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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来看了看他的手,心中暗想:“饿急了的人见到肉会不吃?打死我也不信。”嘴一咧,笑着说:“别不敢要啊,这可是我专门为了送你,托了好些人找了好长时间,才弄到手的,你要是不要,我留着也没用啊。”
“这太贵重了。”肖白欣低头看着那方印,摇头叹息着。
“不贵重,怎么能算是礼物呢?”段柏来笑着说。“老肖啊,我也不和你玩那些官场上的套话了,咱们哥俩今天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说实话,这些年来,我没少跟你犯混,你老兄确实有气量,没跟我一般见识,这风格,我服!”
肖白欣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段柏来,心中暗自琢磨这家伙的意图。
“说白了吧。”段柏来叹了口气,“兄弟我是真的服了你了,论能力、论气度,我都是甘拜下风,今天我是专门向你认错来了。这方印石,就代表着兄弟我的诚意,你要是不收的话,可就是不接受我老段的道歉了。”
“看你说的。”肖白欣微微一笑,老奸巨猾的家伙已经想明白了段柏来的意图。“这些年来,我也没少和我对着干,要说不对,我也不对,怎么能叫你向我道歉呢?”
“别别别。”段柏来急忙摆手,“你可别这么说。唉,我的能力是真的不如你啊,像这次的成国涛案,还是你技高一筹啊。我看啊,这厅长的位子,将来一定是你的了。”
“可别乱说。”肖白欣也摆了摆手,“我只是尽力工作而已,至于厅长的位子,估计上头会另外派人下来吧?”
“你就别谦虚了。”段柏来大笑了起来,“派人下来?眼前就有这么厉害的人,他警务部要是另派人下来,别说别人,我老段第一个不干!老肖,你放心,我老段一定全力支持你!将来你成了正职,我一定尽心尽力地辅佐你,甘当你的马前卒!”
“看你这话说的。”肖白欣笑了笑,“就好像你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一样。”
“这是明摆着的事。”段柏来一笑,“说真的,你老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将来转了正职,可得多原谅我老段啊,这些年间的那些破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后你看我老段的表现!”
“言重了,言重了。”肖白欣笑了笑。段柏来眯着眼,看了看那方印:“那……这礼物您老兄就好好收下吧?”
“好,老段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坚持,可就不地道了。”肖白欣哈哈笑着,将那个盒子握得更紧了。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段柏来说着,站起了身,“这些天你可累坏了,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休息才是。”然后缓步向外走去,肖白欣看在那方印的面子上,急忙装出亲热的样子,起身相送。
两人来到门边时,段柏来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听人说,按摩特别能消除疲劳,你应该做做按摩,不然的话,这身子骨老这么折腾,可要不好啊。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比当年小伙子时喽。”
“我对那东西没什么兴趣。”肖白欣笑着摇了摇头,“找个小丫头在你身上踩来挤去的,一想就觉得恶心。”
“不对不对。”段柏来摇了摇头,“你那是对按摩不了解。真正的按摩师,那可是以男人居多。对了,我前阵子听说原蒙区举行了一场按摩师大赛,一个什么保健中心的盲人老师傅夺了第一,就去试了一下,呵……别提多管用了。”
“真的?”肖白欣假装好奇地问了句,结果立刻给了段柏来接话的机会,他急忙说:“那可是!老实说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体会过那么妙的滋味呢,呵……”一边说,他一边闭着眼,做了个扭曲身体表示舒服的动作。“老肖,你要是没事,咱们哥俩过去试试?”
