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音弥心里忌惮他恋童癖的头衔,没搭理他,梁建东很有耐心,“再长大一点就更加漂亮了,呵呵,美女医生,你别误会,我只对小女童感兴趣,就是好奇他得了什么病。”
“需要器官移植的病。”音弥的声音很低,目光又往紧闭的电梯门看了看。
“器官移植啊……挺不错的病,做手术的时候肯定宏伟又壮观,天底下的奇事真多,他等器官想活命,我全身都是健康的器官却不想活。哈哈!”
听到这句,音弥不知道为什么停顿了一下,然后再继续推着梁建东往手术室走去。
163 她真的很需要好消息
第三天,器官共享网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音弥坐立难安起来,虽然小年还能适度走动,也能说话,可不难看出,停了赵大夫的那套治疗方法,他的身体衰竭的很快。''。"" 。
今天会诊完毕,音弥又把泪瞳拉出去,神情焦灼,“泪瞳,要不我们还是继续用赵大夫的那套方案吧,现在器官共享网络根本没消息,小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担心……”
“音弥,他现在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我们加紧打电话,器官共享网络里小年的移植排名就能靠前,小年是o+,这个血型很容易找到匹配的器官的。虽然……”泪瞳突然皱眉,看着音弥不说话了。
音弥柔弱的脸蛋更是苍白得像纸,“虽然他近期有输血,这就意味着可能有额外抗体,这样匹配就难了,是不是,泪瞳?”
泪瞳面有难色,音弥急了,“我也是一名医生,你瞒不过我的!小年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器官移植!天呐,我错了是不是?我一开始就不该做这个决定的!怎么办?我的小年,我的宝贝啊……”
“音弥!你冷静点!这个可能性我早就想到了,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客服的!我们要有耐心,现在就等器官共享网络来个电话了!音弥,你这样六神无主会吓坏小年的!来,听我的话,去洗把脸吃口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苍老了十几岁没什么两样!”
音弥苦不堪言,她现在那里有心情吃饭?餐厅里人来人往,有病患有家属,当医生冷眼看惯了生离死别,她够冷血够理智,可现在事情砸到她头上了,她也成了盲目焦急的家属。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音弥还是吃不下饭,勉强喝了点咖啡就换上白大褂,打算去看看梁建东,他脑部挫伤严重,手术时音弥他的一块头骨植入他的腹部,消解脑内肿胀,腹部的循环又能够保存好头骨的骨髓,音弥走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傅凌止还跟棵松树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音弥远远地看着他峻廷的侧影,无端的觉得有些悲戚,他就在身边,可是小年的病情她没办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很烦,她不能在吵到他。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就在她身边,什么时候她觉得要倒下去了即使来看看他,她又会充满力量,他是她和小年的支柱。
傅凌止转头就看到了音弥,他紧绷的脸好像不会笑了一样,僵硬地对她扯开一个弧度,音弥走过去,强作笑颜捏了捏他的腮帮子,“你看看你,说让你休息你也不听,梁建东手无缚鸡之力,你担心什么?再等几天把他的头盖骨弄回去,他就得回监狱行刑了,你别这样虐待自己好不好?还有……”音弥嚅嚅地动了动嘴,声音很低,“小年也想你了。”
傅凌止眼神担忧,他摸摸她的头发,“辛苦你了,阿弥,小年都是你在照顾你在操心,可我也是分身乏术,我妈想来医院,但她只要想到梁建东在医院她就会条件反射性的全身抽搐,就像每年效小姨的忌日,我无法想象从家里到监狱那条路我妈她是怎么度过的?那件事对我们打击太大,恶魔终于快死了,没到最后一刻,我都不能放松警惕!”
音弥搂住他的腰,头轻轻地在他胸膛上蹭着,“我知道,我都知道,阿止,等小年好了之后我们再生个孩子吧。这样小年也不会再孤单了。”
傅凌止把警棒收起来,紧紧环住她,干裂的薄唇温柔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流连,“阿弥,你这句话比十碗饭更能让我精神抖擞!太好了!到时候小年肯定会活泼很多,因为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孩子肯定特温柔特善解人意,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幸福……”
头顶上他低沉轻缓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好像未来的蓝图就在他们手里,可是……可是……
音弥屏息,肩膀小幅度抖动着,把抽泣声咽进肚子里,可眼角越来越多的泪到底让她在傅凌止面前显出了原形,傅凌止突然住嘴,皱眉拉开他,凝视自己警服上的大片水渍,修长的手慌乱的在她面上逡巡,“阿弥?为什么哭呢?告诉我,怎么了?”
