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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佳音回头,勉强冲他一笑:“你是方浩,上个月法庭上帮我做辩护的律师。你救了我,我怎么能忘记你呢?”
“其实也不算是我救了你,”方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然后又岔开话题说,“对了,我师傅——就是楚放楚律师,他说过你要来拿东西,在这边,来跟我拿吧。”
傅佳音如获大赦地跟他取包,却在包上面发现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拆开来看,一份离婚协议书,正像尸体一般躺在里面。
傅佳音僵在那里,半晌才回过头来说:“楚律师呢?我想见见他。”
——————————莫道的话:下一章,楚放要正式出场了。然后剧情会稍微愉快一点,这俩人一动一静,是欢喜冤家(矮油我又剧透了,PIA飞!)。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再遇楚放
傅佳音僵在那里,半晌才回过头来说:“楚律师呢?我想见见他。 ”
“很抱歉,他现在没空,”方浩答后,似乎不忍看她失望,又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们事务所的电话,下次你想见他时,请记得打电话提前预约。”
傅佳音望了眼最里间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打定了注意说:“我没有时间提前预约了。我就在这里等他,等多久没关系。但是劳烦你向他通传一声,等他不忙了,务必见我一面,我有话要问他。”
“那好吧。”方浩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
一得到应允,傅佳音这才在大厅里寻了一个空着的沙发,规规矩矩地坐下来。虽然刚搬迁,事务所的生意依旧红火,职员们没一个清闲的,全在来来往往地忙碌着。傅佳音一面静静等待着,一面打量着这座事务所,外间的装修简洁明快,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再往里一些的会客室里,装帧就略显奢华了。ru白色的纯羊毛地毯,墨色的真皮沙发,红木的欧式文件桌,以及华丽的埃及进口水晶吊顶,无一不昭示着它们主人的财力和大气。沙发的左侧,是一整面的玻璃幕墙,从傅佳音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薰衣草庄园,在那里,天地都被紫色叠染,美不胜收。
傅佳音看得微微怔然,她在法国的家里,也有这样的一小片薰衣草花坛。就是在这个小小的花坛上,她和丁湛予慢慢地相识,相知,相爱,又相离……
又过了一会儿,外间开始有人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地下班。心中的滋味更加酸胀,傅佳音攥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忽然就站起来,大着胆子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门开了,里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楚放居然一直都不在?
傅佳音僵硬的站在那里,正觉得生气,身后又响起方浩的声音:“傅小姐,你还没有走啊?”
方浩的态度友好,又曾是傅佳音的救命恩人,她没道理发脾气,只好毕恭毕敬地问:“楚律师怎么不在?”
“他下午有事出去了,我以为他会回来的,毕竟还有很多案子要处理,”方浩看了一眼腕表,又耸耸肩,不无遗憾地说,“不过,到这个点他还没回来,大概是不会再来了。”
言至于此,傅佳音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她低眸,微咬住下唇:“那你告诉他,我明天还会来找他的。这样算是预约了吗?”
“当然。”方浩笑了,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那个阳光爽朗的样子,竟有点像曾经的丁湛予。
傅佳音却笑不出了。她怅然若失地走出律师事务所的大楼,外面还在下雨,绵绵软软的像针一样儿,刺着她的神经。
往前是一幢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高峰期里,来往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悲从中来,只觉得天大地大,再也没有她的去处。
空气里浮起潮湿的薰衣草的味道,她闭了闭眼,仿佛还能嗅到回忆的滋味。鬼使神差地,她竟循着那浅浅的滋味,绕到大楼的后面。
天色已渐渐暗沉,细雨下,是遍野的薰衣草,深紫浅蓝,仿若盛开在人心底的希望。
傅佳音吸吸鼻子,推开庄园口的铁栅栏,往里面走。她刚进去,就发现有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半跪在地上聚精会神地修剪着修剪花草。
从后面望去,他拿着剪刀的手指修长而干净,却始终停驻在半空中,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犹豫。
谁会在下雨天修剪花草?
