼神犀利
这俩小子年纪虽小;眼神儿却犀利成这样;长大不得了啊!陈文安一则欣慰,一则又微恼;好小子,这样对待老子;长大了还会把老子放在眼里吗?
王倾君在唐天喜和唐天乐小眼神的威压下;筷子一伸,挟起的东西便没有放到陈文安碗里;而是放到自己碗里;一时也暗暗嘀咕:这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不肯和睦相处,以后可有得烦了。
唐天喜和唐天喜见王倾君没有给陈文安挟东西,脸色齐齐一缓,就知道母后最疼我们了,除了我们,才不会给别人挟东西呢!
我是别人吗我是别人吗?陈文安见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副排外的小模样,想起不久前他们还求着自己要木剑,不由沉下脸来,小子,等着瞧!
跟孩子置什么气呢?王倾君瞥一眼陈文安,招呼道:“吃这个,味儿不错。”
慈母多败儿!陈文安回瞥一眼王倾君,若不是你平素太让着他们,他们敢这样嚣张?
“吃东西就好好吃东西,不要眉来眼去。”唐天喜一抬头,清脆的童音蹦出一句大人话来。
陈文安和王倾君一噎,还没答话,就又听唐天乐道:“别当我们透明人。”
泪啊,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俩小子这么可恶呢?王倾君默默,狠狠挟起一个小豆酥,不想豆酥不经挟,一下就碎了,她哀怨地看向陈文安,这俩小子分明像你,都不好对付呢!
陈文安默默挟起另一块小豆酥放到王倾君碗里,吃吧,吃完再想法子教训这俩小子。
唐天喜和唐天乐:谁怕谁啊?
用完早膳,王倾君看着天气极好,就想到御花园散散,话说自从进宫,日日担惊受怕,极少有闲情逛御花园了,白瞎了御花园那些名贵花草。她想去逛一下,唐天喜和唐天乐自然紧紧跟着,陈文安也不甘落后,尾随在后。一行人来到御花园,上了八角凉亭,坐定了,自有宫女提了茶果等物过来侍候。
唐天喜和唐天乐以往只喝蜜水儿,并不喝茶,但今儿摆脱不了陈文安,心中悲壮,都让宫女给自己斟茶,也不怕烫,各各举杯喝了起来,母后,别看我们年纪小,大人能做的事,我们其实也能做,比如举杯喝热茶。
王倾君见他们端茶,本来怕他们烫着,正要拦阻,却被陈文安一个眼神压了下来,好吧,其实这茶也不是很烫,他们早该自己端杯喝茶了,而不是还要自己和嬷嬷们端着杯小心翼翼地喂。
四人正各怀心事,却有宫女来报道:“太后娘娘,承丰王求见!”
“皇叔来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小脸绽出笑来,承丰王最疼爱他们了,还肯趴在地方给他们马骑呢!哪像这个陈文安,会削两柄木剑就以为了不起,还想跟他们抢母后,还争宠,还……。
承丰王大踏步过来,见了王倾君等人,一时抱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坐到膝盖上,笑问道:“怎么啦?今儿瞧着不开心?”
唐天喜和唐天乐不答,各斜睨陈文安一眼,有人跟我们抢母后,能开心?
承丰王见了他们的小表情,“哈哈”笑了道:“有人欺负你们了?”
啊,王爷,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好不?王倾君一听承丰王的话,不由暗汗。
唐天喜和唐天乐早点头了,委屈道:“有人以大欺小,还打算一直欺负。”
“这样啊,我得和那个人好好谈谈了,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呢?”承丰王带笑说着,一边招手叫过莫嬷嬷道:“带皇上和安阳王在附近逛逛,本王和太后娘娘有话相商呢!”
莫嬷嬷见王倾君点头,便牵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去摘花玩。
“本王在京城也耽搁了太长时间了,再待下去,只怕御史要上折子弹劾了。”承丰王笑道:“只是你们的事还没解决,却又不放心这样走了。”
陈文安道:“自然得待我们的事解决了,让小喜和小乐喊您一声祖父,您再走。”
王倾君微红了脸,问道:“王爷可有好法子?”