音弥扬嘴,脸上的笑容那样璀璨,仿佛一生的光芒凝聚,可在那些光芒里,看不见的黑暗也越来越深遂,她的苦涩都堆砌在笑容里面,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她轻轻的启唇,“没事,太幸福了,幸福得让人想掉眼泪……”
“傻瓜,哭红了眼睛还怎么见人?”傅凌止细心地为她擦掉眼角的泪迹,“不幸福哭,幸福也哭,阿弥,你就是个泪人。”
傅凌止根本想不到,这句口无遮拦看似宠溺的话,恰到好处的见证了他们后来的悲戚。
泪瞳正在给小年做身体检查,小家伙呆呆的凝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她说,“我想放风筝,让麻麻给我做炸虾吃,我还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看,那里的天空是不是和这里的一样白,我想去坐张薇薇说的摩天轮,听她说很好玩,我还想……还想帮麻麻洗脚,一次就可以了,不然麻麻会说我笨笨……”
泪瞳听着,手里的针管不太自然的垂落,她觉得脸上的笑容很僵硬,“小年乖,等你好了,我就把你的愿望都告诉你妈妈,她会带你去很多很多地方,让你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东,还有……”
泪瞳突然止了声音,因为小年那双好像盖住大半个脸孔的眼睛黑洞洞的看着她,看得她无所遁形,看得她为自己的谎话而面红耳赤。
他的目光清澈若泉,可惜已经干涸,那里面像是生来就有的一股忧伤,轻轻地拉扯着她的心。
他张着小嘴,声音嚅嚅,“泪泪阿姨,请告诉我麻麻一些好消息,不管有没有好消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好消息。”
短短的一句却让泪瞳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赶紧放下针管,望了一眼泪眼朦胧地柳妈,很快跑了出去。心想,也难怪音弥会疯了一样理智全无,这样懂事让人疼到心坎里的宝贝,是个人都会舍不得,更何况是音弥那个傻子呢?
164 种汉堡
“美女医生,看你这气色一时不如一时,印堂发黑,心中有愁绪啊。”梁建东还是一副嬉皮笑脸为老不尊的模样。
“梁先生,头还疼吗?那种疼法?持续的还是一阵子一阵子的?”
“美女医生,我说过,我想死,我也知道你不想惹是生非,我昨天一晚上琢磨出一个好办法,昨儿下午不是碰到了一个漂亮小子需要器官吗?我这全套都可以给他拿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好的事儿!”
音弥动了恻隐之心,泪瞳那边没有一点消息,器官共享网络虽然靠得住,可是也急不来,“就算你愿意也得匹配,这意味着要拿你的血和他的交叉匹配。”
“那就交叉呗,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医学术语,我识得那点字儿还是小时候偷偷摸摸躲在水槽地下读洗涤剂上面的文字认识的。”
音弥敏感的网透明玻璃门外看了看,傅凌止带着警帽,虽然面容疲惫,可依然帅的一塌糊涂,高峻挺拔,气势磅礴。她走的时候不动声色从另一个门出去,然后到化验室取了两管血,放进白大褂的口袋,悄悄带走,还没到hla配型检测室,前面有个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让她回病房,说是倪泪瞳医生找她有要紧事儿。
音弥以为小年怎么了,心急的马不停蹄地在走廊上奔跑,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回到了病房,却只有小年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到她过来很高兴。
“麻麻,泪泪阿姨说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可是我也想亲口告诉你,怎么办呢?”
音弥睁大眼睛,憔悴的面容像是突然镶进了万道光芒,她跑过去粗喘着亲昵地摸摸他软软的发,“什……什么啊?小年告诉麻麻吧。”
“泪泪阿姨说,今天接到一个电话……”
“傅凌止傅凌止!我接到器官共享网络打来的电话了,小年有救了!他们说一小时前有个和小年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脑死亡,家长正在签署器官捐赠协议书,音弥呢?音弥呢!这么天大的好消息她怎么能不在场!喂,你还杵这儿干什么?快去病房和音弥还有小年庆祝庆祝啊,音弥这么些天不容易,你看她那锁骨上都能盛下一斗米了!你就跟块木头似的,成天死鱼脸死给谁看呢,你丫……”
傅凌止突然揪住倪泪瞳的白大褂,下的力气几乎要把她提到了半空中,泪瞳挣扎着,傅凌止充耳不闻,一双剑眉紧蹙着,眉宇之间有惊异,“什么?什么器官移植?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泪瞳捂住嘴,“你……你不知道?呸呸!瞧我这张破嘴!你先把我放下来!”
