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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赛尔被她缠着陪她玩了几次,再也不愿意接近艾米丽了,因为艾米丽对吉赛尔最大的兴趣是要吉赛尔做她的模特,要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可艾米丽的嗜好是做漂亮的公主服要吉赛尔换上。开始吉赛尔年幼无知还会乖乖听她的话,打扮的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但自从威廉发现后,告诉他男孩子穿女装是不对的,奉威廉的话如神旨的吉赛尔死都不肯再让艾米丽接近他一步。
“如萍,你说云东到你们中国了没有,他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艾米丽做到我身边,双手撑在腮下,棕色的眼睛透漏着迷茫的色彩。
“差不多应该到了。”我将手中的报纸折叠放起,城堡的管家很尽责任体贴,把每份报纸都用烫斗熨过,使看的人手上不会沾染一点油墨,连国外的报纸也一应俱全。“你对他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是吗?”
“我也不知道。”艾米丽声音飘渺,由于时间的关系,见不到陆云东的面,使她开始质疑自己对陆云东的爱有多深,他们会不会为了彼此抛开一切。“我想我爱他,可是在见到你跟威廉之间的感情后,我又总忍不住想,我对他的爱究竟有多深,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吗?”
“我跟威廉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子?”我静静的看着艾米丽,有些事她没有对我说实话。
“威廉啊,他会为了你一年去几趟中国,会因为你的喜好搜集你喜欢的东西专门送到中国去,会安排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会时刻担忧你的生活,默默为你扫清一切烦恼,守护在你身边,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艾米丽惆怅的说道,没有留意她话里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
一年去几次上海,搜集我喜欢的东西,安排人在我身边保护我,为我扫清烦恼,艾米丽说的人真的是威廉吗?我很怀疑。
“一年去几次中国,我记得我跟威廉只有在上海无意中见过一面;搜集我喜欢的东西送给我,这个值得怀疑;安排人在我身边,看来看去,我身边只有你离我最近;至于你说的暗中为我扫清烦恼,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扳着指头,一件一件的跟艾米丽对现。
“呵呵,”艾米丽抓抓长发,嘿嘿傻笑,眼神四处乱飘,不敢看我。这时看到在门外探头的吉赛尔后,故作欣喜的大声叫道,“吉赛尔,来你艾米丽姐姐这来。”
吉赛尔头一下子缩了回去,半响又慢慢的探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无比可爱。
“吉赛尔,到我这来。”我对吉赛尔挥挥手,把他叫我来抱在怀里。小孩子就是好,软软暖暖,香喷喷的,抱起来就像一个娃娃抱枕,舒服极了。吉赛尔也喜欢亲近我,安静的被我抱在怀里,一动也不动。
“好了,艾米丽,我还等着你的解释呢!”
“威廉堂哥不让我说。”艾米丽无辜的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求饶。
“你说都已经说了,也不在乎再多说一些。”我诱哄道,想要弄清心中的疑问。
艾米丽眼珠灵活的转动了几下,极其爽快的妥协了。“你可不能告诉威廉堂哥是我告诉你的啊!”
从艾米丽口中,我得知,威廉去了几次上海都是为了一个有着绸缎般黑发的女人(我),时常搜集一些时装珠宝设计书籍派人送去上海,等我进了剑桥国王学院,又让自己的堂妹转进三一学院保护我,会帮我扫清身边的障碍,把我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此时,英国人对其他国家人有着深深的种族歧视特别是亚洲的人群,比歧视黑人更甚),而我在剑桥待了这么久都相安无事,不是我以为的学生素质很高,而是因为威廉的暗中保护。
