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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唇几乎要相贴的时候,她咕哝着喊了一声。虽然还是有些含糊,他却挺清楚了,那是一个名字——长空。
庄奕骋的唇就这么僵在了她的唇边,只要他在往下一点点,四片唇瓣就会贴合在一起。而他,也终于可以一尝所愿。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慢慢地直起了腰身。他太明白,她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这个诱惑可以肖想,却不能轻易地去尝,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庄奕骋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感谢这一声叫喊,还是该遗憾自己终究没能一尝佳人的芳唇。他没办法得出一个结论,甚至于自己是否后悔,他都理不清。
又过了一会,他终于稍稍一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床上的人一个激灵,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吓得倏地睁眼醒来。但很明显神智并没有回笼,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庄奕骋温柔地问道,声音低哑得厉害,压抑得厉害。
幸若水转动视线,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扯了扯嘴角,叫道:“庄先生,你怎么来了?”
一声“庄先生”喊出来,再次提醒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千山万水。庄奕骋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抽疼,还有沉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但脸上还是温柔地笑着。“我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我也没想到,吹空调能帮自己弄成这样。”幸若水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努力地笑笑。
“你是心有所忧,所以引发身体上的不适。别想那么多,鹰长空会没事的。你要想,也许他正在策划一场釜底抽薪的行动也未可知。”话落,庄奕骋才惊觉自己说多了,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门口。
幸若水脑子还是迷糊,不是太明白他的话,却明显被安抚了。“谢谢你。”她明显很累了,眼皮沉甸甸的。
庄奕骋给她倒了一点热水。“你还病着,喝点热水,然后睡一觉。等醒来,就好了。”
幸若水没有拒绝,因为她喉咙滚烫干渴,确实需要喝水。
庄奕骋一手从她肩后伸过,半揽住她将她上半身微微抬起,然后喂她喝水。看她真渴了,动作有些迫不及待,于是道:“慢点,别急。”
幸若水喝了好几口,虽然喉咙还是灼热的,但感觉好多了。“谢谢。”
庄奕骋几乎舍不得将她放下,但还是缓缓地降低手臂,然后抽出来。“睡吧。”
“嗯,我没什么大碍,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话都还没说完,她已经合上了眼睛。
“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他的话并没得到回应。一如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得不到回应。
在窗前默默地坐了良久,庄奕骋才站起来离开。临走前,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觉得没那么滚烫了。既然注定得不到你,那么你的幸福是我仅想要的。
终究没忍住,在她的眉心,印下轻轻的一吻。愿你幸福,若水。
站起来,转身正要离开,却在门口碰到了杨紫云。庄奕骋自然是知道杨紫云的,他记住的人很多,记忆力特别好。
朝着杨紫云点点头。“伯母,你好。”
杨紫云怔了一下,才点点头。“你好。你就是庄先生?”她跟官太太不同,平常也不需要出席许多的宴会什么的,所以并不能认出眼前的人,却觉得他十分的眼熟。
“是。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看她。再见。”
“我代若水谢谢你,再见。”
杨紫云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微微地拧起了眉头。这个人真的很熟悉,似乎真的见过,但记不清楚。她更介意的是,他似乎……喜欢若水?莫非,昨晚那个人也是他?
杨紫云警铃大作,很想给儿子报个信,但现在联系不上他。这也是第一次,杨紫云意识到,幸若水也是一个很容易让男人喜欢上的女子。她虽然离过婚,却有着好的外在好的脾气好的性格,尤其是她柔和的一面,这些都是吸引男人的地方。
危机感!这是杨紫云第一次在儿子和幸若水的感情上产生了危机感。幸若水并不是无人问津的女子,她也不是非自己的儿子不可的。然而,自己那个固执的儿子,恐怕这辈子真的非她不娶了!
杨紫云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甚至有些乱。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一直以为很不值钱的废铜烂铁,突然有一天发现它其实是宝贝。她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跟丈夫说这件事。
昏昏糊糊的幸若水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在梦里,见到了她心念的男人。能看到他温柔宠溺的笑容,能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甚至那总是皮皮的语调都那么清晰。
“长空……。”她小声地喊着,有些不安分地动着身体。
杨紫云挂了电话,恰好听到她的这一声叫喊。如果说先前她只是为了儿子而接纳幸若水,那么此刻,杨紫云是真的肯定这个女孩了。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物欲横流**之上的社会,幸若水是个好妻子的人选。
静静地站了一阵,杨紫云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烧得脸通红的人,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她的脸。
很快,幸若水就抓住了她的手。也许是感觉到了这是一双女性的手,她没再喊长空的名字,而是喊“妈妈”,一声一声地喊,充满了想念……
杨紫云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又有些东西溢满了心房似乎要溢出来似的。
……
幸若水这一觉,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了下午,才悠悠醒来。睁着迷蒙的眼睛,神智还没有回笼。
“若水,醒了?感觉怎么样?”杨紫云看到她醒来,心稍稍地放下了。
幸若水眨眨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清醒过来。“阿姨。”抬手,摸摸自己的额际。“感觉好多了,就是感觉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嗯,你烧得这样厉害,没力气也是正常的。肚子饿不饿?我准备了粥,喝点粥吧。”杨紫云扶着她靠在床头。
“我想喝水。”她的喉咙干渴得就像是大沙漠,久未见一滴雨似的。
杨紫云先倒了水给她喝,然后才拿过保温桶,给她喂粥。“来,吃点东西,要不会饿坏的。”
“阿姨,我自己来就好。”幸若水努力地笑笑,尽管全身无力,她却不敢劳烦杨紫云亲自喂食。
杨紫云却笑得很温柔,把她的手给放了回去。“生病的时候,人就跟孩子似的。你现在呀,就把自己当孩子就行了。”说着,舀了一口粥送到她嘴边。
幸若水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杨紫云笑着,又动了动勺子。“赶紧吃吧,饿过头了,病就好得慢了。媳妇就是半个闺女,我就是你妈。妈妈喂食,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幸若水迷糊地想,这不是害羞,这是受宠若惊。但是,她还是张开了嘴,含了第一口粥。因为高烧,吃什么都没味道,幸若水却觉得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粥。
喝着喝着,眼泪就滴答掉了。视线模糊中,她真的觉得自己见到了母亲似的。自从基地出来之后,她就被教育为不该掉眼泪,要自己靠自己。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孩子,哭得稀里糊涂。
杨紫云扯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哭什么呢?是不是这粥太难喝了?那下次我们不买这家的。”她的语气,真的就像是在哄孩子。
说实在的,杨紫云一直也想要个闺女的。像别人家那样,母女两手挽手上街去买东西吃饭。女儿就像个贴心小棉袄,光想就心动。这也是她当初喜欢古筝,后来喜欢顾真真的原因。她们在她面前就像个女儿似的,会哄她开心,更会撒娇。但跟幸若水由于种种原因,却并没能达到这种状态,反而背道而驰。
“不是的,我、我只是……”她就是想家,想爸爸妈妈了。别人都有娘家,一点小事可以躲到娘家去在父母怀里撒娇,可是她没有!
