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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打算逃,是你的手下逼我的。”我淡淡回道。
“你该感激我。”她勾住我的肩膀将我往舱里带,“这个问题等会儿再说,饿了吧?先吃早饭。”
没想到早餐是江鱼,尽管只是白水煮过加了一点盐,但很鲜美。清水洋子就坐在我边上,待我吃完,开口道:“伊,如果不是我果断处理,你这会儿就不会坐在这里吃鱼,而是被鱼吃了。”
“哦?那么谢谢你了。”我敷衍着,意识到她话里有话。
船开足马力越过天兴洲往长江下游走,清水洋子开始告诉我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原来她对吉庆早有提防,知道自己这次刺杀老狐狸行动失败处境更加不堪,便利用私藏的电台跟上海特务总部的一个老关系联系上寻求退路,对方答应将她秘密调回上海接受新任务,但要她在调令下达汉口特务部之前不得轻举妄动。清水洋子心里有了底,遂利用美色将吉庆派来监督她行动的龟岛上尉拖下水,威逼利诱后,套出吉庆命令手下将她处死的具体期限。她本打算掳走我作为人质要挟尔忠国为她办事,不想意外捕获了乔泰,于是又有了新的诡计,利用我们三个人作为人质诱来尔忠国,除了借他之手干掉老狐狸外也可以作为谈资阻止吉庆对付她,并把罪责都归到尔忠国身上。没料到乔泰逃了,而尔忠国偏偏受吉庆之托前来跟她谈判。吉庆的本意是要尔忠国以谈判为由稳住她,待解救出人质后便将她杀了以达到灭口目的。多亏尔忠国“迷恋”上她,不仅给她弄来了水上通行证还将吉庆的阴谋和盘托出,并告诉她吉庆不止安排一个监督员,龟岛只是在明处的那个,最厉害的在暗处,无论她刺杀是否成功最终都会杀了她灭口,不把那个人挖出来,她随时都会有危险。
清水洋子打发尔忠国去替她刺杀老狐狸,回过头便清查谁是另一个监督员。揪出放鸽子给吉庆通风报信的日本兵,又从他身上作为突破口,揪出了那个监督员——富本。因为乔泰逃走一事已经被吉庆知晓,她手里没了谈资只能铤而走险收买富本。富本很狡猾,表面上同意跟她做交易,暗地里却屡屡策反她的手下孤立她,两股力量分立成“保皇党”和“弃皇党”,争执不休。
清水洋子不得不出示杀手锏——上海密电——以显示自己的“权威”地位并许诺跟她干的人若干“好处”。可她没料到就在她疲于应付时,富本暗下里又在组织新的计划——给我和春树制造逃跑机会。但他放走我们的目的并不简单,实质上是拿我们当导火索,因为他会在恰当时机让清水洋子发现人质逃了立即追赶,他则让他的人在另一艘大船上保持距离跟着,等清水洋子乘坐的大船追上人质的小船他给出开枪信号射击击小船,引爆上面的炸药包令两只船上的人一道报销。他自己则提前跳水逃走,最后负责清场,不让一个当事人漏网。
“你能发现他的阴谋真是太聪明了。”我一边奉承她一边想那个对我意图不轨的死鬼难道是觉得我就这么被炸死太可惜才蠢蠢欲动的?应该是了,可没想到让自己提前做了死鬼。
清水洋子得意地笑:“富本笃定你是孕妇没法跳水逃走才这样安排。起初我得到密报还不敢相信,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他怎么行动,果然他将看守你们的人都引开了,任你们放下小船逃走,我这才动手捉他,把不听话的统统杀掉。”
见她又在舔舐自己的唇,好像很喜欢回味当时的血腥,我心底一颤,这女人果然变态。
“你为什么不在我们刚下船那会儿就捉我们?”我觉得她在给自己找麻烦。
清水洋子轻浮地笑:“我想看看宫野有多大能耐,更想看你们自以为可以逃走又被捉到时的表情。伊,经过这件事,你应该清醒了,宫野为了逃命居然丢下你一个人在危险中,尔忠国呢,恨你却贼心不死又想得到你。这些男人没一个可靠的。你要相信只有我对你最好,只要你不背叛。。。。。。”
“可你对我并不好。”我打断她的话,“我也看不出你会对我最好。”
清水洋子哼了一声,抬腕看表,“我那个亲爱的就要来了,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如果他不来呢?”
