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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当初啊!”尔忠国叹道,“那时候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我一心只想着报复辛凤娇,的确不会相信你。感谢老天,让我有机会弥补一切过错。我会好好待你,拾伊,我发誓不会辜负你。”
“你……还爱着辛凤娇吗?”我试探着问他。
我真笨——答案明摆着——根本不该问这个问题。如果他不爱她,怎么可能接受我?那时候的他认定了我就是辛凤娇,辛凤娇就是我,他爱上我的同时也是原谅辛凤娇、重新接受辛凤娇的那一刻。
果然,尔忠国犹豫着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这个家伙连撒谎也不会吗?哄我开心一下也不会?
哦,真是个大呆鹅!
我的心酸了一下,连忙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瞧你啊,我不过开个玩笑嘛。算了,当我没说!”
假装轻松,心里却失落着。
他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多年的感情岂能说没就没了?光是回忆恐怕就有一箩筐。而我,与他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不过一年的时间。
有些事情,有些人,恐怕是永远也无法替代的。
假如明天来临,辛凤娇出现在他面前,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待我始终如一吗?我没有信心得到答案,估计尔忠国也没有。不到那一步,谁都无法判断自己会向哪一种结局靠近。
即便有真爱手镯,我仍然无法自信,唯有期望这种情况越迟出现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排他的——我无法容忍辛凤娇和我分享爱情。为了独霸尔忠国,我甚至做好了不择手段的准备。
“拾伊,我又惹你不高兴了。唉,我是个粗人,来,你打我一下。”他看出我神色里的黯然,抓起我的手向自己的脸扇去。
我缩回手,身体却忽地向他贴去,舌迅速滑入他的口内,“我要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轻轻喘息着告诉他,手伸向他的腰际,“永远只能有我一个!”我霸道地要求他,嫉妒让我陡然升起立即霸占他的欲念。
“啊,你真是个小妖精。”他惬意地享受着我的投怀送抱,“只可以对我这样啊,脑袋里不许想着其他人。”
我哼了一声,狠狠地撞向他的身体。
这一晚,我们都莫名的兴奋,对于生命的起源问题进行了最大程度的探索,当然也不是仅花费时间在这方面。我热情奔放地对他实施了洗脑。
夜深人静之际,过往的神仙或者鬼怪会发现一个神叨叨的女人不厌其烦地纠缠住她的男人,贴在他耳旁、天马行空地谈论跟这个时代完全不符合的言论——21世纪的言论。
从奥运会说到世博会,从神六飞天说到波及世界的金融危机,从核能说到笔记本电脑,又从索马里海盗说到外星人,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这个可怜的男人委实是个忠实的好听众,对他婆娘不厌其烦的话采取了最大程度的容忍——不厌其烦地听她从天说到地,又从东说到西,唯一表现不佳的就是听着听着,他会情不自禁地凑上来吻她那个眉飞色舞的婆娘,那副痴迷、宠溺的眼神足以令所有人意乱情迷,当然也意乱情迷了他那婆娘,一时竟忘了说到哪里……
最后,他们又交缠在一起,进行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一夜无眠,当天空泛白时,尔忠国打了一个哈欠,“我的女王陛下,饶了小人吧!你不如保佑我明日还有命回来听你继续说故事。”
故事?我愣了一下,难道他仅仅把我的话当故事在听?他以为我在说《一千零一夜》?
那天清晨离开后,尔忠国好几天没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担心得要命,同时懊恼不该耗费他宝贵的休息时间。他那天一定太疲惫了,一想到此,我深深不安。
他没来看我,是遇到麻烦了呢?还是受伤了?或是被捕了?还仅仅是害怕听我唠叨清静一阵子?
