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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别这样……”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再挽回她的心了,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们背后有股强大的势力,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他知道如果来硬的他又错了,又会伤她的心,可是如果不来硬的,顺着她应着她,他就睡失去她。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不能。一定不能!
傅凌止好看的眉头紧紧蹙着,一双黑眸深不见底,那里面泛着沉郁的光,散漫慵懒,还有些颓废,他走过去伸出手想摸摸她日渐消瘦的脸蛋,可她受惊似的后退,直到身体初到墙壁,无路可退,傅凌止那双修长的漂亮的手就那么将在了半空。
“堂堂傅军长,说话不算话,你何必呢?何必弄得鱼死网破再无转圜的余地?我现在就一副空壳子,我没有心,但是我连这幅空壳子都不想施舍给你,如果你非要强取豪夺,那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得到的只会是你不想要的,比如,我的尸体!”
傅凌止目光黯淡一脸木然地看着她,更像是透过她的**窥探她的灵魂,音弥最讨厌他这样洞察一切于无形的目光,她赶紧转移视线,“我累了,你的最爱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关于她的死,我只能说声抱歉。你走吧,我会尽快准备好离婚协议书,到时候还劳烦你签个字。”
“阿弥,我们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阿弥,我们真的没必要的……我在乎你,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在乎你,我笨,我潦草,我霸道,我脾气不好。你聪明,你工整,你温柔,你脾气看着挺好实际也很难应付。我们本来应该是最合适做夫妻的人,我不想你离开,我也没办法松手。如果你死都要离开,那我只能让你死在我怀里。”
音弥凄然的冷笑,“傅凌止,你真没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死在你怀里。”
196 傅晚灯来电
音弥三天没回医院,窝在泪瞳的家里,白天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晚上要么出去疯玩要么呆在家里发呆。*。**/*
泪瞳有些担心,这三天,她情绪毫无起伏,不哭不笑,不闹不吵,也太平静了点儿。
音弥不知道医院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据泪瞳说,温牧凉就只有第一天和警察们出现在了医院,第二天第三天没影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和泪瞳都脱离危险了?她苦恼,没个人可以问问确定一下,反正傅凌止那边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千方百计不让她离婚。
今天出门,把律师给她弄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包里,沿途兜风到傍晚,她没回家,直接去了酒吧。她需要喝点酒壮壮胆,只有胆子够大了,她才有勇气把傅凌止约出来,让他签字。音弥酒量不大,可是如果绵绵的喝,一次喝少点,她可以一直喝下去。但她到底是女人,身体承受太烈的酒,两杯下肚,她已经找不着北了。
泪瞳接到酒保电话的时候正从医院里出来,一听说音弥喝醉了她就急了,紧赶慢赶赶到了酒吧,光线昏黄的包厢,她找到了浑身无力眼神迷蒙的音弥。
“音弥!”泪瞳试图叫醒她。
音弥从沙发里翻过身子,一脸红通通,满身的酒气萦绕,她迷蒙地看看头顶,那个人影一直在晃动,“泪……瞳?”
泪瞳叹气,“怎么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喝酒了?你的感冒还没好,悠着点行不行啊!快,跟我起来,回家吧。。。。。”
音弥摇头,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跟个孩子似的撒娇道,“不嘛,我还要喝一点,火候还不够,我怕我待会不敢……”
“什么?”泪瞳皱眉。
音弥突然站起来,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我……吐一下!”说着就冲出了包厢门。
泪瞳一脸无奈,看着她的背影喊道,“要不要我陪你?”音弥只摇摇头。
到洗手间突然,神思清醒了不少,音弥用水泼了泼脸,补了点妆,来到酒吧后门,那里很安静,适合打电话。她颤着手琢磨了半晌,一不小心手一抖电话拨了出去。
傅凌止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别墅客厅里寻思要不要去倪泪瞳那里看看她,可没想到她已经主动打来了电话。若是以前能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他会高兴很多天,因为太难得,她是那种灵性却又有些可爱的迟钝的女人,像只雪白的兔子,你不碰她就乖乖的,你一碰,她反而会受惊吓。
傅凌止叹气,他不傻,现在这个时候她主动来电话除了离婚的事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了。
修长的指尖沾满夜的寥落,傅凌止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光标,眼睛里有些凉。他无奈的笑了笑,音弥的脾性他清楚,他不接,她就能一直打。
他按下接通键,长长的吁了口气,把嘴里的烟味清理干净,虽然她闻不见,可他却总有种她会皱眉头的感觉。
“傅凌止,我找你有事,来一趟三里屯。”她果然是言简意赅,声音却有些囫囵吞枣,绵绵的不清不楚。
傅凌止皱眉,沉声问道,“你喝酒了?”
