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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夸张了吧。”宫平叹了口气,“小姐,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是在顺嘴胡说?”
“没错,她完全就是在胡说,你难道看不出来?”运在旁边叹着气,但宫平显然没注意到它的话。
“我真的不骗你!”女孩急得直跺脚:“你帮帮忙吧,我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到你家去住一下?就一晚上。”
“什么?”宫平吓了一跳,“到我家住?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女孩说,“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是老实人,是可靠的人,总之,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晚饭都还没吃,你就当当好人行行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权当你行善积阴德了成不成?”
宫平被她这一连串的马屁搞得头都大了两圈,一时间爱心爆棚善意满盈,竟然神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吧,只限一晚……”
“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女孩欢呼一声,一下抱住了宫平,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声音:“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就在这附近吧?”吓得她急忙住口,示意宫平带她快走。
又绕了一会儿后,两人已经出了小巷,来到街上,女孩也不问宫平,就伸手拦下一辆车,推着宫平进了车里。司机回头问:“两们去哪儿?”女孩定定地看着宫平:“问你呢。”
宫平苦笑一声,只好报出了地址。不一会儿,车子开到宫平家楼下,司机回头说:“多谢惠顾,二十元整。”女孩又定定地看着宫平:“跟你说呢。”
“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宫平长叹一声。女孩一脸无辜:“我早说了,我身无分文啊。”
宫平嘟囔着交了车钱,带着女孩上了楼。一路上他极小心地听着附近的动静,生怕哪个认识他的邻居突然出现,然后第二天他的“风流”事就在整幢楼里传开。
“这……这么小的屋子啊?这叫人怎么住啊?”一进屋,女孩就捂着脸大叫了起来,那夸张的表情尽显绝望之心情。宫平气得吼了起来:“要饭吃就别嫌馊!不想住就给我走人!”
“你吼什么啊?”女孩的表情立刻变得楚楚可怜,一副受到暴力虐待的样子,弄得宫平也跟她认真不起来,只好叹了一口气说:“你以为我是什么成功人士啊?我就是一个小职员,住着四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客厅、卧室、书房,全在一块。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这里有五十块钱,你可以出去找个网吧泡一夜……”
没等他说完,女孩已飞奔向冰箱,打开之后长叹一声:“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在跟我生气啊?好不容易找到个冰箱,里面除了这么一包方便面,就只剩下几捆烂菜,我的命好苦啊!”
“我要疯了。”宫平手捂额头,痛苦不已。
运早已笑翻在空中,它打着滚,大叫着:“宫平,你个妇女之友!我认识你这么长的时间,从没见过你这副熊样啊!哈哈哈哈,女人就是你的克星,而这个女人则是你克星中的克星!你个大猪头!”
宫平任由运奚落自己,连瞪它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走过去,一下倒在沙发上,拽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有气无力地说:“爱吃不吃,不吃给我省下。厨房里有热水,碗在壁橱里,自己找,自己泡。”
“你这人真是无情。”女孩嘟囔着,拿着泡面钻进了那间小小的厨房,然后又立刻探出头来问:“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宫平。”
“什么?公平?”