想着,幸若水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明知道不该这么脆弱,不该哭的,但眼泪就是不听话,像个淘气的孩子似的跟她作对!
“想爸爸妈妈了吧?真是个傻孩子,别哭了,快别哭了。”杨紫云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将她搂住按在自己的肩窝里。心里,柔软如绵。
幸若水揪着她的衣衫,在她肩头上哭得更加厉害。以前,她最喜欢这样靠在母亲或者父亲的肩上撒娇,逗得父母喜笑颜开,洒落一屋子的笑声。
“妈……”她哭着喊。往事之于她就如一把锋利的刀,一回想就割在了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杨紫云搂紧她,叹了一口气,哄着。“没事了,妈在这,妈在这……”这一刻,她真觉得这个女孩是自己的闺女。
说起来,她才25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已经面对了这样多的苦难。真是怪可怜的!
回去跟老头子也说说,以后多疼她一些吧,就当自己有了一个闺女。
……
杨紫云第二次窥探了幸若水的**,因为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停的发出声音,是短信提示。对方连发了几条,就连床上迷糊的幸若水都注意到了。
她咕哝着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拿手机,眼睛还闭着,就这么摸索着拿过手机摸索着按。许是身体虚软没力气,她也没看手机屏幕一眼,又睡过去了。她的手就落在床外,抓着手机的手要紧不紧,手机眼看就要掉了。
杨紫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走。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她本以为是上午那个男人,却没想到是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主角就是若水和那个男人。号码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她按了几下,发现连着几条彩信,都是那个号码发的。
很明显,这极有可能是对方要威胁若水,否则不会发这种照片。
其实,照片并没有大问题。就是两个人站在路边说话的画面,也没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但如果有人有意要大做文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杨紫云没有再动其他的东西,重新坐了回去。她考虑着,是否要把这件事告诉鹰志勋和他爸爸。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那个可疑的号码打电话过来了。
杨紫云盯着那一串数字,看了看床上昏睡的人,终于没忍住接了电话。她并不是想窥看若水的秘密,而是担心她遭人威胁。她只是听着,没有吭声。
那端传来的声音好不得意,还伴随着冷哼。“幸若水,我发的东西收到了吗?你说我把这些照片发给鹰家的长辈,他们会不会还同意让你和鹰长空在一起?如果我把这些照片交给媒体,你猜又会是什么结果?”
杨紫云微微拧起眉头,她也慢慢地听出来了,对面的人是古筝!她不能开口说话,只是哼了一声,表明自己在听。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害怕吗?真是可笑之极!今晚七点,帝豪大酒店808号房。你最好能准时出现,否则我就把这些照片交给鹰家人或者媒体了。这里面,或许还会有几张令人惊喜非常的。”
几声冷笑之后,那边挂断了电话。
杨紫云思考了一会,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晚上六点五十分,帝豪大酒店门外。
杨紫云在两个警卫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帝豪大酒店的门,搭乘电梯到了808房。她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又始终低着头。在身材上也跟幸若水相差不远,所以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房间里,古筝接到了手下的报告,说幸若水带了两个保镖,问需不需要解决他们。古筝勾唇而笑,道:“如果需要动手,难道你们还收拾不了两个保镖吗?”
“属下明白。”那人不敢多言,就站到了她的身侧。
不一会,房门打开。
古筝抽着烟,连看也没看门口,只说:“你一个人进来。”
杨紫云没出声,只是对两个警卫员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转身走进来,房门马上就关上了。
“你来了,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吧。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还是愿意给人机会的,不是么?”古筝吐一口烟雾,冷冷地笑。
杨紫云抬手,拿掉帽子。带笑看着她,问:“小筝想跟我谈什么?”
古筝顿时脸色大变,倏地站起来,但很快又冷静下来。“鹰妈妈,怎么会是你?”
杨紫云淡淡地笑,视线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最后对上她的视线。“我们鹰家的儿媳妇病了,没办法赴约,所以我来替她赴约。怎么,难道小筝因为我不够资格吗?”
“当然不是,我……”古筝比幸若水更了解杨紫云。很多时候,杨紫云看起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小老太太,但一个人多活了这么些年,那不是白活的。她的心机不过是没有用出来,因为生活太简单了,她不需要用,她更愿意用一些小伎俩来增添生活乐趣。
杨紫云还是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