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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自的手中,宫平看了一下自己的牌,一对7,一对A,一张2,一张q,一张k。
“他的是一对8,一对7,一对3,一张2,一张5。”运在花峰友身后大声对宫平说,然后,又快速地穿进了那副牌中,一张张地念着从上到下牌的版面:“9、10、q、j、k、7、2、4。需要我再念你就闭一会眼,不需要就正常。”
宫平笑了,他没想到运还能有这种智慧。
“先打一张牌出来吧。”他对花峰友说。对方看了看自己的牌,整理了一下后,随便地将那张单独的2打了出来:“这张是单牌,应该可以舍掉。”
“要了。”宫平伸过手,将那张2拿了过来,然后打出了一张k。
“我不要,是不是就可以继续抓?”花峰友问,见宫平点头后,抓起了一张牌,自然,是9。他看了看牌,便将它扔在了桌上:“不要。”
“不要。”宫平抓起那张10,假装看了一眼后,也扔在桌上,于是花峰友再抓,自然是第三张的q,他现在的牌面和的是5,所以这张q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于是他便将牌扔在桌上:“不要。”
“不好意思,我和牌了。”宫平将手中的牌丢在桌面上,一对7,一对A,一对2,和一张q,再加上他刚刚要的花峰友的q,刚好是四副对子。
“明白玩法了吧?”宫平问,花峰友一耸肩:“老实说,是挺无聊的玩法,完全是看运气,和胆色、智慧什么的,都靠不上什么关系。”
“可这,不才是人生和赌博的本质吗?”宫平平静地说,“有些时候,拥有强大的势力、巨大的财富,有一切强者的帮助,人却还是会失败,为什么呢?因为有时人生靠的就是那茫不可测的运气。赌博醒来也应该是如此,只是后来被人为地加入了太多技巧因素,所以有时候有了不同的变化。”
“说得好像挺在理。”花峰友越来越感觉到眼前这人不简单,微微点了点头:“那么,正式来吧。只是这种玩法,怎么算输赢的大小?”
“这本来只是一种娱乐式的玩法,所以没有什么计算点数式的赌多计算方法。”宫平说,“花老板有兴趣用这种方法玩的话,可以自己想一种。”
“这样吧,每局正常的输赢是一万块,如果觉得自己的牌胜面比较大,可以加注,加注上限是十万,对方如果不跟的话,就维持之前的金额。你看怎么样?”花峰友一边将手里的牌全扔回到桌面上,一边说。
“同意。”宫平一点头,“我手里有二十多万,看来够和你痛快地玩两把。”
“说得好像我一定会赢似的。”花峰友笑了笑,心里却在想:“把不值钱的口头便宜毫不犹豫地送给别人,这种人就算不是智者,起码也能算是聪明人。”
他向着发牌员递了个眼色过去,发牌员便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牌洗了几遍后,重新在中间放好,花峰友冲宫平一笑:“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赌场里从来不搞那些骗人的把戏,我的发牌员也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高手,在洗牌时更不会动什么手脚,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随便。”宫平淡淡地说道,那两个字的意思,仿佛是在说:“即使你动什么手脚,对我来说也是没用的。”
“那么,开始吧。”宫平的自信让花峰友多少有些吃惊,也让洗牌员觉得有些好奇,只是那些头大无脑的同桌赌客们,仍在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低声与自己同伴们议论着,议题不外乎是宫平这家伙有多么二。
“这次你先吧。”花峰友一抬手,牌很快由洗牌员发给了两人,宫平手中八张,花峰友手中七张。打开牌面一看,一对8,一对3、一张A、一张q、一张j。
“q。”宫平看似随意地扔出一张牌来,花峰友一笑:“要了。”说着,示意洗牌员将那张q给自己拿了过来,然后打出了那张A。“我现在要加注,加五万。”
“我跟,并且,不要。”宫平一边说,一边示意洗牌员为自己抓牌。洗牌员果然没动任何手脚,老实地从那副牌上拿起第一张,背面朝上小心地放在宫平的面前,宫平把牌拿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牌中,微微一笑间,把自己的整副牌打开,正面朝上放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宫平缓缓说道,“一对j,一对k,一对2。我赢了。”