“宫殿的宫,公平的平。明白了吗?我要睡了。”
“可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女孩倚着厨房的小门,眼睛忽闪忽闪的。
“随便你。”宫平翻了个身,“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
“给我听说,本大小姐姓俞名千雨,俞不是干勾的于,也不是小鱼的鱼,是上面一个人……”
“烦死了。”宫平是真的累了,累得一点也没有白天那样与她斗嘴的兴趣了,他伏在沙发上,没多久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你这是怎么了?”这时,运才发觉出不对来,宫平现在的表现和白天的表现相差得实在是天上地下,白天时,他完全掌握了全局,把俞千雨这小丫头玩弄于口舌之间,占了大便宜,可今晚他却与白天判若两人,分析能力严重下降不说,连斗嘴也斗不过这小丫头了,要知道,她今晚的牙之尖,嘴之利,可完全比不上白天的时候。
“宫平,命!”运紧张了起来,它拼命地摇晃着宫平的身体,但没有实体的它,根本无法让宫平感受到任何物理性的力量。
“这到底是怎么了?”运怔怔地飘浮在空中,愣愣地看着宫平,它无法想象到宫平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更无法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
运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助。
其一月 其045:猜测
早上醒来,宫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头一看表,离上班的时间竟然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他忍不住惊呼一声,一下跳了起来。
电视机开着,屏幕上亲切地播放着广告,俞千雨这家伙侧卧在床上,睡姿多少有几分迷人,然而宫平并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自己时间无多。于是他来不及吃东西,只匆匆洗了一把脸,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冲过去,照着俞千雨的屁股狠狠一掌。
没醒,再打。啪啪两下后,俞千雨终于捂着屁股坐了起来,瞪圆了眼大叫:“姓宫的,你想干嘛?”
“对不起,不是干勾于的小姐,我要走了,请您立刻离开。”宫平焦急地说。
“我没睡醒。”俞千雨打了个哈欠,又倒在了床上。“我昨晚一直看电视到深夜,现在我需要睡……”话还没说完,这家伙又沉沉睡去了。宫平长叹一声,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只好一咬牙,转身冲出门,在外面将门锁好后,飞奔向楼下。
“你真是的,怎么没有叫醒我呢?”他一边跑,一边埋怨着运。运表情木然,失魂落魄的一声不吭,这把宫平吓了一跳,急忙停了下来,关切地问:“运,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运有气无力地说着,“昨天你睡着后不久,我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了?”宫平吃了一惊,运的变化预示着什么?难道是运的力量衰弱了,还是自己的力量……宫平皱起了眉头。然而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的时候,如果他还想把这个月的奖金拿到手,他就绝不能迟到。
飞奔而下,他疾冲向公共汽车站,挥舞着双臂,在如潮的人流之中挣扎向前,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最先一个冲上了刚驶进站的公共汽车,在里面找到了站位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他在心底低声念着,苦笑一声。“我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刹那间,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坚定、更加充满力量,他在心中暗想着:“我不要!上天选中了我,用它特殊的方式赐予了我力量,我就应善用这力量,让自己成为了不起的人,成为不必在人流拥挤中挣扎的人!我有力量,也有智慧,还有朋友,我将用尽我的一切力量,让我站在众生之巅!”
“我……”运突然在他耳边说,“我怎么好像……好像突然间醒了?”
宫平抬头看着运,这家伙完全恢复活力,变得和从前一样生龙活虎。
“难道是因为我?”宫平在心中暗想,“是因为我昨天太过疲劳,意志莫明其妙的消沉,所以影响了运吗?”
一边想着,他一边仔细地打量运,终于发现了运眼瞳的那种变化,他惊讶地看着,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惊讶,只好指着自己的眼睛,向运示意,但运搞了半天也没搞懂,弄得他只能轻叹一声。
到站后,宫平一边向着公司方向疾奔,一边低声对运说:“找个镜子,看看你的眼睛,这或许就是你突然变得无力的原因。”
“我的眼睛?”运十分不解。
宫平几乎是踩着上班的时间打完了卡,长出了一口气后,回到自己的座位。运飘到附近的镜子前,仔细地看了看自己闪闪发亮、瞳孔化为晶状体的眼睛后,吓得惊呼一声:“天啊,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长出和人类一样的眼睛来了?”
宫平忙着弄了几个电子表后,就跑到了厕所里,检查一下发现四周无人时,才低声对运说:“这会不会是你的力量有所进化的象征?就像上次你突然出现瞳孔一样。”
“也许吧。”运一边照镜子一边说,“上次是我突发奇想给别人的运按摩,那么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呢?搞不懂。不过,也许这也是你昨晚精神力降低的原因吧?”
