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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事出国了。”明知她把自己和康行当成一对,乐怡也懒得解释。
“出国好啊,我都好久没出去玩了,成天累得半死。那你呢,过十一去找他吗?”
乐怡正寻思着怎么把话讲明白,听到贺承伦问, “瑜瑶,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剧本好像落这儿了,”沈瑜瑶扭头一瞧,在沙发上发现了剧本,拿在手里,“喏,找着了。”
“找着了就早点回家休息。”
“怎么着,赶我啊?”
“瑜瑶”,贺承伦无奈地提醒,“我们还得工作呢,你明天也要早起。”
“知道了,工作狂,我这就走行吧,”沈瑜瑶拽住乐怡,“对了,帮忙看着点我们这位工作狂,让他抽空也休息休息。你不知道,他最近活特多,都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简直不要命了,我也管不了他,就拜托你了……”
“瑜瑶。”
“好好,我不说了”,沈瑜瑶手一摊,“你看,唠唠叨叨的又招人烦了不是。”走出门外,她又回头叮嘱,“外面雨大,冷着呢,你们回家别冻着。”
乐怡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
“乐怡,康行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一声,我还有事找他呢。”
“好。”
送走沈瑜瑶,乐怡去热完奶,回来边喝边继续盯屏幕。杯中的热气蒸腾上来,烘得唇畔鼻尖一层薄薄的水气,她吸了吸鼻子,里面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贺承伦停下手中的鼠标,对她说,“去洗个澡吧,淋过了容易感冒。”
乐怡想想也对,自己倒下了工作更没人做了,便没推拒。
办公室有独立的洗浴间,进去前,贺承伦从柜子里拿了新毛巾和一件衣服给她,“洗完换上吧。”
乐怡接过来,纯棉的质地,握在手里触感柔软,是她出差那次买回来的长袖T恤衫,朴素的黑色印着隐约的暗纹,是她喜欢的风格。
她洗得很快,擦干后,取过一旁的衣服,套上头,满鼻都是淡淡的柠檬香。
T恤太长,盖过臀部,袖子也需要挽起来。
穿戴好,她站在镜子前,兀自想,上次穿他的衣服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在他家里,缠绵过后,觉得饿,随手罩了件衬衫去冰箱寻东西吃。
那已经是多久的事了?
等再坐到屏幕前,乐怡身舒体爽,盯着画面的眼皮却
开始打架。
她后悔刚才洗了澡,过度疲劳后,这功用无异于催眠药。
她真是累了,最近连续早出晚归,虽然没怎么熬夜,可一直被工作的事赶着,神经揪得紧紧的,直到今晚坐在机房里,她才终于放松下来。
“你去沙发睡会儿吧。”贺承伦看出她的倦意。
她微合的眼皮马上睁开,“不用,这困劲儿过去就好了。”毕竟是她的片子,即使贺承伦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很好,她也不能公私不分地把工作都推给他,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快去。”他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乐怡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你要想我早点做完,就照我说的做。”他似乎有些火气。
乐怡觉得奇怪,但为免闹得不愉快,她不想拗着他,还是听话地去沙发那边,嘱咐道,“你有问题一定叫我。”
“嗯,”他没转头,对着屏幕回应她,“下面的柜子里有毯子。”
乐怡裹进毯子里,热暖笼罩全身,鼠标、键盘、画面的声音都渐渐飘离遥远,思维很快陷入混沌,却难以睡得安稳。她记得沈瑜瑶的话,他都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她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独入梦乡。
她脑海中的影像定格在临闭目前的一眼,贺承伦上身前倾,专注地操作着电脑,背影写满疲惫。
沉睡与清醒在两个极端拉扯她,她睡了一小会又勉强半睁开眼,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衔在唇边,正要拿打火机,手顿了顿又收回来,将烟扔到一边,接着工作。
她张了张嘴,声音出不来,坚持不住,思维重新陷入一团混沌。
就这样,意识模糊了又清醒,几经辗转,终于听到耳边叫,“乐怡”。
她仿佛得了特赦令,立马睁开眼就要起身。
嘴唇不期然贴上俯身的他。
贺承伦登时从头僵到脚,理智的弦绷到极限,啪地彻底断裂。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撩动他,每多相处一秒,他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刚刚她洗完澡出来,穿着他的黑色T恤,小脸愈加白皙,两颊漫着淡淡的粉,眯着迷蒙的眸,浴后的幽香丝丝缕缕,是勾魂摄魄的绳索。
