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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老公很不纯-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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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弥,我有很多话好和你说。”

“我也有不少事情要问你。”音弥浅笑嫣嫣,不紧不慢。

倪泪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神色还是很焦急,她走过去两步,音弥就反射性的退了两步,倪泪瞳马上显出受伤的眼神,“音弥,我就知道你会误会我。”

“误会?”音弥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想了想,然后不温不火的嘲讽道,“不至于。毕竟谁都有拣人穿过的破鞋的心理。”
215 万劫不复
“音弥!音弥你听我说……”倪泪瞳很不死心,跟在音弥后面穷追不舍。//**//

音弥觉得她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一直嗡嗡嗡吵得她不得轻松,她猛然间转身,倪泪瞳愕然停住,眼眶里闪动的水光立马多了起来,“音弥,你

终于肯好好听我解释了吗?太好了……”

如果光线再亮一点,倪泪瞳是绝对能看到音弥眼里的冷然的,那种冷漠,就像被人从头至尾泼了一盆水一样。

“倪泪瞳,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你帮过我,你关心过我,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都记得。现在变成这样,你真的应该放下你那假惺惺到让

我觉得恶心想吐的态度,如实对我,该狠就狠,该恨就恨,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恨不得出去我这颗眼中钉,你的神情却委屈到不能再委屈。如

果过去的那好几年在你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分量的话,你都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最恶心的一类人就是表里不一。”

欣赏着倪泪瞳青紫交加的神色,音弥残忍的笑了,盯着她精心装扮的一双漂亮的杏眸,音弥缓缓地把脸上的酒窝露了出来,那一刻的笑容就像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过分美丽,也过分危险。

“其实吧,和傅凌止做夫妻那么多年,他是混蛋到了底,但是他的原则他的习惯他的性格,我不敢说我全部参透,但也知道一二,所以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心甘情愿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至于你们现在这样,里头有什么所谓的苦衷和秘密,倪泪瞳,你信不信,迟早有一天我会查出来。想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身为傅行止的小三,后又转为傅凌止的女友,我想谷舒晚肯定特别惦记你,傅晚灯和蓝君汝就更不用说了。很期待你在傅家登堂入室的那一天哦,想必战况会空前激烈,到时候我会去观摩的,不会让你太孤单。废话说多了,我也口渴了,就此告别。”

这一段话,音弥说的万分温柔,却让倪泪瞳惊悚万分,说完,音弥嫣然转身,徒留一缕清冽的体香,冷得倪泪瞳一颤一颤的,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头耸拉着,一脸花开败的景象。。。。。她无声捏紧放在身侧的拳头,指甲陷入掌心,脸上的那股狠劲儿像是变脸似的一下钻了出来。

远处隐约可见的黛青色山貌和近处交相辉映白色地灯,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可音弥知道,从她重新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了。她不会忽略傅凌止看着她的时候,那股陌生又隐含心痛的眼神,她等了五年,人生有几个五年?她没等来他的一个解释,从他对小年见死不救,从他说是为了他的小姨放弃救小年的时候,聪明如音弥,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所谓理由根本不是理由,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一个惊天大秘密,也就是傅凌止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因,他有苦衷。

她只希望,这个苦衷不会让她太失望。可等了五年,她越来越失望。那么多天,那么多个小时,那么多分钟,他甚至在苏黎世遇上了她,他难道就没想过要告诉她不救小年的真正理由吗?她离开他的五年,实际上就是为了等一句半句解释,可他守口如瓶。

她绝望了,她愤怒了,她伤心了,她不择手段了。

她投靠了温牧凉,和他凑成一对,她不管温牧凉有什么目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刺激他,在他面前脱离正轨,让他惊愕,逼迫他,直到他主动说出那个理由,她才会放手。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死缠烂打问他,她要他主动说,主动认错,求他原谅。五年都能等,何况现在呢?

