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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神奇了。”肖白欣慢慢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看了看周围,已经没了宫平和那言秀为的踪影,便对段柏来说:“好像全身都焕发出无限的活力,这个按摩师,可真有些门道啊!难怪会按每小时两万元这么离谱的价格收费,果然值!”
“嘿嘿,今后你可别上了瘾,天天来的话,恐怕以老肖你的家底,也要……”段柏来开玩笑地说道,肖白欣摇了摇头:“这么享受的事,很难不被吸引啊。不过这个价格确实太高了,唉。”
段柏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给肖白欣倒了一杯酒,两人坐在按摩室里,又聊了一阵天后,才穿好衣服离去。
栾峰早等在走廊中,一路相送,将两人送到了楼下,然后转回头回到宫平的房间,一进门就问:“肖白欣死定了是不是?”
“当然。”宫平缓缓点了点头,“不过不能让他现在就死,起码要拖上几天,一来要让段柏来感觉,这法术并不是那么随心所欲,有一定复杂性,而且也不能保证成功,二来,不能让他在来蓝都之后,就立刻出事。”
“说得对。”栾峰嘿嘿笑着,“这下,聂勇老头子可有得哭了,他们的后台一倒,因为老爷被害而形成的局面,就会完全逆转,到了那时,看他和胜盟怎么和我们斗!”
其二月 其155:你,给我去死
转眼之间,从肖白欣身上剥离厄运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在这四天里,宫平和栾峰一直呆在蓝都坐镇,只怕段柏来会随时光临。/ //
这家伙并不傻,在这种时刻,机灵地选择了与蓝都拉开距离,也没怎么和肖白欣来往,显然是不想被扯上嫌疑。
但在暗中,段柏来却开始对聂家展开了调查,不过因为肖白欣仍然健在,所以段柏来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是派了两个亲信,有意无意地开车从聂勇家附近经过几次,观察其家中动静,再到和胜盟中最主要的几处买卖那边暗查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算了算时间,宫平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因为如果肖白欣突然来个因公外出,那么自己可就惨了。与杀心结合后的厄运,除非将其放在厄运原宿主的身上,否则无论如何也除不下来,到时七天之限一到,任宫平再怎么英雄了得,也只有一死而已。
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段柏来的电话,不多时,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段柏来那恭敬的声音:“平大师?有什么事?”
“那个人这几天怎么样?”宫平用平师傅的声音问道。
“好得很。”段柏来叹了口气,“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反而更精神了。那个外国人的身份问题,好像得到了确认,这几天专案组的人都紧张得不得了,好像是要出什么大事一样。我没资格入组,所以只能干瞪眼,看着这家伙越来越受到重视。”
“这样吧。”宫平说道,“我派个懂行的弟子过去,观察一下他的情况,到时再想办法。”
“那太好了。”段柏来急忙表示赞同,“我派人过去接他。现在厅里保安系统空前严密,任何外人也别想进得来。”
“带套警服来吧,让他化装成警察跟你过去,应该能省很多麻烦。”宫平说着,报出了自己的衣服尺码。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子就开到了蓝都保健中心,开车的人是段柏来的亲信之一,段柏来几次来这里带的那两个便装警察中,有一个便是他,他按段柏来的指示,径直到四楼找到了栾峰,然后将化装成另一副模样的宫平带了下去,钻进车里,开向了省警务厅。
宫平在车里快速地换上了警服,运盘旋在他身旁,仔细地看了一圈后点了点头:“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可真是帅呆了,不如今后你混个警察当当吧。我看你站在大街上,骑个警用摩托,再穿上这么一身衣服,车祸率一定突破宾州市的记录。当然,撞车的一定都是女性朋友。”
宫平瞪了它一眼,没说什么。
到了省警务厅,那人立刻将宫平带到了段柏来的办公室里,然后就退了出去,将门关好。段柏来脸上带着微笑走了过来,伸手和宫平握了握:“你是平大师的弟子?”
