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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她的手上电梯,进了屋,乐怡关上门,伸手要去开灯,他高大的身躯正好挡着,她于是先把包放到旁边的鞋柜上,边挂外套边说,“把灯开开。”
转过身,她才发现贺承伦站得太近,几乎是贴着她,她拢在他的阴影里,呼吸都是颤的,他又逼近一步,她只能倚住门板,看他黑暗中发亮的眼睛,听他哑声唤“乐怡”,听似平静的声音下隐藏怎样的汹涌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原本是准备先跟她好好谈谈的,可是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鼻间充斥着她的气息,屋子里充满他们缠绵缱绻的回忆,他如何忍得住,也不想忍。
下一瞬,他的唇已覆上她的。
几乎同一瞬,佟乐怡垂在体侧的手臂绕上他的脖颈。
这该是历经多少亲密过往才有的默契,又该是多少夜晚里辗转不去的梦境。
思念、渴求、怨忿、嫉妒、不安,压抑许久的情感与欲望得以放纵,积淀许久的心结和顾忌彻底抛开,一触即发的惊涛骇浪在他的和她的胸膛冲荡,辨不清心跳究竟是过速抑或停止。
她如此真实的在他怀里,热情的回应,熟悉的味道令他沉迷,几乎溺毙,却舍不得放开,生怕如同那些夜里的幻象般,空留一手虚无。
他多久没来这个屋子了!他多久没这样好好地吻她了!办公室趁她熟睡间隐忍的吻,凌晨机房唤醒她时意外的吻、病愈后车里爱恨交织的吻,都不及这个吻更加纯粹更加美好。他怎能控制住?如何用力都觉得不够近,不够贴近,他要把她揉到身体里,再也不分开,不管她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哪怕强迫她,他都不在乎,只要能重新拥有她。
他居然可以忍受自己离开她那么久?
他怎会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她?
他心里骤然又苦又涩,紧闭的眼睫处湿润起来。
佟乐怡仰着头,脑后是贺承伦的手,埋在她浓密的卷发里,并没让她硌着硬硬的门板,他的另一手将她柔软的腰肢搂紧,再搂紧,紧到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紧到大脑一片空白。
这才是他,平日的温和有礼在这样的亲昵时刻从来荡然无存,他像团火,燃烧自己也吞噬了她,总会让她不能呼吸,却还贪恋着他的气息而不肯罢休。
大脑是自动的播放器,此时一幕幕地倒带,停不下来。
他为她熬夜熬到生病住院,他百忙中赶到她家楼下只为给个解释,他为了见她一面如此的奔波劳顿;还有曾经他不顾非典传染亲
自照顾发烧的她,他亲自下厨为她烹饪的每一顿佳肴,他煞费苦心为她准备却几遭回绝的求婚。
为她,都是为她,她伤害过他,放弃过他,而他忍耐她,等待她,他付出的何其多,只为这么个自私的她。
佟乐怡鼻子发酸,勾紧手臂,泪滴滑落眼角,。
贺承伦感受到她的主动,更是收敛不住,乐怡吸了口气,模糊的哼声“疼。”带着鼻音。
他已顾不上许多,周身发烫,手掌探进她的上衣下摆,乐怡觉得心尖都在颤,
她的手隔着衣料覆上他的手,却不知是该阻止还是引导,他的唇此时印上她的脖颈,延至耳后,她仰起头,轻轻喘息着吸进一口气,无意识的唤他的名字,湿暖的呼吸夹着她浅浅的低吟在他耳边,贺承伦心头一悸,似有闷雷炸开,回到她的唇,更加激烈的吻下去,抵着她喃道,“我的乐怡……”
“乐怡!”
砰、砰。
佟乐怡觉得后背在震。
她昏沉沉的想,怎么有幻听,还有女人叫我。
砰、砰,“乐怡,开门!”
她被震得厉害,终于睁开眼,意识还不太清明,黑暗里勉强辨析贺承伦的面部轮廓,他已经克制自己收回手,抚顺她凌乱的发,贴住耳朵告诉她,“好像是宁莫。”忍不住再亲她的耳垂。
宁莫?乐怡迷糊糊地想,她怎么来了?
