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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明明是欢快的乐曲,言闫脑子里却充斥着那首《卡门》,盘旋的是那个时候夏东阳温暖的笑容,再怎么苦涩的回忆也应当有刹那的甜蜜,于她来说就是大学那场毕业舞会,夏东阳拥着她在人群中间,让她也公主了一把,言闫倏然想起她人生的第一个舞伴就是夏东阳。
chapter 37
~~~~~~~回忆分割线(N年前)
“我不想去。”寝室里面苏婷和良笑都身着华丽的晚礼服,为晚上的毕业舞会做准备,言闫却还在床上赖着不下来。
“人的一生就这么一次,光棍了四年就是因为你不去各种社交场合。”
“对呀。”
言闫白了她们一眼,除了黛净弄出了意外,这个寝室不是著名的光棍寝吗,不见得谁有桃花光顾过。
“得,她不去是她的损失。”苏婷刚化完妆。
“那个夏氏的夏总是我们的学长,听说今年受邀出席毕业晚会呢。”良笑自己陶醉着,言闫猛然跳起来,直接从床上摔下来了,其余两个人都震惊了,从二楼的床上摔下来,她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们说什么?”
“夏东阳,你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个夏东阳。”言闫总是会买些有他的财经杂志,其他三个人只当是她崇拜这个金融巨子。
言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了林黛净留下的白色晚礼服,可是站在镜子前她却顿时有了挫败感,头发如枯槁,面色暗黄,五天没出门对着电脑的女生果然有碍观瞻。这个时候拥有美丽室友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苏婷和良笑左右相伴,言闫恍若重生一般。
即使改变了外表,也改变不了丑小鸭的事实,言闫基本上是用滑步在走路。
“言闫,你离我们远一点。”两个人真的很嫌弃这个女人,不过是一双六厘米的高跟鞋,就能把她搞成这样,早知如此,她不来两个人应该三呼万岁。言闫终究没有站立太久,不慎被一个同学给撞到,她的高跟鞋就这么壮烈牺牲,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暗得发黄的灯光,一个盒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未看清是谁放的,打开之后一双运动鞋静静地躺在里面。
“你在这发什么呆?”良笑和苏婷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不过一会儿就回来陪她了。
“没事。”言闫低头换了鞋子,不管是谁总不会是坏心眼。
一抹耀眼的白色朝着她们三个人走来,夏东阳那个时候还会对着她温柔地笑“丫头,终于毕业了。”夏东阳一身白色西装,和所有女孩子幻想中的白马王子是一样的,只不过王子的身边是有公主的。于林慧一身香槟色抹胸礼服,通身镶嵌着耀眼夺目的亮片,不知道于林慧的家世的只当是寻常物,言闫心里却寻思这些亮片会不会都是钻石。
“东阳哥哥,林慧姐姐。”良笑和苏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言闫。
于林慧对她笑笑,“恭喜你。”
“谢谢。”她们两个人最多就这么几个字的对话。
学生会的人过来请夏东阳上去致词,于林慧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言闫就守在一个角落中静静地看着夏东阳,良笑和苏婷盘问着她关于夏东阳的事情,她被他所说的话所吸引,哪里顾得上这两个八卦分子。
“你们所希冀的生活也许你们不那么容易达到,但是人……只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有毅力坚持下去,那就是一种成功。其实,我是十分反感毕业舞会的,因为这是一个乌托邦乐园的终结,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为了自己以后的人生而努力,甚至付出一切来换取一个并不确定的未来……”
每个人都倾听着,这一刻大家都是铁制品,而夏东阳就是一块极大的吸铁石,果然,只要有他的地方其他人都会黯然失色。夏东阳不见得皮囊长得多好,只是那种气质,旁人难以复制。
chapter 38
夏东阳的讲话连一分钟都不到,台下的毕业生们却听到了共鸣,良久不断的掌声。下来的时候,林慧就在旁边,两个人时不时低头耳语,言闫心中酸意翻腾,索性转过身不去看热闹的人群。
今夜的舞会是分为三个部分的,每个部分一次跳舞机会,不管你会与不会,只要在毕业前尽情释放自己,如同晚会的主题——自由。良笑选的是拉丁组,而后苏婷跟着集体兔子舞也疯狂了一把,接下来是,“探戈。”夏东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言闫旁边,言闫或许是期望着他过来,并没有被吓倒。“丫头,你……不想去跳吗?”听上去的亲昵却是永远到不了的距离,她就是他带着玩的小丫头,其他没有任何意义。
言闫摇头,她没有舞伴,而且这是探戈,脚上的鞋子和身上的衣服很明显和这舞曲一点也配不起来,“我不会跳,倒是东阳哥,不去和林慧姐姐共舞一曲吗?”
