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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彦婷不由得苦笑,这样出色的男人永远都与她无缘!如果不是穷得叮当响,或许就连许安也不可能看上她!
梅彦婷,你就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小孩!没有谁会真心对你好的!
双腿一曲,梅彦婷缓缓地滑落在地上,背靠着门,将头埋在两腿之间。慢慢地,又渗出了许多许多的泪水。
她只是想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家,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就这样而已!为什么,还是这样难?
是不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注定得不到幸福?可是为什么别人那么容易就拥有了一切,而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是枉然?为什么!
是不是她不够好?可是她哪里不好,谁能告诉她?还是说,万般皆是命?她想拥有幸福,难道只能死了再投胎么?
……
收拾完了厨房,一家三口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聊天。
幸若水有点心不在焉,她担心梅彦婷那个小姑娘。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她了。
她刚才已经想到了,公司有大量的票据需要黏贴,往往因为贴票的问题延误了结算。如果专门设置一个贴票人员,那么结算的速度就快了,而其他工作人员也不需要把时间花在贴票上。
就是不知道,梅彦婷心里是怎么想,她是否愿意做这份工作?
鹰长空收了收落在她腰上的手臂。“别老想着别人的事情,我会吃醋的。”
这是上校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承认吃错,所以幸若水也不由得笑了。“好,我不想了。”
但是,幸若水却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福安的妈妈。要不要问?还是等着上校自己交代?
“媳妇儿,你这眼神不对劲啊?”上校何其厉害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媳妇儿这眼神跟平常不一样。
幸若水被他逗得呵呵直笑。“怎么不对劲了?你最近做亏心事了,所以被我看得头皮发麻?”
“亏心事啊?那我想想。”于是,上校很认真地想了起来。良久,摇摇头。“好像真没有!媳妇儿,要不你给点提示?”
“不给!自己慢慢想,想不出来晚上睡地板去!”
上校哀怨地惨叫。
鹰福安看到爹地吃瘪,也乐了,小鸭子声嘎嘎嘎地响,把三个人都逗乐。
“媳妇儿,你说他到底听懂了没有?”上校搂住媳妇儿,指着旁边的小鸭子,表情很苦恼。
幸若水吃吃地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大人说到好笑的地方,他都跟着乐。”
小家伙听妈咪笑,他也跟着笑。
顿时,夫妻两都忍不住了。心里一致在想:儿童的世界果然是无法理解。
上校急着跟媳妇儿滚床单,时间还没到就把鹰福安拎进浴室洗洗关房间里睡了。幸好鹰福安小朋友很坚强,也没哭。
幸若水被他拖进浴室里,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就被上校剥光了衣服,然后搂着滚进了浴缸里。
“上校,你疯了!”幸若水笑得止不住。
上校低头就啃,还一拱一拱的,声音闷着出来。“媳妇儿在怀,不疯不行!”
幸若水开始被拱得痒痒,后来脑子就热烘烘,什么也想不了。
激情过后,上校搂住媳妇儿,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媳妇儿,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嗯。”幸若水连眼睛都没睁开,模模糊糊地应完就睡着了。
上校搂住她,在暗夜里正要闭上眼睛,突然间听到楼道里传来一点声响。仔细听,那是脚步声,虽然放得很轻很慢。经过判断,是有人往楼顶上走。
上校微微地眯起双眸,想了一会,将怀里的媳妇儿慢慢地放下,替她掖好被子。打开房门,无声无息地上了楼。
……
梅彦婷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觉得心里好压抑,都透不过气来了。
终于,她忍不住爬起来,想去楼顶透透气。她怕把人给吵醒,所以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去。
推开楼顶的门,小区内并不黑暗,因为昏黄的路灯四处可见。路灯映照下,修剪成各种形状的树丛、假山、喷泉池……一切显示着小区档次的景物都清晰可见。
深深地呼吸,空气里有青草绿树的清新气息,偶尔还夹杂着花的香味……一切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她身在这样的环境里,感受着这一切,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永远也不会属于她!永远也不!
梅彦婷慢慢地靠近护栏。慢慢地往下看,是别墅的院子,青草如茵,花儿点缀其中。湖里的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夜空中点点繁星。
夜已经深了,凉风袭来,吹起她的长发。
她缓缓地张开双臂,迎着风,有种“我欲乘风归去”的冲动。如果就这样跳下去……
“你有选择死的权利,但请不要在这里跳。我家的院子很干净,没有兴趣收留一只孤魂野鬼。”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梅彦婷吓得一声惊叫,倏地转过身来,眼睛大瞪。幸好护栏够高,否则她就要失足跌下去了。阴暗中,门口站着一抹高大的黑影,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到一双特别亮的眼睛。
梅彦婷想要反驳,却又没有底气,只是吞吞吐吐的。“我、我……”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的死活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过是替我老婆觉得不值,她在努力地想帮你,而你居然想死。我更替我那些年纪轻轻就殉职的战友觉得不值,他们为了保卫祖国保卫人民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而你作为被他们保护的一员,居然如此不惜命!”
“我——”
“别跟我说你的惨事,你还活着,有年轻的生命有健康的身体,你没资格说惨。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惨,那么你也不配得到幸福。”
然后他冷冷地转过身,在消失之前,留下一句:记得别脏了我家的花园!
梅彦婷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许久许久,才记起要呼吸。他的声音很冷,说出的话犀利得刺人,却冲破一切阻碍直接扎到了她的心里。
他说:你还活着,有年轻的生命有健康的身体,你没资格说惨。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惨,那么你也不配得到幸福。
是啊,比起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在病魔的无情下挣扎的人们,她已经很幸运了。起码,她还能够凭着自己的双手来争取想要的东西,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不是么?
