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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杨隐咄咄逼人的追问,沈蕴秋无言以对,她放弃了挣扎,任由杨隐握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有点颓丧,有点芒然。
“你说不出来了?”杨隐这时反倒一下甩了她的手,转向恨恨地一拳砸在墙上,“我就知道!你喜欢上他了,所以不肯等我和袁沁蓝分手。”
沈蕴秋突然觉得头很痛,胃也抽搐个不停,陡然间,午间吃下的东西猛地从嘴里喷了出来,人也一下子软下来,她望一眼杨隐的背影,瘫倒在地上。
杨隐仍兀自站在墙边自怨自艾,全没发现身后的沈蕴秋倒在地上。余竞冬与余飞走出大楼,一眼就看见倒在地上的沈蕴秋,齐齐叫着“蕴秋”,朝她奔去。听到喊声,杨隐才有所惊觉地转过身,眼前的景象令他一下惊住。
余竞冬已抱起沈蕴秋往停车场跑去,余飞朝杨隐瞪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
市立仁爱医院的急诊室里,沈蕴秋已经醒来,正挂着点滴。杨隐在一个劲地自责,没有及时发现她呕吐、晕倒,余飞则安慰她好好休息。
余竞冬在医生办公室询问病因,雷庆华接到余飞的电话,也从外科病区赶过来。当班医生表示,具体病因最好做详细检查,呕吐、晕倒可因很多种原因造成,最常见的是胃虚的病人劳累过度。
雷庆华与余竞冬一起回到急诊室,要沈蕴秋留院观察,明天做全身检查。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头风而已,昨晚没睡好,今天下午又精神紧张了点,才会这样。”沈蕴秋说。
“我是医生,你应该接受我的建议。你头痛不是一天两天了,检查一下,没问题也好求个放心。有问题,早治早好!”雷庆华坚持。
沈蕴秋仍是不愿意,说打完点滴就回去。又让余竞冬和杨隐回去吃饭,余飞陪她就行。
“庆华,你们食堂还能不能打饭啊?”沈蕴秋问。
“应该还有。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打。”雷庆华说着就要去。
“我不饿,你给余飞买一份就行。”沈蕴秋叫道。
余竞冬和杨隐虽都想留下来,但看沈蕴秋一副不想和他们讲话的样子,只好叮嘱余飞照顾好她,然后离开。
余飞替沈蕴秋倒了杯水,自己在凳子上坐下,问:“你是不是和杨隐吵架才这样的?”
“不是,你别瞎想。”沈蕴秋赶紧回答。
“蕴秋,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感情的事虽不能替你们拿主意,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早做决断。老这样拖着,不是个事啊。尤其,我小叔怕真是喜欢上你了。”余飞的话说得犹犹豫豫,生怕沈蕴秋又头痛晕过去似的。
“余飞,你不是不知道,我和杨隐中间夹着沁蓝,我们再有感觉也不能回避这个事实。再说,分开这么多年,彼此的很多想法早已有了差池,要再在一起,真的不太可能了。”沈蕴秋的话透着无奈。
“你这话告诉杨隐了?”余飞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失落闪过。
“嗯。但他似乎也变得有些固执了,我想,过一阵总会相通吧。”沈蕴秋这样说着,心里却有难捱的疼痛。杨隐是她少女时代开始的梦,一直这么刻在心底,如今明知当初是错失,又男未婚女未嫁的,却偏偏还是不能走在一起,这样的痛就显得分外的生冷。
“那我小叔呢?”余飞又问。
沈蕴秋不知为什么,只要提到余竞冬,就会想起幽兰馆的那段对话,“我和你小叔本就是演戏。”她停了停,故作幽默地说:“我可不想做你的婶子。”
余飞看了看她,回说一点都不好笑,气氛骤然又冷了下来。
沉默中,雷庆华进来,给余飞和沈蕴秋都带了晚餐。看他们吃了,他才回病区去。
吊完点滴,沈蕴秋坚持出院,余飞给雷庆华打了电话,雷庆华与沈蕴秋在电话里争了老半天,最后只得各退一步,等时间合适时,雷庆华亲自陪她来医院做全面检查。
出了医院,余飞因为没有开车,想打的送沈蕴秋回去。沈蕴秋却说,夜色这么好,还是走走吧。
仁爱医院所在的香樟大道,就如它的名字,两旁植满了香樟,笔直的树干挺立着,宽而阔的树冠在顶部张开,恍如一列列整齐的士兵,戴着威武的大沿帽,守护着来往的车辆、行人。路灯掩在树影里,昏黄的光投下来,将沈蕴秋和余飞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忽儿靠近,一忽儿错开。
谁也没有说话。余飞只是悄无声息的跟着,就像中学的时候,杨隐与沈蕴秋走在前面有说有笑,他静静地跟在后面。又像大学的时候,杨隐与沈蕴秋在舞池里旋转,他隐在角落呆呆地看。白云苍狗,他们都已年届而立,却依然还在各自的路上走着,彼此间却觉得越走越远……
沈蕴秋停下来等余飞,朝他笑着说:“你还和过去一样,走得这么慢,要人等。”
余飞紧走两步上去,笑道:“可你也总是等我赶上了,又自顾自往前跑了。”
“今天不会。”沈蕴秋话出口,就有些懊悔,尴尬地笑笑。
“跟我面前就不用掩饰了。以前,你俩总是等了我,又故意甩掉我。我知道。”余飞说。
沈蕴秋的眼圈有些红,轻声说:“余飞,我真的回不去了,对吗?”
