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将她越搂越紧,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那双大大的修长的分外好看的手在她的**来回摩挲。
她突然就开心了,一扫阴霾,觉得这么多天以来所受的委屈都能被他的温厚的手掌给融化。他真心实意的道歉,她等了太久,还好等来了。
傅凌止恢复的越来越好,开始只能走几步,后来能沿着长廊走一个来回了,再后来,能曲腿蹲下,自行上洗手间了。皮肤表层的伤口差不多好完全了,就是深层的肌肉和断裂的神经还没长好。
医生让他再住半个月,他不愿意,自个儿都住了一个半月了,差不多忘了部队长什么样儿了!可音弥和谷舒晚坚决反对,最后还是搬出了傅老爷子,傅凌止才打消了出院的念头,百无聊赖地住在医院。
音弥给院长打了电话,承诺傅凌止好了之后就回医院接受治疗,但她知道,多少还是有逃避的成分在里面。每到半夜她都会从傅凌止怀里惊醒。
这些天音弥是两头跑,幼稚园的老师反映小年最近几天不爱吃饭,每次牛奶都偷偷倒掉,音弥白天抽空去陪他,晚上再回医院赔傅凌止,她是不敢再把小年带到医院了。
两个人愈发如胶似漆,连泪瞳都忍不住揶揄几句,说他俩像愣头青,回到了没结婚那会儿了。音弥自是心里甜嘴上硬,倒是傅凌止大大咧咧,就差把她成天绑在怀里了。
可两人那么久没腻在起了,这会儿又你侬我侬的,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例如现在。
音弥总算知道傅凌止这厮懂什么歪脑筋了,平时二人虽然隔得挺近,但医院能培养出个什么暧昧的气氛啊!可现在不同了,他除了绑了纱布的地方之外全身光着,坐在浴缸边沿,而她站在浴缸里,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
音弥心打鼓似的,他虽然瘦了很多,可背脊上的肌肉还是很有料。
她擦着擦着,手就跟起了火似的。隐约听见前面他传来一声低低地舒服的呻吟,“再往左点。对,就那窝窝里,这么多天没碰水快折腾死我了!”
音弥不说话,也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憋着气儿给他擦,擦了大半个小时,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许是洗手间光线晕黄,无端端增添了暧昧,许是男女荷尔蒙在空中交战,**的,音弥都烤焦了。
“那个,你舒坦了没?舒坦了我给你穿衣服。”
说完她就后悔了,用词不对!怎么听都会让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傅凌止这样脸皮像弹弹球似的人。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见他低沉的揶揄,“那你潜台词就是没舒坦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音弥气急,打了他后脖子一下,“别贫!再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他的声音更沉了,“其实吧,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不感冒。”
音弥顺口就接了,“什么?”
112 双修
“做运动。//他回头,深眸泛着水润的光泽,像个几百瓦的电灯,把她照的一愣一愣的。
音弥是个死脑筋,义正言辞地教训他,“你又想伤口裂开是不是?半夜做什么运动啊,何况这巴掌大的地方也没法跑步!”
傅凌止横她一眼,叹息似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呆子,谁说我要跑步了?”
“那不跑步干什么……”音弥和他对望,在他逐渐加深坏笑的眼里突然止住了声音,那个呀字再也说不出口。
“你……你耍流氓!”她跑为上计,赶紧钻出了浴缸想逃。
傅凌止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交扣,干燥修长的指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心,凉凉的飘来一句,“半夜耍流氓就不叫耍流氓,那叫人约黄昏后,共剪西窗烛,双修而已。明白?”
音弥嘴角抽了抽,抖着声音吼他,“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傅凌止不说话,只是低低沉沉地哼笑着,手一用力,她就倒在了他怀里,那层薄薄的纱布就跟没裹似的,他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柔软,男女的气息不断交融,最后喷出了火。
音弥抖了。
可她理智一息尚存,顾念这他的伤势,微微撑开,“别闹了。快穿衣服吧。”
他眯着眼睛,神情迷离,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她,弄得好像是她做错了是一样,不敢直视。^//^然而下一秒,他就捏着她的下巴,准确地含住了她的上唇。
音弥象征性地拒绝了一会儿,她身体里的涌流告诉她,其实偶尔可以学着他无耻一点的。两个人很快天雷勾地火,亲着亲着分都分不开了。
知道音弥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傅凌止才念念不舍地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放开,沾着水光的薄唇贴在她耳畔,“衣服哪有你来的温软。”
音弥又抖了一下,小腹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她咬牙切齿,“傅凌止,管好你那破玩意儿!”
