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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出来,余竞冬送沈蕴秋回家。在路上,沈蕴秋突然说:“我去找许世辉吧。”
“疯啦?找他你准备做什么呢?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以为你去找他,还能像过去一样全身而退?别天真了!”余竞冬愤怒地说。
“那怎么办?如果仅仅是由我来承担四海拆迁事件的法律责任,我有这个思想准备。可是,他现在针对的是竞豪啊!我不能眼看竞豪因为我而在g市无法立足。”沈蕴秋的情绪有点激动。
余竞冬道:“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没有你,这种事也每天都在发生。你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不要把小飞的话放在心上,有时间,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李铁脚他们吧。”
“我不能动李铁脚。红梅姐把他交给我,是想我把他带好了,而不是把他再送进去。这个事情,还是我一个人来承担比较好。”沈蕴秋说。
“你还真不是一般地傻啊!谭红梅会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交给你来带好?你呀,说你什么好!我发现,你还真不适合在这行里待下去。”余竞冬摇头。
“是你们把什么人都想阴暗了吧?”沈蕴秋反讥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始终觉得,谭红梅坚持要你去四海透着蹊跷。你以为小飞为什么会愤愤地离开?他估计也是意识到了,你去四海恐怕是个局,才会这么懊恼。”余竞冬的话令沈蕴秋难以接受,她觉得他有点过于敏感了。
“红梅姐和你也是多年朋友了,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猜忌她呢?”沈蕴秋道。
余竞冬苦笑一下道:“朋友分很多种的。谭红梅与我们,更多的是利益上的互惠,而不是肝胆相照。如果当年的劫案真如杨隐查到的那样,你不觉得谭红梅是要避而远之的吗?”
沈蕴秋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从第一次听他说起五年前的真相,她就不愿意相信谭红梅是那样的人。可是,她又知道,杨隐不会胡乱猜测任何一个人。她将这种矛盾压在心底,拒绝去面对,哪怕是自欺,也好过让她承认谭红梅在有意无意间害了她。
“明天,我要去见齐市长。先听听他的说法,我们再来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记住,在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前,千万别逞强去做不该做的事!”车到沈蕴秋住的小区门口时,余竞冬叮嘱她。
“好吧。你回吧,我自己进去。”沈蕴秋说。
“还是老样子,我送你进去,等你上楼我再走。”余竞冬下车,拉起沈蕴秋往小区里走。
第076章 摸老虎屁股的后果
一大早,余竞冬就赶到齐市长的办公室门外候着,向天华见到他,请他去自己的办公室先坐会。
给余竞冬泡了杯茶,向天华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搞得满城风雨的。”
余竞冬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更何况……唉,算了,不说也罢。”
看他欲言又止,向天华也不多问,只说:“还是想办法抓紧处理吧!齐市长前些天在市委办公会上,帮你们说了不少好话,但毕竟他来g市时间不长。孙副市长分管城建多年,他的意见,齐市长不能不重视的。”说到这里,向天华停了下来,到门口将办公室门关上,继续说:“再加上,上次海华拍的那块地,我听说,孙的老婆、小舅子都投了钱在里面的。被你那么一搅和,不但两块地都没拿到,还损失了保证金,这气正没地方出呢。”
余竞冬道:“你确定?他们都有投钱在那块地里面?”
“哎呀,余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g市谁不知道,许世辉和他姐姐,哪个房产公司的地里没占股份?!也就你们竞豪不把他们放眼里。上次拿地,因为齐市长帮了你,孙也不能说什么,可他老婆的枕头风厉害着呐!”
“可谭红梅一直没提醒过我。”余竞冬还是有点拿不准。
“哼,谭红梅跟孙是什么关系!她会把肥肉送那姐弟手里?这事啊,你真得小心。弄不好,把一圈人都得罪了!可千万别把齐市长也给害了。”向天华尽可能地压低声音。
“行。我心里有数了。你的情,我记下了。”余竞冬是真感激向天华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
“我可不是要你记着。你只要不要传出去是我说的就成!”向天华依旧压着自己的嗓子,生怕稍一放天,就会传得每个办公室都听到似的。
余竞冬赶紧说:“你放心,这个分寸我有。”
“那你过去吧,齐市长应该来了。”向天华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不再留余竞冬。
余竞冬到齐市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果然传来齐市长的声音:“请进!”
