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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废厂房中转了一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他终于找到了他的枪,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始终没能找到任何红外线监视设备。难道对方在打昏了自己后,又慢慢地将这些设备撤走了?
蓦然间,一种可能性被他想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难道说,对方也是拥有异能的人?”他皱起了眉头,“之前对我的监视,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监视设备,而只是因为他拥有这种异能,而我的能力之所以无法发挥,也是……不对!如果他拥有这种能力的话,早在那天,他就应该使出来用以对付我才对啊……”
百思不得其解中,秦逸云慢慢地向着入口处走去,可没走出几步远,那只刚刚崴过的脚,就又踩到了一截横伸出来的短钢筋上,一下又被绊了个跟头,摔得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走了几多远,又被一块从天棚上掉下的水泥块将头上砸出一个血包。
出了厂房,面对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再看看一身灰土浑身伤痕的自己,秦逸云恨得咬了咬牙,低声嘟囔着:“该死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只厉害的猫,而我是只笨拙的鼠,故意这样戏弄我是不是?好,你等着,下次你再出现时,我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大意了!”
说完,他恨恨地上了摩托,发动车子后,驶上了公路。
可他刚拐上公路,在转角处,就有一辆大货车疾驶了出来,司机被突然出现在公路上的摩托车吓了一跳,急忙拼命地按起了喇叭,那种大货车如同船上汽笛一般的喇叭,震得秦逸云耳膜生疼,在惊慌中,他急忙将身子一斜,想凭着良好的车技迅速避过这一灾难。
灾难的确被他避过了,只不过没有他想要的那么完美――在他转弯的那处,地面上正好散落了一大片小石子,估计是之前从这里经过的工程车洒下的,摩托车的轮胎侧压在了这片石子上,就好像是开到了冰面上一样,一下侧滑了出去,多亏秦逸云及时将腿收了回来,并借势向外滚去,否则他的腿一定会被摩托车砸住磨断。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摔得不轻,顺着路面滚了老远之后才停下来。
货车司机被吓坏了,急忙停下车子,从驾驶室里探出头看了看,犹豫了半天后,见秦逸云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琢磨,干脆猛踩油门拼命地跑了。
“该死……”秦逸云低声咒骂着,扶着旁边一棵小树站直了身子。他的衣服已经被磨得凌乱不堪,半边身子也摔得这里痛那里麻,受伤的那只脚,也疼得更厉害了。他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看了看摩托车,只见摩托车的油箱已经撞开,油已经流了一地,如果有一点火星,肯定要燃烧起来。
他恨恨地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向着聂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而此时,宫平已经回到了成家,卸去了伪装后,与夏杰坐在一起,聊起了今天的情况。
“你是说……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夏杰疑惑地问。
“当然。”宫平微笑着说,“我今天本来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这年轻人太冲动了,刚一发现我――不,应该说是‘你’,就不顾一切地追了出来,弄得我措手不及,只好提前行动。”
“太危险了。”夏杰皱眉摇了摇头,“我今天应该陪着你,不应该听信你的胡扯,对方可是俄罗斯特种兵,而且还是拥有异能的家伙,你这种半调子的武术爱好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事实是,我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对方却是伤痕累累,现在更不知道在遭着什么罪呢。”宫平大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夏杰摇头叹气,“万一你的什么意外怎么办?”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安然。”宫平微微一笑,“老实说,如果对方人多势众的话,我的能力还真是无从发挥,不过好在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我为了对付他,提前选好了一处最利于我动手的场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今天可就真的糟了。由此可见,人在做任何大事之前,一定要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将所有的应急计划都制定好……”
“得了。”夏杰一挥手,“你这小子太过恨人,不论如何,下次都不许你再这样了。”
“放心,我有数。”宫平点了点头,“今天的收获真的很大,我不但了解了对方的异能,还掌握了封闭其异能的方法,在我面前,那家伙别再想耍出什么花样来了。”
“你这家伙,越来越了不起了。”夏杰摇头一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他真的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你放心好了。”宫平点了点头,“就算他拿着把刀站在你面前,你一动不动地任他来刺,我想,恐怕他都刺不中你,反而会被自己的刀伤到手。”
“你这家伙的能力,还真是可怕。”夏杰摇了摇头,“我有时总爱忍不住地想,多亏你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不然的话,恐怕被搞得焦头烂额,却又不知是谁在搞自己的,就是我们了。”
“我当然不可能是你们的敌人。”宫平半开玩笑地说,“我是正义的朋友,而你们显然不是邪恶者。”
正说着,敞开的窗子外传来了大门开启,车子驶入院内的声音,宫平走过去看了看,见正是被警车保护着的俞千雨专用车,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雷伟的电话:“进来后,到夏杰房间中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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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月 其151:大师再现
当雷伟在沙发上坐定后,宫平又看了看窗外:“栾峰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他的话音刚落,门就被一把推开,栾峰喘着粗气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好,嘟囔着:“好家伙,小伙子们把蓝都管理得井井有条,看来有我这个老板不多,没我这个老板也不少了。 ”
“那边没事?”宫平问。一大早,他就将栾峰派回了蓝都,去探查草头帮和青山会的动静,要知道,那边才是宫平对付和胜盟的主战场,不能出一点问题。
“没事。”栾峰点了点头,“丽水园还在重新装修,展铁鹏那家伙一直没有露面。青山会那边,更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不能大意。”宫平皱了皱眉,“我总觉得,这有些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正说着,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竟然是段柏来的号码,宫平一怔,示意几人不要出声后,接通了电话。
“平大师啊,这次你可得帮帮我!”电话一通,里面就传出段柏来焦急的声音来。
“怎么了?”宫平换成了平师傅的嗓音,缓缓地问道。
“这次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成国涛被人杀害在家中秘室里,警方至今没能找到一点线索。”段柏来焦急地说,“这些你都知道吗?”