承丰王摇头道:“我若有法子,还发什么愁?但我没有法子,不代表别人没有。还得集了聪慧的朝臣,让他们想法子。总得堂堂正正公告天下,这事才算完。”
三人商议到中午的时候,用了午膳,又接着讨论。陈文安负手踱步,一时令人喊孙叔伦过来,又令人去召司徒元、罗冲并宋子秋进宫。
王倾君想了想,站起来对承丰王道:“王爷和他们商议着,我和文安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
陈文安俯到承丰王耳边道:“此事全靠父王成全了,其中曲折之处,父王只管巧言虚饰,各位大人自必心领神会的。”
承丰王得了陈文安这一句父王,不由眼眶泛红,啊,值了,儿子喊了父王,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办的呢?再说了,这些年没有尽父亲的责任,本就欠着他的。若能在这件事上为他办得圆圆满满,以后私底下见面,不怕他不继续喊父王。
王倾君先行回了玉阶殿,进去侧殿见唐天喜和唐天乐正在午睡,便退了出来,自和叶素素说了召几位大人进宫的事。
叶素素悄声道:“有承丰王出面,总比较好办事。且一旦有质疑,自有他出言作证,比主子和千乘王自己分辨更胜百倍。”
王倾君低声道:“正是这个话呢!且有承丰王周旋着,小喜和小乐定然会接受陈文安的。你都不知道,适才在御花园,他们还没承丰王告黑状,说陈文安欺负他们呢!”
叶素素听了,不由乐不可支,“还不是像你们,一样很难讨好。”
温室殿中,待罗冲等人皆到了,承丰王斟酌言词道:“先帝和本王兄弟情厚,纵本王不在京城中,先帝也常有书信训示本王,这个大家有所听闻吧?”
众人不解其意,只看着罗冲。罗冲却是知道往事的,答道:“老臣知道。”
承丰王点点头,接着道:“先帝重病时,无意间得知,文安乃是皇嗣,只那时陈皇后专权,陈平手握重兵,一旦和文安相认,文安成了皇长子,必招致杀身之祸,因隐忍不说。只这事实在干系重大,便写了密信与本王,告知详情。说道文安将来归祖认宗,若有人质疑,让本王出来作证。”
众人一听,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王爷进京后,一力护着千乘王,反对昌平王呢,原来是受了先帝所托啊!
承丰王铺垫了一通,这才进入正题,笑道:“先帝在病榻前不敢认文安,却又怜惜他,便想为他选一位旺夫益子的妻室。因让清尘子道长为文安测算八字,清尘子道长说七巧女手灵手巧,堪为良配。先帝一听,便召了数位七巧女进宫,让清尘子道长面相。”
众人:难道不是先帝听信清尘子道长的话,召七巧女侍寝么?怎么变成召七巧女进宫,是要为千乘王选妃了?且听这王爷如何扯下去。
承丰王清咳一声,依然面不改色,严肃道:“清尘子道长相完七巧女,告诉先帝,王家小姐王倾君体健貌端,定然能产下聪慧的皇子,且八字贵不可言,若将她许给文安为妻,夫妻将来定然能开创大唐盛世。先帝信了清尘子道长的话,便在病榻前让文安和王家小姐成了亲。当时见证的有费公公等人。”
众人:先帝让千乘王和王贵人在病榻前成……,成亲?不愧是大唐王爷,一件那样的事经他这样一说,变得光明正大,还是先帝允许的,服了。
承丰王继续道:当时的内务总管不知道事由,误会先帝的意思,传旨封了王家小姐为贵人。因忌着陈皇后和孙淑妃,先帝便将错就错,打算病好再给文安和王家小姐正名,只没想到事态失衡,唐天宁等会被毒死,先帝未及为文安正名,便驾崩了。”
众人:嗯,告诉我们这些,是要我们想法宣扬开去,为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正名?但是皇上和安阳王……?等等,莫非皇上和安阳王是千乘王的儿子?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承丰王环视他们一眼,“没错,当今皇上和安阳王是千乘王的儿子,也是先帝的孙子,本王的侄孙。”
众人虽说早有猜测,但这件事从承丰王嘴里说出来,却还是吓了一跳,一时皆呆住了。
承丰王拍拍手道:“现下真相大白了,要如何给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正名,就靠各位大人了。”
罗冲率先道:“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既然是先帝赐婚的,且又在先帝病榻前成了亲,更有费公公现场见证,当然要及早正名,也宜择了吉日,让千乘王正式迎娶太后娘娘,成就佳话。”
司徒元这会也反应过来,接话道:“须得让皇上和安阳王祭拜天地,到先帝灵前改口喊皇祖父,再昭告天下。”
宋子秋赶紧附和道:“两位大人说得是。待得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正式成亲,皇上和安阳王有千乘王护着,自然千妥万妥的。”
孙叔伦笑道:“千乘王迎娶了太后娘娘,便是太上皇,有太上皇监国,何愁大唐不强大?”