背靠的门又砰砰响,乐怡转身就要开门。
贺承伦从后面搂住她压低声音说,“别开。”
“可是……”
“我还得回剧组,呆不了多久,我想跟你说说话。”
语气里的疲惫和恳求让佟乐怡无法拒绝,只能点头。
贺承伦手腕一使劲,她又被转过身来,偎在他怀里,柔顺又听话,他心头发热,拥住她便往屋里走。
“乐怡!”砰、砰。外面已然转了哭腔,“你怎么不开门呀,连你都不理我了……”当,又是一响,什么东西被砸到了门上,又啪嗒掉在地上。
佟乐怡觉得不对劲儿,“不行,我得看看。”
“我来。”贺承伦不情愿也没办法,他把她拉到身后,打开门。
挨靠着门框坐在地上的正是宁莫,脚边的手机已和电池分离。这女人哭花了的眼周黑黑的一片,脸色惨白白,实在狼狈,她抬头看见贺承伦,眯了眼睛又睁大,“贺……呃……师哥!你也在呀……呃……”
打嗝溢出了浓重的酒气,贺承伦皱了皱眉,拽她起来,乐怡赶紧在一旁扶着,“你跟谁喝成这样?”
“哪样?好看吗?比她好看?
”宁莫没头没脑的问。
贺承伦把宁莫整个人揽过去,对乐怡说,“你先休息,我送她回家再过来。”
听到回家两个字宁莫又大哭上了,“我不回家,乐怡,我不回家……”
“好好,不回家。”乐怡哄她,对贺承伦说,“回去也是打扰她们家人,再说你也得折腾一趟,就让她在这儿呆着吧。”
“那我们呢?”他问。
乐怡一顿,蹲下去捡地上的手机说,“有张折叠床,要不,你对付对付?”
贺承伦看着她躲避的目光又好气又好笑,她以为他还有情绪继续?他只是还有话要说。
宁莫两耳不闻,甩开搀扶跌跌撞撞的就往屋里去,不知道又撞到什么,咚的一声,她又坐在地上,抱怨,“没电了,点蜡烛啊。”
佟乐怡想及没开灯的原因,脸上有点烧,忙去摁开关,贺承伦跟着进来,关上门,“不送她回家,你今晚能睡好?明天还得早起吧?”
乐怡帮宁莫把外套脱下来,再脱鞋,“就一晚,没事。看她这样儿八成又失恋了,叫人担心。”
“比担心我还担心?”
佟乐怡此时很想把宁莫摇摇清醒,好睁眼瞧瞧别人从没见过的贺承伦,计较别扭的像个小孩子,没改变,还是老样子。
她拍拍手站起来,没等张口,宁莫在沙发上闭着眼哼哼唧唧地像说梦话,“老贺,你俩该干啥干啥,我不看,谁没见过啊”,她还大气地摆摆手,“我知道你那个厉害,折腾吧、折腾吧,小点儿声就行……呃……”
屋子里静默片刻,贺承伦带着笑意问,“我那个厉害?”
“那个什么,”佟乐怡低头,眼睛狠瞪着沙发上喝醉了还不忘拉她下水的酒鬼女人,寻思着管她多可怜先踹上两脚,慢吞吞解释道,“大概是她以前问我你是不是性冷淡,我说不是,她自己推测的。”
“我是性冷淡?”贺承伦完全不理解那个女人的思维。
“就是她瞎猜的,还不是因为你老不冷不热没情绪的样子。”可碰上她怎么就忽冷忽热了呢?
这边佟乐怡兀自难堪纠结着,那边宁莫还没罢休,她又睁开眼,偏了偏头,困惑的样子,“不对,你们不是分手了?你都有女朋友了,来找乐怡干吗?”她愤慨不已,骂起来,“王八蛋,都是王八蛋。”她晃晃悠悠地竟又站起来,手臂胡乱舞动,“乐怡,把他甩了,我把那个王八蛋也给甩了。”
佟乐怡头都大了,这酒鬼哪壶不开提哪壶,安置她躺下,乐怡有点咬牙的命令,“别喊了,你快给我睡觉。”
宁莫拽住乐怡的
手,声音小了,突然哽咽起来,“他……他背着我去找前女友,不只一次,王八蛋,我不要他了,爱谁谁,老娘不要他了……”到底还是受了伤,才失去以往的洒脱,乐怡明白她这次认了真,碰到情这一字,除了自欺欺人,谁又能真正洒脱起来。她想到这一年多来的自己。
宁莫眼睛眯了眯,勉强对准焦距,抬手指着,继续撒酒疯,“你,贺承伦,你为什么还在这,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叫沈什么的那小导演,你还来找乐怡!你也一样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左拥右抱的,凭什么呀?贺承伦,乐怡不稀罕你,我告诉你,喜欢她的人多着呢,你少来骚扰她,我明儿就给她找一个比你强一万倍的,后天就让他们结婚。对,康行,就找康行,气……气死你。”
佟乐怡心里直呼祖宗,去看贺承伦的脸色,果然极难看,他说,“你照顾她吧,我去楼下等你。”
“哎,你别走,我还没说完……”
佟乐怡下手捏她腰间的肥肉,“闭嘴!”
