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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杨隐让康怀北将中诚置业告上法院,并递交了小石收集的证据材料,g市江北新区法院对资料审核后立即立了案,并将择日开庭。
拍卖当日,直到拍卖开始前的最后半小时,卜光阳出现在拍卖会场,将市委、市府商定的拍卖底价告诉了仲凤山,让他在开标时当众宣布。
卜光阳说的这个价格让仲凤山大吃一惊。
他与余飞原本商量的计划里就没有设定“底价”的想法,但在国土局上报对君达的处理意见后,卜光阳、向天华专门把他叫去开了一个小范围的碰头会。卜光阳提出,既然君达广场这部分的项目要重新拿来拍卖,现在市场对商业地产又一路看好,市里就应该借这个机会拍个好价钱。在这个碰头会上,卜光阳和向天华都竭力赞成为拍卖设个“底价”,仲凤山这个时候没有反驳的理由和权力,只好点头接受。
事后,仲凤山与余飞猜想了好多价格,他也试着向卜光阳建议了几个价格,但都没与卜光阳最后拿出来的数字对上,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书记会想用这个拍卖如此为g市大赚一笔。
余飞接到仲凤山的通知立刻在标书中填上了最后价格,从书写到封袋的整个过程,他的手都在抖。这个价格是他现在的全部身价,因为各大银行禁止他进行融资的禁令一直没有消除,他是不可能在买下这个项目后进行抵押的,所以一旦项目出了问题,他就有可能重新变成穷光蛋。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了退路可走,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走进拍卖会场的时候,余飞一眼就看到了杨隐和余竞冬,余竞冬也正对他怒目而视,他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笑有点牵强,甚至有点悲哀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悲哀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从走进这个会场开始,他就被一种强烈的不安情绪笼罩着,仿佛自己踏进的不是拍卖会场,而是一个站满审判官的法场。
余飞甩了甩头,想让自己从这种要不得的颓丧状态中出来,刚抬起头,他就看见杨隐站在他面前。
“余飞,想好了吗?真的要和我抢君达广场?”杨隐的嘴角下沉,似乎是透着一种不甘。这让余飞心里一下升起了少有的得意,他就是喜欢看到杨隐被打击的样子,这是他们认识二十年来,杨隐少有的失败。
余飞觉得自己刚才那种悲哀真的是莫名其妙,眼看着杨隐辛苦做成的项目到了自己手里,完全是应该弹冠相庆才对!他朝杨隐得意地笑了笑说:“老同学,真是对不起!我倒不是存心要和你抢,怪只怪你自己违规在先,否则我哪来的机会参加这次拍卖呢?”
余竞冬过来一把拉走杨隐,“不要和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渣lang费口舌!”
余飞嘿嘿笑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抬头看到余竞冬一边走一边还回头来看,他故意嘻笑着朝自己的叔叔竖起了中指,把余竞冬的脸立时气得煞白,而他自己则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拍卖采取封标报价的方式,而且拍卖会未向外人作大肆宣传,会场里人很少,而且整个拍卖过程一直相当安静。公证员第一次拆开标书宣读的结果,就显示万丰的价格遥遥领先于其他三家公司,由于价格相差悬殊,君达等三家都放弃了继续竞价。仲凤山在公证员的公证下宣布了拍卖底价,万丰以超过底价五万元的价格中标。
拍卖师宣布完拍卖结果,仲凤山脸上就溢满了笑容,对他来说,余飞中标就意味着他可以让余飞兑现承诺了,那可是整整五百万啊!想想这些日子一番算计的辛苦,一下子可以换来这么多钱,仲凤山觉得也算是值当了。
余飞对于这个结果却没有任何喜色,他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做商业项目,而且也不可能像君达一样的去运作这个项目,如此高的中标价格,还要支付仲凤山的五百万,他不知道自己最后能从这个项目里挣到多少钱,多久才能够挣到这些钱。
卜光阳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余飞表示祝贺,“余董,希望你能和君达充分合作,将君达广场这个项目运作好,为我们g市百姓提供一个真正的购物休闲的好去处,也算是你为家乡作的最大贡献了!”
余飞勉强笑了笑说:“我一定尽力。”
卜光阳做完这些场面上的事,就先行离开了。仲凤山与余飞签订了土地出让协议后,这件事算是真正板上钉钉了,仲凤山笑着说:“晚上一起庆祝一下吧!”