傅佳音好奇,刚往前走了两步,那个男人就抬起左手示意她不要过来。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她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免得打扰了他。
片刻后,男人握着剪刀的右手又动起来,尖锐的刀锋在雨光里一闪,眼看就要落下去。
“不应该这么做。”傅佳音终于忍不住开口。
男人闻言果然顿下来,回头看向她。暮色里,她就这样毫不遮蔽地站在雨中,短发湿淋淋地贴在脸颊,脸色因寒冷而渐渐苍白。可她的眼眸里却隐隐泛着光,纤弱,纯净,而又热烈,坚定,一如他指下的这朵花。
“是你?”傅佳音惊讶地张了张唇,眼前出现了一张男人的侧脸。夜雾弥漫在他的周围,将他的五官轮廓笼得有些不真实,可那种阳刚的、浓烈的俊美却如同空气中氤氲的花香般,压迫着扑面而来。
没错,这个人就是楚放。
这时的他跟上午见面时很不一样,那时候他西装笔挺,而此刻的他却穿着一身休闲服,虽然宽大随意,穿在他的身上倒有了丝温暖亲切的感觉。
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仿佛旧时的电影,又像是记忆里怦然遗落的只鳞片爪。
颅骨刺刺地痛着,傅佳音侧过头,眼睛却落在楚放脚边的一个骨瓷的花盆上:“你想做扦插是吗?”
“你懂?”楚放站起来,细雨不断落在他的肩头,沁出点点晕湿。
傅佳音想要上午他好心送自己回家,便鼓起勇气走向他:“薰衣草可不是种好养的植物,扦插就更难了。我以前一直都有养它,可以替你试一下吗?”
楚放看着她纤细白皙的双手,深深地,像是在思考。片刻后,他点头:“好。”
于是傅佳音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拉出一根薰衣草的茎,指着说:“选插条的时候,一定要选这样未抽穗的,切口要靠近茎节。”
“像这样?”楚放皱了皱眉,他握着剪刀,侧身过来,扭头询问似的看了她一眼。
“再靠下一点。”傅佳音摇摇头,忍不住伸手,轻握住他的腕,指挥着他。他的背很阔,挨近她的时候,连雨丝都感觉不到了。她的脸莫名地有些发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一脸严谨地看着那些花儿。
腮边的温热倏然间退散,她将注意力专注到花上:“就这样,下刀要稳要快,才会平滑整齐,慢了,它的韧皮就会破裂了。”
“好了。”随着咔嚓一声,插条已经被完美的剪下,傅佳音长呼一口气,又叮嘱道:“扦插也同样要快,既然下手了,就不能迟疑。”
楚放闻言,手却忽然顿了顿,傅佳音瞧得不放心,干脆搬过花盆,亲自扦插起来。
“真看不出来,你这样一个男人居然喜欢养花。”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轻车熟路,完成后她擦了擦额头的雨滴。
楚放很自觉地退到一旁,一双俊眸却似有似无地盯着她:“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你还有什么能拿来抵债?
楚放很自觉地退到一旁,一双俊眸却似有似无地盯着她:“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 ”
傅佳音没有细想他话里的意思,干完手里的活后,她站起来,把花盆递到他的手里:“其实薰衣草的生命很脆弱,并不适合扦插。你如果喜欢,为什么不直接去花店里买别人种好的呢?”
楚放低眸,注视着花田里那株被剪掉残枝,忽然勾起唇角:“因为我喜欢的偏偏就是这一株。”
他的笑容邪邪的,傅佳音的心里没来由的寒了一下:“你这人真怪,何必跟一朵花过不去?”
