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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四位小弟,也悄悄向苗家梁说了一些关树文死前的异状。
这当然引起了苗家父子的重视,于是,才有了这次尸检。而当大夫神色凝重地将这结果交到父子二人手上时,两人都在震惊中沉默了。
大夫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才好,苗家父子盯着那尸检报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半晌后,苗辉把那份报告拿了起来,然后从旁边拿起打火机,啪地一下点燃后,将火苗凑到报告书下面,很快,那份报告就在火焰的吞噬下消灭。
松开手,任残余的报告落在大烟灰缸里,苗辉放下打火机,抬头看着大夫:“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除了我们三个外,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大夫一点头,“对别人,我会说关老大死于急性心肌梗死。”
“好。”苗辉一点头,挥了挥手:“去吧,也帮我安慰安慰关老大的爱人,另外告诉那四个小弟,别再乱说什么死前异状。”
“是。”大夫躬了躬身,很快离开了客厅,客厅中,就只剩下苗辉和苗家梁父子二人,两人抬起头来,彼此对视着,好半天后,苗家梁才先开了口:“爸,这事……这事太邪门儿了。”
“如果尸检不是自己人做的,我真会怀疑这是医生在跟我开玩笑,拿我当傻瓜。”苗辉缓缓说道,“但现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真的存在某种我们看不见,也不了解的超自然力量。”
“鬼?”苗家梁声音颤抖着吐出一个字,苗辉的身子不由一震。干他们这行的,谁手里都有几条人命,即便表面上再怎么英雄了得,也总会有心里觉得不安的时候。
“不,不可能。”苗辉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与董家的事有一定关系。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董家有内鬼,安排好了这一切,造成了那种诡局,但现在看来,真的没有任何内部高层,在这场死亡事件后得益。一个头脑如此之好,能安排出这种绝妙无解的诡异杀局的人,会这么笨地为他人做嫁衣,成全了唐家,自己却什么也没得到吗?”
“那……”苗家梁思索了一会儿,心中仍没有什么答案。“那会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也许这事真是唐方做的。”苗辉深吸了一口气,“唐家之前就在扩大自己的势力了,我们一直对关于唐方的那些传言,采取故意忽略的态度,我想是完全错了。”
“您的意思,是指唐方有某种特别本领的那个传言?”苗家梁一怔,脸色变了变。
“没错。”苗辉点了点头,“过去,我们总觉得那是无稽之谈,是一种夸大了的谣言,甚至是唐方自己放出来,迷惑别人,让别人不敢对他轻易下手的谎话,但现在,我们却不得不相信,绝对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存在,老关的离奇之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老关应该是唐方杀的,用的,就是那种我们不了解的超自然力量。”
“太可怕了。”苗家梁连连摇头,“这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爸,唐家这么做,是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是啊。”苗辉一点头,“我们小看他了,以为他们抢到了足够的地盘后,已经得到了满足,但我们错了,唐方这小子的野心,不止是成为摇苏一流的黑帮,而是要成为摇苏惟一的黑帮。你看,董家在摇苏的势力,多少比我们更强一些,所以就首当其冲地倒霉,而它一倒,就又轮到了我们。这说明,唐方要清洗最大的两大帮,自己坐上宝座。”
“这混蛋!”苗家梁气愤地砸了桌子一拳,“野心也太大了!爸,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抢夺我们的货源。”苗辉眼睛里放射出一道道的寒光,“所以,他们才会先杀我们和境外联系的主力老关。马上通知老关的副手,立刻把联络人的担子担起来!然后派出人,严密地监视唐方的一举一动。我不信他坐在家里,就可以随便杀人,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和我早就死了!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谁知道这事是不是唐方做的?万一之前的传言,和这次的事,都是别人所为,我们贸然和唐方动手,却正好中了别人的圈套”
“明白了。”苗家梁一点头,立刻站起身来,苗辉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家梁,办事小心些,出入多带人,感觉有什么不妙,不要斗勇,立刻离开,明白吗?”
