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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理我,一根吸完又点燃一根。
“洋子!求你了。”
她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将还剩下一半的烟掐灭,打开舱门走了出去。带着湿气的江风吹进来,带来新鲜的空气,很快缓解了肺部的不适感。
很快,她抱了一大堆被褥过来,将地上的杂物踢开,随手将一床被子往地上一扔,命令我铺平,又将另一床被子扔下来,叫我躺上去睡觉。
“你捆着我没法睡,不如替我解开绳索吧,四周都是水,我能跑到哪里去?”
她没答应,将我推倒,自己也睡下来,等盖好被子后她说道:“我一直在利用别人达到目的,也为了达到目的被别人利用,我诅咒他们,他们也诅咒了我。”
“你放弃目的不就不再被别人利用了?”
“我不可能放弃目的!”她露出凶光。
“你这是在自讨苦吃啊,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没有退路,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有些悲怆,突然抱住我的头晃动,“你为什么不爱我?我们本来可以有很好的未来,是你毁了它!”
“我说过不爱你了吗?你太性急。”我骗她道,“宫野可以为我等候五年之久,即使我一次又一次告诉他我不爱他,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我,你呢?能做到吗?”
“真的?你不爱他?”清水洋子眸光闪烁,来了精神。“你敢发誓吗?”
“我发誓——我不爱他。”我一本正经地回她。
“你爱我吗?”她立即追问。
我摇摇头。“我还没找到我爱的人,你爱我吗?”
清水洋子垂下眼皮像在思忖,再抬起来时用很坚定的语气说:“爱,比任何一个男人都爱你,疯狂地爱。”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摘不下我的手镯?”
清水洋子好奇心大起问我怎么回事,因为她试过这镯子的确没能摘下它,于是我告诉她只有最爱我的某个男人才能摘下这只手镯,改变我的厄运,而我一直在等那个人出现。
“我当然就是那个最爱你的人,但是我不是男人这才没法摘下来,可我就应该是个男人,只是投错了胎。”清水洋子狡辩道。“如果让我知道哪个男人能摘下它,我发誓会杀了他!”
“没有,认识我的男人统统试过,没有人能做到。井上鸿一不相信,他也试过。”
清水洋子发出鄙夷的声音:“老不死的,他也敢试?他今天就该死了!”
“如果他今天死不掉呢?”
“死的就是尔忠国!还有你,我,这里的人统统死!”清水洋子冷酷地笑起来。
“你的意思是尔忠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很正确!他必须杀死井上鸿一,即使没人威胁我做交易,我也要那个老混蛋死!”
“我明白了。可是井上鸿一不是一般人,他的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即使你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责,军方依然会通过乔天佑让你供出所有的幕后指使,所以那些幕后指使怎么可能留下你这个活口?你想活命只有放弃刺杀行动早点逃走为上。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接受吉庆的帮助?他的势力跟井上鸿一不相上下。刚才宫野春树还想通过他帮你走出困境呢。”
“不要提吉庆那个混蛋!”清水样子再次激动起来。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那个跟我做交易的混蛋,他就是那个要杀死我的混蛋!”她又抓住我的头发叫道。
“我不知道是他,我听到尔忠国的话还以为他想帮助你。”
她哼哼几声,丢开手。“这个男人也该死,他玩了我多少次?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死!”
“嘘!你小声一点。除了我们俩,这里全是男人。”我将自己扮演成一个跟她一个阵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好忙啊,来不及上菜的某蓝鞠躬道歉!
问题:
十一他们能否摆脱险境,恢复自由?
291
291、勾心斗角 。。。
清水洋子抬腕看表,脸上阴晴不定。
“洋子,你要趁早打算,如果尔忠国没能杀了井上鸿一,只会促使井上鸿一疯狂地对付你。你手下这些人好像并不完全听命于你……”
“我知道!”她不耐烦地打断我,迅速爬起来,“你休息吧。”边说边往外走,又将门关上。
外面的雨声小了,船不知何时开动起来,不知又将去往哪里?
