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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夕在走近总编办公室的那一刻;她毫不客气地坐在周明谦的对面;清傲地说:“这应该就是你所说的,我会主动回来的那一天。”
周明谦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身黑西装白衬衫,没有打领带的领口微敞;露出他一小截线条流畅的锁骨,他煞有其事地抬了抬鼻梁那副新配的眼镜,“不管怎样,你主动回来就说明了一切。”
“幼稚!”
周明谦并不在意她的不悦,玩味地耸耸肩,危险的目光在她轻薄的丝质衬衫打着转,“如何?想好了吗?”
“周明谦,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放弃的。第一次是高二那年的寒假,你跟我说,一年有十二个月,我只能选一个月当你的女朋友。第二次我问你爱不爱我,可是你犹豫了。我不明白,这么多年你都能一直在我身边,替我背黑锅,陪我出国,帮我完成所有我想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吝啬给我希望?”袁夕双手撑在桌面,喷火的双眸深锁在他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为什么在我想要远离你的时候,你却要紧咬着不放。”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感觉。每一次的靠近,都让他们离得更远。
爱情是很纯粹的感情,爱了就是爱了,想和他一起做最傻的事情也觉得满足。只要一句我爱你,她可以放弃一切跟他走,做他想做的事,陪他完成他的梦想。就像他曾对袁皓业说的,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无所谓。
周明谦唇边的笑意渐渐敛起,认真地回视她的双眼,在那弯清澈的瞳仁中,他看到一无所有的自己。
“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袁夕顺手操起桌面上的笔筒扔过去,筒内的笔落在他的肩头散落一地,她觉得还不解恨,抓起白玉镇纸奋力掷出去。
周明谦不躲也不闪,额头被镇纸击中,淌出一条血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给了他最后的机会,可是他从来都不珍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们现在是兄妹!
袁夕气得浑身颤抖,“为什么你就能这么轻易地改变主意,你什么时候能有那么一次,顺从自己心。”
“我就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说你爱我,我就留下。”袁夕悲凉地一笑,抽了一张纸巾走到他身前,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额上的血迹,“说你爱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周明谦如同一头猎豹般,倏地箍住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咬开她丝质衬衫的扣子,“想做什么可以吗?”
她的呼吸变成急促起来,因为他的触碰身体变得敏感,每一寸肌肤的记忆似乎都在苏醒。
她收紧手臂抱住他的头,让他可以埋得更深,“嗯。”
他的手轻易地从裙摆钻进去,掌心贴向她的热源,蓦地抬头,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微扬的下颌骨,即便是在情潮涌动的时候,她依然保留着她的骄傲和优雅。
他慢慢地松开手,身子往后一仰借由椅子的转动与她拉开距离。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袁夕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脸平静的男人,似乎那一瞬间的情动不曾发生过。
“夕夕,你知道吗?”周明谦深深吸了一口气,异常平静地开口:“第一次,你对我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多么想听到你说你是因为爱我,才会想和我在一起。如果只是在一起,什么女人不行呢? ”
“那天在你问我爱不爱你的时候,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你也是爱我的。从始至终,你一直都保有属于你的骄傲,你为自己留下余地,好让自己能洒脱地做出选择,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了这句我爱你我需要做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我犹豫,是因为我在等你先说爱我。”
“我的心属于谁,你比谁都清楚。这些年你不闻不问,就当我是最好的朋友,我可以等,甚至可以看着你和徐栋结婚,因为只要是你要的,我周明谦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替你完成。”
“你希望自己不再为我分心,我成全你。只要是主动示好的女人,我从来不会拒绝。我让自己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玩世不恭的败家仔,让你可以心无旁鹜地和徐栋好。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在你知道徐栋和小慧的事情后,你突然意识到我是你最后的倚仗,你只能来找我。”
“那一天在地下酒吧,你根本就没有完全喝醉……”
周明谦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因为他了解袁夕比自己更甚。尽管她看起来那么的悲伤和无助,可这些都是她的伪装,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她和周明慧之间,她不能再输。她可以失去徐栋,但绝不能没有周明谦。
“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因为我是智周刊的幕后老板,你不得不来。而你到这里之后,只字不提周刊上的绯闻,却对我兴师问罪,诉说我对你的拒绝,以此来勾起我的内疚和自责,从而达到你真正的目的。”
“你挥霍着我对你的爱去讨好所有人,你仗着我对你的好对我若即若离,因为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
面对周明谦严厉的指控,袁夕心虚地低下头,想要开口辩解:“我没有……”
“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为了成全我爸和你妈,而出卖我和你充满未知的未来吗?”