“知道了,爸。”苗家梁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
当苗家父子讨论这些事的时候,戴着茶色眼镜和绒线帽,穿着运动服的宫平,已经出现在摇苏市中,苗家所属的那家医院内。他缓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中,似乎在漫无目的的散步。
蓦然间,运从天棚上俯冲了下来,大叫一声:“找到了,关树文的尸体停放着三楼的一间手术室内,看样子是做了尸检。那帮家伙一定已经吓了一大跳,嘿嘿。关树文的老婆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哭呢,还有一群小弟在外面守着,休息室里,有三个男的陪着关树文的老婆,一直在安慰她,其中有一个,确定就是张灵电脑里关树文的副手。”
宫平咳嗽了一声,向前几步,来到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捂住嘴,运便立刻飞了过去,把耳朵贴在宫平嘴边。
“很好。”宫平轻声说,那声音低到除了在他嘴边的运外,再不会有任何人听到。“对这些黑道人物不用留情,先把他的副手解决掉,再把另外两个人也干掉。手法……就和杀死关树文的手法一致吧,辛苦你了。”
“又要捏心脏了。”运叹了口气,呼地一下冲天飞起,穿过两层天棚,来到三楼,很快,又进入了附近的那间休息室里。
休息室中,关树文的妻子正呜咽着,看到她那副伤心的神情,运多少有些心软,但随即就摇了摇头,把自己心底那一念仁慈抛了出去,转头盯住了关树文的副手。
这人大概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就是那种成熟稳重的类型,据张灵讲,这人对关树文一切的生意往来都十分清楚,几乎就像秘书了解总裁一样了解关树文和他的工作,如果关树文死了,他只要立刻接手关树文负责的一切,苗家的生意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就是你了,不好意思,老大吩咐不能给你们留活路,我也没办法。”运自说自话地叹着气,慢慢地移到了那位副手身边,此刻,这人正坐在关树文妻子身旁,不住地安慰着她,说着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的话。
为了安全起见,运飞到了他的背后,慢慢地将两手穿进了他的身体,移动到大致是心脏的位置,然后,一下子从虚幻状态转入了实体状态,用最快的速度捏住了这副手的心脏,于是这副手就像关树文之前一样,一下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全身僵硬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一旁,另一个男人发现了副手的变化,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张口问,就在这时,运一咬牙,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两手上,狠狠地捏了下去,那十根指头,立刻刺破了身肉器官,副手的嘴张得更大、眼睛瞪得更圆,一下向前倒去,摔在地上。
关树文副手倒下的时候,运已经化身为虚幻状态,来到另一个男子的背后,将自己的双手插了进去,很快,这个人也像那位副手一样,瞪大了眼,张大了嘴,然后一下摔倒。
最后一个男子见到这种情形,吓得呆住了,他一会儿看看副手,一会儿看看另一个同伴,正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突然感觉到胸膛处有一种奇怪的触感,紧接着,胸腔内的剧烈疼痛,就令他失去了全部,像那两个同伴一样,一下扑倒在地。
“啊!”关树文的妻子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心中的悲伤立刻被恐惧所取代,发出了一阵尖叫,尖叫声立刻将门外那些小弟们引了进来,见到那三位倒在地上的大哥,这些小弟也全傻了眼。
运穿过两层楼板,回到了宫平身边,一点头:“已经完成了。老实说,这种感觉……真的没有用厄运时好,总觉得自己一手血腥的……”
宫平缓缓站起身,慢慢地向外走去,没多久,就离开了医院,来到了外面的街上。
“确实。”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同时对运说:“但不论是用厄运来杀人,还是用我们自己的手去杀人,都是杀人,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次会不会有点过了?”运问,“我想,杀了关树文的副手不就可以了吗?”
“我刚才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宫平淡淡地笑了笑,“要消灭苗家,不一定全靠我们自己,引起他们和别家的争斗,让他们互相残杀,我们坐在一边看好戏,不也很有意思吗?”