在局促不安中,在邹淼玲和池春树无视我的存在、拿我当透明人的情况下,我生生忍受了八天八夜被完全孤立的寂寞和无奈。
第九天的夜晚,零点刚过,尔忠国终于出现了。
我已经睡到床上、正胡思乱想着,听到敲门声,正是他跟我约定好的暗号。
听出是他,我急速奔出房间,打开门的瞬间便跳进他怀里像藤蔓一样缠住他。
尔忠国迅速掩好房门,透过门缝警惕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后,这才搂紧我一阵狂吻,然后迫不及待地摁倒我,霸道而疯狂地将我压在身体下面……
在释放完山洪暴发般的巨大能量后,他告诉我他们内部又有人叛变投敌,过半的弟兄都被日本人抓住,死的死,伤的伤。他因为身手敏捷才侥幸逃脱,之后一直东躲西藏,怕连累我一直没敢冒然过来。
“我厌倦了。”他丧气地说,“生在一个必须打仗的年代,却不能痛痛快快地跟敌人厮杀,机会全耗在自己人之间的相互倾轧、倒戈上。今天还是同你肩并肩战斗的弟兄,第二天也许就是取你项上人头的死敌。我不怕死,但是怕自己还没被杀死,已经憋屈死了。拾伊,我一直在想你,想你跟我说的话,也许你是对的。”
“也许?应该说一定。”我纠正他的话,“如果你运气很好,又足够长寿,完全可以逐一验证我所说过的每一件事情,会发现我所说的一切都奇迹般地发生了。而对我而言,如果活得足够久,不仅能见证30年国庆,还会第二次见证40年国庆,第二次见证50年甚至还能赶得上见证60年国庆。嗯,60年国庆可能心太贪了,我能活到94岁吗?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我不短命,说不定就能以一个老长辈的身份看到我母亲从童年一点一点长大,看到她出落成一个大姑娘,跟我父亲是如何恋爱、结婚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我父亲抛弃我们母子的?也许我能从另一个视角找到原因。”我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又跑题了。为什么跟他提起这些事情呢?
“你父亲他……为什么……他不会是因为其他女人才抛弃你们母子的吧。就像……陈世美。”忠国提到一个遗臭万年的名字。
他是我的亲密爱人,跟他谈起哽堵我心里多年的家事未必是件坏事。我打开了话匣子。“我们那个年代,男人女人平起平坐,公平竞争,不仅男人可以主动追求女人,女人也可以追求男人,崇尚自我完善和个性发展。我母亲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校花,上大学时追求她的人很多,但我母亲一个也没瞧上,直到我父亲出现,她觉得我父亲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母亲是学医的,在妇幼保健医院工作——类似于这个年代的产婆,不过我母亲是最棒的产婆。她经常加班到深夜就为了迎接无数个新生命的诞生。我父亲起初也的确对我母亲非常非常好,风雨无阻、时常给我母亲送夜宵、送衣物,嘘寒问暖。基本上从吃的到穿的再到家庭琐碎家务都是我父亲在操持,他倒像是当太太的最佳人选。他们曾经是令所有人羡慕的一对模范夫妻。但是我十岁那年,他们开始争吵,有时夜深了还彼此责备对方,只是那时候他们还没提出离婚的事情。等我上了中学后不久,父亲突然提出要分手,我母亲起初坚决不同意,但随着吵架级别的上升,最终还是离了,那年我刚十四岁。父亲把国内的不动产都留给了母亲和我,自己去国外定居了,从此杳无音信。我母亲自离婚后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拼了命地工作,生病了也撑着不休息。我曾经劝我母亲乘着还不算老再找一个好男人一起生活吧,省得孤苦无依的,但她就是不答应,嘴上虽然一提及我父亲就恨得咬牙切齿,但我知道她心里始终忘不了他。我离开她的这些日子,估计她更加寂寞伤心了。”说到此,我的眼睛里又有东西要流出来。
尔忠国轻柔地搂住我,亲吻着我的发丝。“想不到你爹娘还有这样令人扼腕的事。”他深深地看着我,眸中星光流转。“拾伊,你跟池春树相处了那么久,一直没答应嫁给他,是否受你爹娘之事影响?”
“不知道,我说不清。但我对感情的事情一点信心也没有,很害怕结婚。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若不是因为情势所逼,你断不会嫁给我的,你算是我硬抢来的媳妇,否则凭我尔忠国一介武夫,何德何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姑娘?”尔忠国十分认真地说道。
“是命运,也是缘分。”我拨弄着他小扇子般的眼帘,“我把灵魂和身体一并交给了你,你不会辜负我吧?”我傻傻地问他,突然生起气来——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不就是个辛凤娇先入为主嘛!
尔忠国不会辜负我,绝不会,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摘掉我手镯的、预言中期许的那个人。我还有什么值得害怕或怀疑的?
