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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老公很不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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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止薄唇紧抿,眉间的川字似乎松散了一些,他突然侧身,左右往对面长廊一指,“听说你一直想方设法想要报答温老爷子,却屡次被他拒绝。眼下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傅凌止眯了眯眼睛,敛下里面的锋芒,“你知道她是谁吗?”

陈暮东好笑,心想还不就是你傅军长的一个情人!

傅凌止若有所思地撇撇嘴,薄唇不急不缓地张合,“她叫温醉墨。”

陈暮东浑身一震。

“她就是你的大恩人温宗祥嫡亲嫡亲的孙女儿。想必你也知道温老爷子有多宝贝他的孙女儿,今天你一念之差会给温老爷子带来什么,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能知道。所以……你确定,你还要一意孤行吗?警察最讲仁义道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知道温老爷子若是得知他几十年前舍命救过的一个小子如今竟拿枪指着他的孙女,欲杀而后快,他会作何感想!”

陈暮东一震,右手大幅度战栗着,摇摇晃晃,温醉墨见机行事,火上添油,“若是你杀了我,我爷爷会痛不欲生的!他最疼的就是我,我是他唯一的牵挂了!求求你,求求你……”

陈暮东猛地翻着眼睛,思考好一阵,终是慢慢地放下了手,手里的枪一点一点垂落在身侧,他沉郁着脸,猛地闭了闭眼睛,“你走吧。”

温醉墨连包都没拿,吓得屁滚尿流,攀着楼梯杆子看都没看傅凌止一眼,抖着腿逃走了。

音弥侧头,温醉墨漂亮的脑袋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是傅凌止救了她。她告诉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可眼眶里的湿润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那是比恐惧和绝望更加悲哀的心灰意冷,傅凌止从始至终想的都是如何解救温醉墨,最紧要关头,甚至连他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

该说他足够痴情呢,还是足够傻呢?或许,最傻的那个还是她自己吧。患难见真情,她确实亲眼目睹傅凌止是如何利用他的智慧和冷静救了温醉墨,然而,他的所有真情都与自己无关。

薄音弥,你还在奢望什么呢?他不爱你。终是不爱。

“傅军长,就算放走了你的情人,你的妻子还是在我手里。你,赢不了我。”陈暮东干脆嚣张地把抵着音弥的匕首扔在了地板上,枪指着她的脑袋,很闲适的模样。

傅凌止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皱眉,扔掉耳塞,深吸了口气,声音很平,“陈暮东,最后回头的机会。”

“哈哈哈!回头的机会?我看你才应该把握刚才的机会!现在好了,就是你求我,你和薄音弥都没机会了。”

枪口在音弥右侧脑袋上缓缓的摩擦着,陈暮东的力气很大,几乎能扼断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苍白的脸蛋,满眼泪痕。

傅凌止一直看着她,他的目光攫住了她的每一寸表情,可陈暮东没说话,他就处于被动的状态,他能做的只有笔直的站着,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天知道,他的心跳的有多快,若是被强指着脑袋的是自己,他反而没什么好怕的。

会先想办法先救温醉墨,是因为他把她看成了他和音弥之外的无关者。

陈暮东拉着音弥慢慢地移动,走到栏杆边往透明玻璃外看了看,神色严峻了不少,他回头,“你对你们外面的人说,谁都不许进来!否则,人质绝无生还!”
094 我一直在乎你
傅凌止笑着指了指耳朵,“不好意思,我刚才扔了,可能掉到三楼去了,不介意的话我去捡起来?”

“不许动!”陈暮东腮边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你以为我那么傻,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傅凌止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要求他,所以才事先把耳塞拿掉,断了和外界的联系,而医院又这么大,翻找一遍都得花几个小时,他和音弥算是孤注一掷了。

可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少受陈暮东的威胁。他自有判断力,这样的情况以前不是没遇见过,只是人质变成了音弥,他虽然有些慌了手脚,可还是有经验的。

“我拿不到耳塞就没办法和外面的人说话,陈暮东,你可想好了?”

陈暮东阴险地笑了笑,忽然就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他又拽紧了音弥的脖子,扣着扳机的食指往下按了按,傅凌止眉眼一怵,他笑得更加欢畅了,“傅军长,我都五六十的人了,你在我面前耍心机,你认为你能玩得过我?”

