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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杨总的这句话,我汪小轩今天就作主了,把我那百分之五股份卖给关姐!”汪小轩果真立刻一拍大腿表了态。
“哎呀,小轩,你真是太可爱了!”水玲珑高兴地冲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倒弄得汪小轩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马上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立刻又颤颤巍巍地问:“你还做我女朋友吧?”
水玲珑立刻放开他,红着脸说:“我还没想好!你刚刚自己说是两码事的。”
“哎呀,我是哪张嘴说的这话呀?真笨死了!我收回行不行?后悔了行不行?”汪小轩这话一说出来,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水玲珑埋着头说:“那得看你表现!”
“耶!”汪小轩兴奋地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这就是机会啊!”
关卿卿看着水玲珑,目光里全是感激,“玲珑,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水玲珑对她笑笑说:“你知道我不要你谢,别放在心上。”
汪小轩是个急性子,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水玲珑又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和好,当然是想表现得更加好些,“不如关姐直接跟我去公司,把协议先签了吧,反正你的律师也在。”
水玲珑也极力赞成马上办这事,她心里是真担心谷华知道后会大闹。
正如水玲珑所料,谷华听说儿子不跟自己商量真把股份卖了,气得高血压发作进了医院,急得汪小轩在她病床前鞠躬作揖一个劲道歉。水玲珑知道这事总归是自己造成的,陪了汪小轩一起去给谷华道歉。
谷华虽是气血上涌,但也不是很严重,心里气不过存心吓汪小轩。没想到不但儿子来了,水玲珑也来了,她心里只好说罢了罢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就是喜欢水利民的女儿,像着了魔似的。也是水利民和施琰会生,把个女儿养得这么水灵,让人看了就喜欢。当初水玲珑甩了汪小轩去竞豪的时候,把谷华夫妻俩气得几天睡不着觉,但碍着水利民官大,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现在这俩人因为股份的事和好了,也算是因祸得福,谁知道水利民会不会在这次任期结束后真升上去了呢?即便仍没上去,自家养的是儿子,到时甩了水玲珑,总归不会吃亏的。
谷华打完自己的算盘,便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朝水玲珑伸出一只手拉住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玲珑啊,也得亏是你来求情,我才应承下来,换了其他人,看我还要不要再理这个眼里没娘的儿子!”
水玲珑尴尬地朝谷华笑笑说:“阿姨,你别这样说。你疼小轩都来不及,哪舍得不理他呀?这不是气头上吗?再说,这事也是因我求了他,你要怪也得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啊?阿姨是疼你还来及呢!既然这事是你要求的,那就这样吧!阿姨也不是小气的人。”谷华一边说着,还一边装作虚弱地想将身子撑起来却撑不起来的样子,汪小轩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她则一直拉着水玲珑的手抚摸着,“玲珑啊,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叔叔阿姨有多想你!现在好了,听说竞豪要迁梅州来了,你应该也会回来工作吧?”
“嗯,是的。我已经被调回来作筹备工作了。”水玲珑说。
“咦,这摊工作不是蕴秋负责的吗?”谷华问。
“她要在s市、r市、g市和林海几头跑,实在分不开身,就让我来了。打算让我把建写字楼的事先定下来。”
“在梅州建吗?”
“是啊。我正在找地呢!”
“哎哟,这可巧了!王市长前些日子还在为创业大厦的事烦呢。”
“创业大厦?”
“嗯。一个香港老板,来投资前说得天花乱坠的,结果才造了一半就没钱了,施工单位拿不到工程款不肯再建下去,预订付了钱的业主又闹着要维权。你们反正要找地,不如先看看这块,也好帮梅州市政府解个围。”
水玲珑觉得这倒是个双赢的事情,但没看过真实情况,她不能乱表态。再说,杨隐也在梅州,虽然忙着通达的事,但应该也会知道这事,他既然没提,怕是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于是就笑了笑问:“梅州不少大公司啊,都没人肯为王市长分忧吗?”
“你这丫头也滑头了!”谷华笑着,“有是有,价格一直谈不好,香港人门槛精得很!”
“那倒是有些头疼了!业主维权这种事不能小觑,搞不好都是上头有关系的,这要捅大了,谁也讨不了好啊!”