余飞心里感觉钝钝地,轻轻把沈蕴秋揽到自己身边,说:“借你肩膀靠靠,不要再去想过去了。我们谁都回不去了!”
第049章 困兽犹斗
其时,余竞冬与杨隐就在香樟大道的一家小饭馆里对饮。
余竞冬很少来这种饭馆,杨隐取笑他不知民间疾苦,说别看自己上班时西装领带的,其实是最怕束缚。
余竞冬揶揄他说,看得出来。
杨隐也不以为意,只说,读书时老和沈蕴秋说,等工作赚了钱,就和她四处游走,行遍名山大川,游尽五湖四海。可惜,现在是“一怀愁绪,几年离索”呐。
余竞冬想安慰几句,又觉难免虚情假意,干脆低头喝酒吃菜不作应答。
杨隐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无味起来,道:“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余董,说说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另外再找块地?还是这块做完了就回s市?”
余竞冬见杨隐转换了话题,觉得轻松不少,接道:“不急。秦海华拿着那两块地烫手着呢!我敢肯定,不出一个月,他就会来找我。”
杨隐喝一口啤酒,才问:“这么自信?”
“这不是自信,是判断。你想,g市哪家能吃下那200亩地?他倒好,一下拿了300亩,光土地30%的头款就6000万,如果再加上他要分摊的那些市政投入,地刚到手,他就要拿出上亿资金,秦海华再怎么会空手道,这会也变不出花样来了。”
“找银行贷款不就结了。”杨隐插嘴道。
“那也得付了那30%,拿到土地证才行啊。我猜,他这会正食不知味呢!”余竞冬说完笑起来,举杯与杨隐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你是想等他来找你合作?”杨隐问。
“呵呵,那天你跟老王说,要让拿走地的人照样吐出来,我还你想到我要干吗了呢!原来你真就吓唬他啊?”余竞冬疑惑。
“我真没猜到你想什么,就想着怎么让他相信我们非那200亩不可。”杨隐笑笑,坦然地说。
“我想要那100亩。”余竞冬话一出口,杨隐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谁会放着块净地不要?我之所以大费周章,一来是想让手里的地升值,二来是想即使拿了地也少些麻烦。g市目前不规范的地方太多,如果循规蹈矩地做,恐怕一个项目都做不下去。”又喝了口酒,余竞冬继续道:“海华公司没钱就得找人合作,放眼g市,他能找的也只有我。等着吧,好戏才开场啊。”
……
不出余竞冬所料,刚硬着头皮陪一众领导晚宴、娱乐回来的秦海华,顾不得时间已近子夜,敲开了李福海家的门。
“mlgB,余竞冬这乌龟王八蛋!竟然这么跟老子玩阴的!”嘴里骂着,仰脖一口喝了他老姐递来的一杯水。
李福海挥挥手,示意妻子先去睡。这边又叫秦海华安静点,急也没用,现在是要想对策。
秦海华焦燥地说:“一个月里,你让我上哪去弄一个亿?你们街道小金库以前那些村办厂拆迁赔偿的钱还有没有?”
李福海有些恼怒地说:“你能不能改改这种龟毛脾气?大呼小叫地,唯恐没人知道那些钱?”