那头传来她清泠中夹杂着丝丝妩媚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象她说话的时候樱红的唇必定是微微翘起的,但那种弧度并非微笑,“废话,来酒吧不喝酒,干什么?找牛郎吗……就像你钓妹子一样?”
傅凌止很不喜欢她这种无所谓的说话方式,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高俊的身行瘦削笔挺,“阿弥,听话,把电话给倪泪瞳。”
音弥心里突突的跳,她有些绕不过来了,可转而一想,聪明强大如傅凌止,三天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想不出查不到她在那里呆着呢,她眼神放空,声音冷如月,“她不在。我真有事找你。”
“你站在原地别动,我过去找你。”傅凌止连外套都没拿匆匆除了别墅门,初春的寒气一股一股往他单薄的黑色条纹衬衫里钻,他背脊一颤,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似的。但愿是错觉。
音弥看着挂断的电话,眼神越来越冰凉,那里透着浓浓的雾,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路。就像她和傅凌止,她无法再呆在他身边,他也绝对去不了有她的未来。那就只能散。
刚走进后门,手机又响了。音弥以为是傅凌止,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那边迟迟不说话。她有些不耐烦。
“喂,喂!傅凌止你有话就说,干嘛学人家玩什么沉默……”
“嫂子,是我啊。”
电话彼端,傅晚灯的声音像极了太平间的那股尸臭味,让音弥浑身一震,胃里刚压抑下去的翻涌立马又卷土重来,她捂住鼻子,胃里的疼痛让她弯下腰。
“哟,嫂子不高兴我打电话是吗?可是我很高兴给嫂子打电话啊,我这里有个绝世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音弥只觉得傅晚灯的声音阴森的像条蛇,很快把她的心啃咬的面目全非,“晚灯,你从来不叫我嫂子,你心里的嫂子只有温醉墨一个人。”
那边传来傅晚灯有些夸张的笑声,然后是更加阴沉的质问,“薄音弥,要不是你害死了我的醉墨姐,我也不会叫你嫂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怎么办呢,在把这个绝世好消息告诉你之前,我必须好好叫你几声嫂子,因为……此生也就这么一次机会了嘛。”
“你有话快说。”音弥关上门,堵住往身体里涌的寒气。
“亲爱的嫂子,你还被我哥蒙在鼓里吧,想想也是啊,什么事情你都悲剧的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唔……那我做一次好人,告诉你也无妨。”
音弥皱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什么?”
