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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余竞冬在s市着手一系列的企业调整工作,杨隐则去了r市与华怀阳商谈青贝旅游开发集团公司的股份转让一事。
华怀阳虽然一直都看好竞豪的发展,但涉及到广深的切身利益,在与杨隐谈判时倒也毫不含糊。他清楚竞豪在新疆一事上被余飞摆了一道,自己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也还是想能以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拿到青贝旅游开发集团公司的股份。
杨隐自然也清楚,在这个时候如果想卖个好价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谈判这事情很多时候讲的是心理战,如果这个时间点拿捏得好了,往往就是胜出的一方。因而,他并不急于将价格敲定下来,一直谈了十天,还在与华怀阳迂回。
华怀阳十天谈下来也算真心对杨隐刮目相看了,如此沉得住气的年轻人,恐怕真是没几个。但他不打算再跟他耗下去,直接告诉他:“杨隐,我没时间了,咱们也谈了这么久了,各自心里想什么,也都七七八八了,就这个数吧。”他向杨隐伸出三个手指,“怎么样?”
杨隐笑道:“华老,你若只出这个数字,我们是真谈不成了。竞豪再不济,也不会贱卖自己辛苦得来的成果。我就不信华山只此一条道,我们另作打算吧。只是不好意思,耽搁你这么多日子!改天,等我忙完了这档事,一定登门请罪!”
华怀阳细细地观察了杨隐两三分钟,见他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并没有等自己表态的意思,而是开始整理东西真有离开的样子。华怀阳这下是没招了,心下一阵喟叹,真的是长江后lang推前lang,前lang死在沙滩上呐!没见过杨隐这样胆敢把自己逼上绝路也不松口的人,他也只有低头服输的份了。
“好吧!三亿五,再不能多了。”华怀阳说出最后的底线。
“好!一言为定!”杨隐顺手就从正在整理的包里取出一份协议推到华怀阳面前。
华怀阳拿起协议一看,大吃一惊,问:“这是你事先准备好的?”
杨隐朝他笑笑,又点了点头。
华怀阳一下往椅子后面靠下去,长叹道:“老啦,老啦!看来我是斗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了!竟被你捏得如此之准,说出去都塌台啊!”
杨隐嘿嘿笑道:“华老言重了!我也只是铤而走险,如若你不答应,竞豪真的是下场惨淡了!所以,你又救了竞豪一回,可算是我和竞冬的再造恩人呐!”
“哈哈哈,你这算是打了我一巴掌又给颗甜枣啊!行啦,不管怎样,这事也算谈成了,咱们还是找机会喝一杯吧!怎么着也得让我老人家喝回点本钱来是吧?”华怀阳笑着调侃。
“这个没问题!等我们把手头事处理好,一定让竞冬作东,咱们和你好好地喝一回!”杨隐答道。
余竞冬听说杨隐把青贝旅游开发集团的股份以三亿五的价格卖给广深,大为惊叹。他们俩人原来商量的底线才仅仅两亿,刚好填补余飞抽走资金的缺口。杨隐却多拿回来一点五个亿怎叫他不叹服呢。
他不明白的是,对于杨隐来说,就算最后得了三亿五,他的心里依然是难过的。他最初进军r市就是冲着青贝村去的,这对于他这个踏入地产圈不久的人来说,青贝村的开发就像是一个美好的理想,承载着他的地产梦。他希望通过青贝村的开发形成一个长远的开发链条。然而,从林古开始,每一步的行进,都与他最初的设想一步步越走越远。到最后,他竟到了要亲手卖掉这个项目的程度,对他来说真的是像在剜他的肉了。
资金问题总算是解决了,余竞冬着手的企业结构调整也基本完成了。沈蕴秋正式调回竞豪地产出任副总经理,主管销售业务。秋雅跟余竞冬去了新整合成立的竞豪投资管理公司,天玲则升任新组建的竞豪地产营销分公司总经理。虽然大家都隶属于竞豪集团,事实上,经营业务却是划分开了。他们各自对公司所要承担的是每年的计划任务和完成情况,整个过程中的决策将完全是独立的,不再向过去一般必须最后由余竞冬来决断。对于两个亿以上的大型项目投资,则由股东大会共同表决决定。可以说,竞豪已经向着上市的准备工作跨出了关键性的第一步。
这一忙乎,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杨隐想起还欠着华怀阳一顿酒,便趁着十一假期,邀华怀阳夫妇、余竞冬和秋雅,一起到他和沈蕴秋在r市的家里聚会。
杨隐这座临海的屋子,如今被沈蕴秋全面改造成了一座美式风格的别墅。里里外外全为实木铺设,加上外面的花园,正对的大海,给人一种舒适安宁的感觉。秋雅来了就大叫:“这不就是海子写的‘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蕴秋,太美了!”