所以,她变得不像薄音弥了。不过,好在她看得见自己变坏的过程。那便不是真的坏。

同一时刻,后院的另一头,气氛诡谲。

不大不小的花架下,傅凌止和温牧凉各据一头。

温牧凉手里轻轻地颠着高脚杯,眼含笑意,他的眼神没有傅凌止那么深邃,可是里面一片混沌,点点泛桃花,像是隔着一层帐子,谁也看不分明。相反的,傅凌止的眼珠如墨,一抔一抔流动的黑,深邃犀利,不怒而威。似乎是又有那么些忧郁,配合着他刀削般瘦削的轮廓,棱角分明便显露了出来。

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傅凌止略胜一筹,他是那种军人一般杆子似的直,而温牧凉相对来说,纤细得比较阴柔。傅凌止的帅气和冰冷来的很稳,温牧凉的温和与文质来得飘忽。

就是这样的两个男人,包含了全部男性中九成的魅力。夜仿佛都能被他们吞噬。

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或者都在等对方开口。温牧凉一派闲适,傅凌止则又是那种让人看了想打哈欠的表情,懒散,颓靡。

夜深,露凉。傅凌止穿的不多,自从苏黎世回来后,他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深秋的夜总是能凉到人的心里,拉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也披上了霜露。他动了动,换了一只脚,依旧把沉重的背脊靠在架子上,眼睛盯着音弥刚才离开的方向,小路在黑暗里延伸,除了风,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温牧凉看到傅凌止第四次看表,他扬了扬嘴,放下高脚杯,微微往他靠近了两步,菲薄的唇一张,红酒醇厚的香味四溢。

傅凌止习惯性的皱了皱眉。

“傅军长,要说起来,自从小醉死后,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真想知道你的脸是什么做的,这么多年摆不出别的表情,到底是因为太痛苦还是太习惯?”温牧凉斜斜地睨着他,似笑非笑,眼睛里的雾却愈发饱满。

傅凌止又侧了侧身,头微微往前伸,眯着眼睛往黑洞洞的小路看了很久,最后确定并无脚步声,他转过脸,实在没什么兴致地瞥一眼温牧凉,轮廓绷得有些紧,可看起来却并不输阵势,“不管是什么做的,总好过你那张阴森森的橡皮泥脸。不管捏圆搓扁,你都是那副够欠扁的表情。”

温牧凉扑哧一声,竟哈哈大笑起来,他后仰着身子,在不大的花架撑开的小棚子里来回走动,“不愧是傅军长,很能忍耐。”

“你也不错。稍逊一筹而已。”傅凌止的声音很沉。

“果然你和薄音弥是天生一对,说到这,我可真不好意思,横刀夺爱惯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傅凌止蹙眉,见温牧凉已经有进入话题的趋势,他攥了攥拳头,不动声色,“温牧凉,我懒得和你打官腔,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难道我天生就长着一副谈条件的脸?不会吧?我觉着我还挺帅的。傅军长,你那几个臭钱我也有,你那点权利我更不觊觎,所以我还真鄙视谈条件。好不容易勾到了你前妻的芳心,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你的那几个条件就放手呢?这游戏才刚开始,你继续装傻,我继续当庄家,我还真不懂,你就把你的那个什么苦衷说出来也没事吧,怎么,为了小醉宁愿被你前妻误会到死?”温牧凉的笑声飘荡在松散的夜空,很有些欠扁的味道。

傅凌止将放在西装裤兜里的手无声握紧,隐约可以听见骨节折叠的怪异声音,可想而知,他下了多大的力。腮帮子有些鼓,要吃上下咬得紧紧的,短发没遮住的鬓角,青筋突兀。他眉间的那股杀气让温牧凉越发开怀。像温牧凉这样百炼成钢的家伙在傅凌止凌厉的气场面前是毫无反应的。

“温牧凉,你是不是特开心?拿着小醉的痛当作要挟我的把柄,你是不是特扭曲地高兴?我告诉你,小醉已经死了,她怎么样与我无关。我是只能吃你的哑巴亏,我是不能告诉阿弥我不救小年的苦衷,我到死也不会说。因为我爱她,可你呢?你多可悲。你尽管继续折腾我,利用她对我的恨和她联手对付我,我已经做好让她恨我到死的那一天的准备了。”

温牧凉定定的看着他,“哟,还真没看出来,堂堂霸气无边的傅军长竟然是个痴情种!这可不得了,你全心全意想着她,她恩将仇报,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不平衡?不可能的,傅军长,你看到没,我妻子看到你和倪泪瞳一起走进来的那种眼神,你以后的日子难过咯!”

