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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了一回的关系,我现在真的非常希望稳扎稳打地做项目,而不是像杨隐似的,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就做。我是不是越来越胆小了?”
秋雅道:“你是竞豪的老板,考虑的问题自然是全方位的,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事情。”
余竞冬勉强笑了笑说:“你这是安慰我啊!昨晚,我跟蕴秋谈起你们俩的报告,她却是很支持杨隐的想法。”
“你征求蕴秋的意见了?”秋雅脱口问道,她下意识地觉得,沈蕴秋肯定是要偏袒杨隐的。但这样问出来了,她也觉得实在是不妥。
余竞冬看他一眼,眼神里有诧异一闪而过,“她是学经济的,杨隐的报告是建立在国家经济政策的基础上来写的,所以,我想听听她的想法。”
“其实,你现在是因为他们的想法与你都不一致,才会这么矛盾吧?”秋雅一语道破余竞冬的真实想法。
“呵呵,不错。”
“那要是放在过去,你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决定,又哪来这些矛盾呢?你是老板,公司的发展方向在你手里。”秋雅始终觉得,余竞冬太尊重杨隐的意见。虽然,她也认为杨隐有才华,但这并不能改变她对余竞冬的一贯认定,在她的心目中,余竞冬的方向就是她的方向。
余竞冬笑笑说:“你去忙吧,我自己再想想。”
余竞冬并没有告诉秋雅,他前一晚与沈蕴秋谈起市场走向的时候,根本没提杨隐的报告,而是直接问沈蕴秋对未来市场动向的看法,而沈蕴秋有关经济发展的各项论点、论据,都与杨隐报告里提到的内容,高度的一致。这才是他真正的心病。
在对企业的发展上,他的未婚妻不是与他保持一致的想法,而是与他的搭档心灵相通,这让他很难接受。沈蕴秋这段时间以来的若即若离,都令他感觉,他们本不牢固的情感,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这种变化,他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感到失落与烦燥,更令他不能对竞豪的未来静下心来,作一个冷静的分析。
“丁铃铃……”桌上的老式电话机响起来,余竞冬接起电话礼貌地问:“您好!我是余竞冬,请问哪位?”
“竞冬,我,谭红梅。”
“哦,红梅,好久不见!最近好吧?听说你升任市长助理了,恭喜啊!”
“早一个月前的事了,你到现在恭喜我,太假了吧?”
“哈哈哈,你这人!要不,我来g市的时候,请你吃饭,当作没有及时恭喜你的道歉?”
“算了吧,别假情假意了。我只问你,我妈退股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她可是催了我好几回了!要不,我让她直接来找你吧?也省得我烦心!”
余竞冬听谭红梅又是为退股一事,心里不禁升起一阵嫌恶,短暂沉默后,他还是说:“这样吧,你让她直接来公司找我,我会让财务跟她结算一下。”
谭红梅却道:“蕴秋没带信给你吗?我妈想先看一下审计报告后再结算。”
余竞冬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道:“红梅,我感激你介绍了‘杏林竞秋’这个项目,这些股份,你自己也明白,钱只不过是在我们账上过了一下,并未真正投入进来。说到底,我结算给你的,是介绍费,是我对你的一份感激。还要审计报告,就未免过了。”
“竞冬,你这话就讲得太难听了。我谭红梅介绍这块地,让你来投资,可没图你什么,你不用给我什么介绍费。至于我妈的事,我也懒得管了,让她直接跟你联系吧,你们俩怎么谈怎么算都和我无关。”谭红梅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出奇的冰冷。
“你让她来吧,别咱们俩弄得不愉快。”余竞冬无奈地说。
谭红梅什么也没再说,就挂了电话。余竞冬叫来财务总监王明,让他与g市分公司对下账,看看,柳梦云如果退股,需要支付她多少钱。
余竞冬原先对谭红梅的期望很高,认为在g市的开发会得到她大力的帮忙,但事实上,竞豪在g市的两个项目,谭红梅都没有帮什么忙,反倒是前前后后起了些很奇怪的作用。说她使坏吧,她明明总在提醒自己,说她帮竞豪吧,可每次竞豪有难,她人在哪都不知道。余竞冬想到这些,心里就窝火,因而对这本来商量好的股份,态度就暧昧起来。
谭红梅对余竞冬的态度也是相当恼火。在她看来,不管竞豪在g市的开发过程中,自己有没有帮他们,有一件事却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是她谭红梅将竞豪带到了g市,使余竞冬在g市赚到了钱。虽然,这股份确实类似于介绍费,也是他们当初商量好,以这种阳光的方式来操作,避免将来有麻烦。但余竞冬电话里的态度,与当初可是大相径庭,这就令谭红梅咽不下这口气了。
