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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也叹了一口气说:“你和工程部先核一遍文件,我去看看庆华。”
雷庆华被保释后一直待在家里,倒是多了难得的与家人全天候相处的机会。史芳芳也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对他又恢复了婚前的那种体贴关怀,也不再疑神疑鬼。当然,雷庆华天天在家,她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见杨隐来看自己,雷庆华直接就说:“你现在要面对的问题很多,还跑我这里来lang费时间干吗?”
杨隐一边逗着雷庆华的儿子雷辰,一边随口说:“你因我受累,连门都不想让我上了啊?”
雷庆华知道杨隐这是故意说的玩笑话,但不知为什么,听在耳朵里反倒觉得辛酸得很,便接道:“我给那女的做催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蕴秋!”
杨隐将雷辰抱起来,看着雷庆华说:“我明白。但如果不是我有错在先,你又怎么需要去做这个事情?庆华,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尽力让你没事!”
雷庆华从杨隐手里接过儿子,让他去找史芳芳玩,让杨隐到客厅坐下说话。
“我觉得,你还是把主要精力用在怎么让对方停下手才是关键吧?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这一件事上,那样会疲于应付的。”雷庆华一语就道出了杨隐心里的想法,让杨隐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过去,虽然知道雷庆华已经娶了史芳芳,但在杨隐心里,始终觉得雷庆华是个情敌。在长达九年的时间里,雷庆华一直在沈蕴秋身边,明知沈蕴秋没有喜欢雷庆华,也还是让杨隐因为自己痛失了那段陪伴沈蕴秋的日子而对雷庆华充满嫉妒。
现在,杨隐却从雷庆华身上看到一种自己没有的担当,对爱人、家庭的担当。尽管杨隐对朋友、下属向来真诚、有担当,但他在经历了袁沁蓝、关卿卿的情感纠葛后,已清楚意识到自己对家庭是少了责任感的。无论是对袁沁蓝还是沈蕴秋,他都没有成为一个好丈夫,尤其是对沈蕴秋,他更是一度背叛了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
“庆华,谢谢你那些年在蕴秋身边,给她的照顾!”杨隐诚恳地对雷庆华说。
雷庆华笑了笑说:“我们都是男人,这种事就不要拿来谢了,我只不过没你运气好,不能让她爱上我。但是,我现在也不错啊,芳芳虽没有多少文化,却胜在一直真心爱我!”
杨隐点头说:“看你这样乐观,我也放心不少!”
“放心吧,我没事!你还是该忙什么,忙什么去。”雷庆华一副随时送客的样子。
杨隐有点失笑,“这么急着赶我走,好吧,我走!”
史芳芳抱着儿子过来送杨隐,“姐夫,这就走啊?”
杨隐朝她笑笑说:“对。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梅州看看你姐,她快要生了。”
史芳芳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太莽撞,还是等姐生完孩子我再去看她吧,免得又犯病伤着她。”
杨隐一愣,以询问的表情看着雷庆华。
“我把她的病情告诉她了,这样也好让她主动配合治疗,万一其他医生给她看病,也不会让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雷庆华淡然地向杨隐解释。
杨隐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阵酸涩,赶紧朝他们一家挥挥手说:“不要送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半路上,杨隐就接到康怀北的电话,说硬盘已经拆回来了,现在他和孙莉都在g市分公司,并说余竞冬已经找了个可靠的人在对硬盘进行恢复了。
杨隐加大了油门,开着康怀北的奥迪A8向分公司疾驶而去。
同一时间,余飞在仲凤山的办公室里听到了一个令他们都大感震惊的消息,省国土厅稽查总队给g市国土局发了一封通知,说是根据举报要对全省范围内的君达用地现状进行检查,要求各地国土局自周一开始进行自查,周四前上报自查结果,省厅稽查总队会在十天后对各地进行抽查。
仲凤山本来是正好轮到周六值班,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着无聊,就约了余飞来闲聊。哪知省厅会在双休日突然发这样一个通知,让他这个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一下嗅到了浓重的硝烟味道。
“余飞,你的老同学看来是惹上麻烦了!”
