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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小更是坐定不定了,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妈妈生日就在寒假,我已经尽量推迟了。你知道的,我是独生女,我不在,他们会很寂寞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不敢多说一句了。要是在往年,成小小可是一放假就跑回家的了,今年倒是推迟了好几天,到临近成母生日前一天才回家。
“机票订了吗?”听到她的解释,苏晋琦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碗筷,继续吃饭。只是冷淡没有温度的问句让成小小心里很是忐忑。“订不到那天的机票,我坐火车的。”
苏晋琦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收线,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她一下,只是末了说了一声:“坐飞机,到时我送你去机场。”
这顿晚饭,吃到最后变得索然无味,两人都草草吃了几口便离开了餐桌。苏晋琦进了书房,成小小开始收拾餐具。直到成小小洗完澡滚上床的时候,两人再也没有交谈。成小小心情很是郁闷,她知道自己这么突然的告诉他是有点不太对,可是她也是无可奈何。
幸亏等了不久苏晋琦便回房里了,只是无视成小小期盼的眼神直直走到衣柜拿出衣服便进了浴室。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成小小已经躺进被窝里,背对着他睡觉的位置,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着了。
只能叹了一口气也躺上床,从她背后抱住她一起入眠。
第二天起床苏晋琦就像没有昨日那闹别扭,像往常一样送成小小至她公司楼下,可是成小小心里就是知道他不乐意了。一整天工作也没心思,老是神不守舍的。知道放工的时候,接到了纪勐的电话。
“小小,在公司吗?”
“在啊,怎么了?”
“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饭。”
“吃饭?可是晋琦没空今晚啊。”今天出门的时候他说了今晚约了客户。
“没说要和他一起吃啊,你在那等我,我去接你。”纪勐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着急,还能听到一些起床鸣喇叭的声音,大概是在开车。
挂了电话成小小很是疑惑,怎么突然找她吃饭,虽然她跟纪勐交情不错,但这么私下吃饭除了很久以前那次赔罪就没有过了,按理说他最近没得罪她啊?
见到纪勐的时候,还没说上两句话便被纪勐催着上车,弄得成小小一头雾水。
“你要干嘛啊?怎么那么着急?”成小小这么不明不白地上了车,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要问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小,帮帮哥吧,哥求你了。”纪勐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
“帮什么?”
“和哥吃顿饭就好。”
这么简略的回答让成小小心里敲起了警钟。“不要告诉我你纪大少还找不到人陪你吃饭,我可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就是陪我吃顿饭而已,你只需要乖乖吃就好,什么也不用做。”纪勐诚恳地保证道。
“真的?”成小小狐疑地看着他。
“千真万确!”
看他那样子,就差竖起三根手指立誓了,成小小想着反正就是吃顿饭而已,估计也没多大事儿,也放下了戒备心。
车子驶进一家装饰奢华的饭店,纪勐带着她走到一间包间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成小小看他那紧张样,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开始反应过来难道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吃而已?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被纪勐牵起她的手开门进去。“你,你,怎么?”她还惊讶这人怎么就牵她手的时候,突然发现包间里已经坐了人,顿时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席间的一对夫妇和一位妙龄少女。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爸,夏姨,这是小小,我的,女朋友。”纪勐牵着成小小向他父母介绍,纪氏夫妇友善地看着成小小,亲切地朝她点点头。坐在一旁的少女倒是一言不发,似乎在神游,思考什么。
成小小还在惊愕之中,便被纪勐安排坐下,茫然地看着个人。
“小小是吧,看起来就是个乖孩子,老纪,我看着就不错。”被唤作夏姨的妇女慈祥地看着她对纪父说。
纪父也是满意地点点头,纪勐在外面胡闹的事他也是略知一二的,听说他有女朋友一心以为是那些庸脂俗粉,没想到是个这么干净的女孩,虽然看着太稚嫩,但总比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总算有一次没逆我意了。”纪父瞥了纪勐一眼,不无威严地说道。
他们的对话让成小小惊得要咂舌,这是哪跟哪啊?眼神快速在场上几人间游移,难不成是纪勐被父母逼着来相亲所以拉着她来当挡箭牌?