见进来的是余竞冬,齐市长从办公椅里站起来,与他握手,并将他引到沙发边,一起坐下来。
“说吧。应该是报道的事吧?”齐市长也不寒暄,直接打开话题。
“跟您汇报下。昨天,孙副市长召集公安、建设、土管、城投,还有我们和四海公司开了个会。会上,除了让我们尽快将这事向报社解释清楚外,还让公安局刘局他们进一步调查四海。”余竞冬停了停,见齐市长没出声,便继续道:“这事,本来就不复杂,都是已进完成签约的拆迁户。四海虽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让公安介入深入调查,是不是稍显严重了些?”余竞冬尽可能拿捏措辞,既希望齐市长重视,又不能太过急切让他反生误会。
齐市长看了余竞冬一会,问:“就这事?”
见余竞冬点点头,他皱了眉说:“小余啊,咱们也算有缘,能从s市一路合作到g市。可是,你也不能为四海这样的事巴巴地来找我吧?孙副市长昨天召集会议,是我们在市委办公会议上的一致意见。更何况,是针对四海拆迁公司违规拆迁的调查,又不是针对竞豪,你又何必呢?”
余竞冬犹豫了一会,说:“四海的法人是沈蕴秋。”
齐市长闻言,挑了挑眉毛,“哦?”
“齐市长,我也觉得为这事特意找来,有点唐突。但目前来说,我得让您知道这件事的原委。那么,就算将来有一天,竞豪真到了说不清的地步,至少您还能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余竞冬脸上的郑重,齐市长觉察到了,便说:“那你说说看。”
“成立四海拆迁,本就是因为城投与我们都不合适做拆迁主体。当时,谭董事长提出让沈蕴秋做法人,我就竭力反对,这等于又将竞豪与拆迁绑在了一起。但她很坚持,我们也就同意了。对于这次错拆,沈蕴秋知道后,第一时间就赶往城投协调、安抚拆迁户,也以最快的速度对他们进行了补偿安置。包括昨天的会上,她也是一力承担责任,甚至做好了承担法律后果的准备。她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按照您当初对我讲的,不能影响了g市的形象。这个事,其实并非仅仅是四海或者竞豪的事,所牵扯的面,不用我说,您也一目了然。沈蕴秋有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我却不能让一个好好的副总就这么毁在这事上。”
余竞冬越说越激动,齐市长听到这里,朝他看一眼,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只希望这事能安然过去,不希望沈蕴秋因为这事出什么状况,同样不希望其他任何人因这事有什么状况。但,我没这个力量让大家都跟我配合。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余竞冬卡住了话头。
“小余啊,我来g市没多久,得多听各方意见来作决定,不像你们自己的企业可以一言堂。这点你要理解!”齐市长略显无奈地说。
“齐市长,我是个商人,天下之大,哪都可以做生意。如果这事非得由四海或者竞豪来承担,我不保证自己会在g市继续投资下去。”余竞冬说。
“是啊,四海之大,到哪你都能做生意。可是,一个喜欢意气用事的人,到哪都做不长。小余,凡事都有两面,不要急,咱们还是用时间来换结果。嗯?”齐市长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对余竞冬这样以商业投资作威胁的事,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真正在乎的是,在这件事上,会不会把他的工作班子牵累进去。他需要权衡,究竟是让孙副市长自个去折腾,还是适当掣肘。所以,他劝余竞冬以时间来换结果。
余竞冬对齐市长的答复是不满意的,却也无可奈何。离开市府,他就打杨隐电话,问了问袁沁蓝的情况,就将话题转至四海被调查一事上。
杨隐倒是劝他不要太担心。关键是金石林、修水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从常理角度分析,沈蕴秋的处理方式是无可挑剔的,这两个人应该会帮她说话。
余竞冬却仍旧感到担忧,怕这些老实人,最后帮成倒忙也难说。
杨隐因自己暂时脱不开身,只能建议余竞冬让秦海华去把公安那块搞定,既然派出所有人牵扯进来,他们为不让自己出来,应该会去动脑筋的。只不过,怎样让金、修二人不乱说,倒是费些脑筋。他建议,是不是让沈蕴秋自己去找找他们。
