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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equila镇当地,他们有很多人并不用柠檬来配酒,而是用辣椒,呵,那滋味,真没得说了。”华怀阳很是怀念地说着。
杨隐笑了,“您看来是好烈酒啊!”
“这是我唯一的嗜好。哦,这瓶酒就送你了!”华怀阳爽朗地说。
“那怎么好意思!”杨隐急忙推迟。
华怀阳嗔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刚给我东西,我跟你客气了吗?礼尚往来,不用拘礼。”
杨隐只好连声道谢着收了下来。
华怀阳找来两块手巾,给杨隐一块,自己也拿一块,把手擦干净了,重新落座。他这才问杨隐:“听竞冬说,你也要拿r—11、12号地?”
杨隐将擦过的手巾放在茶几上的瓷盆里,点头回答华怀阳:“是的,不过把握不大。”
“哦?把握不大你还要拿?”
“但凡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就该试试吧!哪宗生意能在百分之百把握的情况下去做呢。”杨隐笑着解释。
华怀阳仔细打量杨隐,见他以一种很放松的姿势坐在沙发里,与余竞冬当日与他讨论商业地产前景时的正襟危坐不同,明显透露着一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洒脱,正是这种洒脱使他看上去比余竞冬更自信。
“你和竞冬不同,他比你保守得多。”华怀阳对杨隐说出自己的判断。
杨隐笑一笑回道:“所以,我和他会在一起啊,这正好是一种互补。他可以在我冲动莽撞的时候适时拉住缰绳,我可以在他徘徊不前的时候推一把。”
华怀阳哈哈大笑,“有意思!竞豪有你们俩个,不怕没有辉煌的将来。”
“承您吉言!”杨隐也开心地笑。
因为两家企业要作为竞争对手到场对决,杨隐与华怀阳并没有作太深入的交流,在随意的闲聊之后,就起身告辞离开。
杨隐低着头从电梯出来,差点与一个人撞上,还没来得及抬头,那人的声音已经传进耳朵:“哈,是杨隐呐,我还以为是谁老想低头捡金子呢!”
杨隐抬眼盯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余飞,冷笑道:“想空手捡金子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
说话间,杨隐眼睛的余光已将余飞身边的人扫了一遍,有李铁脚、秦海华,竟然还有一人是孙庭凯。
“您好,孙副市长!”杨隐想跟孙庭凯握手,但孙庭凯却并不伸出手来。杨隐刚尴尬地放下手,李铁脚在边上说:“杨律师,你是太久不来g市了!可是,余董没告诉你吗?现在你应该称孙市长了!”
杨隐心里一惊,忙道:“哎呀,真对不起!我真是该死,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孙市长,您大量,不会与我计较吧?”
孙庭凯满脸的假笑,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这副市长也好,市长也罢,无非都是个工作岗位,你别当真。”
“哪里,您当了市长,那是更忙了,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啊!可要多保重身体呐!”杨隐也假客套着。
“咦,杨总,你怎么还在这里?害我在大厅等了半天!”随着一连串的埋怨,水玲珑已到了他们面前。
“哟,这不是玲珑吗?”孙庭凯见到水玲珑竟一改先前的高傲,变得前所未有的恭敬。其他人不知道水玲珑是何许人,都疑惑地看着孙庭凯。杨隐也感到奇怪,孙庭凯怎么会认识水玲珑,而且态度如此谦卑。
“我认识你吗?”水玲珑也一脸茫然。
“你忘了?我是g市的孙庭凯,曾到你家去拜访过。”孙庭凯的态度仍然谦卑。
水玲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真对不住,我实在想不起来。”说着又看着杨隐说:“杨总,你没事了吧?快走吧,那边的会快要开了。”
杨隐向孙庭凯欠了欠身说:“孙市长,不好意思,我有个会,先走一步。如果您还要住几天的话,我明晚做东请您赏脸一聚。”
孙庭凯此时的态度完全已是360度的转变,他应道:“没问题。我明晚有空。”
“那好。明晚六点,就这里的八号包厢吧。”杨隐说完与孙庭凯握了握手,和水玲珑一起离去。
随孙庭凯进入电梯的几人,都很好奇孙庭凯对水玲珑的态度,但只有李铁脚大大咧咧地问了出来:“孙市长,那女的是谁啊?”