又道:“找谭红梅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借到点?”
秦海华一听,本已坐下去的身体又跳将起来,“不提这女人还好,我真怀疑,这次的事,她是和姓余的一起算计我们呢!”
李福海一皱眉说:“你要静不下来,就回去冲冷水澡,明天再来和我说。”
秦海华闻言,终于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下,自个抽起烟来。
“这个时候,第一要务是搞到钱,她有没算计咱们,以后弄清楚再算帐也不迟。我是担心,就算找她也凑不了那么多。你手上有多少流动资金?”李福海是真有些发愁了。
“也就两千多万吧。”秦海华有些泄气。
郎舅俩闷头抽烟,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好大一阵,李福海才开口道:“恐怕是真要找余竞冬合作啊!”口气里有无奈,有不甘心。
“不是吧,姐夫!咱们费这么大劲,花了这么多钱,最后还是要和他合作,这不是白忙乎了吗?”秦海华急得都想打人了。
“你不愿意就赶紧想办法去搞钱!如果三周内钱凑不齐,我们就只能找余竞冬。”说完也不看秦海华的苦瓜脸,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了。
秦海华一个人呆呆地坐了又大概半个小时,才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秦海华四处借钱。许世辉对他还算仗义,只要他能拿得出抵押物,都想办法给他办了抵押贷款;他用自己和老婆名下的房子、车子都抵了,才贷了一百多万;李福海夫妻俩也不知从哪给他弄来一百多万,全部加起来也只是冰山一角;谭红梅则是爽快地回答他,自己一个公家人,绝对没这么多钱借他,最多把自己多年积下的十万元借他;至于平时三教九流的那些朋友,话都说得客气,钱却是没有的;国土局更是三天两头来电话催海华公司尽快前往办理两块地的相关手续。焦头烂额这词,用在此时的秦海华身上是一点不为过的。
三个星期下来,秦海华原本粗壮的身子板,一下缩水了n多,整个人没精打彩的,说不出的萧索。他实在不想去求着与余竞冬合作,逼急了倒想出一个以退为进的主意,就跑去跟李福海商量,200亩地的保证金不要了,地还给国土局。只要保住那100亩,这扔掉的保证金肯定能赚回来都不止。
李福海思忖之下,也觉得不失为一个权宜之策,让他事不宜迟赶紧去办。
事情如果就按秦海华计划的这么发展下去,竞豪和海华两家公司真谈不上谁输谁赢。余竞冬听到风声,秦海华要退地,心里还是暗赞了一下对手,是个懂得进退的人。然而,天不遂人愿的时候,真是拦也拦不住,一桩意外,直接把海华公司彻底逼上了绝路。
第050章 海华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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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的g市,欢乐是属于年轻人和那些日日忙于应酬的人的。
在双风苑的一套公寓里,圣诞夜的激情在延续,男人略显臃肿的身体,在女人白条条的胴体上来回翻滚,不时有女人催促男人用劲的忘情叫喊传来,屋子里弥漫着的气息。男人在一阵“啊,啊”的嘶叫之后,所有的声音、动作都嘎然而止,身体重重地倒在女人的身上。
过了约摸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女人实在承受不住男人的重量了,用手推着他,叫他把身子挪开点。可男人浑然不觉,兀自趴在那里。女人有点不悦,用力推了一把,那个肥硕的身躯一下僵硬地从女人身上滚向一边,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女人有点慌起来,翻身起来,抖着一根手指伸向男人的鼻孔,待得靠近后,吓得一下就缩了回来,愣了愣又使劲去推男人,喊着“你醒醒,你醒醒啊!”
在得不到任何反应之下,她又去探他的鼻息,在终于确认那里没有哪怕一丝气息出来时,她终于“哇……”一声哭出来,发疯似地冲向客厅的电话机,哆嗦着拨了120。
当120医务人员向叫车的女人确认身份时,才发现,床上已经死亡的男人与她并非夫妻关系,当即又拨打了110,警察很快来到现场。
一翻折腾之后,圣诞日的g市街头巷尾风传,昨晚某某建筑公司的老板死在情人的床上,警察在现场搜到了大量的照片,还有一本小册子,里面记录了很多官员的名字。
一时间各种版本的谣言甚嚣尘上,为防止四起的流言影响机关工作,齐市长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