梅彦婷深深地吸一口气,转身走下了楼,回到了房里。
而在她的房门关上后,在黑暗里,闪出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黑夜里的神。
……
第二天。
吃过早餐后,上校就拉着幸若水要出门,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幸若水急忙喊来梅彦婷。“彦婷,你帮看着小家伙。如果他想出去,玄关的盒子里有钱。”
“昔梦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的。”梅彦婷笑着摆摆手,自己坐到小福安的身边。
幸若水啥也来不及说,就被上校一把抱起来出了门。
很远了,还能听到他们吵嘴的声音,充满了快乐。
梅彦婷从门口张望出去,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但满心的,都是羡慕。真的好幸福!
“到底去哪里?”幸若水半趴在座位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上校。这家伙搞什么神秘,就是不肯说。
“装可爱也没用,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乖,很快就到了!”上校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幸若水撅撅嘴。“那好吧。”上校嘴巴最紧了,他不说,她怎么问都没用。
车子开了没多久,开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环境挺好的,绿化很好,也很安静。然后,车子停在了某栋楼下。
幸若水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她已经猜到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跟着上校上了二楼,看着他敲响某扇门。
“稍等一下!”门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上校似乎怕她误会,特地看了她一眼。
幸若水对他笑笑,示意他放心吧。
门拉开了,露出一张女性脸庞。她笑着跟上校打招呼。“你来了。”随即她注意到幸若水,微微吃惊。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幸若水摆摆手,并不意外她就是那天在幼儿园外的人,她的直觉不会错的。
这回,吃惊的变成上校了。“你们见过?”
幸若水笑了笑。“有过一面之缘。上校,能不能先进去再说,挡着路呢。”
袁梦听到她叫上校,顿时就笑了。“是我的错,请进吧。”
幸若水进门,打量着房子的环境。简单的一室一厅,虽然旧,但收拾得很干净,布置得很好。粗略一看,就知道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上校一直在看着媳妇儿的表情,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不对劲。
幸若水趁着袁梦去倒茶的功夫,凑到他耳边说:“我知道她是福安的妈妈,不是你出轨的对象。”
上校恨得牙痒痒,在她腰侧掐了一把,差点没把她弄得尖叫出声。
“来,喝杯茶吃点水果吧。”
“谢谢。嗯,这茶真香!”幸若水吸了一口茶香。
上校看着她,说:“看你这样儿,别人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
“呵呵,知道就好,以后别忘了好好补偿我。”
袁梦淡淡地笑着,看着他们两斗嘴。对这对夫妻,她心里十分的感激。他们把她的孩子照顾得这样好,又总是想方设法在帮她。这份恩情,也不知道此生是否有机会报答。
幸若水也不敢跟上校闹腾太久,一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二是她不知道福安的爸爸去哪里了,生怕触碰了人家的伤痛之处。
鹰长空先给她们做了介绍,她们打过招呼之后,就问起了袁梦的身体。
“我已经好了,你们放心吧。”她的肤色确实好了很多,总算是有点血色了,但仍有些苍白。
“我今天来,除了想让你见一见我的妻子,还想载你去我家看看小福安。”鹰长空将来意说明。
袁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不用了,我知道他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鹰长空显然不知道怎么劝她,事实上已经劝过好几次了,但是袁梦很固执。于是,上校看向了自己的媳妇儿,无声地发出求救的信号。
幸若水朝上校点点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剥夺福安见到亲生妈妈的权利?我想要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袁梦顿时情绪就有点失控了,用手捂着嘴,眼睛看向窗外。
鹰长空有些担心,张嘴想要安慰她。
幸若水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别管。袁梦的想法是错的,必须纠正过来。如果她不能跟福安在一起,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袁梦,我需要一个理由!”
袁梦逸出一声哭泣,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不该有我这样一个妈妈,一个坐过牢的妈妈!我不想以后有人瞧不起他,更不想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是个犯人!”
她闭上眼睛,泪如雨下,伤心不已。
这回,幸若水愕然了。她没有想到,袁梦居然坐过牢。
鹰长空抓起她的手,用指尖在她手心写下:她没错!
幸若水点点头,吸了一口气,等着袁梦的情绪能够平息下来。“袁梦,看过《阿甘正传》吧?”
“嗯。”袁梦咬着唇点点头,视线看着地面。
“我想很多人都看过阿甘妈妈和校长的那一幕,但有谁发表过评论,说阿甘的妈妈是个坏女人,不是一个好妈妈?俗话说,子不嫌母丑。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可以肯定你是一个好女人,也是一个好妈妈。一个女人没有人品问题,她爱着她的孩子,那么她就是一个好妈妈,谁都没有资格否定她!”
“可是万一有一天有人把事情捅了出来,他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如果他留在你的身边,就不会有这样的可能,他会一直幸福下去!我知道我自私,可是我真的不想……”
幸若水看着哀哀哭泣的女人,知道她在这件事上已经陷进了死胡同里。也许只有把她逼到了绝地,她才有可能想明白。
“你不是福安,你怎么知道他不能面对?他是一个男孩,将来是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这点事情他就面对不了,那么他怎么面对人生的风浪?就算他处在一个优渥的家庭里,这又能保证什么?能保证他一生顺遂么?”
“我——”她的语气太严厉,袁梦有些愕然。
幸若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接着犀利地问:“你自私地想把他留在我们身边一辈子,可你是否问过我是否愿意替你养一辈子孩子?”
“若水!”这回,连鹰长空都急了。
幸若水没有理会他,依然自顾自地说。“我和长空现在还没有孩子,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呢?我有精力照顾两个孩子吗?你又能确保我能够做到不偏心吗?万一我到时候只顾着自己的孩子,而不关心他,怎么办?甚至我放任自己的孩子欺负他,又怎么办?到时候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