余飞心里在想着将来怎么把钱赚回来,对仲凤山的提议实在是兴致缺缺,正要拒绝却看到杨隐走了过来,便立即笑着对仲凤山说:“当然要去庆祝!能从君达地产的手里抢到项目,还是君达的王牌项目——君达广场,我怎么能不好好庆祝一番?今天,我们不光要庆祝,还要不醉不归!”
“不错,是该好好庆祝庆祝!这样的机会,对于你余飞来说,一辈子也没有几次,而且以后是不是还会再有都很难说,千万要珍惜啊!”杨隐走到余飞和仲凤山跟前说,“我想,中诚置业的实际控制人袁沁蓝,明天就该收到法院的传票了,请你今天留一点清醒回去帮我通知她一声,一定要好好应诉!”
余飞一愣,看着杨隐端详了半天,随即干笑道:“你早不是律师了,却还喜欢拿打官司这种事到我面前来炫耀,不觉得很幼稚吗?”
杨隐摇摇头说:“不自爱的人呢,永远不知道珍惜别人给他的反省机会!余飞,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接下去你就准备好一一接招吧,千万别跟我说你后悔一类的话,已经晚了,说了也不会再有人相信!”
“哈哈哈!”余飞仰头笑道,“老同学,我还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一面!原来,杨隐也会输不起,明明败了却不肯承认,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余飞说着就和仲凤山并肩扬长而去。
余竞冬看着余飞远去的背影,对杨隐说:“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这200亩地和建设成果拱手相让?!”
杨隐笑了笑反问:“你还不了解余飞?他吃不下这个项目的,就这200亩已经让他消化不良了,更不要说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恐怕是牢狱之灾!”
“什么?牢狱之灾?”余竞冬大张着嘴巴,惊讶之情毫不掩饰。
杨隐一边往大厅外走去,一边说:“我不会让同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来算计我,哪怕他曾是我最最要好的兄弟!”
余竞冬紧赶上两步,一把抓住杨隐的手臂难过地问:“他虽然可恨,但把他送进监狱是不是太狠了?”
杨隐看了看余竞冬说:“竞冬,在这一点上,我们俩的观念永远是不一致的。你心里想着余家人的脸面,因而哪怕让你做东郭先生你也认了,却从不想正是你们对他的一再纵容,才使得他狂钻法律的漏洞,恶意地行使诉权,视他人的奋斗成果如敝履!如果余飞再不受到法律的制裁,我都要为自己曾经是一名律师而感到羞愧!”
余竞冬的脸色一阵发青,他知道杨隐说的是对的,拉着杨隐的那只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只能在心里对他的母亲关碧云说对不起,他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余飞丢了余家人的脸。
杨隐跨入楼梯间的那一刻,走廊的窗户外传来警笛的“呜呜”声,他回头看呆立着的余竞冬,长叹一声说:“走吧,下去或许还能看他一眼。”
第427章 余飞被捕
汪小轩在知道自己又被余飞设计的时候,不是不想动余飞,实在是汪家这段时间抽不出精力来顾及他,林古的归案令汪秘有了烈火烹油的感觉,这一家三口四处活动想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找到一把保护伞。因此,汪小轩的婚事被提上了议事日程。汪小轩使出浑身解数,令朱婉华答应了他的求婚,俩人一起进京见了朱婉华的爷爷、父母,得到了他们对婚事的首肯。
结婚在即,汪小轩向杨隐、沈蕴秋发请柬的时候,特意还请他们夫妻吃了顿饭。那天正是拍卖报名刚刚截止的日子,在饭桌上,汪小轩和杨隐无意中谈到了万丰这几年的飞速发展。
“我这两位老同学是靠着吸他人的血才成长的啊!”杨隐感叹道。
汪小轩知道余氏叔侄的事,以为杨隐说的也是这个,就不痛不痒地说:“他和余竞冬叔侄关系会这么差,倒真是令人想不到。”
杨隐看汪小轩一眼说:“他们何止是对竞冬如此,你自己的事难道就忘了?”