“温柔点,它胆儿小,不经吓。再吼小心它泄你一身……”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已经练到第十层了。再练就要走火入魔了。”
“……”
傅凌止要出院了,警卫员楚怀搞得声势浩大,带了一个炮兵旅的人过来,还弄了数条横幅,三十五辆军用吉普停在医院门外,几乎包围了整个医院,满条街的人都围着看热闹。
傅凌止一个电话砸过去,把楚怀狠狠训了一顿,让他把人带走,把车开走。谷舒晚也要来接他,傅凌止说什么都不让。
音弥高高兴兴地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了。
傅凌止接到一个电话,他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音弥猜肯定是温醉墨打来的,傅凌止明显有些不悦,他知道了流产同意书是温醉墨出的幺蛾子,有点不想理她,可是他又狠不下心,只好拖着不挂电话。
音弥心下一转,扭着纤腰朝他走过去,贴着他的胸膛,一双柔夷似有似无地在他腰腹之间上下游移,傅凌止想拉开她,却又舍不得她百年难得一见的主动,只好梗着声音不发出喘息,匆匆挂了电话。故意冷着脸刮了刮她的鼻子,可声音却有着若有似无的宠溺,“你什么时候也使这些雕虫小技了?”
“依样画葫芦。”音弥离开他,神色端庄,优雅地拿起包,“走吧。”
两人相拥低调的走出医院,音弥开车,傅凌止坐在副驾驶座,两人双手交握,时不时聊上一句。很快到了别墅,柳妈迎出来,非要给傅凌止洗洗尘,去去霉气。
三个人吃了饭,音弥和傅凌止窝在卧室,她看医术,傅凌止就看文件,这么多天没去部队,积压了一对工作,音弥心疼他,不让他看太久,隔一会儿就给他捏捏肩。
柳妈时不时往楼上瞄,瞄完后就给谷舒晚打电话,笑的咯咯的,详细报告军情。谷舒晚也挺高兴。
只有温醉墨,一脸苍白无神地坐在飘窗上,尖锐的指甲深深扣进窗帘里。
很快就到了音弥最不愿意来到的日子,她承诺院长回医院的这一天,傅凌止显得很高兴,日渐丰腴了些的俊脸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五官精致而深邃。
他早早起床,把她连哄带骗先折腾了一番,然后拍拍她的翘臀,把她拉起来。音弥从昨晚到现在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一有心事就反应迟钝,傅凌止知道她是潜意识里抗拒回医院。
他也不明说,只不停地闹她,让她睡不了觉,最后在他的连珠炮似的威逼利诱下,她还是起床了。
音弥愁眉苦脸地盯着满桌子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她完全没有食欲,对面傅凌止倒是吃的静静有味,他虽然性格蛮横,可教养不是一般的好,那种优雅非一般人可模仿。
光是欣赏他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傅凌止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边沿,目光平和,“再不吃柳妈得说你暴殄天物了。”
音弥皱眉,看着起司上油腻腻的奶油,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可能是太过紧张,随便扒拉了几口,突然站起来,“我去门外等你。”
傅凌止扔下筷子也起身,搂着她,俊眉微挑,温柔的哄着,“总得回去的。你那么热爱医生这个职业,若是现在放弃了,我怕你后悔。”
音弥不说话,其实小时候她对医学完全不感兴趣,是方淮逼着她学,她五岁就能把解剖娃娃的所有器官归位,六岁甚至就能读懂部分急诊图的意思。
到后来,奶奶的事情后,她就觉得自己非得当上医生不可,救死扶伤,当年眼睁睁看着奶奶被抢劫犯拿刀捅死,现在自己有能力了,就应该尽可能拯救每一条人命。
可是……
谁来拯救拯救她的恐惧?那排山倒海能将她的灵魂吞噬的恐惧?
113 再回医院
繁花似锦的城市,谁还记得不久前有家医院经历过一场生与死的苦战?