余飞反复看着那个通知,脸上表情复杂,他既感到不可思议,又止不住有一丝窃喜。杨隐这些年的顺风顺水让余飞心里一直非常的不爽,但碍于杨隐在官场上的那些靠山都是他不能企及的,只好看着杨隐一路发达,不敢再轻易去碰杨隐或余竞冬手里的生意。他清楚,余竞冬虽念及血缘关系,也不可能永远心软,而杨隐更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既然不可能讨到便宜,那就只有避着点。而这张通知的出现,让余飞又有了觊觎君达手里项目的机会,他又怎么肯轻易放过呢?何况,中圭村在长风桥的那块地,抢得并不顺利,与其干耗着,还不如换块更香的“肉”啃啃。
仲凤山看余飞拿着通知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在三分钟内变了无数次,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便睨着他问:“你又想到什么损招了?该不会想落井下石吧?”
余飞嘿嘿笑道:“这怎么叫落井下石呢?君达的地要是没问题,我就算想扔石头也砸不着啊!何况,我这也是想提前为政府想好后招,免得江北新城的招商工作受到影响。”
仲凤山喝了口茶说:“问题是,君达的那些地都没什么问题啊,恐怕你想为政府分忧也没有机会。”
“那不一定。”余飞说着凑近仲凤山,“仲局,这‘漏洞’啊确实并不一定有,可要是真想弄些出来,也不是没可能的,就看你想不想这么查了!”
仲凤山看着余飞,仔细端详着他凑在自己跟前的脸,突然觉得这张脸可爱起来。自从君达到g市开发,凡是君达的项目都是由卜光阳亲自过问的,杨隐从没来自己的办公室拜访过。虽说余竞冬常来,可今时不同往日,谁都知道君达的老板是杨隐,他不登门不就是看不起仲凤山吗?在这一点上,仲凤山一直觉得相当不痛快。而且,逢年过节,别的开发商都又是请吃又是送礼的,唯独这家君达,不但不请不送,每次还倒过来由市里面请他们吃饭,就算这样,杨隐还不是每次都出现。不要说向鹏因为过去的旧事对杨隐耿耿于怀,仲凤山也极不喜欢君达的办事方式,他觉得自己的权力受到了严重的轻视。
余飞的小九九,仲凤山当然清楚,他不会傻到帮他当枪手,但是趁这个机会教训教训君达倒也是个不错的事情,至少要让杨隐对他仲凤山的权威有足够的重视才行。想到这里,仲凤山笑着问余飞:“我没听说君达有什么问题,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余飞心里冷笑,想着仲凤山这只老狐狸,明明也想落井下石,却还要装模作样,想借他之口给君达安个莫须有的“漏洞”上身。
“这个一时倒也不好说,不过,你也知道我老婆是律师出身,又与杨隐合伙开过律师事务所,对杨隐的手段是相当了解的,不如我回家和她讨论以后再向你汇报?”余飞笑着说。
仲凤山虽也笑着点头表示认可,心里却在耻笑余飞,明明捡了杨隐扔掉的破鞋,却还口口声声“老婆”,真还以为没人知道那女人在司法界的臭名声。
余飞将省国土厅的那份通知,在仲凤山办公室的一体机上复印了一份,然后折好揣进兜里,跟仲凤山告辞回家。
袁沁蓝听余飞说要从君达手里抢地,心里就极为犹豫,她虽然一直恨沈蕴秋,但对杨隐一直都恨不起来,要让她直接和杨隐站成对立面,她觉得自己会疯掉。
“干吗?一提杨隐你就心软啦?到现在你还放不下这个老情人?”余飞阴恻恻地问。
袁沁蓝横他一眼说:“我是怕你消化不良,吞不下君达手里那么大的地!”
“开玩笑!他杨隐有胆子以小博大,我为什么就不敢?更何况,吃撑总比饿死强!”余飞冷笑道。
“我们饿死了吗?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好好地去拿块地来开发,一定要抢了东家抢西家?”袁沁蓝真的对这些年万丰的拿地方式越来越厌倦。
然而,她这话才出口,脸上就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余飞恶狠狠地对着她说:“少给我装清高,你和我一样都是垃圾,垃圾就要有垃圾的生活方式,别指望人家会来堂堂正正地承认你!”他看着捂着脸瞪视自己的袁沁蓝继续说,“你要是做好了从此没人要的准备,可以选择离婚去装淑女,看看有没有人还会信你!要不然,就给我安份点,少再惦记杨隐,按我的话去做!”
