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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风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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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搅动着锅里的汤勺,仍是不言语。
魏扬似乎并不关心我究竟会不会回答她,她自顾自地继续说:“唉,不对呀,他要是没确认过你在哪儿住,那怎么知道的这个地址呢?”
我苦笑一声,心说这可是他的强项,从小,不管我把节日礼物藏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提前找到,这曾经可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能力之一。
魏扬终于意识到我之前并没回答她,不满意地把手环住我的肩膀说:“桃乐西,我问了你那么多问题,你好歹挑一个回答吧。”
我把火关上,呈出两碗汤说:“他是挺帅的。”顿了顿,接了一句,“他不是我家的。”
我问飞扬是想在房间吃饭还是在客厅吃饭,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床边挽了衣袖,我默默地支起一个小桌,将鸡汤端进屋,盘腿坐在了地上。
他似是想说什么,却没开口,拿起勺,有一搭没一搭地抿一口。
我说:“就这点汤,没有别的饭,要是一会儿还是不饱的话就出去吃一点。
飞扬看了看我碗里的汤,终于说了两年后的第一句话:“我不怎么饿。”
我觉得他穿得西装革履的缩在那儿可能不怎么舒服,就问要不要换到客厅吃。
他又没了声音。
飞扬的变化有些大,以前他纵然对别人百般地不理不睬,却从来不曾这么对我。想到这儿,我低下头,自嘲地想,我现在又是谁啊,凭什么要求他对我不一样。
飞扬很快就喝光了碗里的汤,站起身看着我的房间环视一周,说了第二句话:“一会儿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惊愕地抬头,对上他面无表情的面孔,我咽下含在嘴里有一阵子的鸡汤问:“去哪儿?”
“你不是XX翻译公司的翻译吗?你们公司已经把你卖给我了,时间是一年零九个月,也就是你同这家公司所签合同的剩余所有时间。”
我定定地看着他,出口的语句是,有没有合同。
他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抽出来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的确如他所说,我被已高价“卖给”飞扬。
深吸一口气,我站起身,拿过伸手可及的西装外套,对着飞扬扯出一个微笑道:“那林总,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收拾一下你的衣服,随我回家。我去车上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不能示人的速写本

“收拾一下你的衣服,随我回家。我去车上等你。”
我在澳洲陪着飞扬谈了几家客户,他本就是在美国长大的,英文比我还好,所以我这个翻译做的其实是秘书的工作。为此,他本来带过来的秘书李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看我相当不顺眼。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不声不响被人抢了工作,这要换我,我也心里不平衡。
第一次见到飞扬谈生意的时候,我心里的自豪感简直就像当年他数学考满分一样。我见过球场上挥汗如雨的飞扬,见过学生会全会上在讲台上指点江山的飞扬,见过家里面做饭时心细如发的飞扬,可是从未见过眼前这般以不变应万变、谈笑风生的飞扬。
飞扬在我面前仍是不声不响,若不是偶尔我递个文件给他,或者他交待一项工作给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彻底把我当陌生人了。其实这不是我一直苦于相求的结果嘛,可事到如今,我却全然不似自己认为的那般洒脱。
跟着飞扬身边的第三天中午,我接到了个电话,是达蒙。
达蒙说自从我进了翻译公司就很久没见到我了,想约我在以前我打工过的地方喝杯咖啡。我压低了声音说,我现在在悉尼。他那边便没了声响。
挂了电话,飞扬一道阴冷的目光一扫而过,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没再抬头。
当天下午,魏扬说房东想要收回房子,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踌躇半晌,敲开了飞扬的房门。
飞扬这次来澳洲的行程已经排到了一个月以后,他索性在悉尼周边买下了一套别墅。这就是飞扬办事的风格,在可以长期受益的情况下让自己过最舒适的生活。
我跟飞扬的房间都在二层,李薇的房间在三层。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为了避嫌,我轻易不会出门。
飞扬打开门,白衬衫穿得很整齐,想必是刚刚回来,都没来得及换衣服。他见来人是我,愣了愣,恢复了惯常的表情,问:“有事吗?”