“不会!”尔忠国极认真地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
他的话虽霸道但很明确,我的心中立即激荡起幸福和甜蜜的美妙感觉。
但我太喜欢听动听的话,于是奢求更多的保证。
“很多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拿‘永远’当爱情的承诺,可是一旦女人老去,青春不再,男人便始乱终弃了。请告诉我你承诺的永远究竟有多远?”
尔忠国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迟疑着,似乎在脑海里丈量着永远的长度。
“一生一世。”他认真地答复我,柔情溢满迷人的双眸,几乎将我融化进去。
我倍感温暖、幸福,还以一个长长的吻,与他紧紧相拥,沉睡进夜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文迟了,让亲们久等啦。
先鞠躬,再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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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鞠躬。
200
200、前清格格 。。。
以为这次见面后又会有一阵子见不到他,但他清晨并未离去,帮我盘发时告诉我打算在这里留两天避风头。
关于他的那些行动具体出了什么状况,他不愿提及,我也不便细问,但感觉他心事重重。
值得高兴的是,他盘发的技术进步挺快,这次绾好的发不再摇摇欲坠。
当晚,我特意早早从舞厅回来准备让他吃一顿像样的晚餐。
轻手轻脚地进了院,潜入房间,正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却见他缩着脖子在后窗前站着,嘴里叼了一根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缓缓扩散的烟雾将刺鼻的烟味带到房间各个角落。我讨厌烟味,更讨厌他吸烟的样子。仿佛跟那烟有愁,狠狠地吸,整个脸都笼罩在一层白雾后,活脱脱一个瘾君子的模样——惹恼了我。
我踮起脚尖,屏住呼吸,轻轻走到他身后,他好像正在想事情,完全没注意我的靠近。
轻咳了一声,同时拍他的左肩,趁他向左转头之际,我的另一只手从右侧绕过他的脖子,夺下他口中的烟。
“拾伊,还给我,干我们这行的得靠它提神,拿来啊。”他哄我道。
我摇摇头,“我不喜欢闻烟味,更不喜欢我在乎的人吸烟。”
尔忠国脸一沉,做恼怒状。“拿来,不然我可要动手抢了啊?”
“你敢!”我炫耀地将香烟在手里抖了抖。
“小心烫着手。”他放弃了硬抢的念头,摊开手心,等着我将烟还给他。我向后退,手背到身后,将还剩一大半的香烟抵在墙上捻灭烟头,再将它揉碾压个粉碎。
看到簌簌落下的烟叶碎末,他绝望地仰天叹了一口气,将手放进插袋内。右侧口袋鼓起一个烟壳的形状。
看来他仍不死心、尚惦念剩下的那包烟。我心念一动:“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伸出一只大手来。
“不是,另一只。”我走近他。当他刚伸出另一只手,我抢入他的插袋、掏出早瞄好的那包香烟,忽地扔向窗外。
必须让他知道我抵制他吸烟的想法有多坚决,他必须彻底断掉烟瘾才行。
“哎哎哎——唉!小姑奶奶,你怎么全给我扔了?我靠它提神、保命呢。”他嚷嚷道。
“不许吸烟,永远不许!你的命现在起归我保管。”我警告他,“你再背着我偷偷抽烟,后果会很严重!”
见我绷着脸儿、一副不予妥协的架势,他笑着摇了摇头,忽地身形一闪,捉住我,唇欺压上来,
“不要!”我拒绝着。
“你扔了我的烟,只能拿你来吸了,让我吸个够,兴许可以戒掉烟瘾。”他用力吻着我的唇,瞬间霸占了我唇齿之间所有的空隙,似乎还不过瘾。
闻到他身上隐隐还有香烟的味道——是未点燃的烟叶的香气。
这个狡猾的家伙,身上还藏着不少啊。
“拿出来!统统拿出来!”我气喘吁吁地命令他。
尔忠国无可奈何地松开我,一摸怀里,又掏出一盒烟。“就抽一根不行吗?就一根,明天起保证戒掉。”他死皮赖脸地求我答应。
我看着他脚下的三根烟头,坚定地摇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就今天,就现在,趁烟瘾不大,一鼓作气戒掉!”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将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