“那确实。”运一点头,“不过杀这么同个人,就能走到这种效果?”
“我想,苗辉在关树文死后,一定会开始怀疑唐方。”宫平低声说着,“关于唐方的那些传言,过去只是一种传奇故事性的东西,不被这些老大们放在心上,但这次不同了。当有四个人先后死于一种常识不能解释的超自然力量之下,苗辉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是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力量在发挥威力。而且这种凌厉的杀戮,与之前唐方对付董家时,不是一模一样吗?苗辉就算是傻子,也会想到是唐方要对苗家大开杀戒了。如果关树文一人的死,让苗辉产生了怀疑,而开心心存戒备,那么这次大规模的杀戮,就会令苗辉痛下决心。”
“我明白了。”运一拍掌,“苗辉一定会对唐家展开一系列的行动,和唐家打起来。而唐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全力反击,这样,不用我们动手,两个帮派自己就乱起来了。”
“是啊。”宫平一点头,运却不解地问:“可你不是说要把唐方放在最后吗?”
“这也是一个试验。”宫平缓缓说道,“目的,是证明唐方拥有异能,或是没有异能。苗家势力绝非唐家可比,当二者展开激烈的冲突时,唐方如果真的某种异能,就必须动用那种力量,否则就必死无疑。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通过暗中观察,来知道唐方是否有异能,又拥有怎样的异能。异能者间的对抗,能力强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方是否了解另一方的能力。”
“我明白了。”运点了点头。“可这样一来,唐方不也知道有一个异能者,在给他扣黑锅了吗?”
“我正是想要他知道。”宫平淡淡地笑了。
宫平走后不久,苗辉和苗家梁父子二人,就在三十多个带着枪的兄弟保护下,来到了医院。普通的病人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多少惊慌,因为摇苏市的市民们已经习惯了这些成群结队的黑帮,知道只要不去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来惹你,所以依旧在自己病房里谈天说地,在医生的诊室里说着自己的病情。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三楼的休息室,苗辉和苗家梁两人推门走了进去,见到的,是三具仍保持着死时姿势的尸体。关树文的老婆早已转到了别的病房,她受到了太多惊吓,已经需要医生照顾了。
那位负责尸检的大夫,站在一旁,看着那三具尸体,一脸的忧虑。苗辉走过来,低声问他:“怎么样?”
“表面看来,特征与老关的一样。”大夫低声说,“要不要现在就进行尸检?”
“马上!”苗辉一点头,那大夫立刻叫了人来,将三具尸体抬到尸检室。苗辉和苗家梁父子两个,随他一起进去,在尸检室内部的休息室中等候,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检查之后,那位大夫摘掉了手上的手套,走进了休息室。
“老大,他们的死因一模一样。”大夫眉头深锁,不无担忧地说:“全都是像老关那样,心脏被捅破了十个洞而死。”
“爸,这……”苗家梁看着父亲,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您觉得这事……”
“封锁消息。”苗辉看了大夫一眼,“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死因,明白吗?”
“明白。”大夫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会说,他们死于中毒导致的心脏麻痹。”
苗辉一点头:“剩下的事,就都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会办好的。”然后站起身,冲儿子使个眼色后,匆匆离去。
父子二人离开医院,上了车,在车队的保护下,向着家里而去。没多久回到家中,两人一直来到书房,关紧门后,苗家梁担忧地问父亲:“唐方呆在家里根本没有动,可……可他们……”
“也许,唐方真的可以坐在家中,就利用这种手段杀人。”苗辉满怀忧虑地说。
“不会吧,否则……像您之前说的,他直接对付我们不就得了?何必去杀关叔他们?”苗家梁一脸不解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想是这样的。”苗辉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唐方虽然可以远距离用这种力量杀人,但杀人的方法并不是那么简单。也许,那要经过一系列的其它准备,才能完成。刚才我拉你一起去医院,就是要故意试探,看看他是否能真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