“我……”袁夕百口莫辩,手指在身侧蜷起,目光移向窗外高楼林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连视线都没有出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你为什么不能离我远远的,你为什么要让我品尝过你的美好,然后让我一个人面对没有你的未来。”周明谦自嘲地笑起,眼中满满的全是她,再也不会有别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你还是选了最伤我的方式。”
袁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智周刊的,她就像是失去方向的大雁,不知道南回的路,只能在极冷的北方孤寂地游荡。
她回到办公室埋首在工作中,处理那些棘手的八卦消息,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允许某些消息的扩散,或好或坏都有其有利的一面可以为之利用。她擅长处理这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就像她利用周明谦对她的感情一样,在没有戳破那张纸之前,她可以为所欲为。
夜的降临是可怕的黑暗,她茫然四顾,发现公司的同事都已经下班回家,她拿起电话想要找人共进晚餐,手指在屏幕上划动许久,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陪她,除了随叫随到的周明谦。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依赖,它会让人上瘾,甚至是习惯去伤害。
“嗨,我看到灯亮着,所以……”宫敏言推开虚掩的门,褪去华服美钻的她素着一张脸,青涩得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可谁又会相信她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不,应该说她是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敏姐,你还没走。”袁夕和她并不算熟,因为她是旗下的艺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合作,袁夕专门研究过她的个人资料,也算是了若指掌。
“找不到人共进晚餐,不知道我的经纪人大人能否赏脸?正好给我这个新人一个机会,老是麻烦你善后,真是不好意思。”
袁夕起身收拾桌子,“这是我的荣幸。可是你不用回家照看孩子吗?”
宫敏言无奈地耸耸肩,“拜各路小道消息所赐,我前夫已经知道我背着他偷偷生下孩子这件事,并且发现我不只偷生了一个。现在两个孩子都被他带走讨老人家欢心去了。”
“敏姐,我想知道为什么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提供你前夫的资料。是你个人不想提,还是……”
“不,我没有心力去做这些事情。是他,他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好吧!”袁夕点到即止,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有公开不了的秘密,却可以隐瞒很多真相。
宫敏言选的餐厅是新开的主题餐厅,听说老板是一位米其林的星级主厨,因为失去味觉和嗅觉而开设了这间名为“味蕾情动”的餐厅,为了寻回他味蕾的初恋。
餐厅的位置不多,每天只接待预定的客人,宫敏言是老板小舅子的病人,才得到特权,不用预约也能用餐。
“老板真有个性,有生意也不做。”袁夕感叹,“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是吃不到的越是想吃。”
“感情也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宫敏言抿了一口柠檬水,“想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原来什么也没有。”
袁夕不置可否,沉默着环视餐厅,闻着菜肴的扑鼻香味,顿觉饥肠辘辘,“敏姐,你是不是在害怕一旦真相曝光,就是你放弃你的演艺事业之时。”
“不,我怕的是不能拥有所爱。和爱情相比,那些虚荣的头衔和成绩都微不足道。没有什么比得上和至爱的人相守一生能让人快乐的事情。”
谈话间,今日主厨料理羊小排已经上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享受美食。
或许因为人少的缘故,餐厅特别的安静,刀叉和盘子的摩擦声尤其刺耳,这让袁夕非常的恼火,要知道从小培养的餐桌礼仪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完美主义,听不得这些不和谐的声音。
“不好意思。”她唤来服务生,“能不能让那些不懂餐桌礼仪的人尽量不要吵到别的。”
服务生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袁夕感觉到有人站在她在手边一直盯着她,她回头,心想这世界真是小,从小就因为餐桌礼仪被她骂了无数次的人,现在依然改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得不承认,大周是我唯一没有被骂的男主,他太憋屈了有木有!!!!