“可不是嘛!”谷华瞅着水玲珑,觉得她这些日子没见,心思比以前可是深沉多了。
第285章 颓唐的余竞冬
关卿卿和杨隐刚买下刘凯天与汪小轩的股份,莫剑平就离世了。众人自然把精力都投到了莫剑平的丧事上,通达权力更替的事暂时被关卿卿搁下了,她实在没心情弄这个事情。
杨隐在莫剑平丧事一事上是不便出太多面,因而,他没有放松对杨越的关注。
自从得知刘江峰把天平倒向了关卿卿,杨越就开始在二级市场大量收购股票,一度使通达的股价暴涨。随着莫剑平去世的消息传出,通达在接连三天跌停后,出现了大量的买单,使股价又一路飙升上去。两周内,由于不断出现异常波动,被强行停牌了三次,几家基金公司和证券商都被要求写出详细的报告。
尽管如此,杨隐和杨越谁也没有放手。汪昕为杨隐介绍了一位专做投行的朋友,通过他的帮助,终于将杨越完全压了下去,杨隐为此支付了一笔不小的费用,但他对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
虽然在二级市场上,杨隐赢了杨越,但董事会内部的游说工作却并不顺利。因为关卿卿一直以来都流露出不喜欢经营的态度,大部分董事都认为她难当董事长的重任。虽然有一部分人也不赞成由杨越出任董事长,但也并不支持关卿卿,这使得仅仅十一人的董事会,竟形成了三种不同意见:支持关卿卿的,支持杨越的,谁也不支持的。
董事会吵吵嚷嚷地开了七次都没有结果,最后杨隐与关卿卿、何小华他们提出召开股东大会投票表决。
这是一步险棋。不要说董事会里有分歧尚未解决,人数众多的股东大会将更加考验关卿卿在公司里的号召力。
偏偏在这个时候,通达的两个项目均被环保部门抽查到污染排放不符合要求,罚款累加起来竟高达七百万。杨越多方奔走却得不到理想的结果,还遭到各方越来越强烈的质疑。
关卿卿在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了她的公关才干。她不但主动向媒体披露事件进展,并积极与各部门接洽、开会、进行研究。让社会了解到这两个项目的排污设计在建设期是符合要求的,随着时间的发展、新标准的出台,确实已经不适应需要,通达也愿意为业主设想投入资金改造。
她一方面姿态积极地通过媒体消除对通达的不利影响,一方面也利用各种人脉打通关节,使环保部门最终接受了通达和专家认证委员会的主张,同意通达对排污设施进行改造,并取消罚款。这起“排污事件”的出现,对关卿卿来说,真的是一个天赐良机。事件在股东大会前处理完毕,更为她加上了完美的分值,使得这次投票出奇顺利地倒向了她,成功将她推上了通达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投票那天,杨隐并没有参加,而是委托水玲珑替自己去的。因为当天,也是竞豪开董事会的日子,杨隐听秋雅大致说了些乌拉的情况,很为余竞冬担心,想趁这个机会与他谈谈。
余竞冬回到s市已有些日子了。他偷偷去看过秋雅几次,但都是在她家门口站一会就走了,他心里实在觉得欠了秋雅,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老觉得她给自己的这份感情太沉重了。他也没有回公司,乌拉投资的尴尬现状,让他觉得很难面对公司里的人。于是,他在董事会开会前的这些日子,基本都窝在家里上网、看书、睡觉,也不跟任何人联络,连沈蕴秋打他电话,他有几次都没接。
杨隐见到的余竞冬就是这么萎顿的样子,胡子拉茬,头发长至颈项,眼神空茫。不但杨隐心里暗惊,所有看见余竞冬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秋雅出院后,其实都没回家,而是跟沈蕴秋住在一起。有时候,沈蕴秋打余竞冬电话,她就在一边听着。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真比拿鞭子抽她还让她痛不欲生。
沈蕴秋一直没有听秋雅说起他们在乌拉市发生的全部事情,但她可以肯定,这俩人在那里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但她通过许诺说的竞豪在乌拉市的遭遇,以及金海青在各个阶段表现出来的态度,沈蕴秋已大致猜出秋雅恐怕是被金海青侮辱了。但这种事,当事人不说,她也不便相问。眼看着余竞冬和秋雅痛苦的样子,她对自己帮不上他们什么忙而感到揪心。
董事会上,由于余竞冬状态不佳,杨隐主持了会议。各分公司经理都按流程汇报了工作,杨隐也代表竞豪地产汇报了这阶段的业绩和下阶段的计划。轮到余竞冬发言的时候,他却只说了一句:“投资公司目前没什么成绩,等有成绩了再汇报吧。”