看着手边的一叠叠报纸,英国的、美国的、法国的、中国的,通通都放在我面前,而我会的语言也刚好只有这三种。他知道我关心中国的政局,所以找来这些报纸让我能及时了解时事,这种默默的体贴与关怀,此刻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
一直以来,我想的都是找一个喜欢的人,或是退一步,一个比较能接受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爱情这东西之于我像是空中楼阁,水月之花,隐藏在飞烟飞雾深处,我不觉得自己没人爱,只是认为自己不会爱上某一个人,起码不会爱一个人比自己多,威廉的出现与追求,我也是淡然接受,对他有好感,有喜欢,却远远没到爱那么深的地步。现在,我却开始了解艾米丽对陆云东的感情,比喜欢多,但觉得离真爱又差那么一点,时而欢喜,时而迷茫。
“姐姐,吉赛尔饿了。”吉赛尔在我怀里扭动着,粉红色的嘴唇轻轻蠕动。
我从沉思中醒过来,连忙把吉赛尔从怀里放下来,角落里的落地钟刚好敲响十一点半的钟声。
威廉匆匆的赶回来跟我们一起吃了午餐后,又匆匆的离开了。知道这些后,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几天没见到他,见到他了往往也说不上几句话,然后他又匆忙的离开。我终于开始有了牵挂,有了思念,开始有了爱人的感觉。
划船对抗赛
整个冬天,我在威廉城堡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威廉找到了有关秦沐阳的消息。
秦沐阳,中英混血儿,1921年五月出生,现年十六岁。母亲海伦,英国萨福克郡伊普斯威奇市人,父亲秦天烨,中华民国上海人。秦沐阳,五岁时从中华民国上海来到英国伦敦,七岁母亲海伦病逝,后由其叔叔秦天华代为抚养。十三岁,秦天华离奇死亡,秦沐阳卖掉梅达韦尔威克街的住宅,下落不明。一年后,改名夜星的秦沐阳出现在伦敦市警署署长张伯伦身边,与其关系暧昧,随后分开。现为伦敦市外交官比尔。道奇行政助理,住所在格林伍德坎宁镇125号街。
短短的一页纸的内容,讲述了秦沐阳十六年来的生活,我特别关注到的是最后他与两个人的暧昧关系,一个是伦敦市曾今的警署,一个是现在的英国外交官,都是有权有势的人,都是男的,秦沐阳跟他们关系暧昧,到底暧昧到什么程度。最让我无语的是,调查报告最后写着,外交部长及其助理曾于12月23号圣诞节出席剑桥圣诞舞会。
想到圣诞夜舞会上我们提前离开时,跟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个笑魇如花,给我莫名的熟悉感的俊美少年,我不禁发出阵阵感叹,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微妙。
暂且抛开这些无谓的东西,我先给秦五爷回了封信,信上除了说到我找到秦沐阳的消息外,我还向他讲述了上海时局的变幻,请他多多留意国内的报纸、日军的动向与消息,最好能囤积大量枪支弹药,早早做好战争的准备。
国内的消息传达到英国来十分缓慢,这个年代没有网络,电话没有越洋长途功能,远程信息传递与通信靠的是电报与邮件,通信十分不便。这次之后,梦萍又寄来了三封信,随之而来的还有何书桓、杜飞等人的信,梦萍的信里写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最多的还是有关依萍的消息。
依萍知道何书桓去了绥远,从陆振华找的女子学校中逃了出来,带着半疯半傻的可云一起追去了绥远战场,没想到的是,何书桓与尓豪在这个时候来了英国。一无所胡回去之后,依萍面对陆振华的斥责,又大闹了一通,被陆振华狠狠的责罚了一顿,接着依萍又生了常大病,那所女子学校听到风声,碍于陆家的请求与出资赞助没有开出依萍,给依萍记了一次大过,留校察看。
这非常像是依萍会做的事,只是连累了可云。依萍没有告诉大家她们在去绥远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但是她们回来不久后,王雪琴就发现可云有了身孕。依萍开始瞒着所有人,等王雪琴揭露后,见事情瞒不下去,依萍告诉大家这个孩子是尓豪的,心伤的方瑜面对朋友与爱人的双重背叛,没等到尓豪出现就决然离开上海,举家迁往南京。
等尓豪从英国回来说明一切的时候,方瑜早已消失不见。现在尓豪恨死了依萍与可云,陆振华停了依萍母女的生活费,可云父母李副官一家拿到上次陆家给的那笔钱后,丢下可云去了广州,可云在上海举目无情。无奈之下,陆振华把可云送到了他在乡下的小房子里待产。尓豪终于可以摆脱他对可云的责任了,但代价是失去方瑜。