“哎哟,有东西咬我!”
宁祖宗真是喝大了,吐了两回后就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佟乐怡把她的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下楼去找贺承伦。
他坐在花坛台阶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指夹跟烟,听见门响,他抬眼,一直看着她走近,看着她眉头皱起来,到他眼前抽走那半截烟,摁灭,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说,“不是说过吗,对你身体不好。”
他姿势未变,只是抬眼望着她,“你在乎吗,乐怡,你真的在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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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了些,不太满意的地方以后再改吧。
老话一句,万分感谢支持暄的亲们~~
作者有话要说:由一开始的享受消遣,到现在写文成了苦差事。
不是不无奈的。
不过还是得感谢这个爱好,让我认识那么多可爱的人儿,为了信任和承诺,才坚持至今,没有放弃。
老问题,时间太少。好不容易有点儿空闲了,刚重装的电脑又闹脾气,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差点就关机不想更了,可想到群里答应亲们的话,还曾请求着亲再信任我一次,于是折腾折腾又发上来了。
字数少了点,我也知道,若是每打几个字就要等电脑罢工一下,估计谁都得崩溃吧。
有人问定期是多久,我在群里告诉大家是半月就肯定是半月,我也希望尽快完结,但字数多或少点还请体谅,暄毕竟能力有限,无法和诸多能人相比。
还有人质疑我在文章下的留言,说没看出以我这样的更新速度究竟是哪里尽力了,我无可分辩,也理解这种质疑,因为确实慢,确实让喜爱瓦伦丁的mm等得着急,可尽没尽力,也确实只有我知道个中辛苦,还是那句话,我真的能力有限,经常一个字都绞尽脑汁。下笔如有神是才女们的专利,我也想啊,但这辈子怕也无法望其项背了。
就安安分分写文吧,为了可爱的你们~~
、第三十三章
“你在乎吗,乐怡,你真的在乎我吗?”
贺承伦转开脸,视线不知落在何处,“我一直以为你根本不在乎。不在乎我的追求,不在乎做我的女朋友,不在乎我的求婚,不在乎我跟你分手,不在乎我又交了女朋友,不在乎我多渴望你回到我身边。从我们认识以来,都是我主动接近你,我摸不透你的心思,整天患得患失,最后,还是分了手。”
这语气比眼前的夜色更沉重,让佟乐怡心里难受,她刻意笑了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干嘛提起这个,被宁莫刺激了?”
“好,不提这个,那你告诉我,你答应我要重新开始,现在又后悔了是不是?”
这话题也没好多少,乐怡想。
她琢磨着从何说起,把自己昨晚的想法全盘告诉他。这片刻的迟疑却被贺承伦误解,他觉得自己像负重的骆驼,再受不起一根稻草的承压,他会垮,不如给他个痛快。“乐怡,我也会累,也会不知所措,所以我求你,跟我说实话,你后悔了吗?”
“没有”,她强调,“我没后悔。”
贺承伦仍不去看她,怕在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勉强,脱口的话却往自己心上戳刀子,“你用不着可怜我。我承受过一次,就可以承受第二次。”
佟乐怡把下楼时随手扯的披肩裹紧。她见不得他此时卑微的模样,她宁可他冲她吼,梦里一样恶形恶状地质问她。
她抿抿被风吹干的唇,“好吧,那我后悔了。”
他似被重创的一窒,反应很快的抬头盯住她,“真的?”
“假的!你非要我承认。这算屈打成招吧,还是诱供?我可以告你!”
他紧绷的神经松下来,没好气的说,“别跟我开玩笑。”
哦,他恼了,眼睛里有点点的火星,面部线条绷紧,更硬朗了,是她迷恋的表情。以前这种表情时他会怎么做?打她的屁股,或者,狠狠吻她。
她不再开玩笑,认真的回答,“实话就是,我没后悔。”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就算没电了你回家为什么没给我回电话?连个短信都没有。难道不是因为你又犹豫了,想打退堂鼓了?”贺承伦站起来,呼吸间吸一口凉气。男人的委屈埋的太深,此刻翻腾出来,不受控制,“自从我们开始交往,就有道沟横在中间,我不知道这沟究竟有多大,只知道如今它又宽了、深了,因为多了个沈瑜瑶。你心里在怪我是吧?”
她微微摇头,“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我想不想跟你在一起,与别人无关。”
“如果和她无关,你昨晚的表现怎么解释?
是不是和宁莫说的一样,你也认为我是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