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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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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你感应一下眼前这个人将来会幸福还是倒霉吧。”

老和尚呵呵地笑:“聪明的娃娃。”

“我不是娃娃。”他对我用的这个词汇让我感觉被人看低了不说,仿佛这二十五年都白活了。

“女施主,我只送你六个字:天机不可泄漏。”

“你明明不知道,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以后我再也不来这里求佛问卦了。”

老和尚捻着胡须轻笑:“来应来之处,去应去之地。凡事皆有缘哪。”说罢,又敲起木鱼,不

再理我。

“和尚,我最后想送给你一句话:你很讨厌呐。”我忿忿地看着他的秃脑袋,扭身离开。

木鱼声不紧不慢地在我身后敲着,敲得人心烦意乱。

两天后,我们已经将老和尚的话忘光,各人为各人的事情忙碌。

凡尘中的人只知道图实惠,不会去猜谜。何况未来的事情只有未来到了才能验证好坏,目前只管过好每一天即可。

二月的倒数第三天,当我正在舞厅的休息室记流水账时,池春树过来找我。

“拾伊,有个日本人邀请我们一起去他家做客。可以赏光吗?”他的神情有些腼腆但充满期待。

“为什么邀请我?我认识他吗?”我不明白他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不知道我憎恨日本人吗?

“他是个中国专家,也是我一个好友的舅舅,对中国文化十分敬仰,尤其对诗歌、辞赋、书法有多年研究。他早就听说我有个中国女友平日里也喜欢吟诗作赋,便竭力邀请我们过去做客。而且,我欠了他一个人情,他邀请过好几次都被我借故推辞了。这次若再推托有点说不过去。我想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帮。另外,日后我是否可以脱下那身丑陋的制服也靠他呢。”

他极少求我帮忙,既然开口提出一定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想到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无论如何也该帮他一回,于是我点点头,“但愿他不让人感到害怕。”

“哦,他是个和蔼的小老头,尽管地位很高但一点架子也没有。你见了面就知道了。”他立即安慰我。

约了一个休息日,池春树接我去那个日本人家。本以为叫个人力车过去即可,谁知他却兴师动众开来一辆轿车。

“大日本帝国的军医这么拽啊,还配司机专车接送?”我嘲讽道。池春树立即解释说他可不够级别,车是那个日本人派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无话可说,

作者无话可说,

还是说了吧

春树日后会不会出家?

122

122、仁丹胡子 。。。

车穿过法租界,向西北方向前进,穿过几道街区,进入一条十分整洁但异常清冷的街道,印象中这一带是日军军事管制区,中国人很少在这附近出现。

正想着似乎不是去往日租界的方向,一个个挂着长枪的日本宪兵出现在视线内,十步一哨,百米一岗,且不时有伪警巡逻队横里经过车前的路面。

“我们不是去日本租界吗?”我感觉不适,心想什么日本人需要住进有重兵把守的地域?

“不是。这里是特殊管制区,住进这里的都是享受日本政府高薪津贴的各种专家,所以受到重点保护,不同于一般日本侨民。”池春树解释道。

轿车停在一个有围墙的哨卡前,围墙不高但都有防止攀缘的刺头。大概已经熟识,一个日本宪兵只看了一眼司机便放行。

车径直开进林荫道,两侧是一栋栋整洁典雅的西式小洋楼,好像开进了颇具现代风格的别墅区。每栋别墅四周都有高高的围墙隔开,彼此成为一个独立的小王国。

一路畅行,五分钟后,终于在一座庭院前停下,与其它别墅有所不同的是这栋别墅门口仍有宪兵把守。透过大铁门上开着的小门,可以看到里面花草成行,树木葱郁,日式房间隐于其间,宛如仙境。

这些死鬼子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作威作福,霸占了最好的房屋,恐怕连他们远在本土的天皇陛下也望尘莫及。

我带着恶毒的眼神将这个地方扫射N遍。

池春树领我跨进院内,一个五十多岁、面色红润的矮个男人出现在日式门廊内。他的头发短而粗,眼睛不大,戴着圆框眼镜,虽然其貌不扬,但微笑着的样子让人感觉挺和蔼可亲。若不是鼻中那一粒仁丹胡的标志性特征,身穿中式马褂的他很容易被人误当做邻家的某位大叔。