傅凌止只是紧紧地盯着音弥,并不说话。他知道这是一个转移陈暮东注意力的好方法,可以有效的拖延时间。

但陈暮东也不笨,他很快也想到了这一层,对着音弥的耳朵,眼睛却看向傅凌止,然后把傅凌止交过来的枪和刀具都踢到楼下去了。大笑道,“薄医生,来,和你丈夫道个别吧。”

音弥眨了眨眼睛,把泪水眨掉,可视线就是一片模糊,她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怎么办呢?

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子?

“陈先生,你在天上的妻子看到你这样,她会不开心的。如果你想要她安心,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你想要正义,你想要我付出代价,你杀了我就是,但是我求你,陈先生,放了我丈夫。他和这件事无关,他也不是医生,你没必要杀他……”

“音弥!你别说了!”傅凌止猛地握紧拳头,鬓角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爆了出来,“陈暮东,你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他妈就去挖你老婆的坟墓!把她的骨灰坛子摔碎!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既然你明白失去挚爱的痛苦,那你为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杀我的妻子?枉你当了半辈子警察!你的正义在哪里?只怕已经被你变态的心思扭曲了吧!”

“傅军长,你这样连我都糊涂了,你不是爱你的情人嘛?怎地又来关心你的妻子了?”陈暮东已经失了心魂,不为所动,只是当傅凌止提到他妻子的时候,表情还是变了变。

傅凌止突然话锋一转,“你一定要报仇雪恨是不是?”

“是!我要杀了我妻子的混蛋不得好死!”陈暮东用枪敲了敲音弥的脑袋。

“你知道怎样报仇最能雪恨,最极端,最能让你的仇人撕心裂肺吗?”傅凌止突然很平淡地撇了撇嘴,音弥见他那样单薄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被陈暮东勒紧了喉咙,根本没法顺利地说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哭喊着。

傅凌止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凌厉地说,“最高境界的报仇不是手刃仇人,而是当着她的面,把她至亲至爱的人慢慢折磨到死,让她在旁边生生地看,尝尽无能为力的痛苦,让她极端自卑,让她的感官和她的心随着你的折磨而一点一点受到数倍的疼痛。最极端的,最能泯灭一个人的灵魂的报仇,不是直接对她进行折磨,而是采用这种绝妙的办法让她遭到极致的精神上的虐待。一具尸体和一具行尸走肉,哪个更能让你解恨?”

陈暮东癫狂地笑起来,“这办法倒是听过,听说以前逼俘虏招供的时候都用这套,今儿有机会实践一下也不错。”

傅凌止不动声色,眼角堆砌了褶子,他在笑,可他的眼神却锋利到任何人都不敢直视,他的声音很稳,可音弥却一边听一边不由自主地流泪。

她张大嘴,啊啊的叫着,使劲摇头,那些绝望都随着她苍白的泪珠一点一点掉在了地上,像从地狱伸出来的藤蔓,绞紧她的灵魂,直至窒息。

傅凌止最后温柔地看进她溢满雾气的眼,语气是她从未听到过的柔软和温润,“阿弥,好好照顾自己,我混蛋事儿干多了,罪有应得。”

过了很久,他的嘴唇又张开,这次动得极慢,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还有……”他舔了舔嘴唇,“记得……我一直在乎你。”

音弥只是哭着喊他,“傅……凌止!不……啊!你要做什么?我不准!”

他不看她,来硬的是没办法护她周全的,他能做的只有把陈暮东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拖延时间,等陈暮东折磨他折磨得差不多了,特警也快找过来了,那么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陈暮东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朝傅凌止扔过去,沧桑的脸上尽是扭曲的笑容,癫狂又诡谲,“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自己动手,十八刀,叨叨要见骨头。如果十八刀之后你还能站稳,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她的命!”

“不要啊!不要!陈先生,求求你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别这样,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不要啊!呜呜……”音弥使劲挣扎,她的瞳孔几乎跳出了眼眶,目眦欲裂,她双手绝望而无力地往前晃荡着,“傅凌止!求求你了!别这样,呜呜……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放过他!”