“我昨晚……精神力降低?”宫平吃了一惊,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运说,“你昨晚的状态啊,简直……对,就像是疲惫之极,连那相叫俞千雨的小丫头也斗不过,只知道倒下睡大觉。我想这或许是因为我的变化影响了你。不过奇怪啊,上次我的力量进化,你怎么没受影响呢?”
“也许,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进化吧。”宫平略一思索后,低声说。
“真正意义上的进化?”运惊讶地问。
“没错。”宫平点了点头,“上次你虽然长出了瞳孔,但那并不是‘质’的变化,简单来说,在白纸上破开一个洞,那么它还是白纸,只不过是一个有了洞,可以透过洞来看到纸外世界而已。而且你觉得给别的运按摩,算是什么进化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运低头沉思着。
“这次就不同了。”宫平看着运的眼睛说,“你的瞳孔,或说你的眼睛起了‘质’的变化,就好像在白纸的破洞上粘了一个放大镜,此时的白纸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白纸,而有了其它的功能。”
“所以我们两个才会同时产生负担。”运一拍掌,“你的精神力降低,我也是如此。而当度过这一时期后,我们习惯了进化来的力量,就……”
“就恢复了正常。”宫平点头说,随后又陷入沉思:“不过,那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呢?”
正在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宫平急忙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回到了部里。运浮在空中,不断思考着自己能力进化的事,但这么干想显然无济于事,它找别人的运试了试,但除了为其它运按摩之外,它也想不出还可以干什么。它滔滔不绝地和别人的运交谈,别人的运仍如沉寂的幽灵一样,一动不动,丝毫不理会它。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照例先到金善子的发廊报到,练习美发技术,然后跑步去了方泉家里,在方泉指导下练了一会拳击,然后又陪着方新星红了一会儿,出了一身在大汗,在他们家冲了凉之后,这才向回走。一路上仍不断思索着能力到底是哪里进化了的事,想破了头也没有什么收获。
“糟了!”蓦然间,宫平想起了被自己锁在家里的俞千雨,不由猛地一拍额头:“把个大活人锁在家里,却忘了一个干净!”
“对啊!”运也一拍掌,“我也把这事忘了。你家冰箱里空空如也,这小丫头不会饿死了吧?”
宫平赶忙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面包和香肠之类的东西,也不怕费钱,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开门进屋,只见俞千雨正蜷缩在床上,电脑打开着,正放着偶像剧,听见门响,看见宫平进屋,这家伙立刻咧开嘴哭了起来:“你是垃圾透顶的死男人,我一定要告你非法拘禁、虐待妇女……”
宫平吓得急忙将门关上,生怕被偶尔经过的邻居听到,再真的打电话报警。他走过去,看着俞千雨,微微一笑,把那一包吃的东西扔给了她。
“我早上叫你起你不起,非要赖在我的床上,怎么样,我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吧?”
看到吃的,俞千雨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下坐起身,打开一个面包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抽噎着嘟囔:“我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饿。你个死宫平,我早晚有一天把你关了黑屋子里,饿死你为止!”
“我说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宫平摇头一笑,“我好歹也是收留了你一夜,都没向你要过夜费,你睡我的、吃我的、喝我的,还不领情,竟然想要报复我,世上有没有这种道理?”
俞千雨白了他一眼,又撕开一袋香肠,结果吃得急了,一下噎住,噎得她眼泪直流,一个劲儿冲宫平挥手,宫平笑着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咕咚咚地喝了个干净,长出了一口气,又疯吃起来。
“看你这样子,好像饿疯了的母老虎一样。”
“你才母老虎呢!俞千雨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在床上倒了一天,衣服因为都是紧身型,倒也没什么,可头发却是蹭来蹭去弄得有些凌乱了,这乱发配上这嗔怪的神情,倒是有点风情万种的样子。宫平微笑着,忍不住仔细看了她两眼,可这仔细一看,却吓了宫平一跳。
只见俞千雨的身后,蹲着着一个一米多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