“厉害啊。”花峰友一点头,“一下就赢了我六万。”说着,从筹码中抓出六个一万元的,顺着桌子向宫平推了过去,宫平伸手拦住,将它们慢慢推到自己的筹码旁边,淡淡地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看来这种看似无聊的游戏,也可以很有趣。”花峰友点了点头,“至少玩棱哈,也没有一局时间这么快结束的。好,接着来吧。”
牌局再次开始,这次,在经过几翻要与不要之后,宫平又一次赢得了胜利,他将注也加到了五万,花峰友虽然没有好牌,但还是同意了,显然是没将这种小输赢放在心上。
于是牌局继续展开,而一次次的胜利者,始终是宫平,在这种看似不用大脑而且简单无比的小游戏中,花峰友面前的筹码不断地减少,而宫平面前的筹码却不断地增加,那些本来面带嘲讽的赌客们,也渐渐收起了那轻蔑的笑容,转而露出惊讶的表情。
因为对这种简单游戏不熟,而一再输掉牌局,这种说法在最初的几局中还说得过去,但当牌打到十几、二十几局后,宫平还是稳赢不输,花峰友还是稳输不赢,这种场面就无法解释了。所有人,包括洗牌员在内,神色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尤其是洗牌员,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花峰友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那种不在意的表情完全从他脸上消失,他握牌的手变得越来越用力,要与不要时的声音,也越来越犹豫,他开始不敢再轻视这个简单的小游戏,开始努力动起脑筋,想方设法地想要赢一次。
然而命运却一再和他开玩笑,每次当他看到胜利的希望,而感到高兴时,宫平都会表情平静地慢慢将自己手里的牌放在桌上,低声宣布他的胜利。
“不好意思,我赢了。”当宫平又一次将牌打开放在桌上时,花峰友终于再沉不住气,愤怒地将手里的牌一下摔在了桌上,抱起双臂,狠狠地瞪着那一把牌,半天后才一把将输掉的筹码推到了宫平那边。
“看来花老板一直没能适应这个小游戏啊。”宫平笑了笑,“不如我们换一种别的玩法吧。”
“什么玩法?你不是说你只会打这一种牌吗?”花峰友赌着气说。
看着宫平面前那价值已经达到百万之巨的筹码,周围所有的赌客都理解花峰友生气的原因。同时,他们再不敢用轻蔑的目光看宫平,在他们眼里,这个只会玩这种简单小游戏的家伙,已经成了赌神的化身。
因为长年浸淫于赌桌上的他们明白,这种无尽的连胜只有一种可能――那并不是说宫平拥有什么超人的运气,而一定是他拥有某种必胜的手段。
而当宫平提议换个玩法时,所有人更确信了这一点。
其四月 其227:无人能解的千术
“老兄,不如我们到里面去玩吧。 ”花峰友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那张郁闷的脸,换成了一张带着笑容的脸,然后指了指赌场后面。“那里是我的私人空间,更安静些,我们想怎么赌,就怎么赌,不用受这些俗人眼光的打扰。”
“好啊。”宫平一点头,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自己面前那些筹码一眼,转头对刚才那个小弟说:“帮我把这些一万元的筹码换成十万元的筹码,然后替我先收好。”说着,起身跟着花峰友向里面走去。
“老实说,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有这种郁闷至极的感觉。”花峰友一边说,一边感叹着,“可也是第一次有了与别人豪赌一场的冲动。朋友,贵姓?”
“免贵,姓荆。”宫平缓缓说道。
“怎么称呼?”花峰友进一步问。
“荆天。”宫平没打算有什么保留。
“荆天……惊天。”花峰友摇头一笑,“是个好名字。”
“过奖了。”宫平回应着。
在这种平淡的对话中,两人在四名保镖的陪伴下,来到了赌场里面的一个房间内,这房间里放着不少老虎机,中央有一个中型的牌桌,花峰友走过去,坐在上首,一伸手,示意宫平坐在自己对面。
四个保镖,有两个站在了花峰友身后,另两个谨慎地站在了宫平背后,也就是门的那一边,花峰友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第一天新来的?你们站在那里,会让我的对手觉得受到了监视,会让人觉得是我在耍花样,懂不懂?”