夏东阳朝着林慧的方向望去,一个年轻的小伙正在与她交谈,两个人不是很愉快,可是不一会儿,小伙子拉着林慧进了舞池,《卡门》的旋律慢慢洒满全场,他嘴角略微撇了一下,言闫只知道他恐怕有些愠怒,只是不经意间左手腕被他拉住,言闫就这么被夏东阳强行拉入了舞池。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卡门》狂乱的旋律,探戈强烈的观感,一袭白色长裙的言闫,旋转间,脚下的运动鞋时隐时现,众人的焦点都在他们这里,因为有夏东阳。一阵较为松缓的乐曲到来,夏东阳将她雪白的长裙拉到腰间,前后系成了一个蝴蝶结,优雅的白色长裙,成了只到膝盖以上一点的短裙,将她盘上的发取下,微卷的长发顺着脊背静静得披在那里。
“跟着我就好。”他靠近她,在言闫的耳边轻柔地说着。
夏东阳毫不避讳地抬起她的腰,跟着激昂的部分旋转,言闫的动作都是由他一步一步指挥的,天知道她根本就不会跳舞,尤其是这种社交舞。那一刻,即便她穿着一双平凡的运动鞋,一件临时做出的短裙,却在他们两个的旋转和舞蹈中演绎着王子和公主的神话。等到最后的时候,言闫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只有他和她。
~~~~~~~回忆分割线(结束)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做戏……此情此景倒是贴切的。
“你这几年长进了。”夏东阳紧贴着她的脸颊,他从没有带着她出席过任何公开场所的活动,那年狄老的寿宴已经是破天荒了。
“是吗。”她实在不想再对他说什么了,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若不是脚上这双鞋,她定会比现在更加出彩,私下里学了好几种舞蹈,只为了做配得上他的女人,比不上专业舞者,可是在这群道貌岸然的太太们面前,自然是绝顶的,只是他没有这个眼缘了。
chapter 39
一曲终了,言闫淡然地回了礼,便慢慢走下场。
四下的灯光突然暗了,唯有台子上还亮着,台上缓缓滑下一个大屏幕,滚动着或是黑白或是彩色的图片,都是狄爷爷和奶奶的。
“这是?”只有言闫不知道今天这个晚宴的意义,随口问着。
“今日是狄夫人的七十大寿,也是他们二位的金婚纪念日。”声音柔柔的,言闫看了一眼,竟然是易菲嫣。
言闫对她笑笑,示意谢谢,倒是易菲嫣愣了愣,嘴角有些玩味地上挑。
而后上台主持的司仪是S市出身的名嘴,前几天还看到他在国外主持一档节目,今天就赶回来了,不愧是狄爷爷。
狄爷爷拉着奶奶上了台,奶奶有些害怕,只是跟在狄爷爷身后,狄爷爷紧紧拉着奶奶,言闫看着两位老人,心里不无感叹,人这辈子这样也就够了,有那么个人珍惜自己一生就够了,可是大多数人都是奢求而已。
“下面请狄老说句话。”
“感谢今日大家出席内子的寿宴,金婚不金婚狄某不在乎,若下一个十年,再下一个十年,我还能为宛然举办这样一个寿宴,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奶奶似乎听到自己的名字,粲然一笑,虽然脸上的皱纹很多了,但是那个笑容是那般的幸福和美好。
“狄老,那您同老夫人这么多年以来依然互相守候,依然彼此依靠的源泉不知道来自于哪里,我想在这里的很多年轻人都想学习。”
狄爷爷笑笑,“这个,不知道,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弄明白怎么就能和她过了五十年,或许正是因为不明白,所以一直在找这个理由,找着找着就五十年了。”
众人会心一笑,“老……伴儿,困……困。”奶奶揉着眼睛,言闫想是累了。
狄爷爷只是握紧了奶奶的手,面色沉寂,而后礼仪小姐为狄爷爷送上话筒,“今日,不仅仅是我们的纪念日和内人的寿宴,也是我们的孙子狄野同季书记的小女儿订婚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闫总感觉狄爷爷的眼神似有似无地朝着她看过来,那是一种强势的肯定,这个决定不容置喙。
大家脸上都是喜悦的,只有易菲嫣在这个角落喝着酒,笑得绝望,言闫望着这个我见犹怜的女人发愣,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瞬间感受到的是悲哀,就像是夏东阳在一个多月前和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一样,等待多年,那颗心她依旧没有半分把握,思绪凌乱,她才忆及今日想的有些太多了。