众人都点头,是啊,太上皇监国,是名正言顺。且皇上和安阳王是太上皇的亲生子,做臣子的,再不用忧心千乘王会对皇上不利,造成朝局不稳了。
承丰王极为欣慰,这几位大人都是有眼力价的,文安正名有望了啊!待文安成了太上皇,本王就是暗地里的太上太皇,辈份好高啊!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谢谢太上皇
罗植又随祖母进宫了;和唐天喜唐天乐玩耍时,再次吹嘘街上有多么好玩,又叹息道:“皇上和安阳王没上过街,可惜了!”
待罗植一走,唐天喜和唐天乐便去缠王倾君,要求上街一趟;只要能上街,什么条件都愿意应承。
叶素素在旁边道:“主子是太后娘娘,不能随便出宫的;更不可能随便带皇上和安阳王出宫。倒有一个人,或者能够带皇上和安阳王出宫一趟。”
“是谁?”唐天喜和唐天乐冲过去扯住叶素素的袖角;摇晃着要她回答。
“是千乘王。”叶素素笑眯眯回答。
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听,松开叶素素的袖角,互视一眼,走到角落商议。
“朕是皇上,可以命令他带咱们出街吧?”
“皇兄下一道圣旨吧,他是臣子,不能抗旨的。”
“还是下一道口谕吧!”唐天喜悄悄道:“有许多字朕还不会写,要是写错了,就贻笑大方了。”
“皇兄英明,这贻笑大方四个字,就用得特别好。”唐天乐夸了一句,希望唐天喜能鼓起勇气命令陈文安一次。
唐天喜其实也没底,万一陈文安就敢抗旨怎么办?还是口谕保险些,到时陈文安不肯带他们出街,还能想法挽回面子呢!
两人嘀咕着,便听得宫女禀报,说陈文安来了,不由对视一眼,忙忙进了侧殿,很快的,两人各执一柄木剑出来,在殿门前舞了起来。这木剑是陈文安相赠的,他要是看到了,会明白我们和好的心意吧?
陈文安进得玉阶殿,见唐天喜和唐天乐没有如往常那样上来霸住王倾君,不许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不由好奇,问叶素素道:“皇上和安阳王呢?”
叶素素捂嘴笑道:“在殿门前舞剑呢!”
陈文安不由笑道:“看来,他们很想上街一趟了。”
王倾君却有些担心道:“街上杂乱,他们又小,出去就怕不安全。”
陈文安道:“他们总得见见世面,一味困在宫中不是法子。有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身为皇上和王爷,没法出京历练,但是上街逛逛,瞧瞧京城风貌,却不为过。”
王倾君想了一想,只得同意,小声道:“让司徒元多派人清查一下京城,总得妥当了才能出宫。”
唐天喜拿着陈文安送的木剑舞了一会儿,终于见陈文安走了出来,站在旁边观看,他动作慢了慢,看向唐天乐,喂,老弟,想出街就看你的表现了!
唐天乐默默:不是要下道口谕给他么?怎么又朝本王使眼色了?难道要本王代你传口谕?
唐天喜和唐天乐不为所动,一时暗急,老弟,机会难得,快撒娇啊!没听人家罗植说,他想要什么,只要撒娇一下,就全如愿了?口谕这个东西,若能用撒娇的口吻说出来,效果更佳。
唐天乐见唐天喜一再使眼色,也知道机会难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