“欢迎光临寒舍。”伪国产大叔中文说得非常棒,基本听不出外国腔来。随着话音的落定,他弯腰向距离五米外的我和池春树微微鞠躬。当他抬起硬朗的身板时,我注意到他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可能我这身高让看似只有一米六零的他产生了压抑感?跟他置换一□高也许会免去他拉长脖子的举动。

通过池春树的介绍,我知道他叫井上泓一,是中日文化交流社的名誉社长,目前兼任日本东亚海运株式会社首席顾问。

东亚海运株式会社这个海运公司的名称在我脑海里萦绕了几圈,似曾听过,终于想起它便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那个株式会社——长江水域的垄断霸主——专门执行日军军部的运输任务。

我对这位井上鸿一更为警惕,暗暗给他起了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名字:仁丹胡子。

闲聊中,仁丹胡子谈及他们会社的业务由三井洋行代理,并建议我去这家洋行开户能享有很多优惠待遇。我只说我是穷光蛋一个,手头的钱数也数得过来。

话题很快转至我身上。

“柳小姐,你有着一双美丽清澈却略带忧郁的大眼睛,配在玉般无瑕的面孔上足以让全世界为你倾倒。我们东方人特有的柔美而神秘的气质全在你身上体现了。”仁丹胡子夸赞道。

我见他的恭维并无轻佻之意,似发自肺腑,便也大大方方回道:“井上先生过奖了,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国人。”我把重音放在最后那三个字上。

中国目前被日寇的铁蹄践踏,任何时候我都不可忽视自己的身份。

“我到过不少地方,像柳小姐这样精致的女人,我日本国已非多见,更何况这么落后的地方?宫野君的眼力大大的好啊!”仁丹胡子夸赞道。

如果我不是中国人,这番话听着颇受用,但从一个日本人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扎耳,甚至令人感觉耻辱,好像我们就该是劣等民族、就该在各方面都不如他们小日本一样——不悦顿生。

“井上先生言过其实了。中国像我这样的女子随处可见,我只能算长得不丑。”我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说道。

“来,请随我进书房用茶,那里暖和。”仁丹胡子将我和池春树邀请至书房重新落座。

入乡随俗——我脱了鞋跪在榻榻米上。

这间书房约有十五、六平方米,由十张榻榻米组成。色泽淡绿的榻榻米散发着自然的清香味。榻榻米上除了一个中式大书橱和一张大书桌外,没有其它繁复的家具。四壁挂着中国书法和字画,令房间充满古典儒雅的中国气息。

仁丹胡子抬腕冲着一堵墙拍了拍手,那堵墙突然移动了,原来是道移门。

移门内走出一个端茶盘的年轻日本女人,优雅地替我沏上香气四溢的绿茶,并垂睫用好听的声音说道:“我掐我多左。”

当仁丹胡子用中文对我说“请用茶”时,我方才明白刚才日本女人说的正是日语“请用茶”。

“谢谢!”我端起茶杯看了池春树一眼,发现他正用赤果果的温情目光看着我。 我比较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心想小子诶,别太露骨啊,这可是在日本人家里,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我听宫野君谈起柳小姐不仅容貌出众,才艺更高,弹得一手绝妙的古筝。不知今日可否赏脸弹奏一二?”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池春树为何多嘴对他提起我有这个特长?

“啊,柳小姐是担心没有古筝可抚吗?不必担心,我早就备好了。”仁丹胡子说罢,冲书房外面合掌拍击数下。两个着和服的日本男人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抬进来一件东西,正是古筝。

“这是我收藏的一只紫檀古筝,音色绝佳,应该不会辱没柳小姐的精湛琴艺。”

我挺为难——出于一个中国人的良心,不弹为好,但是作为池春树的朋友,我不弹恐怕令他为难。他不是说欠了这个日本人一个人情吗?

正当我犹豫该如何拒绝时,池春树脑袋凑近了低声道:“拾伊,这次就当你救我啦!我……请你来帮忙其实是为了其它事情。我被他的侄女缠上了,她请她叔叔出面想跟我交朋友。我说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孩子。她不信,所以才有今天这次邀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弹几首最拿手的曲子,帮我震退她。”

原来这小子有阴谋的,怪不得如此积极地骗我来此。

我上当了!