一袭白衣的狄野和一身公主装的季家的小女儿,立于台上,两个人确实天生一对。
“他们真的很配。”易菲嫣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对言闫说道。
“易小姐,你喝醉了。”
“谢谢你。”突然对言闫道了声谢谢,她有些微怔,而后易菲嫣说道“刚才给我的笑容,在这个场子里,只有你的笑容是真心以待,所以,谢谢你。”女人的第一直觉,言闫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chapter 40
言闫虽然有些隐忧,却看见易菲嫣只是在一旁喝酒,并无其他不妥,奶奶在病中,并未在现场多留,二老相继离开了,此时大门打开,于迟慧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进了场子,毫不避讳地走到夏东阳身边,两人的互动只能用暧昧形容。言闫这才想起一件事,似乎于迟慧在前面的时间都没有在场。
“夏夫人?”言闫回过头,面前的人她还有些印象,似乎是夏东阳朋友的妻子,却想不起来名字。
“我是林卓的太太。”
言闫心里一颤,说了旁人她还要想想,这林卓过去一个月内她太过熟悉,全权代表夏东阳谈离婚协议。“我已经不是夏夫人了。”
“不好意思。”女人明显才记起了某件事,脸上有些窘迫。
“没事,我先失陪。”朝着门口走去,她想去呼吸新鲜空气,在这里,每个人都带着伪装,好不疲倦。
行至花园一角,已然听不到喧嚣,言闫这才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虽然适应了那双鞋,脚上却还是磨破了皮,很疼,却似乎没有身体的某个部分那般疼痛。她无法看着夏东阳和于迟慧的甜蜜,即便再不想去在乎,也不想亲眼看见。
不远处,一声尖叫的女声传来,循声望去,“狄野,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此时的季家小姐没了方才的仪态万千,同普通泼妇一样质问着垂头丧气的狄野。几年前见过,当时是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如今却深沉了,说是年岁恐怕也忽然间长得太多。
“我不知道。”狄野看上去精神不怎么好,方才在台上也是脸色惨白。
“你不知道谁知道,一定是你找她来的,不行,我要把她赶出去。”
狄野将她一把推倒地上,“你发什么疯,这个该死的订婚宴我如约出席,你不要找她麻烦,否则我会让两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你……”季小姐也不起来,就坐在那里大哭,“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季令海的女儿,她算什么……你为了她对我这样……我告诉你,要惹我不痛快……我让她易菲嫣在这儿混不下去。”
狄野眼神刺痛,柔声说着,“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扶起了那位大小姐,擦干净她身后的灰尘,而后给了她一个悠长的吻,令言闫在意的是他睁开的双眼分明地望着某一处,顺着视线,言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易菲嫣,面上没有过激的反应。
直到易菲嫣被一个男人带走,狄野才放开了季小姐,言闫分明听到狄野低沉着嗓子又说了一句,“若你不放过她,那必将会失去我。”
“我知道。”脸色微红,言闫只当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一心只要自己理想中的爱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着会场的方向走去,言闫多多少少猜得出事情的始末,方才易菲嫣那奇怪的反应,以及狄野上台时眼中的凝重和爷爷的坚决,爷爷看得确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