陈暮东疯癫地笑着,甚至夸张得前俯后仰,他用枪紧紧抵住她的脑袋,阴森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这办法果然好。薄医生,拿出你的劲儿来,使劲哭吧,使劲叫吧,看谁能听见,看谁能来救你!你他妈给老子好好睁大眼睛,看你的好丈夫是如何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割开自己身体的,我要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这么做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你是害人精!”

害人精……
095 我最不想参加你的葬礼
音弥猛地一震,泪如泉涌,“傅凌止!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我求你啊!让我死吧!我爱你,我舍不得你,我不能看着你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啊,让我亲眼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我不答应!你太坏了!你太坏了!呜呜……我恨你!”

傅凌止捡起刀子,锃亮的刀面反射着他如深潭一般晦暗的目光,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雕刻一般深邃的轮廓紧绷着,像是叹气一般地说,“阿弥,我此生最怕的就是参加你的葬礼。你明白吗?其实我很懦弱,我是胆小鬼,所以我得先死。”

“你混蛋!傅凌止你混蛋!你以为我就愿意参加你的葬礼吗?你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我受不了的,阿止,你不能这么折磨我!不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那么爱你呀……”

她只是不停地咽口水,不停地把那三个字说出来,想让他受到干扰,想要他动摇。

而他却只是俊脸浮泛着鲜有的真正的笑,眼神苍茫中夹杂着一点宠溺,甚至还有些慵懒和散漫,他轻轻的说,“我记下了。”

陈暮东突然下了狠劲儿,捏紧音弥的两腮,让她说不出话,嘲讽地笑道,“薄音弥,你也有今天,我要让你把我受过的折磨尝个遍!傅军长,动手吧,别他妈净是要死要活的拖延时间!”

“不……不要啊!呜呜……阿止,我求你,我求你了……”音弥睁大眼睛,慢慢是绝望和惊恐,头都快摇断了。

傅凌止左手举起刀,抬头,目光还是那么深邃,却有些释然,“阿弥,给我好好忍着!是我傅凌止的老婆就别哭!我没那么容易死的,还记得吗,祸害遗千年,你总这样骂我。”他甚至还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就像把一抔碎冰生生揉进她的心脏,寒冷刺入了灵魂。

音弥使劲摇头,被扼住的嘴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一些呜咽的叫喊,那些她想说对他说的话一个字都无法顺利的说出口,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绝望,她爱的人在她面前自残,她爱的人当着她的面把自己的生命一点一滴流放,知道流了个干净。

老天!不要!

傅凌止垂下眼眸,左手举刀,一咬牙,猛地朝自己右手手臂刺下去,血很快从警服里渗出来,开始是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后面是一注一注。

音弥撕裂一般地呼喊着,猛地闭上眼睛,而陈暮东还嫌不够残忍,硬生生扯开她的眼皮,逼她直视傅凌止,逼她看。

刀刃划破皮肤,刺进血肉的声音她甚至还能听到,那是她听过的最恐怖最绝望最恶心的声音。

她的两个眼珠子往上翻,那些眼泪,伴随着他身体里的血液,一注一注往地上跌落。他的悲伤是赤红的,她的彻痛是透明的,两相交杂,融合,再缠绕。

漫天碧海的腥味从他那边扑进她的鼻子,音弥忘了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叫喊了,她觉得她的眼睛快瞎了,被他的血充斥,满目之间赤红一片。

“不……要!不……不要!啊!呜呜……阿止,求……你!不……”

傅凌止紧紧蹙着眉头,额头的上的汗珠一颗一颗掉进他手臂里流出的血泊中,最困难的不是把刀刺进去,而是拔出来。一拔,深处的动脉血管会爆裂,从而大喷血,自残都要讲究方法的。

陈暮东狠了点,刀刀要见骨头,那必定会刺破动脉,手臂还要,要是胸腹的话,他就凶多吉少了。

数到三,闭上眼睛,猛地一下拔了出来,血如泉涌,喷洒在空中,他踉跄着退了两步,洁白的地面上一滩血水,还有几个脚印。

“不过瘾啊,傅军长,你这是应付我呢!”陈暮东撇撇嘴,“不过还有十七刀,你动作得快点了,要不然我心情一不好,你老婆就没了。”

傅凌止嘴唇惨白地点点头,“我来,你别动她。”

音弥比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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