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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朦胧中凝望他,却见他一脸安静地看着自己,浓眉微微蹙着,神情有些紧绷,一双如墨一般流动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那里面有什么她看
不分明,因此也就无从猜测他的心思。
她瘫软地坐下来,一脸颓唐和绝望,面色渐渐归于平静,她看他一眼,晌午的日光正对着她的耳廓,在她的半边脸上划下一道暗影,半边明媚,半边忧伤。
“傅凌止,是我,一切都是我搞的鬼。我进保利是为了和温牧凉合作,一同盗取保利内部信息,温牧凉做外应,一步一步击垮保利的合作,背地里与和保利正在合作的公司达成共识,一起对付保利,条件就是代维作为他们的靠山。保利和世宏谈合同关于定价的时候,是代维故意放出风声,抬高价位,再让世宏唱了那么一出戏,实际上保利买进世宏材料的价位不是最低价位,其中的谋取的暴利都让代维和世宏暗地里分了。就连你和我在希尔顿酒店那晚上,也是我叫温牧凉安排狗仔队偷拍然后p照片泄露给各大报社电视台的,目的就是让保利内部乱起来,但是温牧凉比我想的复杂多了,他比我聪明很多,他利用了我和他的夫妻关系,还有我和你的关系大做文章。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另外,你书房里关于保利六位董事的详细资料也是我偷的,我误打误撞,没想到密码真的是1919,温牧凉有了那份文件做要挟更是如虎添翼吧,听说他给你的价位是三千亿,保利,三千亿,傅凌止,事到如今还不是绝境。只要你答应我,只要你亲口和我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然后我会把五年前我们离婚时你送给我的保利百分之三的股权还给你,有了这个百分之三,温牧凉是没有戏的。他不会得逞了,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对小年见死不救?他是个四岁多的孩子,你是他爸爸,尽管不是亲生的,共同相处那么多年,我不相信你是那种残忍无情的人。告诉我为什么,我做这么多求的不过是一个为什么。”
她掩面,深深哀泣,她最初的执着和最后的勇气都是因为小年。她心里有执念,她不肯罢休,这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有的偏执。
傅凌止从她刚刚坦白开始就再没动过,能分辨的出来的大概只有他逐渐暗沉的面色和越来越具有压迫感的眼神。似乎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一样,又似乎这一切他根本就不在意一样,他的面无表情让音弥心下一颤,然后是无力。她原是想象着他震惊的表情,然后再质问她,责骂她,可傅凌止似乎一直很擅长出人意料。
似乎叹了口气,音弥看见他站起来,稍稍侧身,他的侧面轮廓硬朗而冷清,他的声音很沉,如同他的表情一样,死寂一般的平静,“阿弥,我早就对你说过不止一次,你要做什么或者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准,对不起你的我会补偿,剥夺了你的我会还,你想要的我会给,这些我不说你也清楚,你还很清楚,独独除了那一件。说起来我们两个人真可笑,一个死都不给,一个死都要讨,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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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决的态度让她像失去控制的人偶,她皮笑肉不笑,也站起来,满脸泪痕,“行,傅凌止,你狠。请使用访问本站。保利还抵不过那个你死守的秘密。看来我低估了,我从一开始就找错方向了。现在,我无话可说。”
傅凌止专注地凝视着她,温柔而略带冷意,似乎含有更深的意图,他不明说,他只道,“阿弥,保利百分之三的股权是你的就是你的,当初我决定给你不是为了让你今天再还给我。其实就在我下楼之前,温牧凉传真过来的合同我已经签好了字,保利被我卖了,三千亿。我从今天开始就是傅家的罪人,而这一切都和你无关。我的选择,我来负责。同样的我希望你也对你自己负责,去和温牧凉离婚,我不希望你再和他有任何形式上的牵扯。”
音弥踉踉跄跄,从他身侧飘过,像缕幽魂,落下那轻飘飘的一句,“傅凌止,我恨你。”
傅凌止再转身,她人已经不见,他想,告不告诉都要恨,既然要恨又会有什么差别?当初他一直坚持认为是对的到今天还是对的,倪泪瞳说得对,他的爱对她来说太霸道太压抑太不近人情。他又想,温牧凉,到底谁会赢,一周之内见分晓。
另一边,温牧凉拿着那份签有傅凌止三个字的合同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泪,“小醉!你看看,谁说我不如他?保利是我的了!我玩得好开心,