197 起诉书
“我的傻嫂子。^//^就在今天,我哥已经一纸起诉书把你如何谋杀我醉墨姐的事上诉到了法院啊!你就等着被叛死刑吧,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可惜你再怎么聪明骗得过温爷爷骗得过温牧凉骗得过我夜骗不过我最最聪明的二哥,傅凌止啊。他和你朝夕相处了五年,这五年足以让他看清你是一个怎样恶毒的女人!我告诉你,醉墨姐的死,你要负全责!你故意把她杀死在你的手术台上,故意给她一个假希望,说你能治好她,你良心何在啊!”说到这里,傅晚灯竟带上了哭腔,“要是她不做你那个破手术,说不定靠化疗还能活个三五年,是你,是你这个杀人犯,死变态害死了我的醉墨姐!薄音弥,你等着受死吧!还真以为我哥不和你离婚是因为他舍不得你吗?我哥是为了套牢你,好把你送进监狱,所以他才不和你离婚的!你以为你魅力多呢……”
傅晚灯还说了些什么音弥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脑袋发胀,最后快要爆裂了,很痛,不只是心,就连她颤抖着的指尖也在喊疼。她很累,累到想从此倒地不起,她的眼睛睁得太大,以至于闭合的时候眼皮摩擦过眼珠子,也是那么痛。为什么呢?她明明已经放下了一切,包括傅凌止,为什么还会痛?那种疼痛的触动,像一把冰锥,长驱直入,准确无误地刺穿了她的心肺。
是啊,她怎么就能蠢到那个地步?她怎么好意思认为傅凌止不和她离婚是因为舍不得她?哈……原来,是舍不得温醉墨。
傅凌止,如果说你对小年见死不救伤透了我的心,那么此刻,你一纸上诉书就能彻底把我的灵魂打入炼狱。够狠。太狠。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连温牧凉都打消了追根究底的心思,为什么你竟这么热衷?可见你对温醉墨真的是爱得够深沉……
泪无声跌落,被水打湿的视线中,音弥看见自己的双腿颤抖着机械的移动,从后门到包厢只有四十来步,可她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泪瞳应声抬头,一股寒气涌进来,然后是音弥寥落得像蒲公英的身躯,晦涩的光线下,她还是看见了她的眼泪。
“音弥!你怎么回事?这么久才回来不说,你这是……你怎么又哭了呢?”泪瞳抱紧她,把她拉进沙发里,搓揉着她冰凉的脸蛋,为她擦干眼泪。
音弥木然地平视她。
“你说句话啊,发生什么事了?”
“泪瞳,跟我一起走吧,我担心你留在这里会受伤的!跟我一块走,好吗?”
泪瞳摸不着头脑,连忙追问,“走?走去哪里?你要去哪里?音弥,你要去哪里啊?”
音弥突然掩饰尴尬似的摆摆手,“没事,你别放在心上。我先去门口,傅凌止一会儿就来接我了,我得和他办点事儿。”
她刚起身,泪瞳一把拉住她,神色古怪,“音弥,别告诉我你是去和他离婚的!”她拽下音弥的包,指着里面,“这里面是不是装了离婚协议书?”
音弥踌躇了一下,点点头,凄清地笑笑,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麻痹自己,“希望一切顺利。”
“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离婚啊!凭什么,你凭什么要便宜他?音弥,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音弥好笑,“泪瞳,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泪瞳一愣,语气激昂,“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傻音弥,你真是个傻子,凭什么便宜了他,你是个女人,女人离过一次婚就跟烂白菜似的,可傅凌止这厮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他什么女人找不着啊,你何苦为他人做嫁衣?”
“泪瞳,有些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音弥拿起包,打开门,最后回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泪瞳浑身一僵,竟有些不知所措,她马上绽放出了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她总觉得今晚的音弥很古怪,好像是在道别,“你丫就可劲儿傻吧!”
音弥笑,眼里却弥漫着忧伤,“再见。”
那个时候泪瞳若是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那么不当回事的和音弥再见?若她再仔细想一想,就会想起来平时聚会散场的时候,音弥从不说再见。
音弥出了酒吧,傅凌止很快就来了。音弥没说什么,上了车。她拿出包里放着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傅凌止。车里光线昏暗,可傅凌止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纸上大大的五个黑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
“我找律师起草的,动产不动产我都不要,我只要别墅里小年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另外,书柜里我的医书,还有就是结婚时我妈送给你的那条吊坠,都归我。其他也没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音弥刚合上那几张纸,身子就猛地往前倾,傅凌止一手固定住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飞驰了在了空旷的路上。
“你要带我去哪儿?”音弥心里一紧,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为什么要瞒着她起诉她,目前而言,她只希望他能签字。可是他若是能那么听话就不是傅凌止了。
“你先把字签了,行吗?”音弥祈求地看着他冷峻如同刀削一般的侧面。她看见他突突的喉结动了一下,再无别的动静,那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无波无澜,他的表情很刻板,刻板到她竟然看不出任何端倪,音弥叹气,她最害怕他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那样会让她恐慌,让她捉摸不透。
“傅凌止,你何必呢……”她苦笑似的呢喃。
车越开越快,走的地方夜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