“它虽然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但我既然看上了它,无论用任何办法,也一定要让它生长在我的身边。”楚放抬头,眺望着暮雨中的花海里,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有一股佳音说不清的情愫在闪动,像是狂热的火,带着十足的杀伤力,可以让你为之燃烧,又能轻易地将你毁灭。
傅佳音看着他,记忆仿佛复苏了一些,四年前在审讯室里见到这个人时,他好像还是一个热忱、明朗、让人感到值得托付和信任的男人。可是四年后的今天,她却在他身上看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依旧彬彬有礼,却冷漠疏离,让人捉摸不透,难怪刚见到他时她没能认出来。
不过,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不只是他,连爸爸,湛予,甚至于她自己都彻彻底底的变了。
她这样想着,摇摇头轻叹:“有句成语叫做拔苗助长,如果你处理不当,很可能它会枯死,而你就再也看不到它开花了。”
“这座庄园的效益不好,庄园的主人下个月就会闭园,将这里卖给傅氏地产,”楚放转身看住她,不屑地笑了笑,“与其让它死在这儿无人问津,倒不如把它栽在我的手里。在我这儿,就算是枯死,至少也有人期盼过它。”
傅佳音抬头望着连天的雨,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只觉寒冷入侵。
可是楚放已经打开旁边的水龙头,捋起袖口开始洗手:“今晚七点我约了人,给你十分钟,说说你的来意。”
这语气有些颐指气使,但傅佳音还是忍下了,尽量礼貌的问:“楚律师,你不打算跟我讲讲我的案子吗?”
楚放抬起眼皮象征性地瞥了她一眼,又拧掉水龙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拉过自己衣服:“按照法律正常的程序,是先协调。只要你在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丁湛予就会取消诉讼,你们彼此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傅佳音更加不自在。她苦笑了一下:“为什么要签字?”
————————————莫道的话:一个不好的消息,这几天莫道的大老板指派莫道去跟着远道而来的技术人员学习技术,时间大概要维持到1月中旬。因为条件艰苦,特殊情况,所以这段时间莫道基本是日更一千字,以保持不断更,有空时就多更。如果忍受不了这个速度的读者可以先把书收藏了,1月底再来看,因为那时莫道放年假(但是有空就给莫道投点鲜花吧,爱你们啊,上架后鲜花对我也没用了)。作为对大家支持体谅的回报,等到2月份本书上架,我会爆更几天的!
最后,圣诞节快乐!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你还有什么能拿来抵债2
她当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签字,有太多的迷局等着她去揭开,也有太多的东西等着她重新抢回来。 她怎么能再次拱手相让?
“不签字就要打官司。”楚放很公式化地回答,然后并没有多看她一眼,径直往园外走。
“那就打好了,我相信你。”傅佳音也毫不退缩,紧跟着他,甚至还微微笑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庄园里亮起星星点点的灯。这样微光更衬得她眼眸雪亮,如瀑的乌发则令她的面容更加苍白,而她的笑容,则像是陈列在橱窗里的画报,甜美恭顺,却不属于她自己。
楚放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就有了一种想要看透她内心的冲动。她这么负隅顽抗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份垂死的爱情?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转身继续向前。
“你笑什么。”傅佳音看到他笑,还以为是在嘲笑她。
“没什么,笑我又多了一单生意。”楚放走到自己的座驾旁,从公文包里拉出一沓条子,取出其中一张后在底部潇洒地挥手一签,递给傅佳音。
傅佳音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收费条,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楚放摸摸下巴,看住她:“付钱的意思。”
“钱?”傅佳音一怔,低头翻了翻自己空扁扁的钱包,尴尬地抬起头:“多少钱?”
楚放干脆闭目养神,似乎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基础代理费,5000元。”
“5千而已,”傅佳音在心里吁一口气,慢腾腾地从钱包里翻出一沓子花花绿绿的钞票以及大小硬币,用雪白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捧着,递到楚放的眼前时,甚至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四千九百八十一块九,还差一点点,我先赊着,可以吗?”
“还有——”
“还有什么?”傅佳音秀眉皱了皱,手也跟着一抖,有硬币从指缝里掉出来,骨碌碌地滚到地上,她慌忙去捡。
楚放倏然睁开眼,职业性地用指尖敲了敲车壁,轻算着说:“如涉及到财产纷争,超过5万资产,要按百分比收取加费,目测丁湛予的资产至少达千万,至于你……”
傅佳音听得心惊,起来时一着急脑袋磕到车门的上,痛得她两眼沁泪:“我又不要他的钱,干什么要分财产?”
眼前的女孩眼睛红红的就像是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楚放看着她,原本冷漠的声音竟莫名软下来:“你不要钱,不代表他不要钱,你再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