这个扰他心神的罪魁祸首,此刻近在怀中。
他只有一件事可做,只有一件,别无他选。
他俯首,吻了上去。
强势却不失温柔,还是这个男人,多了烟草的味道,佟乐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久违了的温存。
甘心情愿的意乱情迷。
她在阶梯教室的前面曼妙起舞。
她不以为意地眯起眼,翘着唇。
她歪着头跟他开玩笑,“师哥,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她病时迷迷糊糊地问他,“师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不讲理地耍赖,“都怪你,我可不熬夜啊。”
她皱着眉抱怨,“承伦,沉沦,你的名字很容易把前后鼻音搞混呢。”
他沉沦了。
他向她求婚,可她几番躲闪,毫不回应。
他为她精心准备的浪漫惊喜,却落得她一顿埋怨。
他对她全心全意,换来的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牵肠挂肚。
他为她耐心守候,又眼睁睁地见她另觅新欢。
他爱的她。
他恨的她。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
他离开她的唇,抱着她,贴着她的耳畔哑声问,“佟乐怡,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暄为了更新放弃了和同事k歌,还够意思吧?祝亲们平安夜快乐哦^_^
、第十七章
“佟乐怡,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乐怡觉得虚弱又无力。
刚刚覆着她的唇,潮湿又柔软,现在正在她的耳边低声喃问,热热的呼吸喷在耳后颈侧,比唇齿交融的亲吻更令人沉醉。
心脱离控制,止不住的颤,她的声音也发颤,“承伦,你别这么说。”
千万,别这么说。
尤其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喟叹、不甘、恼恨,更多的是怨。
她会受不了。
会想起分手的那天,他就是用这样的语气,用手指着她,“佟乐怡,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我算是明白了,你的独善其身,说得好听,其实根本就是自私。你只管你自己,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们在一起三年。三年了,我一提见父母你就左推右挡,结婚你不答应,甚至连你家的门钥匙都不肯给我。”
“我要求的过分吗?”
“你压根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过,对不对?”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说,算什么?”
责问一句句砸过来,语势越来越强。
“今天,你就给我句痛快话。”
她无以应付,头都要炸开了,只是重复他的话,“什么痛快话?”
“我父母要见你,你去还是不去?”
“见我?为什么?”
“我告诉他们,咱们下半年就结婚。”
又是结婚,他又提出来了。她像是课业一塌糊涂又准备不足的学生,硬被逼上考场,偏偏遇到最棘手的难解考题,心慌意乱,手足冰凉。
“承伦,这太突然了,你得给我时间……”
他陡然打断,“不用说了,我就知道,你还是不同意是不是?”
她没吭声,默认。
他看了她一眼,垂首,语调空洞苍凉,“佟乐怡,不如我们分手吧。”
屋子里太安静,他站着,她坐着,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复。
她鲜少见这样的他,受到某种刺激般,急于寻求承诺,执拗如孩子的意气用事。
不过他说的对。
是她自私,她给不了他要的,又放不开,让他一等再等。
等待的滋味不会好受,小时候,她曾经历过,似孤身置于黑暗中,不见天光,失望一点点的蚀髓入骨,然后焦躁、不安、直至心灰意冷。
他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否则他不会轻易提出分手,他再生气也不会随便抛出这种重话。
怪她吗?
交往之初她便有
言在先,她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暂时不愿改变,是贺承伦笑着打消她的顾虑,“乐怡,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你至于紧张成这样?”是他说他可以等她慢慢适应两个人的生活。
他说过的。
难道他都忘了?等不下去了?
也好,他开始的感情,由他结束,很公平。
她略抬头,想开口,目光落到桌上。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无需尝也知道,一定错不了,他不管做任何事都像模像样。
当初自己不就是被他的优秀迷了心失了魂,放弃了坚持,结果她怕的终于还是来了,所以,佟乐怡,要怪就怪你没能抗拒诱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如今他既然不愿等了,你何必再耽误他?