她并没有让柳梦云去找余竞冬要钱,反正,这本来就是个幌子。当天晚上,她就请税务稽查中队的队长张海阳吃饭。饭桌上,她有意无意地提到,现在不少房产公司偷漏税的情况严重,稽查中队应该重点查查,尤其是那些项目大卖的公司。
张海阳此人最会鉴貌辨色,谭红梅这么随意一说,他早已心领神会。第二天就在队里搞了个突击抽查房地产纳税重点企业的任务,设定了几家房产公司,他自己亲自带队查竞豪。
这边王明正跟g市分公司的会计通过电话在核对账目,那边,张海阳已经带着人上了门。王明搁下电话就去向余竞冬汇报。
余竞冬听了王明的汇报,斥他:“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税务查账这种事,很正常也很普遍。竞豪一向合法经营,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好紧张的?!”
王明喃喃地说:“不是,余董,这,这……”
余竞冬见他支支吾吾,心里便“咯噔”一下,忙问:“有什么不妥吗?”
“余飞,过去在的时候,关照过,让我们做大小账来着。你又一直没说过这事,我们就一直这么做的。每次给你看的都是实账,这稽查,如果不打招呼,我们事先又没有准备,难保不露馅啊!”王明讲出了实情。
余竞冬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记得,过去,余飞确实经常与税务上一帮人混在一起,后来,余飞离开后,s市税务上的人都是由王明直接打交道,他自己是真没在意过这事情。按他的思维,赚钱纳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国内就全变了。
“你的意思,这里的账目也是有问题的,对吗?”余竞冬问。
“是啊。”王明对余竞冬的反应很是诧异,他做了那么多年的会计,还没见过一个老板像余竞冬似的,对纳税这件事的态度如天外来客。
“这明明有钱,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正常缴纳,要弄这些事出来?!”余竞冬怒道。
王明不乐意了:“余董,这可是余飞原来要求的,怪不到我们。你们俩叔侄想法不一样,我们又不知道的。”
“算了,算了。这里的账会来再算,咱们先一起去趟g市。”余竞冬心烦地说。
王明看他那样子,一边摇头一边说:“余董,你也不用烦,最多罚点钱,也比交的少。又不是我们一家这么做,全国各行各业,这么做的多了。实在是税太重造成的,和你在国外的情况不一样!”
余竞冬看看他,叹道:“这也不一样,那也不一样,唉,同样是市场经济,这不一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行了,快去让办公室备车,我们走一趟吧。”
王明应声赶紧去了。
第212章 飞来横祸
如王明所说,这次税务稽查最终以罚款收场,余竞冬不但缴了罚款,还费了好大劲,请了向天华出面,才使张海阳在竞豪缴清罚款后,同意一起吃顿饭。
孙庭凯出任代理市长后,向天华补了他的缺,竟当上了主管城建的副市长,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人,这一年多来可以说是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席间,余竞冬一再表示,自己没有管好公司,约束好下属,得了这么大个教训,以后一定引以为戒。
张海阳听他说了一大堆,用古怪的表情看着他问:“余董,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明白吧?”
“什么?”余竞冬不明白张海阳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这就难怪要搞这么一出了!真不明白,堂堂竞豪地产的董事长,这是跟我装呢,还是认为另有靠山?”张海阳说着,朝门口刚刚进来的向天华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又目光阴冷地盯着余竞冬。
余竞冬不明就里地看看向天华,又看看张海阳,道:“张队长,竞冬愚钝,还请你能明示。”
张海阳对余竞冬看了又看,实在吃不准他是不是装的,最后还是决定闭口不语。向天华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见余竞冬与张海阳竟都不说话了,感到很是奇怪:“你俩怎么啦?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查也查了,罚也罚了,海阳是公务,竞冬呢,以后改正。这不就结了,你们还虎着个脸干吗?”