“噢,我的房东要收回房子,我可能得回去一趟。”见他没有反应,我咬牙说了一句,“能不能请半天假?薪水可以直接扣掉。”
飞扬顿了一顿,说:“等我一下。”便回身进了房间。
房门开着,我第一次见到飞扬在这边的房间,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书桌摆在面向大海的地方,阳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相框上,有些反光,我看不清楚相框里的照片。继续打量着房间的布局,跟我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房间是黑白配色,我的房间是蓝绿配色。一模一样的布局,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效果。
衣柜的门开着,飞扬刚取了衣服去了洗手间。我细细地查看他的衣服,几乎全部是深色的西装,我有些心疼变得越来越冰冷的飞扬。叹了口气,对上他幽幽飘过来的目光。
飞扬换了一身衣服,棉布的白衬衣,米色的休闲裤,褐色的半休闲鞋。我的脑子里浮现出多年前的他,差不多的装束,那时却有着永远对着我扬起唇角。
飞扬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说:“还不快走。”
我是要回家收拾东西,飞扬是要送我吗?我急走了两步跟上,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是要送我吗?
他清清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然呢?”
我心底有些雀跃,面上自然地挂上了一个微笑。一不小心,脚步被自己的长裙绊了一下,我踉踉跄跄地往前跌了两步,被前面正在下楼梯的飞扬一把扶住。
蓦的想起前几天刚在电视里看到的中世纪英国男子请女子跳舞的样子,男子站在比女子矮上几个台阶的位置,把手递给笑容款款的女子,女子亦把手覆上去,笑容愈发灿烂。
我们此刻的样子应该是像极了电视里好看的画面,我想对飞扬扯出一个笑容,可是飞扬双眉皱起,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在澳洲待了两年,东西却少得可怜。我把所有的衣服装到小箱子里,书籍和日用品装到大箱子里,余出来的就只剩下两个锅。
飞扬坐在床上,看着我把东西一点一点地归类,又一点一点地装箱,一句话都没有。看到我看着锅发愁,他走到箱子跟前,挑挑拣拣地把所有生活用品都收拾到一个大口袋里,连同锅一起拎到门前。
箱子一下多出来很多的空间,我把书摊开,轻轻松松地合上箱子,拉起拉链。
门铃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房东来了。打开门,来人却是达蒙。
好像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似乎消瘦了些,金色的头发剪的很短,比以前有更有活力了。他看见来看门的我,咧开嘴笑了。
怎么过来了?我把魏扬堆在门口的一堆废弃的东西推开,请达蒙进了门。
我听魏扬说你要搬家,所以过来帮忙。收拾好了吗?新的房子找好了吗?达蒙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砸过来。
我对他笑了笑,指着门口的凳子说,家里太乱了,你先坐这儿,我帮你倒杯茶。我顺手拿起堆在客厅餐桌上的杯子和清洁剂,掂着脚往厨房走。
要搬家了,整个房子一团糟,东西堆地得到处都是。我有些羡慕魏扬,在短短的两年里为自己积累了那么多的东西,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很美好的回忆吧。想起我的两个箱子,好像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东西还要少。我笑着摇了摇头,可能自己现在已经无欲无求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吧。
砌上还未收起来的茶叶,回转身的时候,我差点撞到一个怀抱里。
达蒙悄无声息地站在我面前,吐气如兰。
我把杯子横在我们两个人之间说,给,中国的茶,不知道你能不能喝惯。
飞扬脸色很不好看地坐在餐桌的一边,手里翻着一个厚厚的速写本。我倒吸一口气,冲上前去想要把东西夺过来。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两个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地僵持着。他抬起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还我。”
他不作回答,嘴角扯起一个讥讽的笑容。
她让你还她。达蒙端着茶水用英语说道。
飞扬瞥了他一眼,把目光移回我的脸上,笑容变得愈发诡异。“我倒是小瞧了你了,这两年看来你一点也没闲着啊。”
我沉默在原地,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达蒙重重地把杯子放在餐桌上,面色不豫地盯着飞扬。我说,她让你还她。
飞扬轻笑一声,深沉地声音出口,你是哪位?