“我?我与他没有矛盾啊!”汪小轩心里虽觉得杨隐话中有话,却不能肯定。
杨隐放下手里的筷子说:“我前两天得到消息,和你合作开玉矿的福海投资,法人虽是李福海,但真正的投资人却是余飞。”
“你说的是真的?”汪小轩感到自己的血一下冲到了脑门。
杨隐点点头继续道:“不止如此。那个玉矿也是余飞和沈康用八百万合买的,虽算不上废矿,但已开采多年储量偏低了。至于担保公司,你现在应该明白,其实也是他们找来骗你的。”
汪小轩闭上眼睛,拼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怒,听杨隐把话说下去。朱婉华却在这时候叫了起来:“这夫妻俩怎么这么毒啊?!”
“闭嘴!听杨哥说下去!”汪小轩睁开眼怒视朱婉华,吓得她赶紧噤声。
杨隐继续道:“其实,后面的事情,我不说你也能想到了。他们就是用一个公司、一个矿,把你的恒河投资诱进了圈套,不但套走了你和李福海一亿五千万的投资,连向你买回玉矿的二千万没有一分钱是他们掏出来的,而是用了从银行贷得的一千万,以及将矿承包出去获得一千万。”
“他们真是好本事啊!把我们一家骗得团团转!”汪小轩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了,“你从哪里得的消息?能不能让我接触一下告诉你这事的人?”
“我过去的助手开了一家咨询公司,暗地里其实是私家侦探。前段时间有做高利贷的人委托他查李福海的行踪,才把这些事情给带出来了。你要是有兴趣,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你可以去找他具体了解一下。”杨隐说。
“好,你马上把电话给我。”
汪小轩要走了小石的电话,并于第二天就与他见了面。小石听他问余飞与李福海的事,只简单说了个大概,说这是自己辛苦得来的消息,除非汪小轩成为自己的客户,他才可以将收集到的资料卖给汪小轩。
汪小轩急于弄清事情的真相,很爽快地与小石签了委托合同,拿到了余飞、袁沁蓝成立公司、与沈康、姜华等人串通买卖玉矿的材料。他本想让安鹏飞看看,这个事情是不是可以用来打官司。但汪秘却愤然指出,还是直接将这夫妻俩送进监狱以绝后患的好!
汪小轩在向梅州警察局报案后就发短消息告诉了杨隐,并感谢他帮了自己一把。因而,杨隐才会在拍卖结束时对余飞说那样一番话,他清楚地知道,拘捕余飞的警车就在来g市的路上,而且已经快到了。
余竞冬跟着杨隐下了楼,他抢在杨隐之前奔到国土局的院子里,余飞刚刚被警察推着钻进警车,余飞冬看到余飞投来的目光,冰冷而怨毒。警车边站着慌张失措的仲凤山,正哆哆嗦嗦地打着电话,秋风中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万,万丰的余,余飞,刚下楼,就,就被警察抓,抓走啦!”
跟在余飞身后上车的年轻警察看了仲凤山一眼,“砰——”一声拉上了车门,警灯闪着刺目的红光,伴随着尖利的警笛声,很快消失在院子里那些还没回过神来的人的视线里。
杨隐走到仲凤山身后,低声说:“仲局,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君达在起诉中诚的同时,也起诉了国土局。如果,你觉得目前的错误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至少还可以保住自己的饭碗。若是等到余飞说出点什么来,你都离退休不远的人了,这个时候弄丢饭碗就可惜了。”
仲凤山猛地回过头来看着杨隐,见后者脸上全然没有失去项目的那种懊丧,反而嘴角眉梢都漾着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仲凤山转身往办公楼走去,他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想个成全之策了,好在余飞还没有将五百万交给他,否则就算想脱身也没可能了。
国土局的办公楼是仅有五层高的低层建筑,平时在仲凤山看来低缓的楼梯踏步,今天却让他觉得每走一步都很累。他的脑海里不断响起杨隐刚刚说的话,他猜测这算不算提醒自己主动去向组织汇报这次君达检查中的作假?想到这里,他头上的冷汗一下都渗了出来,惊觉到杨隐既然会提醒他,就证明他与余飞的交易杨隐一直都是知道的,这让仲凤山犹如芒刺在背,也让他觉得除了主动坦白以党内处理来解决这件事,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事不宜迟,刚走到三楼的仲凤山重新反身下楼,这回比刚刚上楼明显走得要快,但他的步伐依然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
杨隐和余竞冬上了车,小金刚刚发动起车子的时候,突然说:“杨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