我挖了他一眼,怪他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怜着一张脸说道:“我怕你不答应,所以先斩后奏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星星眼闪烁,哇,的确楚楚可怜,好像我不救他,他马上贞洁不保一般。

我偷偷一乐,讥讽道:“交桃花运还苦着脸,真是傻瓜。”

池春树一听此言,微微露出愠色。

我没理会他的小心肝如何受伤,微笑着转向仁丹胡子说道:“井上先生,那我就献丑了。只是天气比较冷,我的手感僵硬,恐怕弹奏起来影响正常发挥,尽力而为吧,希望不辱没先生的好琴。”

“啊,这好办。”仁丹胡子随即用日语嘱咐了日本女人几句,那女人迈着碎步出去了。片刻之后,一个日本男人端着一只燃烧的炭盆进来放到古筝边上。我将手放到炭盆上搓了搓发僵的手指。

仁丹胡子十分有耐心地等我暖好手,温和的笑容一直未消失过。

我坐在已经摆放好的古筝前,拿起日本女人手里捧着的假指甲逐一套在指尖上。然后试了一下音色,果然非同一般。摸着琴弦,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收藏的紫檀古筝?恐怕是强取豪夺来的吧!它真正的主人恐怕早已欲哭无泪了。

略想片刻,我决定奏上一曲《在水一方》。

我的古筝过了十级,大大小小的奖项不少于二十个,此刻为了救春树童鞋于“水火”我打算拿出考级的水准演奏,于是凝神弹拨琴弦。

我全神贯注地弹完这只曾令我百弹不厌的乐曲。为了卖弄我“盖了帽”的才艺,弹奏到第二段时,将音调降至中音区,和着曲边弹边唱: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唱罢,我抬眼向池春树看过去,他正露出赞叹之色。

“柳小姐弹得美、唱得好,令听者如痴如醉啊!果然才貌兼备,佩服佩服!只是不知曲名是什么?”仁丹胡子精神抖擞地问道。我告诉他叫《在水一方》。他连连点头,好似喝了美酒一般舒畅地笑着。

“在井上先生面前献丑了。”我假意谦虚,心里已经飘飘然。小日本儿,算你今天有耳福,姑奶奶是为了池春树才委屈自己弹奏的,否则,哼哼,八抬大轿请我来,我也不会奏一个音符。人家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多有骨气,我就佩服他那样的,蓄须立志不为日本人表演才艺,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不过若换了我,我可以蓄什么呢?

我以为仁丹胡子听完这曲,该明白知难而退的道理了——他那副模样,侄女估计也美不到哪里去,难怪把我们春树君吓成那样,避之惟恐不及。

然而,我的估计出现重大失误,仁丹胡子听得上瘾,请我再奏一曲,还差人再多沏些新品茗茶送过来。

这个小老头居然跟进茶馆听书的人一样悠哉地等着听琴了,是不是把他侄女所托之事全忘了?

我只得再委屈自己一下,又弹奏一曲《知音》。一曲没弹完,只听见通向里间的移门“哗啦”一响,闪出一个气嘟嘟的少女来。

目光交会,我看出她眸里的妒意。再细看一番,好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弯眉大眼,肤色瓷般细腻光洁,桃形的脸,齐耳短发,一身学生装束,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她看着我不说话,嘴唇倔强地抿着,眼中泪光闪动,似要哭,却突然恼火地一跺脚,跑开。

我恍然大悟,她,就是池春树求我震退的那个女孩——井上泓一的侄女。

“让柳小姐见笑了,”仁丹胡子开腔,“刚才那位是我侄女百合子。她年轻肤浅,请柳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他从地上站起,向我道歉。

“井上先生客气得很,倒让我不安了。”我一边说,一边思忖着:春树真若配了她,倒也不委屈。可惜是日寇的后代,将来日本战败了估计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吧。春树是不是考虑到这点才不愿与她来往呢?

从井上府里出来,我沉默不语,池春树也无话,似有心事。

一路沿着林荫道直到快到大门时,我要求自己回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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