“是的。”宫平压低嗓音,伪装出另外一种声音,缓缓说道:“我看一看肖白欣的气色和最近的‘相’,就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到时候回去告诉师父,师父做个法,应该就能见效了。”
“那可真麻烦你了。”段柏来急忙笑着说,“也麻烦平大师了。现在肖白欣正在和专家组开会,等一会儿他回办公室,我自会带你过去。不过……要看很长时间吗?”
“一眼便可。”宫平说道。
半个小时后,段柏来的一位亲信敲门走了进来,低声说:“肖副厅回办公室了。”
段柏来一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开后,站起身,对宫平说:“我们走吧。”
“那人可靠吗?”宫平伸手指了指门外,段柏来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那位亲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身居高位,不能事事亲自动手,很需要一两个就算是杀人放火也可以让他知道的亲信啊。不过这次这事,我一点风声也没透给他们,他们只知道我想对付肖白欣,却不会知道我要他死,而且如果真像平大师说的那样,别人也好,他们也好,都不会怀疑是我下的手吧。”
“明白了。”宫平一点头,示意段柏来带路。段柏来在前,宫平在后,快速地向着肖白欣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肖白欣皱着眉头看了段柏来身后的宫平一眼,然后问段柏来:“老段,什么事?刚开完会,累得要死,我想休息一下。”
“没什么事。”段柏来一笑,一指身后的宫平:“一个朋友的孩子,托我给换换岗位,我想和你说一声,你看……”
“这种事,不用跟我说吧?”肖白欣摇了摇头,“你我平级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在段柏来和肖白欣对话的时候,宫平已经快速地将肖白欣的厄运从自己臂上取了下来。他必须在现在,趁原宿主就在附近时,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厄运的摘取和传送,否则等原宿主一走远,任他如何英雄了得,也绝对没办法将带着杀心的厄运从自己身上摘下。他快速地将厄运交给了运,而运,则用尽最大的力量,猛地拽着厄运扑向了肖白欣,当它的身体穿过了肖白欣,来到后方时,那个巨大的厄运怪物却留在了肖白欣的身上,双眼放出道道光芒,对着肖白欣的运怒吼起来。
“那谢谢了。”段柏来嘿嘿一笑,肖白欣摇头叹气关上了门。
“完成了。”运在宫平身边浮动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带着杀心的厄运可真是重啊,多亏我的力量还算强,把它拽出个五六米远不成问题。”
“看清楚了吗?”离开肖白欣办公室很远后,段柏来才敢低声问宫平。宫平一点头:“我要给师父打个电话,只要说清楚,师父马上就可以做法。”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栾峰的号码,假模假样地与栾峰对了一套编好的说词后,合上了电话,点了点头:“师父说,马上办好。”
刚才通话时,段柏来就忍不住把头凑了过来偷听,虽然听不清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运这时忍不住感叹一声:“之前你对栾峰交待这些事时,我还以为你真是多余,现在看来,其实是你想得周全,我这个运啊,还真是没法和你这个命相比咧!”