在台下用手肘撞了纪勐一下,两人开始了无声的交流。
“混蛋,你算计我。”
“帮哥一下吧。”
“可是我有男朋友!”
“我不会让晋琦知道的。”
“我有什么好处先?”
“吃完饭随你提。”
“成交!”
两老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只当两个小辈刷小把戏,也没放在在意,反而眼里的笑意更满。成小小不好意思地微笑向两人点点头,目光掠过一旁的女子,对方也是微笑地看着她,眼里没有嫉妒,也没有怨恨,很是平静,或许还有一丝伤感。让成小小看不懂,转过头去看纪勐,发现纪勐正低着头,一言不发,也没有笑容。
众人起筷,纪勐殷勤地给成小小夹菜,虽然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假女友,但这么好待遇还是让成小小受宠若惊的,都吃不下了,这人还是一上菜就往她碗里夹,几次示意后也不停止,气得成小小忍不住在桌底狠狠踹了他一脚。两人的互动让纪氏夫妇笑得更欢乐了。
“这里的鸡味道不错,尝尝。”纪太太给成小小夹了一块鸡,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小小,你看起来比小烟还小呢,现在在工作还是念书呢?”
小烟?好熟悉的名字!成小小立刻竖起耳朵,认真地回答:“我现在大四,正在实习。”
“在实习了啊,从事什么的?A市哪所大学啊?”
成小小绷着脸上的笑容,仔细回答着:“我在B大念的是会计,也是从事本专业的工作。”
纪太太听了以后,看着一旁的女子,满眼怜惜地说:“小烟要是当时也肯在A市念的大学,肯定上的也是B大,就不用我一直心心念念着了。”
!!!这对于成小小是一个五雷轰顶啊!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小烟?!那不是纪勐心里想着念着的人吗?怎么纪勐这回把自己带来这儿呢?天啊,她是被和进一滩泥里了吗?
被叫做小烟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话也不多,都是别人问了才回答,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和纪勐更是没有任何交流。
接下来的时间里,成小小的心思就放在观察纪勐和那个小烟身上了,可惜两人都很淡漠,没有火花燃烧,除了偶尔回答纪氏夫妇的问话外,皆无多言。即便如此,成小小还是看得很兴奋,至少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知道了小烟是纪太太的侄女,父母早逝,从小跟着纪太太,后来纪太太嫁给纪勐的父亲后也一起搬进纪宅,算起来这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了。
晚饭后,纪勐送成小小回家,小烟则和纪氏夫妇一同回纪宅。
纪勐载着成小小来到苏晋琦家楼下,成小小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压根就没打算就这么下车。没想到她还没开口问,纪勐就主动坦白了。
“她回来开个发布会而已,很快又走的了,为了气她,我故意跟夏姨他们说我有女朋友,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告诉她的,所以就有了今晚。”
成小小没有打扰他,听他一个人慢慢诉说,关于他和他的那个女孩的故事,从他们的相识到相离,一一娓娓道来。她没看过这么神情悲凉的纪勐,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只有他和她,与其说他在和成小小分享故事,还不如说他在回忆那段最美的时光。
听纪勐讲完,成小小还处于惊讶之中,没想到两人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小烟现在不愿意接受他,也是在情在理啊,换做自己,大概也会逃得远远,再也不回来。
“哥,其实她也是难受的。”看着纪勐这样,成小小左思右想才憋出这一句来安慰他,不过显然效果不太好。
纪勐眼里的寂寥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忍,他没看成小小,应该说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仿佛在看着一些压根不存在面前的事物,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放不开她。”
有些人,不是不想放弃,而是尝试过了,结果是疼得放不了,离不了。
这是一种如何深沉的爱!
成小小打开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苏晋琦已经在家了,他刚倒完水从厨房出来,看到成小小也只是很淡漠地一眼便拿着杯子往书房走去。
“晋琦,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突然地就告诉你要回家,下次一定提前跟你说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成小小刚刚听完纪勐的故事,心里正为他们难受着,看到这样的苏晋琦,心里更是不好受,她不想两人间再有什么矛盾了,既然在一起,就要好好珍惜才对。而且她知道苏晋琦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气的从来不是她要赶回家为妈妈庆祝生日,只是觉得自己不够重视他而已。
苏晋琦转过身来,把她从怀抱里拉出来,细细打量一番,然后问:“出什么事了?”