傅凌止蹙眉,靠边停了车,让她下来。*。
音弥不明所以,下了车,傅凌止把她一双像刚从寒潭里出来的手在掌心里,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半晌,“你去开车。”
她皱眉,心情本来就不好,还让她开车?他想也没想就摇头。
傅凌止也不说话,就坐进了后座,看也不看她一眼。
音弥气急,可是大马路上的本来就不允许违章停车,虽然是军牌,她不好意思,瞪他一眼,才进了驾驶座,一股气儿没地儿撒,可她再不敢分神,到底是老老实实地开车了。
后座。
傅凌止眼神深邃,他看她一路过来都跟行尸走肉没差别,为了让她提提神,干脆把开车的重任交给她,这样有他的命做垫底,她是万不敢再走神了。这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看来,她心里的阴影,远比他想的要严重。
该怎样让她好起来?如果可以,他真想这一切都是自己来承受,他不愿看到现在像个纸片人似的她,除了单薄还是单薄。
很快到了医院。音弥把车停在广场,可她并不动,双手用力握住方向盘,很小动作的抖动着。傅凌止下车,然后拉着她下车。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都得很厉害,也不是不知道她快把下唇要出了血,可他还是生拉硬拽把她扯到了院门口。。
音弥抗拒,“傅凌止,我自己会进去,你忙你的去吧。我歇一歇。”
“我不忙。”他不浓不淡的说着,神色凝重,他的手很硬朗,就如同他的五官一样,让人无措。
冬天的风像刀子,从空旷的枝桠里嗖嗖地飞过来,割在音弥的脸上,很快,她惨白的脸就被淹没在风中。
偶尔有路过的同事看到音弥都很高兴地凑过来打招呼,不少年轻小护士看到英俊逼人的傅凌止都冲音弥挤眉弄眼的。
可音弥却像个木偶,阀门一打开,她就按照既定的格式不停的笑,那笑容又僵又硬,还带着北风的寒气,让人不忍侧目。
傅凌止搂紧她的腰,半晌她才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痛楚,恍惚的回头,“怎么了?”
他的眼神犀利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忧伤,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音弥还是捕捉到了。
“你很冷吗?为什么一直在发抖?明明我看你羽绒背心都穿了两个。”
音弥浑身一僵,被他锐利如剑的目光刺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抖着双腿歪歪扭扭地动了动,“不……不冷。”
她的声音明明战栗得厉害。目光怯怯, 一点都不似平时的她,她甚至一直偏着头不敢看那栋巨大的建筑物,和最顶层红色的十字。
傅凌止看她那样子,觉得心像被螺丝绞紧了一般,无法呼吸,突然有种无力感,可他不能无力。他是她最后的支柱。
“阿弥,”他喊她,把她扳过来,逼她直视自己,“看着我,对,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你看到了什么?”
“亮,温暖,还有……我自己。”
他摸着她柔柔的发,“很好,你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你所能看到的世界就是这些,亮,温暖,还有你自己。”
音笑了,这才知道他实在想方设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故作精神,挺了挺腰,“好,我记住了。我进去了。”
傅凌止冲她羸弱的背影喊道,“我就在大堂里等你。哪儿也不去!”
她晃了晃手,却并不回头。一路跑着,好像怪兽在后面追她,直到快窒息,她停下来弯腰,深深呼吸着,这才发现,她竟已在急诊室门外!
“薄医生,好久都没看到你了!真想你!”小护士成群结队,簇拥着她。
她笑了笑,周围是她熟透了的医疗器械,灯火通明。她闭上眼,牙齿打颤,可当她再睁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陈暮东,也没看到那把枪,更没看到血。
她松了口气,往心理咨询室走去。
“进来。”
音弥推开门。
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靠窗的地方又把转椅,转椅上冒出了个脑袋,微长的头发参差不齐。
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身来。
音弥目光顿了顿,还真是一张让人放心安全感倍增的脸,没有傅凌止那么苛刻的线条,没有苏妄言那么妖孽的眼睛,没有温牧凉故作善良的阴郁。
这就是她的治疗师。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人见人就三分笑,那笑容里的亲切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大概坐心理咨询师的都是这样吧。
“你好,你就是薄医生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