我玩的好开心,真的……”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一切都成为了定局,自从那天后温牧凉再也没接过音弥的电话,傅凌止的态度和所有失去事业的人一样,把自己关在书房
,哪里也不去。
傅家的人中受打击最大的就是谷舒晚,在保利掌权那么多年,带领着一众下属经过多少风风雨雨,保利就像她的儿子一样,那么亲昵,这下说
没就没,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谷舒晚都有绝对的权利悲伤,她一病不起。
傅老爷子倒是还算淡定,他一向不问世事,傅行止差旅未归,他打发蓝君汝来过一趟,给傅凌止带话,大致意思是保利回到傅家那一天就是他
傅老爷子重新认傅凌止为孙子的那一天。
音弥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老爷子就算不像谷舒晚那样病倒也不该是个这么随意的态度,根本没有对傅凌止发脾气,连召见都没有,只是放出
了风声,不认傅凌止这个孙子了。
而傅凌止对此更多的是置之不理,他把自己锁在书房,不知道忙什么,偶尔会出来也只是去卫生间,阿姨做的饭端上去是什么样子端下来还是
什么样子,三天而已,他已经瘦的不成样了,胡子拉扎,样子颓废,不修边幅,和变了个人似的。
音弥和他说话,他也是冷淡应对,她没办法,只好威胁他说自己要离开,他的那双黑到了底的眸子才稍稍放亮了些,斩钉截铁得说不。
这样不死不活的态度让音弥无所适从,一次她急了冲他吼道,“傅凌止!不管你在做什么我拜托你让我知道一下!不要让我悬在半空一个人瞎
猜,我讨厌那种找不着北的生活!如果你还怀疑我在做温牧凉的内应,那我无话可说,但你至少稍稍让我安心一点!就算这是无理的要求,就算我是自私的!”
他顿了顿,回头,面色死寂,眼里平静无波,想了想还是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大概是太久没吃东西,稍稍有些干涩,他叹息了一声,“阿弥,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配合,即使那件事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绝对的宠溺,绝对的纵容,绝对的补偿,可是我从没说过我会任由温牧凉那个人渣在我头上动土。你和他前段时间的关系敏感,我对你稍不注意就变成了利用和反间计。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无条件纵容,但是这不会成为他打败我有利条件。”
音弥一头雾水,她没听懂,也不理解,但是她知道人如傅凌止,说的每句看似无关的话都有他的深意,她只是悲伤地凝视他,面目苍白,“或许小年也会觉得我做错了呢。”
傅凌止走过来,掰开她捂住面容的手,氤着雾气的眸子里有深深的疲惫,还有层层厚重的血丝,他面容深邃,目光不移,“你做了每个母亲都会做的。变故会让人面目全非,阿弥,你只是暂时迷失了,我陪着你,我带你走回来。”因为这个变故是我带来的,所以你才变得不可理
喻吧。傅凌止想到这里深深叹气,胸膛上她滚烫的泪就像悬崖峭壁上奇异的花,能够让她在自己怀里流泪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音弥点点头,却只是敷衍他,她心里是愧疚不堪的,这些愧疚会让她迫不及待想做些事来挽回这样的局面。
所以她还是想到了温牧凉。她知道她去找他绝对是错误的,可还是有冲动,事情是她造成的,她有责任。
温牧凉照例没接她的电话,音弥没办法,往代维的内线拨过去,是秘书接的,秘书声称温总在开会,没时间。音弥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也不废话,直接道,“请你转告你们温总,我手里有保利百分之三的股权,另外,我想和他商讨一下离婚事宜。”
果然,不到三分钟,彼端接电话的人已经变成了温牧凉,“我应该说我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离婚还是结婚,我没兴趣也没时间。”
音弥不期然地笑了笑,“那保利百分之三的股权呢?你也没兴趣?我可是听说这三天你过得并不如意呢,毕竟刚接手那么大一个公司。”
温牧凉顿了顿,驱散一脸疲惫,精神头马上来了,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既然知道我没时间,那就而是分钟之内到达代维,那个时间点我应该在停车场。”
【啊!金牌!没有你我生亦何欢!(这是一个撒狗血的季节)】
249 见招拆招
【249】见招拆招(2101字)
音弥应是,她心里高兴万分,温牧凉肯见她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她心里装着事便理所当然地忽略了关于见面地点在停车场这个信息。
谁见面会选那么诡异的地点呢?