余竞冬一口否定,说提都不用跟她提这样的要求。他想了想后,请杨隐再跟报社那边联系联系,最好还是那边搞定,这样就省了许多麻烦。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好说。
杨隐表示会尽力去做。两人才挂了电话。
第077章 失落的灵魂
沈蕴秋并非没有焦虑,也并非如余竞冬意料的那样。她一个人去见了金石林。
金石林夫妇这段时间住在金大军家里,沈蕴秋买了些老人家爱吃的东西,上门去看他们。与他们拉了会家常,又叫他们多保重身体,没事多出去走走。东拉西扯地,金石林老夫妻俩只当她就是来看看他们,很是感谢她事情完了还这么记得他们。这让沈蕴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前一晚,她想了很多。但思来想去,除了如余竞冬他们讲的,由华都消费报出面更正是最好的办法。其他怎么样看,金石林与修水根两家的态度就极为重要了。如果,在调查中,金石林一口咬定四海的人是夜间故意拆的房子,而修水根又说了他儿子听到秦海华与警察说的话,那么,这事真的会捅漏子了。一想到牵扯这么多,她就开始不安起来,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人生观坍塌了。她做不到任由事态发展,因为这里面牵涉到谭红梅和余飞,她不能眼见他们因为这件事出问题。她告诉自己,金石林和修水根都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应该会愿意帮自己一把,只要自己去找他们。
可此时,沈蕴秋坐在金石林的面前,又充满了犹豫。老人现在对她充满了信任,她实在张不开口提这样的要求,哪怕只是让他保持沉默。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决定放弃说服老人来帮她。
然而,在楼道里,她遇到回家的金大军,还是改变了主意。也许,金大军可以去说服老人。
金大军跟沈蕴秋去了公司,在她的办公室里,沈蕴秋开门见山地请金大军帮她一个忙。
金大军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笑道:“我知道你会求我帮这个忙。”
沈蕴秋愣了一下,接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用费事说了。只说你帮不帮吧?”
“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金大军不答茬,反而问沈蕴秋。
“你想要什么好处?直说。”沈蕴秋道。
“呵呵,行了。我也就是试试你爽不爽快。这事,我会让我们家老头子不要开口乱说的,你放心吧。”
沈蕴秋刚想要谢他,他又道:“这事也就你开口要我帮忙,我才不提条件的。那报道的事一出,我早想过,如果是你们那个叫余飞的鸟人来开口,哼,我不让他好好抖落抖落身上的鸟毛,我就不信金。”
沈蕴秋奇道:“余总怎么得罪你了?”
“这小子真tm不地道!就那个塑钢窗,我都做了四回样品了,他还是不满意,非说不符合标准。那你倒是给我个标准啊?他硬是理都不理我。还说什么,没有这个金钢钻就不要揽瓷器活。什么东西!爷爷混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教训我!”
金大军一顿骂骂咧咧,沈蕴秋也听明白了,无非就那么点小事。可这时候,自己又不好说余飞对,怕是直接会把他惹毛了。只好说:“回头,我让工程上帮你找下图集吧。你按图集要求来做,应该就能通过了。对了,给你找个懂行的人管生产吧。你总要把生意做下去的,东西做好了,已可以推广到更多的项目上。”
金大军没吱声,想了会儿,忽然说:“你不会一开始就防着有这么一天,所以才给我投资的吧?”
“说什么呐!我是实在找不到招了,才请你帮忙。你如果不肯,就算了。”沈蕴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她自己都忽然觉得不能相信自己,人性的堕落原是这么简单的。
金大军不再说什么,只让她放心,他知道怎么做。又说,也不麻烦她找工程上要图集,他自己去找关江月。
送走了金大军,沈蕴秋有一瞬觉得悲哀,但马上收起了自己这种情绪,她怕自己会犹豫,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