“算了吧……”肖白欣刚一摇头,段柏来就一皱眉:“什么算了,走走走,咱们这就去。今天你不是不用和专案组的那些人讨论案情吗?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老段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你道歉,找个事和你拉拉关系,你就来了个当面拒绝,多不给面子啊。”
“这个……”肖白欣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方印后,终于微微一笑:“好好好,你老段都发话了,我敢不从命吗?我换身衣服……”
以肖白欣的老奸巨猾,当然不会相信段柏来会向自己低头称臣,他确信,这只不过是段柏来在发现他于成国涛案中有重大突破,而受到了国家警务部专案组的器重后,采取的拉拢之术而已。目的,不过是防止他真的当上了厅长后,对自己采取一系列打压手段罢了,但如果他当不上厅长,段柏来肯定又会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和他明争暗斗个不休。
但至少在现在,段柏来已经低下了头,而且还送给自己那么个好东西,肖白欣完全是看在那方印的份上,才会与段柏来虚与委蛇。
去陪他按个摩,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一边在心中这样想着,一边走到办公室的套间内,将方印在保险箱中放好。
换好了衣服后,两人坐上了肖白欣的车子,在两辆便装警察开着的警车保护下,一路来到了位于原蒙区的蓝都保健中心前。
车子缓缓驶进了蓝都的大院,段柏来殷勤地下车为肖白欣开门,心中却在想着:“老肖啊,这可是你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按摩,你可要好好享受!”
其二月 其154:做法
“很气派嘛。”看着那四层高的建筑,肖白欣缓缓点了点头,开口称赞了一句。
“所以你看,这么大的生意,竟然是以按摩为主,就能想象得到那按摩师有多厉害了。”段柏来不失时机地为宫平吹牛,“我跟你说,这位按摩师的身份可不低啊,每小时的服务,要收费两万元呢!”
“两万?”肖白欣惊讶得嘟囔了一句,“乖乖,一个普通公务员一年的工资,也不过就是两万多块吧?”
“可不是?”段柏来一边在前边引路,一边和肖白欣聊着:“而且这还只是按摩的单纯收费,要是算上酒水和其它一些东西,一次来花个三五万都算是小数目呢。据说这位按摩师也不经常工作,客人来了,还要看他的心情和身体状况。”
“真是怪人。”肖白欣摇摇头,“而且这种地方,可真是令人消费不起啊!”
“别开玩笑了。”段柏来哈哈一笑,“宾州市内,还有您老肖消费不起的地方?再说,这次是我请客,你可别紧张。”
肖白欣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和段柏来一起顺着台阶来到蓝都大门前,迎宾的服务生立刻迎了上来,向两人行礼问好,两人视如不见,一路向上,一直来到四楼。
四楼的楼梯口处,站着两个保安,见两人过来,立刻迎了过来,笑着问:“请问是找平师傅按摩的客人吗?”
段柏来一点头:“我来过,不记得了?”
“记得。”保安一笑,拨通了栾峰的电话,向老板汇报了情况,肖白欣一皱眉:“怎么,这保安措施好像不是娱乐场所该有的吧?我们警务厅也不过如此嘛。”
没多久,栾峰就一路小跑着迎了过来,一见段柏来,就热情地点头哈腰打起了招呼,段柏来欣然受之,一指肖白欣:“栾老板,这位可是我们厅里的高官,第一次来,多照顾着点?”
“那是自然!”栾峰急忙一阵行礼,“平师傅今天状态很好,我这就带你们上去。”
说着,让保安立刻让开了路,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引着段柏来和肖白欣一路向上,没多久就来到四楼按摩室前,轻轻敲了敲门后,低声说:“平师傅,是我。段副厅长和他的朋友来了。”
“快请进吧。”里面传来了平师傅的声音,接着,门被屋里人打开。开门人,正是言秀为,此刻,经过宫平为她进行的简单伪装,她的相貌已完全不同与往日。他们不得不谨慎,谁也不知道肖白欣是否在过去见过言秀为,毕竟,他和和胜盟内各帮派的关系都不远。
显然,肖白欣看到言秀为时,没有任何反应,这代表他不是从未见过她,就是没能认出她。一直内心忐忑的言秀为,此刻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段柏来和肖白欣走到房中,肖白欣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难怪有那么高的收费,光凭这房间就值这个价钱了。五星酒店里的总统套间,也不过如此而已。”
“贵客请先到浴室吧。”宫平坐在他那张大椅子上,指了指套房内大浴室的方向,“里面的桑拿间已经准备好了。”
“走。”段柏来一挥手,率先走了进去,肖白欣随后跟了进去。大浴室中,除了足够五个人一起泡澡的大浴池外,还有两个沐浴头,再向里,则是一间可容下五人安坐的桑拿间,桑拿间外摆放着冰箱,里面装满冰镇的红酒与饮料。
两人一起宽衣解带,先在已经放好了水的浴池中泡着聊了会儿天,又到桑拿间中蒸了一下,出了一身大汗,喝了两杯红酒后,才擦干净身子,裹着大浴巾走了出来。段柏来一指按摩床:“我请客,你先来。”
肖白欣一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缓步走了过去,在按摩床上躺下,侧头问宫平:“这样躺着就好?”随后又意识到宫平看不见,刚要再问,段柏来已说道:“你想让师傅给你先按哪里?要是后背,就得翻过来啊。”
肖白欣一笑:“最近后背确实有点不舒坦。”说着,便慢慢地翻过身子。
言秀为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床边,宫平也慢慢起身,来到近前,将双手搭在肖白欣的肩膀上,然后开始了仔细的按摩。最初,他只是单纯地为对方做着医疗性按摩,同时嘴唇不住蠕动,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咒语。段柏来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擦净了的身子上,又出现了一层汗珠。
他在心中不住祈祷:“千万要成功啊,千万要成功啊!”