简单的词句在舌尖几度徘徊,她终于狠下心,“好吧。”
言毕,她居然如释重负。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你要,分手?”
“不是你说的吗?”
他扯动唇角,却不像笑,“好,好,是我说的。这念头你存了多久了,一年?两年?现在由我说出来,你终于解脱了是不是?行,就是我说的,我给你自由,我们没有关系了。”
“承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也会祝福你……”找到合适的那个人。
但后半句话她看到贺承伦的模样,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就那样瞪着她,双眼赤红,恨得咬牙,“佟乐怡,你少假惺惺地祝福我,也休想我祝福你,你喜欢一个人过,那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了,我他妈的再回来找你就去一头撞死。”
他失去控制的勃然大怒,甚至口不择言地带了脏字,撂下话,拽起搭在椅背的外套,便头也不回的摔门去了。
衣摆横扫桌面,刮倒高脚杯,深红的酒液浸染米色的桌布。
覆水难收。
万年历嘀嘀地响,整点报时。
她抬头,粗粗大大的黑体数字,2月14,8:00 。
太名不副实的日子。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乐怡闭上眼,离开他的怀抱已经那么久了啊。
“承伦……”
箍住她的手臂又一紧,她提了一口气,心底有热流涌上来,几乎要脱口而出三个字。
到嘴边却成了,“电话。”
他的手机已经响过三遍了,渐强的铃音,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
贺承伦径自低首看怀里的女人,明明一张迷乱的脸孔,偏偏神智清明,她究竟生着怎样一付铁石心肠?
偎着他的身
躯传来不同寻常的温度,他扫巡她酡红的面颊,得出结论,“你发烧了。”
乐怡摸摸自己额头,好像是,“有点烧,不严重。”
贺承伦心里苦笑,连发烧了也能理智至此,他还能企望什么?非要再痛一次才长记性吗?
铃音第四遍响起来。
贺承伦终于起身,拿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沈瑜瑶,他现在的女友,他该负责的人。
方才意乱情迷的时刻,他可曾有半点想到她?
拇指在红色按键停留了一下,他转头对乐怡说,“你把带子收拾好,我接个电话。”
“都做完了?”
“嗯,你看看吧,不合适明天可以改。”
贺承伦走出门接电话,乐怡坐到电脑前,滑动鼠标。
“瑜瑶,你怎么还没睡……”
乐怡突然听不真切屏幕上被采访者说的话,她将鼠标点住声音,拉大。
画面、节奏、配乐、字幕,无可挑剔。
她专心致志的观看剪辑好的片子,心中赞叹,没发觉贺承伦已打完电话进屋。
“声音开这么大。”
她降回音量,“听得清楚些。”
他看了看她,动手关电脑,“走吧。”
凌晨三点,宽阔的马路畅通无阻,车灯的光洒在雨后湿润的路面,白茫茫的一片亮,放射寒意。
暖风吹着,乐怡还是微微打了个冷颤,贺承伦伸手从后座拿了件外套给她。
乐怡披上,瞅了眼窗外,“你拐错了。”
他目视前方,“没错,我们先去医院。”
“医院?用不着。”
见他并无改变方向的意图,她只得又表明,“真用不着,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何况明天还有工作,有看病的功夫我宁愿回家多睡会儿觉。”
他放慢速度,“明天还要熬夜,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我确定,只要吃了药睡一觉保证好,我有经验。”是她离开他这一年多积累的经验。
他考虑了片刻,掉转方向,朝她家开去。
进了小区,熄火,贺承伦跟着下了车。
乐怡打开楼门,“你快回家吧。”
“我送你上去。”
他不等她再说出推辞的话,拉开门,走在前面。
一楼,二楼,空旷安静的楼梯间,感应灯一层层亮起来。四楼,他用力跺步,灯仍没反应,乐怡解释,“这层的灯坏了有一阵子了。”
“没人修?”
“反正十二点前有电梯,走楼梯的人少,不注意吧。”
到五楼,
她插钥匙,慢慢的拧开锁,想着说什么好,他在身后先开了口,“明天我下午就能到机房。”
她转过头,“我明天拍的内容少,大概下午也能回机房。”
“那就好,也许可以不用熬夜了。别忘吃药,我走了。”
“路滑,你慢点开。”
他点头,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