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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临下班时回到办公室,那个保温盒还放在他办公桌上。
汤是他喜欢喝的,菜也是他喜欢吃的,只是早已凉透。
梁上君盯着保温盒看了许久,脑海里浮现出他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模样,又想起下午她那期待自己吃这些饭菜的表情,心终是软下来,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君子,你看到办公桌上的保温盒了吗?”
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起,他母亲沈尘尘喜悦的声音从电话传来,梁上君俊眉微凝,语气淡然:
“看到了,都凉透了,是想让我吃了拉肚子吗?”
“君子,是妈想得不周到,要不你晚上回家吃饭吧,把阿浩和敏欣也叫上,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顿饭了。”
“一家人吃饭?”
梁上君语气一冷:
“纯纯没回来,叫上阿浩一家三口也算不得团圆,我晚上还有事,一会儿我让阿明把保温盒送回去。以后别再给我送来了。”
“君子,难道夏纯不回来,你就一辈子不回家了吗?”
“是,我说过,你们接受纯纯我就回去,不接受,我回去只会和你吵架。还是不回去得好。”
沈尘尘心里一惊,知道梁上君不是说着玩,急忙回道:
“我不是答应过你接受纯纯的吗,现在是她自己不愿回来。君子,你不能真的一辈子不要妈了吧,你回来咱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这个周末你外公大寿……”
梁上君听得心里冒火,直接挂了电话,深眸冷冽的眯起,他就知道他母亲不会无缘无故来讨好他,更不会这么轻易的示弱,原来是想让他去他舅妈家道歉。
因为陆校天的事,他一个舅舅牵扯进去,判了两年,他妈因此被他舅妈埋怨。说他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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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谢谢您啊,这下我们家玉儿不用去诊所,可以在家里躺着打点滴了。”
夏纯熟练地给三岁的玉儿扎了针,玉儿虽然眼里噙着泪,但没有哭出来,一旁的刘大婶感激的道谢。
“玉儿好勇敢,不要动哦,乖乖地打完点滴,阿姨奖励你三颗巧克力。”
夏纯微笑着摸了摸玉儿的小脑袋,从兜里掏出三颗包装精美的费列罗巧克力,玉儿纷嫩的小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稚声稚气地说:
“谢谢夏阿姨。”
“呵呵,小嘴真会说话。”
夏纯把一颗巧克力放进玉儿的小手里,再剥了一颗喂进她嘴里,玉儿立即张嘴咬下一口,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
“夏阿姨,好好吃的巧克力,你也吃。”
小家伙是要让夏纯吃她咬了一口,沾了口水的巧克力。
“夏阿姨不吃,这是奖励玉儿的,你要乖乖地躺在这里,特别是这只手不许乱动。”
夏纯从刘大婶家里出来,司翰宇正走进院子,专程来接她回家做晚饭。
看着他们出了院子,刘大婶才转身回去。
“纯纯,你现在都快成这村庄的名人了,以后还是低调点好。要是惹来了警察,那我们还得搬家多麻烦。”
司翰宇看似埋怨的话,实际上透着愉悦,看着夏纯和这里朴实的村民相处愉快,他心里很放心,以后她真要住在这里,也会过得很开心。
夏纯瞪他一眼,半真半假的回道:
“你要是怕,那就赶紧带着阿诚离开啊,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该替阿诚考虑考虑的。”
“会的,再过些日子,就让他离开。”
司翰宇嘴角噙着笑,狭长的鹰眸温和地停落在她脸颊上,一只手臂放在她身后虚扶着她,两人并肩往家走。
“司翰宇,你怎么不走了?”
夏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旁的人落后了几步,她转头看去,只见司翰宇眉峰轻蹙,闭着眼站在那里不动。
落日余晖自他左边的树荫里折射下来,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映出他脸上不太明显的痛楚表情。
感觉到她疑惑地目光,司翰宇强忍着头痛,高大的身躯努力挺得笔直,笑着说:
“呵呵,我想等你走了几步,再追上你。”
夏纯秀眉微凝,顺手从路旁的黄瓜架上摘下一条青嫩的黄瓜,几步返回去,状似不经意地问:
“吃黄瓜吗,我刚摘的。”
“你吃吧。我不吃。”
司翰宇没有伸手,转动的眼珠子没有聚光,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夏纯秀眉一蹙,垂眸扫过他放在身侧的手,把黄瓜塞进他手里,明显感觉他的手一滞。
“司翰宇,走吧。”
“好!”