我不由想起尔忠国,他这会儿在做什么?他知道老狐狸在这场勾心斗角的势力角逐中的重要性,应该不会冒险去刺杀他,可他答应了清水洋子的条件。我猜是清水洋子要他拿老狐狸的性命换我们三个人质的安全。从清水洋子对我的态度看来她没能从尔忠国那里诈出她感兴趣的内容,也就是说她没能识破尔忠国跟我的关系,照此推理下去,尔忠国应该猜到这女人在诈他,由此得到一个结论:乔泰根本没在她手上或者已经逃了。而清水洋子如果想跟吉庆谈判,手里没了乔泰这个重磅级砝码怎么行?
正想得头疼时,突然响起几声枪声,接着水面上连续传来几声扑通声,像是有人落水。船上又吵吵嚷嚷开了。
我急速反应——趁乱逃吗?我很难逃走,可是得让春树走,他留在这里很危险,比我的处境危险得多。
我赶紧起身往门口窜,但手被捆住无所作为,只得拿牙当工具弄开门。
春树还坐在角落里,守卫都将注意力放在外面的动静上,没人注意我从里面偷偷溜来。我挨着春树坐下,没等他开口说话便抢道:“春树,我衣兜内有块很锋利的瓷片,你把它掏出来弄断绳子,找个机会跳水逃走。”
“让我一个人逃走?我不干。”他很快反应过来,拒绝了。
“春树,听话,你逃走了我才有机会获救啊。清水洋子不会把我怎么样,你放心好了。”我一边说话一边瞄外头,寻找参照物,“目前船还在府河上走,估计他们不会上岸,你要趁黑逃走,等天亮了就没机会了。”
“不行,我要陪着你。”
“春树!”我拿头顶他的肩膀,“你在这里只会坏事,相信我,那个变态女人看你不顺眼随时都会做出变态的事情,就算你不跑也得防身啊,快点拿啊。”言毕倾过身子将藏着瓷片的那侧贴近他的手。
春树犹豫了片刻,手摸过来,不久找到了那块瓷片,朝我点点头。
“我要回去睡一会儿,春树,你要小心。”猫着腰欲走,见他蹙眉,又折回去,“最好上岸去。你好我才好,知道吗?”
他摇头:“你好我才好。”
心里一暖,我微笑着看他。“大家都会好的。”想摸摸他的脸,可惜腾不出手来,便靠上去很重地吻了他的唇一下,待吻过后却怔住,脸红。
没敢看他的眼睛,我匆匆逃走。
清水洋子没再过来,我抓紧时间迷糊一会儿——为了我的宝贝得养精蓄锐啊。
雨停了,但风声忽大忽小,我干脆拿被子蒙住脑袋,居然也睡着了。
突然外面再次响起的枪声将我惊醒。难道是春树逃走被发现了?甲板上传来杂沓的跑步声和噪杂的人声。我赶紧爬起来,被捆绑太久的手臂又麻又痛令我直跳脚。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撞开,一个日本兵扑了过来,我侧身一闪让开了那股迎面而来的劲道,却还是被撞着胯骨,脚底站立不稳,同时惊得一身冷汗,心想他若在我睡着时这么扑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日本兵半蹲着,手张开摆成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又朝我逼来,我只后退两步便没了退路。
意识到当下形势有点失控,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大声喊叫。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日本兵身后,箍住他,另一手凌厉地往他脖子里猛锤一下又拿开,只见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日本兵双手捂住脖子,头直点,瘫软下去,露出身后那个人。
“春树!”我惊喜地叫道;觉得他这一连串动作令人叫绝。
“很好用!”他看了一眼手中沾满血的瓷片,扔了,快速摘下鬼子别在绑腿处的匕首割我的绳索,一边说道:“我们一道走。”割开绳子后又从日本兵尸体上掏出短枪塞进我手里。
我甩了甩手臂,拉住春树递过来的手往外跑。看守我们的那几个日本兵居然都不在,大概认为我们被捆着,又在船上成不了什么事。
这会儿天色微亮,雨早就停了,船也停了,两艘船几乎紧挨着,另一艘船上吵嚷声不断,而我们这艘船似乎只剩下我和春树。
我俩猫着腰往船尾跑,春树说他看见船尾拖着一大一小两条小船,可以为我们所用。
还没到那里,背后有拉枪栓的声音,“偷马赖(站住)!”