大约五分钟后,运加入到了按摩的行列之中,刹那间,肖白欣的身子就颤了一下,一种舒服到骨子里、到灵魂深处的感觉,一瞬间在他的身上蔓延,他忍不住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好半天后,才慢慢地重又放松下来,但没过多久,就又忍不住在这种强烈的舒适感前全身僵硬。
在这样反复的放松与僵硬中,他体会到了从出生开始至今,从未体验过的舒服感觉,整个人不由全都陶醉在其中,无法思考其它任何事。
大约十来分钟后,肖白欣的身子终于完全放松,倒在按摩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可以开始了。”宫平的手慢慢地离开了肖白欣的尸体,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向后退去,这时,言秀为将手轻轻搭在肖白欣的身上,假装进行着某种诡异的仪式。段柏来在旁边看着,一脸的紧张,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不敢随意乱动。
宫平围着床缓缓地转圈,同时嘴里念念有词,但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一些类似英语单词、日本音节、俄语发音的东西在他嘴里翻来滚去,乱糟糟地挤成一团。
这一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然后,宫平走到床前,伸手开始分离肖白欣背后的厄运。段柏来也好,言秀为也好,都没见过他施行这种手法来杀人,当然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义,在段柏来看来,这或许是法术的一部分,而言秀为则以为宫平仍是在装神弄鬼。
肖白欣身后的厄运并不单纯,这个假装正经,但实际上充当着宾州市最大黑社会组织后台的家伙,绝不会少招人恨。宫平用了很长时间,才将那些恨意全都分离掉,然后将那个厄运怪物,取了下来。
擦了一把汗后,他又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同时低声说:“谁都不要动,不论我做什么。否则出了事,不要怪我。”说完,他转到房间一间,对着那里伸出手去,然后身子剧烈地晃了一下,又走到另一边,做了同样的动作。
如此反复十几次后,他走到了段柏来的面前,将手向他的胸口伸去。因为宫平之前已经放了话,段柏来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没敢乱动,任由宫平将手伸到他的胸口。
这次,宫平又颤了一下,不过这和前十几次的伪装不同,是将杀心与杀意合而为一后无法控制的颤抖。
抹了把汗后,宫平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这一动作,最后走到言秀为身边,在她面前伸了伸手后,才停了下来,走回到自己那张大椅前,慢慢地坐下。
“结束了。”他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
“可以了?”段柏来紧张无比地问,宫平点了点头,拿起旁边茶几上的杯子,慢慢喝了一口:“剩下的,就看法术的力量能否全部发挥,还有他的命有多硬了。七日之内,应该就会有效果。”
“七日之内……”段柏来轻声自语着,心中多少有些焦急。
肖白欣熟睡了很久,才慢慢醒来,醒来时,见段柏来正坐在一边的沙发里喝酒,见他醒来,嘿嘿一笑,问:“怎么样?”
“太神奇了。”肖白欣慢慢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看了看周围,已经没了宫平和那言秀为的踪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