华怀阳与夫人汤兰也很是喜欢这个地方,华怀阳竟与杨隐开玩笑说:“你干脆把这房子也卖给我算了!”
杨隐笑道:“华老,贪多嚼不烂的!”
第253章 男人的事业,女人的事业
华怀阳指着杨隐笑道:“你都多得了至少一个亿吧?还这么小气!按说,你这房子一起送给我都可以。”
杨隐也哈哈笑起来,说:“华老要不介意,以后可以把这里当你的度假屋。我和蕴秋要搬去林海省的h市住了,这里以后恐怕很少住了。”
“你们要把家也搬过去吗?”秋雅问沈蕴秋。
沈蕴秋玩笑道:“我是想买辆房车呢!就他东奔西跑的精神头,到哪都住不长,还不如搞一房车,到哪停哪,想走了就走,多省事!”
几个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余竞冬道:“你真准备把公司迁过去?”
“应该是暂时的打算。我是想让公司在梅州落户,但目前时机还不成熟。现阶段我肯定会把工作重点放在h市。整个林海省目前的地价都不高,房价也适中,而这两年的经济上得倒是挺快。我相信,五年内这个省的房价必然也会上一个新台阶。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在林海好好布局,争取二、三年内让竞豪的年销售额也冲冲五亿的大关。”杨隐自信地说着自己的设想。
华怀阳道:“好!有抱负的年轻人,我喜欢!”
秋雅这时刚烤好一个鸡腿,叫余竞冬过去吃,同时对他们喊:“你们能不能不谈公事啊?每天焦头烂额还不够啊,难得放个假还是说这些!”
杨隐笑道:“好啊!说玩我是最高兴不过了,你起个话题。”
“我让你们换个话题,至于说什么可不要让我想。”秋雅马上推脱。
沈蕴秋过来把一串土豆片递给杨隐,他一边亲她,一边却向余竞冬抱怨:“你看看,秋雅给你吃的是肉,她给我吃的却是这个!这就是结婚和没结婚的待遇差别。”
沈蕴秋打他一下说:“你就装吧!”
汤兰笑着插嘴说:“你们小俩口这是打情骂俏给我们看呐!”
杨隐和沈蕴秋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起走到她边上拿了啤酒喝。秋雅忽然想起水玲珑这两天也在r市,就对沈蕴秋说:“玲珑这两天也在r市,不如打个电话叫她也来吧。”
杨隐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沈蕴秋没有直接回答秋雅,而是问:“玲珑有男朋友了吗?”
“好像没有吧。不过我听康亚平那意思,吴天华很喜欢她。”秋雅答。
沈蕴秋好奇地问:“没有男朋友,这大过节的,她不回梅州看父母,待在r市干吗啊?”
秋雅一愣,烤串塞在嘴里,眼睛却盯着沈蕴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多嘴,水玲珑对杨隐有意思,这在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前阵子,有人还在梅州看到他们俩一起进了娇韵spA会所,不少人在背后说俩人恐怕在林海有一腿了。她想着,沈蕴秋恐怕也是有所风闻,才会这么问吧。
“汤姐,有机会给我们公司的水玲珑介绍个对象吧!”杨隐忽然对汤兰说。
沈蕴秋看杨隐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别替人家瞎拿主意。我看玲珑也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孩,怕不一定愿意走相亲的路子。”
杨隐偷偷瞪了秋雅一眼,怪她多事。水玲珑现在成了杨隐的一桩心病。要说这样一个美女愿意投怀送抱,他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越是像这样投了感情在里面的女孩子,杨隐是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敢接茬啊。更何况,沈蕴秋现在的态度明摆着是有所感觉,但不挑明,这是让他自己自觉处理呢。一想到这些事,杨隐觉得比工作还心烦,因而又把话题转到了r市的土地出让上:“华老,听说你最近看中了滨海区电子厂的那块地?”
华怀阳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点头道:“是。那位置相当不错,背靠威龙山,面向滨海公园,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但是,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呐!”