我立即僵住,忽见靠前的春树猛地转身蹲下,几乎同时一个亮晃晃的东西掷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含糊的叫喊接着是身体倒地的声音。回头一看,春树太厉害了,居然将匕首飞进了那个日本兵的脖子。
我张着嘴惊愕地看春树,觉得他真是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变成超能英雄了?他朝我羞涩地一笑,随即跑过去握住那把匕首柄,但又放弃了,转而将这个倒霉鬼的腰刀拔出来,拉上我回船尾。
船尾果然有一大一小两只船,用缆绳系着,荡在水面上。
春树四下看看,将刀用腿夹住,又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搓搓后,弯腰抓住其中一条缆绳,两臂交替用力,将大一点的那只船拖近了,他先跳下去,站稳后再伸出胳膊让我跳。
此情此景让我起逃离辛家大院的那个夜晚,他骑着马在高墙下接我,今夜,他在船上接我,同样不稳,晃晃悠悠的,但是高度降了不少。
我蹲下来,只轻轻一跳便降落在他的臂弯内。他放下我立即割缆绳,利索得像个特种兵。
待我们回转身子才发现我们坐在火药桶上——此船正是被捆扎了炸药包的那只。再看向另一条小船,亦然。
“没关系,这东西不被点燃没事,先划上岸再说。”他检查之后说道,跑向摇橹。
“吱嘎,吱嘎……”小船划向南岸,再贴着河边往西去。
“春树,你好像突然变厉害了。”我回想他那些身手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哪来这么大力道?
“是忠国,他担心我一路上没法很好保护你,就输了一半功力给我。我想拒绝,可是……他强制执行了。”
原来是这样。
忠国,你真是用心良苦啊。心里感动着,眼前又涌起他将手放在心口的一幕:“拾伊,没了你,我等于死了。”
默默无语中,小船吱嘎吱嘎逆水而行。
我稳了稳心绪,重新回到眼下。 “春树,你不觉得我们逃出来太容易了吗?我有点不安,好像有人故意制造混乱并调走那些看守。”
春树顿住,微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最近的一个码头在两里外,划着,划着,看着挺近了,但逆水而行的我们靠过去挺费劲,龟速前进。
大船方向传来呐喊声,乱哄哄的,我回头看去,一艘大船朝我们追来。糟糕,被他们发现了。
春树让我俯低身体,使劲摇橹。
啾啾啾!大船上射来子弹斜斜地划擦过我们身旁,落在前方很远的水面上。我们没能跑出子弹的射程之外。但这些人刚刚开的那几枪分明不是为了射死我们,否则不可能落点那么远。
“春树!停下!他们在警告我们。”我朝他爬去。“再动他们就真朝船开枪了。这里都是黑色炸药,子弹一打就着。”
春树丢了橹,俯低身体,一脸的焦虑。
如果没有我,他完全可以游上岸,而我水性不太好,他知道,更担心水这么冷我的身子受不了,这才不愿弃船。可一旦被大船追上,等于前功尽弃。
“春树,我有个主意,你过来。”我朝他招手。他不知是计,弯着腰过来。
我趁他不备,猛地将推进河里。这一推我卯足了劲,他沉了下去,待他浮上来时,我已经摇着小船往大船方向划出十几米远,顺水而行轻便许多。
“拾伊,你回来!”春树大声喊道,奋力往我这里游。
“上岸去!”我回头朝他叫道,掏出枪对准一只炸药包,“你再往前游我就开枪了!不跟你开玩笑!”
“拾伊!”他停下,狠狠地拍击着水面,“你这个傻丫头!”
“你走不走?我数到三,再不上岸去我立即开枪,你连收尸都免了。1……2……”
春树抹了一把脸,一个猛子往侧里扎去,不见了踪影。
知道他潜泳本领很高,能在水下憋气将近两分钟,但怕他还留在原地,我的手一直没松开枪,直到看见他的脑袋从一百米开外的的芦苇丛冒出来才松了口气。
清水洋子叉着腰站在船头,正指挥一帮日本兵往河里推尸体,是另一帮日本兵的尸体,这一路过来不知道扔下河多少具尸体?难道是她平息了内乱?靠,这变态还真有手腕!
将我弄上大船,清水洋子轻拍手:“这么乖?是学聪明了还是自知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根本没打算逃,是你的手下逼我的。”我淡淡回道。
“你该感激我。”她勾住我的肩膀将我往舱里带,“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