在她锐利的目光下,他捏紧了手中清凉的黄瓜,迟疑地抬起脚步,可刚走出一步,便被夏纯抓住了手,她质问的声音泛着清冷:
“司翰宇,你眼睛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
司翰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手心的温度以无比快的速度传递到他大脑中枢神经,他的心也因为她这一动作而泛起涟漪,以致于声音有着难掩的慌乱。
“司翰宇,你看得见我手里拿的什么吗?”
夏纯伸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如水的眸子锐利的盯着他那双眼睛,他眉峰微皱,听见她追问:
“你是不是生病了?”
实际上司翰宇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这种状况了,这段日子她看见过他好几次这样的现象。
这一次她确定他的眼睛出了问题,他走着走着突然不走,是因为他突然间失明……
而他这种症状发生的间隙一次比一次短,这种症状发生的时间却一次次延长。
第一次是甜甜离开那天,在阳台上,他突然间皱着眉头闭着眼,表现出痛苦状,连她喝牛奶都没看见,那一次很短暂,不到两分钟时间,他便恢复了光明。
第二次,是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伸出的筷子突然缩了回去,低着头扒白饭吃。
第三次,
第四次……
这是第五次了,夏纯若是再发现不了,那她就是太傻了。
“纯纯,我能生什么病,你可别诅咒我。”
司翰宇眼前的黑暗一点点退却,从昏暗到光明,眼前的夏纯变得清晰,触及她眸底的探究和关心时,他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反手握住她的手,勾起一抹笑:
“走吧,回家做晚饭了。”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吃她做的饭,习惯给她打下手,他觉是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二十多天,来的时候枇杷都未黄,现在枇杷树上只剩绿油油地叶子了。
夏纯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隆得高,身子一天比一天丰满,虽然很注意饮食,但腿还浮肿着。
离宝宝出生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一天天地少了,他深暗的眸子里泛起几许眷恋,见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走,又重复地说:
“走啊,纯纯!”
“司翰宇,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你到底什么病。”
夏纯抽出自己的手,话落,迈步继续往前走。
“不去,去医院那不是等于去警察局自首吗?”
司翰宇又恢复了正常,与她并肩而走。
夏纯脸色变了变,正想说什么,见前方有人走来,便又把话咽了回去,沉默地回到家。
做饭时,司翰宇去帮忙,夏纯夺过菜自己摘,他帮忙洗菜,她也夺过去自己洗,司翰宇知道她是生气自己不坦白,最后一咬牙,脱口道:
“纯纯,我告诉你,我是有病,最多三个月,所以我才答应等宝宝出生就放你离开,现在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不放你走了。”
夏纯拿着菜的手一滞,瞳眸惊愕地放大,定定地看着司翰宇,他说他有病,最多三个月?
“纯纯,你应该高兴我生病,若是我好好的,怎么会依着你的性子来这种地方生活呢。若是我好好的,又怎么会答应等宝宝出生就让你回到梁上君身边呢。”
夏纯不语,只是抿紧了唇定定地看着他,难怪他越来越清瘦,难怪他说宝宝出生时就放她走。
“到底什么病?”
半晌,她才问,如水的眸子里染上复杂,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司翰宇温柔一笑,夺过她手里的豆角放进水池里,满不在乎地说:
“别管什么病了,先做饭吃,我中午没吃饱,现在饿。”
夏纯心里情绪翻腾,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地,看着他动作熟练的洗着豆角,洗着洗着,突然手下动作变得缓慢,他拿着豆角的手不动了。
她眉心一蹙,看着他僵滞的背影,她紧紧地抿了抿唇,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豆角,生气地说:
“司翰宇,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给你做个全面检查,不管你生了什么病,都不能像现在这样等死。”
“纯纯,你别激动,听我说,现在已经没用了。”
269 她会为他难过(加更)
更新时间:20131219 13:04:27 本章字数:3968
“什么没用,你又不是医生,不许说这种丧气话。”
夏纯恶狠狠地冲他吼。看着他皱紧了眉,睁大眼睛也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她心头突然一股热潮上涌,如汹涌的潮水般拍打着直逼大脑,眼里有什么东西滚落而出。
那温热的晶莹滴在他手背上,司翰宇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
“司翰宇,你有病为什么不治?”