达蒙把我往他身后一扯,我手上的力道没有收回来,速写本被撕成两半。我蹲下身,把散开的纸张一页一页收进怀里。“满意了吗?”
没再看飞扬一眼,我抱着我的一半笔记本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页一页的纸张,是我这两年来的所有念想。
我不像魏扬,身边有一个怜爱她的男朋友。他们每个无事可做的假期都会去很多地方,买回很多不昂贵但有足够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偶尔也会给我带回一些纪念品,或者是银质的手工胸针,或者是琉璃色的精致小瓶子。
我把这些带着他们细腻心思的小礼物收好,跟三年前生日的时候苏然送给我的镶着珍珠的戒指和一个小盒子放在一起。我拥有的东西不多,但是都足够珍贵。每个寂静的深夜里,我就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一遍一遍地看。看到代表着他们幸福的小物件,我也会觉得很幸福。我就像一个已经老去的人,每天都要把越来越少的记忆一点一点地仔细回想,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记忆的缺口更大了一些,忘掉的东西更多了一些。
我爱怜地抚摸着我抱在怀里的速写本,上面画的东西无非就是关于这些小物件和一个人。
外面吵架的声音有些大,或许我不应该把这称为是吵架,因为自始至终我听到的就只有达蒙的声音。好累啊,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走到飞扬和达蒙之间。面对着达蒙,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能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
够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可是真的够了。
面前的达蒙仿佛一下没了生机,他冷笑一声道,呵,是我多管闲事了,自始至终,你的心里就只有这个人,这个连尊重你都不会的人。
我微笑着抬头,对上他蓝色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对,我就是这么自私,到了今天,终于知道自己的付出多不值了吧。
他往后退了两步说,就这样吧。
我这辈子就是个罪人,害死自己最亲近的人,害得自己身边的人蹉跎光阴。几年前我还觉得他们如何做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可时至今日,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没有我该多好。如果,没有我。
关门的声音响起,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冷笑。回过头,果不其然地看到飞扬勾起唇角,心情很好地双手插兜。他白色的衬衣被茶水浸湿,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我牵着他的衣袖走到我的房间,拿起毛巾覆上被茶水浸湿的部位。
他闷哼一声,我蓦的响起这茶是用滚烫的水刚刚冲好的,心里一紧。我咬了牙,把他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被烫的胸口通红,我慌了手脚,急匆匆地拿着毛巾想去找凉水。
胳膊被拽住,我被很大的力道带的往后趔趄了两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疼吗?”我抬起没被他捉住的手,想要抚上他的胸口时,被他的一只手打开,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松开我,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听见他说:“你别碰我。”
我笑得眼泪流了出来,无地自容地摊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到床边。
飞扬冷峻的眉目仿佛染上了一层霜,他把毛巾甩到我身上,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再碰他?
我抹干眼泪,从小箱子的角落里翻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白色的玉钥匙温润柔和,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光。我把钥匙压在心口,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相思入骨,就如每一个相思的夜里一般,这个跟了我许多年的玉钥匙总是能奇迹般地平复我的心情。我把玉钥匙收进盒子里,放回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黑色礼服

相思入骨,就如每一个相思的夜里一般,这个跟了我许多年的玉钥匙总是能奇迹般地平复我的心情。我把玉钥匙收进盒子里,放回原处。
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树梢。司机帮我把两个箱子从出租车上拿下来,绝尘而去。我看向海边的别墅,有些不想进去。
“小桃?”
听见声音,我回头,看见李薇一身白色长裙从海边走来的身影。月亮照在她的长发上,泛出深红色的光泽,发质很好。我冲她笑了笑,当是打招呼了。
“从外面回来?怎么拿了那么多东西?”她走到我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低头,看见自己鞋子被蹭掉了一块皮的样子,微微一笑说:“被房东赶出来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她拎起稍小一些的箱子说:“后天就要回国了,明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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