余竞冬与杨隐都到华怀阳身边坐下来,三个男人开始大聊电子厂的这块地。汤兰拉着沈蕴秋和秋雅去海边散步,说:“我们还是聊我们女人的话题,他们男人啊,一天不说他们那点事,心里就会难受。”
沈蕴秋笑着回头看了看杨隐,转身对秋雅说:“我看呐,有机会还是多多撮合天华跟玲珑吧。”
秋雅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沈蕴秋的心里是真不放心水玲珑的。
汤兰是过来人,尽管只听了秋雅她们寥寥数句,却早看出了端倪。笑着说:“生意场上的男人啊,每天都会遇到不少的女人。尤其做地产这行的,不光其他相关行当的美女都会碰上,圈子里也不乏美女。所以,我们这些守着后院的女人,可得练就金钟罩啊!”
沈蕴秋和秋雅皆笑道:“这话怎么说啊?”
“百毒不侵啊!”汤兰笑眯眯地说。
沈蕴秋不语,低头回味着这话的意思。秋雅却反驳说:“不对吧?这该让男人练才是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是练不来那功夫的。尤其是这些场面上跑的男人,如果谁说自己外面没女人,反倒被人家笑了。因而,他们就算外面没搞花样,也会和朋友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得女人喜欢。而我们呢?听到这样那样的消息,真的是真假难辨啊。你若较了真,不但苦了自己,也让外面想进你们围城的女人钻了空子。所以,才得练这功夫。”汤兰一番话说得跟真的似的,秋雅对余竞冬是一百个放心,因而觉得汤兰有点言过其实。
沈蕴秋一直没接口,倒是真心地听进去了。她这几个月老想着杨隐与水玲珑从林海省回来那天,水玲珑红肿的眼睛。若不是俩人有什么事,顺利完成工作回来,有什么事会让她哭成这样?再有就是,前些日子,她忽然接到一条陌生电话的短信,告诉她有人看到杨隐和水玲珑去了梅州的娇韵spA会所。而这事,杨隐从来没跟她说过。她心里觉得难受,可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失去杨隐,所以一直在想该怎么对待水玲珑的事。毕竟,水玲珑的身份特殊,她也不想最后大家搞得鸡飞蛋打的。
汤兰与秋雅聊了有一会了,却见沈蕴秋一直低头不语,忍不住又笑着教她:“话说回来,你若光练了那功夫不会吃醋也不成。适当的时候,捡那不痛不痒的,不会触中男人心事的那些个事,也吃上几回醋,他们才会既紧张你,又夸你懂事。”
秋雅立刻笑道:“我说华董对大姐怎么这么服帖,原来是大姐练就了一身驭夫的妙招啊!”
听得这话,不光汤兰大笑起来,沈蕴秋也哈哈笑起来。
三个女人在海边聊得开心,院子里喝酒的三个男人却聊得有些沉闷。
华怀阳看中的那块地,实际上以前已多次卖出去却被退回来。电子厂是九十年代中期的破产企业,工厂原有的八百多名工多为三四十岁上下,很多都是买断工龄后流入了社会。剩下的退休工人和一些年纪大却未到退休年龄的,都由资产管理办公室托管。由于破产前,该厂就已经资不抵债,厂子一直没有给员工交过养老保险,这些退休工人每月根本领不到社保工资,只有每月百来块的所谓救济。年纪未到退休年龄,又没有买断的那些工人就更苦了,什么收入都没有。
由于电子厂的外债以及银行贷款一直都没能清偿,林古后来就动上了土地的脑筋,想把地卖了,用来偿债。那些工人听说要卖地,原本还是赞成的,但后来一听说卖了地的钱是还银行的,没他们什么事,这下他们都不干了。反正静坐、、游行等各种手段,他们都使遍了,要求市里先解决他们的养老问题再考虑其他债务。然而,事情一直拖着没人为他们解决。于是,不管哪家来买地,都能在电子厂门口看到挂满的横幅,书写着各种讨说法的标语。
有不信邪的,将地买了下来,可是几年下来,不光土地手续下不来,那些工人天天坐在厂子门口,比上班还准时,就是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到后来,自然是不得不将地退回国土局。
林古早就视电子厂是个烫手的山芋,华怀阳敢买,她便指示蔡杰再便宜也脱手,只一点得签死了,就是买了不准再退回,两年内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