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啊!!!袁夕不要的话,我收了
要不,拆散他们吧!!!挖哈哈哈哈!!!
作者后妈神附体!!!
29讨好(顺V)
第二十八章
“好巧!”在外人面前;袁夕笑容可掬;就算她面对的是周明慧。
“小慧,别胡闹。”在周明慧开口前;一个沉稳而又不失威仪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夕夕;不好意思。”
“周叔叔。”袁夕礼貌地打招呼;“这是我朋友宫敏言;这是我妈巩琳和她的新婚丈夫周礼坚先生;这是他的女儿周明慧。”
双方客套地寒暄,宫敏言起身去了化妆间;把空间让出。
“我以为是谁在餐厅这么挑剔呢,原来是夕夕。你也别怪小慧;每个人的用餐习惯不一样。不是谁都像你这样要求完美。”巩琳和周明慧手挽着手,像极了一对感情深厚的母女。
“那是谁在我发出一丁点声响的时候,就拿餐具打我的手?”袁夕毫不客气地回道:“妈,你不会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倒变得宽容了?还是说,麻雀变不了凤凰,也就随她去了?”
周明慧委屈地瞥了瞥嘴,什么都没说。
巩琳见状,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夕夕,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刻薄了?公共场所,得饶从处且饶人。”
袁夕出言相讥,“难道我妈说别人好的时候,我要拍手叫好,仰天长叹是我错了?”
“说不过你。”巩琳轻叹一声,“有空回家吃饭,别老是在外面吃。”
袁夕堆起一脸假笑,“上哪个家?你家我家,还是……”她的目光转向沉默的周礼坚,“还是他家?”
夜已深,袁夕和宫敏言用完餐又聊了很久,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瓶红酒见底,微醺,两个人相携依依不舍地走出餐厅。
宫敏言被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接走,那人坐在车里,袁夕觉得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夕夕。”周礼坚从车上下来,支着车门等她。
袁夕指着自己问:“你在等我?”
“这么晚了,你没有开车,一个人回家太危险。”
“周叔叔,你会不会管得太多了?我爸都不担心,你操什么心啊!”袁夕嘴上虽然这么说,人却坐进车子里,安然地接受这一切。
周礼坚带上车门,递给她一杯蜂蜜水,“你爸是你爸,我是你周叔叔,也就是你后爹。”
袁夕失笑,“后爹想虐待善良的孩子吗?”
“后爹想说,这孩子想要什么都给她,想尽办法拢络人心。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看这孩子会不会对他有改观。”
“周叔叔,你大可不必。我又是叛逆期的不良少女,专门和家长作对。我知道您和我妈是两情相悦,您只要对她好就行了。”
“夕夕,我还欠你一声谢谢!”年近不惑的男人诚恳地低了头,“谢谢你,让我在有生之年,可以和爱的人在一起。”
“叔叔,您不要这么煽情好吗?”
“好吧!言归正传,请问袁夕小姐什么时候能赏脸到寒舍一聚?”
袁夕揉着太阳穴,轻轻叹气,“叔叔,不是我不想去,而是你们家有我不想见的人。”
“你是说小慧吗?”周礼坚了然,“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总是我女儿。我收养了她,要为她做过的事情负责。”
“真好!”这一刻,袁夕多希望自己是无法无天的周明慧,干尽一切坏事还能得到原谅。可她不行,她是袁夕,她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做到最好,只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