第417章 线索
孙莉电脑里的硬盘经过恢复,原来被删除的录入文件找到了,里面的记录完全可以证明,在君达心理医院的文档资料调取到医政科时,张亢的病历记录也在其中。而医政科在检查结束后返还档案文件的移交记录中却少了张亢的病历,由此可见,病历是在常卫宁手里遗失的。
“我查过常卫宁这个人。”康怀北将常卫宁的资料交给杨隐,杨隐仔细看后问康怀北:“他是卫生厅副厅长秦汉文的女婿?”
康怀北点了点头说:“不错!不但如此,秦汉文的女儿秦楱是‘卿本佳人’的常客,与关卿卿曾多次一同去欧洲等地游玩,俩人是关系相当好的闺蜜。”
“如果这样,想要叫常卫宁承认是他让孙莉删除电脑记录,怕是没那么容易,他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孙莉弄丢了病历后删掉记录的。”杨隐说。
“那怎么办?我要是背了这样的黑锅,岂不是太冤了?”孙莉急道。
康怀北看了她一眼说:“从法律的角度讲,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个记录不是你删的。”
孙莉一下跳了起来愤怒地说:“要是我删的,我干吗告诉你们啊?我只要说不知道或者说原来就没有不就行了?!”
“孙小姐,你不要生气!”康怀北语气平淡地说,“法庭注重的是证据,虽然每个人都会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道理,但这种道理不能拿来当证据的。除非你有常卫宁指示你删除电脑记录的证据,我们才能向法官证明你讲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否则,就算你气得把房顶拆了都没用!”
孙莉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泄气地说:“我上哪儿去找这样的证据啊!”
杨隐看着她问:“常卫宁让你删记录的时候,没有人在场吗?”
孙莉沮丧地摇了摇头说:“他是打电话给我的,而且我接电话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人。等等……”
孙莉突然刹住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才抬头看着杨隐说:“他打我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换手机,用的是原来那个nokiAn81手机!”
“这有什么问题?”杨隐不解。
孙莉立刻解释说:“你不知道,我在那个手机上装了一个录音软件,只要一通话,它就会自动录音。”
“真的?那你那个手机呢?”杨隐急问。
孙莉撇了撇嘴说:“就是常科打电话给我那晚,他又让我跟他一起参加了一个饭局,结果就在那个饭局上,他喝多了将一整杯的酒撒在了我手机上,那机子就报废了。我现在用的这个机子还是他事后赔给我的。”
杨隐与康怀北对视一眼,都觉得常卫宁的这杯酒未免撒得太巧了点,杨隐问孙莉:“你的手机装有录音软件的事,单位里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们科的人都知道。因为我们科好多人当时一起买的这款手机,所以互相之间经常交流新装的软件,这个录音软件就是交流的结果。对了,常科的手机也装了这软件!”孙莉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似的喊道:“我的天!他当时不会是故意把酒泼在我手机上的吧?”
康怀北点头说:“相当有可能!”
“你的这只旧手机现在在哪儿?”杨隐问。
“应该是家里哪个抽屉里躺着睡觉吧。”孙莉说。
“那再辛苦你一趟,去把手机拿来行吗?”杨隐又问。
孙莉看杨隐一眼说:“拿来是没问题,可是,这都开不了机了,拿来也没用啊!”
杨隐摆摆手说:“我让我的司机小金陪你去取,然后你们找修手机的人把手机里的东西复原出来,跟电脑一样,应该也是可行的!”说完,他就打电话让小金在楼下等孙莉下去,一起走一趟。
孙莉走后,康怀北问杨隐:“我们是不是在常卫宁身上动动脑筋?”
杨隐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街景,沉默了一阵说:“教授有没有查过常卫宁的社会关系?”
“查过。常卫宁与秦楱结婚后关系并不融洽,据传,秦楱身上的子弟习气相当重,凡事都得以她和她父亲为重,常卫宁在秦家相当没有地位。加上他调到g市任医政科长后,就一直拒绝升职和调动,夫妻俩已两地分居四年了。”康怀北说。
杨隐咬了咬自己的唇说:“如果他们夫妻关系真这么差,他又怎么会帮秦楱管关卿卿的事?”
“不能这么分析的。他们既然没有离婚,就证明这桩婚姻里面还有可以维系的东西,因而夫妻间互相帮一些忙也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