傅凌止松手,可拳头依然紧握着,“小年要器官移植?他的手术不是挺成功的吗?音弥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到底在想什么!”
泪瞳白他一眼,“你丫就一傻蛋!就知道吼人打人命令人!音弥不告诉你肯定有她的理由,你看看你胡子拉渣没精打采失魂落魄几天没洗澡的臭样儿!就算音弥说了你能听进去放在心上吗?小年他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按照赵大夫的方案,他顶多就三个月的时间!现在是没办法也得想办法,所以才器官移植!虽然风险太大,但是一旦救活,他就会好好活上一辈子!再也不用趟医院,音弥也能少操点心,你瞅瞅她一天比一天憔悴的样子,我真看不下去!亏得你还杵在这儿当木头!”
傅凌止若有所思,目光虚无不知道在想什么,泪瞳恨铁不成钢,“你倒是快点去病房啊!给你机会都不知道把握,二愣子!”
“可是……”傅凌止往玻璃门里看了看,梁建东似乎正在沉睡,离开那么一小会儿应该没关系,他收起警棒,拔腿就跑,跑到半路却接到一个电话,脚下跃然的步子生生掐断。
“太好了!”音弥抱起小年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儿,就差蹦起来了,“我就说我们宝贝福大命大,感谢那位捐赠的小朋友,小年,等你病好之后每天都要为那位大公无私给你器官的小朋友祈祷,让他在天堂过得开心。妈妈真是太高兴了,高兴地眼泪都掉出来了,宝贝以后再也不用往医院跑,再也不用吃那些难吃的药,再也不用小手背整天红红肿肿的全是针眼,宝贝想去游乐园就可以去游乐园,想吃什么妈妈都可以给你做,别的小朋友再也不会说你的皮肤不好看,因为身体不好而不跟我们家小年玩了!”
音弥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一顿狂轰滥炸,中间气儿都没喘一口,小年虽然不是很懂麻麻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到麻麻露出了很久都没见到的笑容,他也很高兴,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着,“麻麻笑起来真好看,像萤火虫发出来的光,像天上的星星,柳奶奶说天上的星星都是麻麻为小年种上去的,是吗?”
音弥被他天真的样子逗乐,咯咯地笑起来,“是呢是呢,宝贝还想种什么,妈妈都给你种!”
“那我要种汉堡包,虽然不能吃它们,每到晚上我就爬到窗户上看它们,我就不饿了。”
音弥心疼的刮刮他的鼻子,“真是个小傻子,别人都要山珍海味,就我们家小傻子要汉堡!不过妈妈很大方,小傻子要什么妈妈就给什么,好吗?”
“好耶好耶!”
泪瞳倚在门边,心想傅凌止那厮明明比她先走,这会子倒好,影子都没见一个,不过看到音弥那么开心她也觉得欣慰。
“音弥,我马上去取器官,这边有医生替小年做术前准备,你可不要趁着我不在逾矩啊!”
音弥嗔怪,“你说什么呢,我肯定规规矩矩等在手术室外面。还有啊,这事儿先不要告诉傅凌止,他这两天都快被那死刑犯给折磨死了!我不想让他分心。”
泪瞳吐吐舌头,“那种木头根本听不懂人话嘛!”
“你告诉他了?”
165 你在哪里呢
“我……我不小心说的啊,可是他比我先走,怎么还没到?”
高干病区。
温醉墨趾高气扬地看着面前卑躬屈膝的实习医生,攥了攥手心里的药,“考虑的怎么样?你若是按照我的吩咐做好了,我保管你以后前途无量!”
“可……可这不符合规定呀,被发现了我会死的很惨的。”
“谁让你死了!”温醉墨突然来了脾气,把手里的药摔倒墙角,“没眼色的东西!谁准你在我面前动不动就提死这个字了?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