梦萍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依萍倒霉了,依萍母女失去陆振华生活上的救济后,依萍再次回到了夜上海,继续了她的歌女生涯。最后,梦萍告诉我陆振华他们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前几天她跟王雪琴一起出去,还听到王雪琴四处跟人炫耀,说她有个女儿现在正在英国念书,语气不无夸张得,想来我随时都能从英国回去。梦萍快毕业了,但她不想上大学,也不想听从王雪琴的安排嫁人,她想报考艺术学院,他知道陆振华、王雪琴肯定不会同意,她问我有什么主意。
何书桓的信是跟杜飞的信合在一起,杜飞的来信诙谐幽默,能把报社里的一件小事讲的惊天动地,天花乱坠,让人发自内心的愉悦、温馨。何书桓的来信看起来谦谦恭顺,只字不提依萍的事,单从文笔上来看文采斐然,只是言语用词态度暧昧不明。我把何书桓的信随手丢在一边,这种东西不看最好。
现在依萍跟何书桓的消息我完全当消遣来看,进入开春,剑桥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塞舟节,剑桥与牛津两所英国著名学校每年的赛事吸引了英国无数人的瞩目。
丁梦遥也特地从爱丁堡大学赶了过来参加剑桥的赛舟节,他在爱丁堡念的是神学系,一身神父的打扮让我们见了狂笑不已,我们五个人相约一起吃了顿还算愉快的饭。
顾佳慧看起来脸色不好,一直犯困打哈欠,楚文哲频频劝顾佳慧多吃一点,殷媛最奇怪,仿佛上次圣诞节上闹事的人不是她一样,笑容甜蜜,态度亲热的粘上来关心我的假期生活。
左右没什么,我就把我跟艾米丽再威廉古堡发生的一些趣事讲给她听。我知道殷媛的心思,从船上开始她就喜欢上了温雅英俊的威廉,得知威廉的贵族身份后,更是嫉妒不平威廉对我的亲睐,想她除了言语挑拨也做不出多余的事,我也就继续跟她虚与委蛇,除了看不出内里的丁梦遥,表面上我们这顿饭吃的是和乐融融。
还未到五月,剑桥周围的旅馆已经注满了前来观看赛事的游客,剑桥恢复了昔日人声鼎沸的胜景,每一个剑桥的学生都兴致勃勃,热情的报名参赛。进入五月的第一个星期,整个泰晤士河周围旅店都被前来观看赛事的人挤满,泰晤士河两岸也搭起了许多临时看台。
剑桥、牛津两所大学作为苏格兰名族知识界的双驾马车,互不服气也算是历史久远了,他们同为世界一流的知名学院,两者之间既存在对抗的关系,也存在协作的经历。在各个方面,他们都不乐意承认他们的共通性其实大过了差异,每年的赛舟活动,促使了剑桥、牛津的不断发展,素有“泰晤士河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之称。
剑桥、牛津的赛舟活动,有一百多年的历史,19世纪20年代,有两个分别位于不同学校的好友,突然突发起想,既然剑桥与牛津在学术教育上互补服输,不如举行一场划船对抗比赛类较量一番。两所知名的大学都坐落在河畔,分别依傍着康河与查韦尔河,划船运动在两校都很受欢迎,唯一不同的是划船方法:在剑桥,划船时船头要朝前方,划船人站在船尾;而牛津,则刚好与剑桥划船方式相反。
有趣的是,两个划船比赛的创始人碰巧都叫查尔斯,剑桥的查尔斯?莫瓦尔出身名门;牛津的查尔斯?华兹华斯更是有来头,他的叔叔就是英国著名的“湖畔派”桂冠诗人威廉?华兹华斯。老华兹华斯还曾是剑桥的学子。
1829年3月,剑桥向牛津下达了挑战书:“剑桥大学在此向牛津大学挑战,在伦敦泰晤士河上进行一次8人赛艇比赛,时间定在复活节期间。”6月10号,划船赛在伦敦泰晤士河牛津郡的亨利段河面进行,牛津大学在首次比赛中获胜,从此就拉开了两校间百年恩怨的序幕,前一年的失败者成为下一年的挑战者,如此循环反复,乐此不疲。
这段历史是艾米丽讲给我听的,她已经参加过两届的剑桥与牛津划船对抗赛,今年轮到剑桥下战书,剑桥的学生们早就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等着牛津的到来,以雪连续两场败绩的耻辱,誓死不让牛津夺得三连冠的骄傲成绩。
比赛的这天,威廉也出现在了泰晤士河畔,桑赫斯特学院的学生自觉维护着赛场的秩序,牛津学院的选手身穿统一的深蓝色赛服,剑桥选手则身穿浅蓝色的赛服。几十只桨同时划动,动作一致迅速,激起的大量水花叶掩盖不住看台上激情四溢的观众。
坐在看台上望下去,各式各样夸张的帽子飘来飘去,颜色花哨鲜艳,引人注目,宛如一场盛大的帽子秀。河中心,赛道两旁,大小游船悠然自得,有的慢慢划动,有的就停在赛道的两边,旁边几只野鸭子不畏欢闹的人群,停在那里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