“我,我刚刚被纪勐拉去扮他女朋友——”
“扮他女朋友?”苏晋琦听到这就受不了,出言打断她。
“你先听我说完嘛。”成小小知道他是个醋瓶子,不解释好铁定又得怒的,详细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觉得感到很唏嘘。“苏晋琦,我不想和你冷战,不想你对我冷淡,我们就好好的可不可以?”有感而发,成小小脆弱地对他说道。
女人果然很容易被感染,苏晋琦抚上她的背,不无怜爱地回答:“我没怪你,只是我希望你能把我放在心里。”这个人他可是放在心尖上的,如何舍得待她不好呢?
窗外的月光泄进客厅,照亮了这四方一室。
作者有话要说:
、升华
日子忙忙碌碌地一天一天过,终于来到了成小小归家的前一天。
那天晚上,苏晋琦在书房打完电话回到房间就看到成小小已经窝在床上看书。两人住一起的这一小段日子里,他发现成小小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老是喜欢在床上看书。一开始是靠在床背上,下面垫个枕头,确实挺舒服,也没有大问题,不过这人看着看着身子就会软软地软软地向下滑,渐渐埋在被子里,就是整个人就躺了下来,还蜷缩起身子,裹着很厚很严实的被子,两只小手还捧着书伸出来被子外面,津津有味地看着。
苏晋琦掀开被子的另一角躺了上去,成小小自然知道是他,但仍然漫游在书海里,没分他多点注意力。
苏晋琦习惯性地从背后拥抱住她,粗壮的手臂紧紧地握着她的纤腰,成小小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虽然被抱得很难活动,但这男人就喜欢这样,她抗议了很多次,但都是无效高中,渐渐也随他去了。而且大寒冬的,两个身躯不留缝隙地贴着,不无温暖。
“乖,坐起来,这样对眼睛不好。”低沉的嗓音终是不忍劝道,声音温柔如水。
成小小撅起小嘴转过头看他,“不要,这样舒服~”
她这样无意识的撒娇,让苏晋琦心里像是被羽毛抚拭过一般,酥酥软软的,差点就要让她任性去了。深呼吸一下,继续说“听话,不是不喜欢戴眼镜吗?坐起来。”
“可是坐起来冷~”成小小睁着大眼睛故意装作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就盼望他能自己一马。
这丫头每次都想用这招来混过去,可惜苏晋琦就是狠下心不让她如意,腰板一挺自己先坐起来,用把她抱起来坐到自己大腿上,搁在自己的怀抱里,还一本正经地在她耳边说道,“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成小小白白净净的脸蛋瞬时浮起两朵粉红,这明明就是在吃她豆腐!挣扎着要从他大腿下来,“不要,我坐这不舒服,你放开我,我保证乖乖地坐起来看。”为保真心,还竖起了三支青葱嫩指,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把她放开,让她挨着枕垫靠在床背看书,苏晋琦也拿起一本杂志看,两人很自然地各不干扰对方,静静地看书。成小小把头靠在苏晋琦的肩膀,苏晋琦偏过来看一下她,泯然一笑。她似乎毫不知觉,仍然认真看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小小突然拉了拉苏晋琦的手,苏晋琦疑惑地挑起一道峰眉望向她。
“苏晋琦,我渴——”成小小又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她面对自己是越来越肆意了,总在不经意间透露些小女生的娇憨。苏晋琦轻笑一下,便翻下床,很快便给她端来一杯开水。成小小笑着接过,捧在手心里暖暖的。
喝了水,成小小便又钻进被窝里,还把苏晋琦一起扯了进来。
“不看了?”
“嗯,不想看了。”成小小主动依偎进他的怀抱摄取温暖。
苏晋琦美人在怀自然心情舒畅,不过她这么紧贴过来,让他心里那团火开始渐渐燃烧起来。实在不想强迫她,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活需求,两人在一起这段日子,他都是自己解决的,偶有几次是拉着她的手帮忙灭火,但这对于他来说,还远远不够。只是他内心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