就在她无暇细想的时候,温牧凉已经为她为傅凌止还有自己安排了一个不算结局的结局。
温牧凉既阴沉又危险,他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有一个扭曲的理由。
换好衣服准备下楼,音弥想了想还是走到书房前,房门紧闭,停顿了很久,音弥还是放下了要敲门的手,最后看了一眼,然后换鞋出发。
温牧凉第十三次把文件狠狠摔到了地板上,秘书高管们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他疲软地叹了口气,把沉重的身体放倒在转椅里,抬头,皮笑肉不笑,“真的每一点办法吗?那些为老不尊的蠢货还真是够忠心的!”
秘书摇摇头,跟着起哄,“前天我们代维的人进保利,就差点和那边的人打起来,六个老头说什么也不肯放底下的人开工,工程还是处于瘫痪状态,更加可恶的是,他们以前准备谈的合作都撤销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我们去了根本使唤不动人。”
“这招够狠,不占理却很有效果。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早该料到他怎么会那么轻易把保利拱手让给我,用三千亿那个笑话。哈哈哈!现在笑话成了我,用三千亿买了一个公司的空壳!你们是不是也想笑我?尽管笑吧!笑啊!”温牧凉阴狠地站了起来,鹰隼一般的眸子像是
要挖掉每个人的眼睛那样,面容扭曲到极致。
嘭的一声,办公桌上的文件被他的手臂一挥全数落在了地上,保利这个巨大的烂摊子他不知道怎么收拾,也无从下手,和傅凌止这么多年的战争中他还是忘记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傅凌止懂得运用收买人心,他却只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
保利是在他手里了,可他只得到了保利那座大厦那具空壳,里面所有活的一切,包括员工,包括进行的巨大项目,包括六个老董事,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得到,保利在他手里会以空前绝后的速度走向衰亡。
这就是傅凌止的计谋,置之死地而后生。先给他一个假象,给他所有他想要的,再让他无力。保利还是他傅凌止的。
温牧凉握紧拳头,面庞扭曲,青筋爆了出来,他那么恨,那么恨!原本是想整死他,结果差点把自己整死。
看来他要改变策略不能再拖拖拉拉了。音弥的到来让他眼前一亮。骤然间他就想到了一个更绝妙的办法。
音弥到了代维,下车,停车场是地下的,面积巨大,空旷阴冷。音弥紧了紧衣服,走进去,奇怪的是没几辆车停着,几乎所有车位都空着,走到正中间看见一辆ccxr,在空旷的停车场,很显眼。音弥定住,只因为车旁边的人更显眼。
温牧凉西装革履,一派闲适,好像在那里等了挺久似的,音弥连寒暄都省略了,开门见山道,“温牧凉,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温牧凉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许是灯光不够明亮,显得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他的声音听着让音弥毛骨悚然,“哦?什么事?说说看。”
音弥顿了顿,吞了口口水,她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的确很无耻,“我想终止我们的合作,让一切回到以前。你把保利还给傅凌止吧。”
“哈哈哈……什么?你说什么来着?”
温牧凉像是听到了一个绝世好笑话,仰天大笑不止,那夸张的样子让音弥更难堪了,可她顾不及,“就算我这样说不对,可是傅凌止并没有象
你当初说那样,当保利危机四伏他面临选择的时候把真相告诉了我,他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和你的合作算是失败了。保利本来就是他的,你应该还给他。”
“当初我说的是假设的一种状况,毕竟我不是傅凌止,他擅长出人意料,这个我没办法控制。”
“他现在已经够惨了,你得意够了吗?别这样了,你把保利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