夏纯的声音染上哽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这种难过的情绪。
“纯纯,傻丫头,别哭,我不值得你难过。”
司翰宇无措地抬起手,摸向她的脸,他眼前的黑暗还没过去,看不见她,手有些抖,倒还是摸到了她的脸。
当他粗糙的大掌抚上她白晳的面颊,触及她的眼泪时,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
既高兴于她为自己难过,又心疼她的眼泪,还不舍这样离开,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让他自首他做不到。
让他一生过着逃亡生活,他又觉得太累,最痛苦的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仇人在一起,帮仇人生孩子。
爱而不得的痛苦,生不如死!
这样死掉,她还会为自己难过,以后每年清明节时,她还会想起他……
他的手指轻轻为她擦去眼泪,另一只手抚上她肩膀,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扣住她肩胛骨,平和地说:
“纯纯,这样是最好的。”
夏纯抿紧了唇,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难过。
为一个毁了自己幸福的男人难过,夏纯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她恨恨地咬牙,恨恨地掰下他的手,恨恨地说:
“司翰宇,你想死就死吧,我懒得管你,你最好现在,马上死掉,我就可以离开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等死而不治疗。
“纯纯。”
司翰宇见她离开,急忙追上去,可他刚走两步便踢到凳子身子一踉跄了两下高大的身躯扑在了地上,刚出厨房的夏纯听见他倒地的声音又急忙回头,见他狼狈的趴在地上,凳子被他踢翻压在身下。
他英俊的脸上有着浓浓地挫败。
“司翰宇!”
她返回去把他扶起来,司翰宇紧紧抓着她的手,当他眼前一点点恢复光明时,他看她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挣扎和矛盾。
阿诚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夏纯扶着司翰宇从厨房出来,他心里一惊,急忙上前去帮忙。
“阿诚,他的药呢?”
夏纯眼睛泛红,语气清冷,阿诚眼神闪烁地看向司翰宇,之前司翰宇让他死守秘密,他一直不敢告诉夏纯,现在这情况,她定然是知道了。
见司翰宇不说话,他才敢点头,丢下一句:
“夏小姐,宇哥的药在房间,我这就去拿。”
夏纯扶着司翰宇进屋,进了客厅,他就不让她扶了,眼前黑暗过去,痛楚过去后他便恢复了正常,只是气色不好。
“阿诚,你扶着他回房休息去。”
阿诚咚咚地跑上楼,拿了药又咚咚地跑下来,夏纯接过药时淡淡地吩咐,他又连连点头:
“夏小姐,我现在就扶宇哥上楼休息。”
阿诚觉得,现在夏小姐知道了宇哥的病情是件好事,她肯定不会看着他这样死掉,肯定会劝他就医的。
虽然夏小姐是被他们强行带到这里来,但她善良,和宇哥相处了这么久,她虽然不能喜欢上宇哥,最起码是把宇哥当成朋友来对待的。即便对他,夏小姐也是友善的。
其实他还知道当初是她出卖了宇哥,宇哥说那是梁上君的计,他知道那不是计,是真实的。
奇怪的是,他只是当时恼怒,过后很快就想通了。
司翰宇那么自以为是的人,居然甘愿听从一个小女人的命令,被阿诚扶着上楼回房休息,上了二楼时,他回头来看,只见客厅里夏纯正低眉垂眼地盯着手中的药瓶瞧。
他心里又涌上一股暖意:纯纯,能被你关心,我死而无憾了。
夏纯的心情很沉重,确认他的病情后,她的心真的沉入了谷底。
想起上次去墓园付敏欣对她说的那些话,司翰宇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在乎的人都离开了他,背叛了他。
想到那些,她心绪越发的混乱,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司翰宇生病的事告诉付敏欣。
她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
司翰宇的父亲司成耀现在狱中,而且司翰宇对他父亲似乎还不如和付敏欣亲,可能是因为他背叛他母亲的缘故。
但是她一告诉付敏欣,那梁上君就会知道。
不行。
她不能让梁上君知道,她现在还不能面对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她就害怕,回去要怎样面对他。
虽然他不在乎,可是她在乎。
想到那个人,心又纠结的痛起来,连带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