傅凌止紧蹙着眉,一声不吭。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又怎么会无耻到和她昔日的闺蜜黏在一块儿。

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

当年确实是他的错,他要赎罪,可他不会让倪泪瞳嚣张太久。他现在处境基本接近万劫不复,他只能背水一战。
216 心跳得太快
宴会结束时,四个人也尴尬了一阵。傅凌止自顾自地把车开到音弥站着的地方,温牧凉紧随其后,这势头,就把倪泪瞳一个人晾在一边儿了。众人都有些看好戏的姿态,音弥是自得其乐的。

最后还是倪泪瞳自己给自己解了围。她一袭宝蓝色吊带长裙,衬得腰身纤细,面目白皙,尤其是身上那条薄如蝉翼的披肩,可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音弥虽也穿得不多,但比之倪泪瞳就要厚实多了。深秋的夜,凉风飕飕,倪泪瞳一个人尴尬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扔在一边,身体又抵不住寒气,只得瑟瑟发抖。

音弥闲暇地哼着曲儿,余光时不时看她一眼,越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越想笑。

而傅凌止这边倒是很有耐性,他高峻挺拔的身姿伫立车边,也不知道到底是人装饰了车还是车装饰了人。总而言之,那是相得益彰。他寡淡地看着音弥,不说话,意思是等她上车。音弥却看着傅凌止身后同样伫立在车边,一脸温润的温牧凉,与之相视而笑。

果不其然的,就看到傅凌止用拳头堵了堵薄唇,再放手时,菲薄而略显苍白的唇紧紧抿着。

音弥忍不住微微翘了翘嘴角,媚眼如丝,皓腕如雪。身后是众位达官显贵,傅家老爷子和谷舒晚就站在音弥斜后方,音弥可以感觉到他们灼热的视线,她慵懒地耸了耸肩,在众人都猜测她会进谁的车时,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泪瞳,你先请。”音弥终究是聪明的,温牧凉和傅凌止同时为她停车,这对倪泪瞳来说的确算是一大尴尬,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她不好做选择,一个是前夫,一个是现任,所以还不如干脆把这个难题推给倪泪瞳。倪泪瞳当然会进傅凌止的车,那就意味着,她会得罪傅凌止。因为傅凌止想要的是自己。

果然倪泪瞳的脸色变了变,被冷风浇灌得煞白的唇此刻来说更是毫无血色,她偷偷抬眸,恍似不经意地瞧瞧往傅凌止那边瞄了两眼,然后迅速垂下眼睛,身子动了动,停顿,再冷着脸看了看一脸悠然自得的音弥,微微跺了跺脚,往傅凌止的车走过去。

音弥明显感觉到傅凌止的目光往自己身上锁得更紧了,他微蹙的浓眉,此刻来说,真的很喜感。

散场时的闹剧结束,温牧凉不慢不快地开着车,音弥坐在副驾驶座,一双冷淡的看向窗外穿梭而过的夜景。一片黑暗,她想念nian了,她更想念……小年了。她回来之后还没去过他的墓地,潜意识里拒绝去探望他。也许,让他安安静静的沉睡才是她这个妈妈该做的。五年,足够平复一切,可她心底的伤,她对小年的思念,却只能与日俱增。

温牧凉偶尔会转头看看音弥,见她情绪不佳,也就没有毒舌她。每个人心底或多或少会有不想让人窥探的地方。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他暂时性的放过她,虽然……他是那么恨她。从宴会中傅凌止的态度来看,自己的计划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实施,但他有的是时间玩,也玩得起。他不像傅凌止,有那么多牵绊。

到了酒店,温牧凉停车,很久之后,音弥才反应过来是到了。她缓慢的扭过头,看见温牧凉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就问,“怎么了?”

温牧凉嫌恶地观察了她好一阵,最后不耐烦地抬手朝音弥伸过去,音弥以为他要做什么,赶紧躲得远远地,不料他却只是沉着脸,修长的手颇为不耐地把她的脸蛋扭过来,面对着他,然后下手很重,在她脸上刮了两三下。

音弥低头才看到他食指边沿的水光。恍然一觉,是自己落泪了。

她赶紧不顾形象用披肩擦干净脸,“再见。”

刚要下车,温牧凉又扯住她,头凑过来,音弥最是讨厌他的这一套不动声色,她喜欢明面上的来往,温牧凉这个人处处透着阴森和不确定,可她没办法动弹,半个身子已经出了车门,半个身子被他拉扯住,回头,瞬间就陷进了他暧昧不明的眼神里,有些凉,更多的是漠然,他的声音很低,很像夜里不太流畅的风,他说,“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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