孙庭凯轻哼道:“不知道了吧?她是咱们省委书记的独女。”
“啊?”众人都是一惊,余飞问:“没听说李书记有个女儿啊?再说,她也不姓李啊!”
“人家就不能跟母亲姓?”孙庭凯抢白他,“李书记的家里人从来都不在外面露面,知道的人极少。我若不是恰好到他家去过,又恰好这个女孩子回家来,也不会知道。”
“看不出来啊,杨隐那小子还真是有一套,这么快就和省委书记的女儿搭上了。有些人,千辛万苦,也只不过捡了人家不要的,怎么比得上这样水灵灵的,真正。”李铁脚靠在轿厢壁上,不阴不阳地说着。
余飞的脸“噌”地黑下来,刚要发作,孙庭凯先已斥责李铁脚:“别瞎胡说!这不是在g市,你给我正经点!”
李铁脚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余飞此次也是来参加竞买的。袁天民事先跟林古打过招呼,可是被林古冠冕堂皇地挡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求孙庭凯出马。
许美凤与许世辉已办完了出国的手续,许世辉也于一个月前辞了银行的职务。孙庭凯因为正逢升职,不愿意听老婆的意见,放下官职离开。但他又想在老婆孩子离开前,再为他们赚点钱。余飞提议来r市拿地,仗着自己曾与林古一起在省委党校学习的交情,孙庭凯真的就亲自和余飞一起来了r市。
杨隐在车上也对水玲珑的身份起了怀疑。以他对孙庭凯的了解,水玲珑若不是有相当的背景,孙庭凯断不会对一个女孩子如此恭敬。他忽又想起,最初裴毓桐说起通达和华商,说都是相当有背景。再想到林古对水玲珑的态度,他更加疑心水玲珑是哪个高级干部的子女或家属。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水玲珑知道杨隐起了疑心,惴惴不安地问。
“告诉我实话。”杨隐不想兜圈子。
水玲珑撇了撇嘴说:“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我爸爸的官大了些,是省委书记。”她一表明身份,杨隐倒是没怎么着,前面开车的吴天华却惊得猛踩了一脚刹车,差点将后座的杨隐和水玲珑甩出去。
第200章 群英会(二)
“你干吗,天华?!”水玲珑揉着自己磕在椅背上撞疼的额头,埋怨吴天华。
吴天华已经重新启动车子,嘴里也不闲着:“主要是你吓着我了!子弟啊,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还说被公司炒了,你可真会骗人呐,水-经-理!”
水玲珑对着后视镜白了吴天华一眼,又看杨隐一言不发,悻悻地说:“被炒的事,我没骗你们,华商没人知道我家里的事。而且,不光你们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啊,我就怕让你们难做,才不说的。”
“这下倒真是难做了!”杨隐突然说。
“难做什么?”水玲珑不解。
“显然孙市长就知道你是谁。我留你在竞豪,会给竞豪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杨隐说。
吴天华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杨隐说:“不会吧?哪个公司不想要一个子弟罩着点?你还觉得是麻烦,矫情了吧!”
杨隐叹息一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行道树,低声道:“很多事情都是两面的。希望这只是我杞人忧天吧!”
水玲珑心里老大不舒服,她细声细气地说:“我也不想的。我爸最怕的就是我和我妈在外面给他惹事,所以我从小就不敢告诉别人我爸妈是谁。我连姓都是我爸生造的。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挺孤单的,不敢跟人交朋友,不敢跟人说父母。每次听人家说爸爸妈妈怎么怎么样,我就特羡慕!”
吴天华突然又将车子停了下来,杨隐正纳闷,只见他将车前的纸巾盒拿了,转身递给水玲珑,轻声说:“别难过,我和你差不多,虽然我继父没你爸官大,但为这,我好多年都没敢回家看我妈。”
“真的?”水玲珑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吴天华问。
吴天华朝她重重地点点头,又转身去开车。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只要记牢,不要动用你父亲的关系来为竞豪做任何事!”杨隐没有看水玲珑,话却是对她说的。
此后,三人皆不再说话。到青贝村开完改建动员大会,就匆匆回公司,杨隐召集分公司前期部、工程部人员开会。在会上,又对竞买土地的各项细节作了进一步的讨论,直到晚上六点会议才结束。
匆匆吃过晚饭,杨隐和水玲珑关在办公室里商量了许久竞买策略。随后又和杨越通了电话,两个人就最终报价设定了上限。杨越笑着告诉杨隐,他们这次是碰上硬仗了,报名的企业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二十四家。
杨隐听到这个数字,马上提出准备另一套出价方案。杨越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说,不错,这么多人家,很可能不会用举牌的方式。如果采用报价淘汰的办法,那可是要赌运气了。
杨隐突然问:“你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说?”