张海阳放下手里的筷子道:“向副市长,我是看懂了,余董呢,是个喜欢公事公办的人。今天呢,我是看你面子上,来吃这个请。现在呢,吃也吃了,我先告辞了。”
“哎,海阳……”向天华嘴还张着,张海阳早跑得没影了。
“怎么回事啊?”向天华皱眉问。
“我也纳闷呢!”余竞冬将刚才俩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讲给向天华听,让他帮忙分析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天华听完叹气摇头,“竞冬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来g市,这里面的门道,你真不明白?这两年,有人查过你吗?但凡要查你了,自然是你让人不舒服了。你想想,最近,你把谁得罪了?”
话说到这份上,余竞冬总算明白了,这是谭红梅给他下马威呢。他朝着向天华张了张嘴,刚想说,向天华就朝他挥手,说:“你自己明白就好,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现在这g市啊,唉!”
向天华的一声长叹,令余竞冬也沮丧到了极点。当初满怀信心地来g市,以为可以象在s市一样,做得一片融洽。哪里想到会是今天这一番景象。与向天华两人,闷头草草吃完,就各自回家了。
余竞冬已好久没有回过g市的别墅,今天实在是太累,不想像前几天一般连夜赶回s市,就打电话跟沈蕴秋说了一声,准备在g市过夜了。
李福贵一直都替余竞冬看着别墅,他把里外里的,料理得倒是挺干净,院子里的花草打理得也相当茂盛。但有一样,却是让余竞冬怎么也没想到的。因为九十年代中期别墅建得较少,当时的理念也是将别墅都建在郊外,所以,余竞冬的房子一直在g市非常偏僻的东郊,一到晚上,方圆十公里,连个鬼影都抓不到。这样安静隐蔽的所在,让李涛给一眼相中了。
余竞冬来g市的日子基本都很规律,就算临时决定要来,一般也都会事先打电话给李福贵。李涛就是利用余竞冬不在的时候,将屋子租给一些坐台的和骗妞的。一来二去,都知道李涛手里有个别墅位置隐蔽,后来干脆有几个单干的小姐跟他商量,常租这里接待客人,除了租金,每接一个客人再给李涛一百元提成。
就这样,余竞冬的别墅,在不知不觉中,竟早成了一个嫖客云集的地方,而这些嫖客中,不乏知道屋子真正主人的人。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竞豪被税务罚款的事,早已传遍了g市的地产圈,幸灾乐祸的人有之,看好戏的人有之,更有人想的是落井下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海华。
前段时间,秦海华带了个小姐出台,小姐带他去的地方就是余竞冬的别墅。他由此知道,自己姐夫的侄子正做着类似皮条客的事情,而余竞冬对自己的房子成了污秽之地还全然不知。
所以,在酒桌上听说竞豪被罚款,他马上就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李铁脚道:“也该他余竞冬倒霉,咱就再给他下点料,黑黑他,怎么样?”
“怎么说?”李铁脚一只真腿正搁在凳子上,一只手拿着牙签剔着牙。
秦海华凑到李铁脚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李铁脚挑眉问道:“真的?”
秦海华重重地点点头:“真的!”
“太好了!这事真tm有趣!”李铁脚拍着自己的假腿一顿狂叫,“快,快,快!马上打电话报警,另外再打一个电话给报社报料!嘿,明天一早醒来就有好戏看喽!堂堂竞豪董事长的别墅,原来是卖yin窝点!哈哈哈哈,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竞豪董事长豪宅是长期从事卖yin的豪华窝点!怎么样,怎么样?够不够劲爆?”
李铁脚大呼小叫地狂吼,一副不可一世的张狂。
余竞冬因为时间晚了,也不想打电话惊扰李福贵休息,直接将车在车库停好,便由车库的内门进了宅内,准备上楼洗澡睡觉。
走在楼梯上,楼上隐约传来男男女女嬉笑打闹的声音,男的笑得委琐,女的笑得放lang。余竞冬皱起眉,刚想叫李福贵的名字,屋子外面传来“呜啊……呜啊……”的警笛声,在四周一片空旷的夜晚,显得分外刺耳,不一会工夫竟停在了院门外。紧接着就是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