“知道一点点。”宫平平静地说。
“您有没有时间,我能不能与您见个面?咱们见面说谈好不好?”段柏来语带恳求。宫平缓缓点了点头,“那就今晚吧,八点钟左右,在蓝都四楼的按摩室见。”
挂断电话后,他将段柏来的请求对几人说了,几人都有些不解,栾峰试探着说:“会不会是因为你那次用的手段,使他认为你有什么神通,所以想让你帮忙破案?”
“帮忙的话,倒不大成问题。”宫平一笑,“只要把那个年轻人的线索点给他就成了。不过,我想大家还是希望能亲手为老爷子报仇,而不想假手于很难保证其是否友好的警察们吧?”
“如果能顺势做掉和胜盟的话……”雷伟沉吟片刻,“也没什么。”
“那么我就试试看吧。”宫平站起身,冲栾峰一点头:“走吧,老板,今晚我们得回蓝都过夜了。”
夜色渐浓,灯光亮起。在蓝都的四楼按摩室内,已经重新变成了平师傅的宫平,静静地坐在他那张大椅子上。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在他说了声请进后,栾峰推开了门,将段柏来送入了房间内。
“您二位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栾峰客套了一句后,便出了房间,顺手关好了门。门外,两个便装警察冲他一笑:“栾老板,您忙去吧,这里有我们照看。”
栾峰知道,段柏来一定要和宫平谈极重要的事,于是也不多事,点头笑着走了。
房间内,段柏来一脸的焦急,欲言又止,似乎很难下定主意。宫平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也不催他开口。
半晌后,段柏来终于一咬牙,开口说道:“平师傅,成国涛,你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吧?”
“黑丹集团的老总。”宫平缓缓说道,“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家,不少电视节目上都会提到他,我当然知道一些。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段柏来点了点头,“他的死,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连国家警务部的人都来了。而且这件案子,不止是成国涛一人被杀这么简单,那天我在这里也说了,您应当都听到了,一共死了将近二十个人,这简直就是恐怖分子的血腥屠杀了。”
“是啊。”宫平表示同意段柏来的看法,“和平年代,这种事也太过耸人听闻了。”
“这件案子震惊了警务部乃至总统府,上头的高官们因为这事愤怒得不行,而宾州这边,又迟迟找不到线索,没法给上头一个交代,所以上头打算对宾州下手了。”段柏来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的正厅长,是肯定要被免职了。”
“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宫平不急不忙地问道。
“好什么好。”段柏来哼了一声,“就是主人与狗的关系嘛。不过他这一免职,厅长的位子就空了起来,而这时要死不死的,肖白欣却不知从哪里找到了线索,把这件案子和前些天一个被雷劈死的外国人联系起来了。现在专案组天天和他一起秘密研究案件,把我晾在了一边,我实在是……唉,看来弄不好,这次肖白欣就会升任厅长了。我和他是死对头,到了那时,我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一个不好,他可能还要将这次的惨案和我联系起来,弄我个失职什么的,最好的结果,我估计也是辞职回家。”
“嗯,是有这种可能啊。”宫平摇头一叹,看上去是在真诚地表示惋惜。
“您别当叹气啊。”段柏来焦急地说道,“您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只是一个按摩的瞎子,能帮你这高官想什么办法呢?”宫平双手一摊,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可是懂法术的大师啊。”段柏来连忙赔着笑脸说,“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法术,能帮我度过这次大难?您放心,需要什么您只管跟我开口,我一定帮您弄来。”
“法术啊……”宫平扬起头,假装思索的样子琢磨了半天,把段柏来急得坐立不安,盯住了宫平看。半晌后,宫平摇了摇头:“哪有法术能帮人解决这种事的。法术只能针对‘人’本身,可解决不了这样那样的‘事’。要说用法术捉弄个把人,倒不算难事,用法术成事,从古至今,没听说有过先例。”
“那……”段柏来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但片刻后,眼睛就又亮了起来:“如果……如果用来对付人呢?能把人怎么样?”
“这个可大可小。”宫平缓缓说道,“小的,能让人受些小伤,比如摔个跟头什么的,也能让人破些小财,比如丢了钱包。大的么,也可以让人倾家荡产,甚至是一命呜呼。”
“一命呜呼?”段柏来怔怔半晌,显然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宫平一言不发,只是慢慢悠悠地喝着他的茶。
“天啊,天啊!你怎么还能坐得住?”与他的镇定相反,运早已激动得在空中转起了圈,一脸兴奋地大叫着:“这可是除掉肖白欣的大好机会啊!这可是段柏来主动提出的要求,只要顺水推舟地引导他一下,他还不乖乖地把肖白欣给弄来?我说你……你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宫平没理运,只是自顾自地喝茶。
半晌后,段柏来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猛地一击掌,问:“平师傅,如果想让某个人死掉,而又不需要人来动手,能做到吗?”
“这个嘛……”宫平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我想如果我用最大的法力,再加上一些器具的辅助,应该可以办到。比如让人发急病而死,或是遇上车祸等意外,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那……那都需要什么东西?”段柏来焦急地问。
“你先对我说说,要弄死什么人吧。”宫平镇定地说。
“当然是肖白欣了。”段柏来狠狠地咬着牙说道,“现在真的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家伙绝不能当上厅长,否则我就完了!”
“嗯,确实啊。”宫平点了点头,“如果他死了的话,厅长的位子,应该就会落到您的身上吧?”
“那倒不一定……”段柏来叹了口气,“他要是当上厅长,也应该是因为这次寻找到了线索的事,就算他死了,我如果在这案子上没什么突出表现,弄不好,也是上面再派来个厅长。不过不论如何,总好过他当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