“咱们报两次,第一次设在最终报价三分之二的位置,中了最好,不中就报上限。我有感觉,上限无人能过!”杨隐说。
“好!”杨越也很是爽快。在他们两个人眼里,既然已经花了那么多的心力,决不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败下阵来。否则,今后的地价,会只高不低。错过以后,留给他们的只有后悔。
定下了策略,杨隐看看表,竟是晚上十点了,水玲珑已趴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杨隐过去叫醒她,两人一起离开公司。
第二天是土地交易中心第二场答疑会,会上宣布了最终确定的竞价方式。正如杨隐他们预料的,是要求各竞买单位在报价截止时间前封标报价,由报价超过设定底价的单位进入下一轮报价,第二轮报价的最高出价者即为竞得人。如第二轮的报价有相同出价的,再进入第三轮,以此类推。
各家开发商这两年都是征战土地市场的佼佼者,对这个竞买方式虽不太喜欢,却也觉得是最公平的。
晚上,杨隐如约在瑞和宴请了孙庭凯。为了不让水玲珑为难,杨隐没有带她前往。但为避免孙庭凯不悦,他邀请了裴毓桐一同前往。余飞与裴毓桐也算是旧识,大家碍于情面,孙庭凯因在别人的地盘上,虽然官职比裴毓桐高,也不好意思太端架子,这顿饭吃得还算融洽。
三日后,是这年的年尾,12月31日,r-11、12地块的报价截止日。下午三点半的截止时间前,土地交易中心的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除了前两排竞买席上的竞买人,周围乌压压地或坐或站地挤满了观战的各色人群。架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前后来回地跑动,都想找一个最佳角度,抢到最好的新闻视点。
二十四家开发企业的代表,坐在竞买席上的表情也是各有千秋。有的人悠闲自在地和周围的人打招呼;有的人不停地打着电话像是有汇报不完的内容;有的人还在翻着手里的拍卖文件掩饰内心的紧张;也有的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杨隐、杨越和邱莫坐在第二排靠门边的位置,静静地等待拍卖师的到来。华怀阳从前排转过身来和杨隐打招呼,杨隐忙礼貌地站起来朝他欠身示意,心里想起他赠的那瓶酒,tequilaherradura的顶级款seleccinsuprema,如果不是和余竞冬说起,他真不知道这老头竟送了自己这么贵重的一瓶天价酒。
第一轮的报价书已经全数经过公证处的检验,放在了拍卖台上,拍卖师也已就位。林古被请来讲话,她却是简单地说:“今天是各位的盛会,我不应该抢镜,就让你们手里的资金说话吧!”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台下的地产大佬们都放松地笑起来。拍卖师目送林古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开始宣布报价。
“宏都置业四十五万。”
“广安房产五十六万。”
“国投地产集团四十三万。”
“浙汇房产六十七万。”
人群中有了小小的骚动,这个价格已是r市历年来的最高地价了。大厅里的人开始有了些兴奋,在弥漫的烟雾中,人们都努力地支起自己的耳朵,生怕漏听了哪家的报价。
“万丰房产、世辉房产联合报价八十二万。”
“哇……”,“这么高的价格!”“万丰是哪里的?他们的老板是谁啊?”余飞的这个报价,犹如一颗弹药投进微漾的湖面,令刚刚小有骚动的人被点起了热情。
当“风都房产与广深地产联合竞投八十五万”的报价出来时,人群已开始了不安分的移动,人们都想看看,报了这个价的人长得什么样,是谁可以这样一掷千金,三亿多的总价啊!
黄建强在报价出来的时候,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朝杨隐笑笑。杨隐并不介意他的出尔反尔,毕竟前次的交易应该算是不成功的,因而,他朝他善意地笑了笑。
在黄建强转回身的当口,拍卖师报出了“三江房产、竞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