参加会议的董事,除了杨隐、沈蕴秋,无一不是跟着余竞冬一路走到现在的,听他如此消极不振的说话,心里都感到很不是味。会议室里原本还算热闹的气氛,一下跑得没了踪影,静得能听到各自呼吸的声音。
杨隐担心余竞冬的这种情绪会影响大家的士气,立即根据各公司前面的汇报,结合集团的工作计划作了具体的工作安排,然后就宣布散会了。整个会议持续了仅仅一个半小时,这在竞豪的董事会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走前都来跟余竞冬打招呼,但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余竞冬神情淡然,与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杨隐等众人走了,让沈蕴秋也出去,他想单独和余竞冬聊聊。
“竞冬,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次你一定要把实情告诉我!你不能再这样了!作为竞豪的掌舵人,你的一举一动决定着公司未来的兴衰存亡,如果一味这样拒绝交流,我们就不能算是合伙人了。”杨隐恳切地希望余竞冬能对自己敞开心扉。
余竞冬点了根烟,长长地吐了几个烟圈,在烟雾中看着杨隐淡淡地说:“竞豪有你就可以了。”
杨隐知道余竞冬对自己是存有芥蒂了:“竞冬,我一直都感激你把我带入竞豪!把竞豪推上更高的舞台不光是我个人的梦想,也是对你的报答!也许,这几年,我做事有让你感到不适的地方,但你可以对我直接讲出来,这完全是可以磨合的。”
“我没有对你感到不适,只是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社会了!好人在这里是奇怪的存在,坏人才是英雄,满大街都是灰色的人,这在以前,你能想像吗?”
杨隐默然。余竞冬的这种诘问,杨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一次次地拷问自己。可是,随着对自己社会角色地一步步深入演绎,杨隐越来越害怕这种拷问,他不敢直视自己已经开始蜕变的灵魂。正如余竞冬说的,现在一说起好人,都会觉得那是圣坛上的人物,现实中几乎成了稀有品种。每一个振振有词的人,一边扮演着高尚,一边进行着男盗女娼。不知从哪天起,人们开始赞美起妓女的敢作敢当,而参照物就是那些白天高高在上、晚上捞钱睡女人的贪官们。但即使是普通百姓,嘴里骂着,一旦有事,还是第一时间想着去求这些人。于是,世像就变得滑稽而可笑。
“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我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的话,谁劝也是没用的。”余竞冬又说。
杨隐抬眼看他,“想不让我们担心,你就告诉我,乌拉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余竞冬掐了烟,低头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复又抬头将乌拉这段时间遇到的问题,大致地告诉了杨隐。他没有将自己和秋雅的遭遇告诉杨隐,在他看来,这种事说来也是于事无补的。就像当初杨隐把孙庭凯送进了监狱,但回过头,杨隐也照样要和汪秘他们打得火热。余竞冬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他自然清楚有些抗争不是靠个人完成得了的,那是一种已抵达血液的毒瘤,得专业医生来下刀子。
杨隐听了乌拉的情况是暗暗心惊,“你现在造的楼实际上是什么手续也没有?”
余竞冬一边点烟,一边点头。
“那两个新上任的,接上头了吗?”杨隐不明白余竞冬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在人脉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竟然敢把房子这么一路造上去。要是新任的市领导班子不承认这建楼的事,那可是打死都没地方讲理去啊!
“何市长是原本的纪委书记,先前认识。但是一直跟他约不好时间见面。市委书记是从省公安厅调来的,不认识。我是想让何长根引荐一下。”余竞冬说起这个,兴致并不高。
杨隐听着这话觉得里面是真有问题,靠这样的人脉关系,想在乌拉把项目做好,本身就有点难度,现在还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