“他一定会来的,直觉告诉我他会为了你再来。”她嬉笑道。
“你又在说笑,即使他来了也是为了你。”
“我们不必为他争论,反正他就快死了。”
我心里一惊,她什么意思?
291、勾心斗角 。。。
清水洋子勾起我的下巴,笑道:“担心了?我们打个赌,他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带不走你。今天,他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发稿啦,好开心!
亲们都去过情人节了吧,
555,看文的筒子很冷清啊,冷清啊~~
但是,某蓝要是要勤奋填坑滴
花花呢?有花花吗?
292
292、龙虎斗 。。。
作者有话要说:上菜了,上菜啦!
亲们~~某蓝赶来上菜啦~~~
明天元宵节提前祝亲们:
欢欢喜喜吞汤圆,
一年更比一年甜!
圆圆满满赛神仙!
虽然心里慌着,但我尚能表现镇定。“这么有把握啊,洋子姐姐?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他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清水洋子不慌不忙从兜内掏出一样东西来,看着像只茶包。“知道这是什么?”一边问一边打开。袋内是一团酷似胡椒粉的东西。我摇摇头,心跳骤然加速,这女人如此悠哉,莫非在尔忠国身上做了手脚?
“中国习武者通常把它叫做软骨散,无色无味,药性一发就全身筋骨酸软,再强的功夫也使不出来。”
听了她的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要尔忠国去行刺老狐狸,却给他下了这味药,明摆着是让他去送死啊,却听变态女人又说道:“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软骨散,是大日本帝国医学专家最新研制出来用于对付一些容易惹麻烦却又不想立即处死的俘虏的,这药虽然刚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但已有显著效果,它妙就妙在既可以急速发挥功效,也可以延迟发挥功效,我手里的这个便是慢性配方。”
我立即明白清水洋子的用意。“所以你规定他必须七个小时内完成刺杀任务。但是他成也罢,败也罢,你都不打算让他活命。”
清水洋子发出浪笑声:“说实话,我目前没有确凿证据能指证他投靠帝国一事有假,但我很欣赏汪精卫先生的那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所以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厉害。对于无法控制的东西还是毁灭了比较好。药效七个小时后才发作,我十分肯定无论刺杀是否成功他都会来找我……哼哼……要人。我想让你见他最后一面,毕竟你们夫妻一场。”
我感到背脊冷汗直冒:“你真高啊,临走前还不忘弄得鸡飞狗跳。”
“你舍不得他死?”清水洋子逼视着我的眼睛。
“就怕吉庆少佐舍不得。”我避而不答,“我担心你还有没有命活着离开汉口?”
“调令很快就会抵达汉口,我怕什么?吉庆偷偷摸摸的对付井上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现在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啦。”
“恭喜你总算有出头之日了。”我恨得要命却要恭维她。
她伸了个懒腰,脸色轻松。“伊,我们说不定能赶上在上海用晚餐。”
她说的“我们”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你打算把我也带到上海?”
“为什么不?我想了想还是不处置你了。”她乜斜着眼睛看我,视线下移,落在我的腹部;“但我不喜欢它,到了上海,我会帮你拿掉这个累赘。”
我的腹部猛烈地抽搐一下,脚底发软。这个变态女人又想对我的孩子下毒手,不可以,我绝不答应!
一个日本兵跑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她看了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伊,我现在不再是逃犯了。为我欢呼吧。”将纸揉作一团,一扬手臂扔进江里。
我心乱如麻、不住地祈祷,希望尔忠国不要有事。无论他运筹如何,清水洋子这关如何过得去?
又有一个日本兵跑过来汇报,清水洋子面露惊诧之色,随即看表,“伊,那位亲爱的已经到了,我们一起去迎他。”拉上我的胳膊就走。
江边有一个不知名的小码头,仅供小渔船停泊。大船向岸边移了几米便停下,大概吃水深没法再往岸边靠。
隔着三、四十米远,一眼便看见站立在码头上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身后跟着十七、八个便衣,神色肃穆。不经意地扫过那些人,居然发现几张似曾熟悉的面孔,再仔细看去,不正是尔忠国从兴福镇带来的那些土匪吗?九个人,一个也没少。想起当初他为了让我远离危险不惜自毁形象虚构一个个血腥故事,我怎能不感慨万千?既为这些人现下还能好端端的在他身边感到欣慰,也为自己目前的境遇叹息。
忠国,你一直想让我过上正常日子,可在这样的大环境中谈何容易?