“对不起,大哥。”两个保镖急忙快步离开,到花峰友背后站定。花峰友冲宫平一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但不用担心,别看我是黑道大哥,但在赌博上,任何人都可以与我平起平坐地玩。不要以为我把你叫到这里,是因为这里装有什么高科技的东西,能看你的牌或是怎么样,只是因为这里安静,可以玩一些外面那些笨蛋不敢玩的东西而已。”
“不用解释这些。”宫平摇了摇头,“我说过了,随便你。怎么玩,玩什么,你是否作弊,都无所谓。”
“厉害。”花峰友一竖大指,“这话只能从赌神嘴里说出口。不,即使是赌神,也不敢说对方是否作弊他都无所谓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先来热热身吧,还是先玩牌,如何?”
“随便。”宫平的表情依旧平静。
“有一种玩法,不论你会不会牌术,都可以进行。”花峰友笑了笑,伸手从牌桌左边的牌箱里拿出一副牌,打开后,把牌熟练地洗了三遍,然后扔在桌子中央:“一人抽一张牌,看好后,压起来,不让对方看见,然后下注,对方跟的话,双方开牌,不跟的话,赔下注额的十分之一。最终的胜利,是看牌面的大小。为了防止洗牌者故意或不故意地洗牌时用上手段,咱们采取从牌中随意抽取的方法,怎么样?”
“真是简单。”宫平一点头,“随便你。”
“那么,牌面相同时,就按红、黑、方、草的顺序定大小,不同时,则按二最大,A最小来计算,如何?”
“可以,随便你。”
“你可真是个好说话的对手。”花峰友笑了,伸出手,从那副牌中随意抽出了一张,看了一眼后,背面朝上放了下去。“该你了。”
“他手里是一张j。”运在一旁提醒宫平,然后一下穿进那堆牌中,仔细地看了看后说:“左起第三张是q,刚好大他一点。嘿嘿,这种随便抽牌的方法下,咱们绝对是无敌的。”
宫平低头看着那副牌,慢慢将手伸出,小心地抽了第三张牌,拿起看了一眼后,慢慢地放了下来:“我押一百万。”
花峰友的瞳孔骤然一缩,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宫平,好半天后,才开口:“这么自信?你刚才赢到手的,差不多也就是一百万多一点吧?如果输了的话,你就不能再玩第二把了。”
“是啊。”宫平淡淡地一笑,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输赢胜负。“确实是这样。你呢,跟不跟?”
花峰友盯着宫平,试图用一个老赌徒的经验,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对方的心,然而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把火把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那火光投入其中后,只有不断地坠落,然后消失不见,却照不见深渊之底,更听不到火把落地时的声音。
他开始感觉到紧张,这是多年以来从不曾有过的事,他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盯住宫平的那张牌,看了半晌后,终于叹了口气:“我不跟。”
然后,从一旁拿过一个筹码箱,拿出一个十万元的筹码,扔给了宫平,勉强笑了笑:“你真幸运,这么轻易就赢得了十万元。”
“也许你应该把这句话留给自己。”宫平淡淡一笑,“或许是我该恭喜你,这么轻易就少输了九十万。”
“这次你先来。”花峰友犹豫了片刻后,指了指桌上的牌。现在,他多少有些怀疑这个“荆天”了,因为一次胜利是偶然,十次胜利是走运,百次胜利呢?算巧合?不,那一定是有必胜的原因。他开始怀疑荆天动了什么手脚,但以他老赌徒的身份与眼力,却看不出来。
“好啊。”宫平淡淡地一笑,运不用宫平吩咐,便已立刻开始探视起那副牌来,很快就对宫平喊道:“中央稍稍向外露出一个小角的这张,是2。”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指着那露出的一点小角,宫平慢慢将手伸了过去,轻轻将压在上面的牌推开,将那张牌拿到了手里,然后慢慢放在自己面前。
花峰友发现他并没有看牌,多少有些奇怪,伸出手,犹豫着,从牌中抓了一张,拿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k。按照他刚才说的规则,这已经是第二大的牌,除非宫平手里是2,否则他就赢定了。他心头一阵狂喜,但脸上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慢慢将牌放下,看了看宫平:“我压二十万。”
“花老板的气势不够足啊。”宫平淡淡地笑了笑,“怎么一开口,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