宫平一笑,对段柏来说:“我师父一做法,那人就……所以,我现在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那我就不送你了。”段柏来说着,拍了拍宫平的肩膀:“再往前,就是摄像头的监视范围了,我们还是不要一起出现在监控录像中的好。这里现在管制虽严,只是对外人而言,内部人外出,没人检查,你放心走吧。”
宫平一点头,顺着来路大步向外走去,一路上果然没任何人询问阻拦他。
在副厅长办公室内,肖白欣松开了领口处的几个扣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到呼吸困难,十分难受,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子前,将窗子打开,用力地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嗯,舒服多了。”他呵呵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整洁的警务厅大院,忍不住展开了幻想。
这次成国涛案,明显是和胜盟动的手,为此,他险些和聂勇翻脸,然而事已至此,他却已经无法可想,又不能真的和和胜盟决裂,所以一开始时,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没想到,紧接着事件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随着那具外国人尸体的出现,和胜盟那边突然对他松了口,交代出了那个人的身份背景。他在震惊之余,却也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个重大的突破之功,归为己有,在和胜盟的帮助下,赢得了专案组的重视。
现在的他,隐然已经成了重案组中重要的一员,而面对着正厅长被撤职,厅长一职空悬的局面,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凭着现在的出色表现,和暗中对专家组官员们的贿赂,一定可以在这案子也结后,爬上正厅长的位子。而且因为这次给他机会与国家警务部的高官接触,今后他在仕途上的发展,将会更加便捷。
所以,他忍不住幻想起自己成为正厅长后,站在顶楼厅长办公室的窗前,低头俯视属于自己的这个大院时的情形,越想越觉得高兴,越想越忍不住兴奋。
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似乎有些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他探出头去,仔细地看了看,只见那个穿着一身警服,挺胸抬头向前走着的警察,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向他的办公室这边望了过来。
“哦。原来是段柏来那家伙刚带来的那个人啊。”肖白欣冷笑一声,“这家伙,真会演戏,这种安排工作岗位的屁大小事,也跑来问我,好像我已经成了正厅长一样。这家伙太精明了,将来一定会是我的心腹大患,必须及早除掉。等着吧,段柏来,等我当上了厅长,第一件事,就是利用成国涛案,治你个失职之罪!”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打算到套间里的长沙发上躺下休息一会儿。
可他刚退了一步,脚就绊在了窗台下方的一根网线上。那条线本来被扣在墙角的线盒里,几天前一次维修线路时被拉了出来,却忘了塞回去,于是,就成了肖白欣倒霉事件的导火索。
身子向后倒去时,肖白欣就惊呼了一声,然后猛地向前弯腰,同时伸手拉住窗框,以稳住身形,结果没想到,那窗框竟然一下断裂,他在一声惨叫中,随着半个窗框,一起从五楼办公室上摔了下去。
呯地一响中,他的头率先撞在楼下的花坛角上,那声惨叫就此戛然而止。
“再见了。”宫平微微一笑,转身慢慢向大门外走去。
(解答一位朋友的疑问:右手都不能把结合的杀意打到空中。运怎么能接住去放到别人身上?答:杀意与杀心结合后,只有在靠近厄运宿主时,可以临时摘下,如果远离,则不可摘下。所以,如果宿主就近处,是可以摘下,再由运转运走的,但,如果想把这种厄运扔飞空中,则不可能;问:还有说厄运储存够。就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倒霉透顶。但这个前提必须是把别人的厄运放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就算是运能把别人的运放到别人的身上。。但发作期要七天之后吧。这点在前面可是作者重点提醒的。。这样又如何解决十几个人的突然袭击问题?答:宫平的作法是在运快要到期时,将其移到随便任何人身上,这样,就又开始了新的七天计时,而宫平在移动完后,立刻再将其重新拉回自己身上,就又开始了新的七天计时。而聪明的人应当可以想到,他也不必记牢每个厄运的时间,只要将所有厄运都移开再移回,那么它们的发作时间就变成同一天了。)
其三月 其156:颓废者
聂勇静静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眼睛看着那个结网的蜘蛛。//蜘蛛的网方才被一只留情撞破了,此刻,它不得不再次从头来过,将破碎的网再织起来。
“真是可敬的生灵啊。”聂勇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起来。“如果是人呢?如果人失去了自己一生奋斗得来的一切,还能像你这样顽强地从头再来,重新开始吗?只怕,只会被苦难打击得失去了信心吧。”
轻轻摇了摇头,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父亲!”聂武威的声音自远处响起,越来越近,从声音中,听得出此刻他内心的不安与激动。
“什么事?”聂勇叹了口气,“值得这样大呼小叫的?”
“大事。”聂武威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聂勇跟前,强忍住喘息,将那个可怕的消息告诉给父亲:“肖白欣死了!”
“什么?”聂勇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这一刹那间,他失去了方才的那种从容镇定,就像一只被撞破了网的蜘蛛,再不能安坐于暗处一样。
“怎么回事?”半晌之后,他才颤抖着问出这样一句。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