清水洋子勾住我的肩膀朝码头高声说道:“亲爱的,你一个人过来!我等你。”说罢,钳住我的肩膀往回走。
趁着她跟周围的日本兵交代事情,我回头朝岸上摇摇头,不知尔忠国看见了没有?
依旧乘了一只小船,尔忠国往大船而来。清水洋子将我拉进舱内等尔忠国。
不久,尔忠国出现在舱门外,手里拎了一个包袱,鼓囊囊的,依稀是个人头形状。清水洋子让人将他身上搜了一遍才放他进来,“你要的东西我弄来了,请过目。”他将包袱往她面前的地上丢去。
清水洋子拿脚踩住布袋,示意她的手下出去,但叫我留下。“伊,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回道:“一定不是好东西。”眼睛瞄过尔忠国。他十分镇定,双手背在身后,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我心存一丝侥幸——也许他早就识破那女人的诡计,用内力将下过软骨散的茶水迫出体外了?
“哈哈,如果真是他,的确不是个好东西!”清水洋子笑道,拿脚尖拨开布兜,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赫然显现。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我还是惊出声来。那女人笑得更厉害。“伊,吓着了?是你的井上爸爸啊。”
那颗人头虽然布满血迹,但只消看一眼就能认出是老狐狸,尤其唇上那粒仁丹胡子,不是他还有谁?
我惊惧地看向尔忠国,他疯了吗?怎么真就把老狐狸杀了?
他漆黑的眸子平静地扫过我,淡漠地说道:“果然没见过世面。”唇角上勾,讥讽的神情又起。
“很好,亲爱的。”清水洋子拿脚踩住头颅,在头颅的唇部狠狠碾压了几下,踢开人头,一扭一
摆地走过去,靠在尔忠国身上。“你除了床上不行,其它方面真叫人无话可说。”说着,一只手极不安分地滑向他裆内。
尔忠国敏捷地抓住那只手,“不行也不能拿它出气啊。”轻轻一推,那女人便弹了出去。
清水洋子面露愠色,我却放心许多,他这一推说明功力尚在。
“好吧,既然你帮我完成了心愿,我也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带她走了。”清水洋子坐回座位上,大腿翘二腿。虽然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想一定对尔忠国不会是好事。我朝尔忠国暗暗摇头。
尔忠国抱起双臂,没打算这就离开。“对她我没兴趣,那两个人呢?他们才是关键。”
“你真的对她没兴趣?”清水洋子挑眉问道,眸里寒光闪过,忽然拔出枪对准我的头,眼睛依旧盯着尔忠国,“我也对她没兴趣,我看不如打死她,然后把脑袋割下来跟井上鸿一的脑袋放在一起。这个老东西一直没法得到她,让他死后得偿所愿怎么样?”
尔忠国看向我,我急忙用唇语告诉他:快走,危险!
尔忠国笑起来:“洋子,你不会是弄丢了那两个人质故意拿她凑数或用来转移我的视线吧?”
“当然不是,亲爱的,那两人半小时前被吉庆的人领走了。你还不知道吧,我的调令已到,追捕令也取消了,我今天就打算返回上海。对了,吉庆少佐亲自赶过来向我赔礼道歉,我也答应他对发生过的事情既往不咎。”
“这么说来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恭喜你,洋子,我会想你的。”尔忠国微微致礼,向后退去。
“等等,亲爱的,有件事我还想问你。”清水洋子收起枪别在腰内,将我摁进椅子里坐下。
“请说。”尔忠国站住。
清水洋子看表。“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尔忠国眨眨眼睛:“没有,我很好。”
“能单臂抱起你的前妻吗?”
“当然能,再加上你也不成问题。”
“是不是觉得浑身都是劲,还有种血脉贲张的感觉?”
“是。”尔忠国答道,神色微变。
清水洋子伸出手端详自己的指甲:“很好,亲爱的,你可以走了。”
尔忠国微微点头,向外走,却突然身形一晃,已于瞬间扣住清水洋子的咽喉,“你暗算我!”
“亲爱的,你不是说过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