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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鹰长空抬肘子给了他一下。听到战友这么说,心里好歹舒服了一些。
郭亮吐出一口烟,又说:“不过这个人似乎有心嫁祸于你呢,你还是小心一点。”揪着他的一句狠话来付诸现实,很明显是针对他的。只不过,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会弄巧成拙。古筝既然是自杀,还是在公安局内部,那么事情就不可能再查下去,牵涉太广了。
鹰长空沉吟了一会,皱着眉头说:“老郭,你暗地里给我查一下,我想知道是谁做的。”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对方的存在会不会是一个已经埋下去的地雷。
“我尽量。”要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查的。
法医检查确认,古筝是死于自杀。至于轮jian一事,人都已经死了,也没有人出来为古筝抱不平,也就不了了之。人是在公安局里被轮jian的,哪里还能查下去?这么大一个漏洞,上上下下都齐心协力把这一页无声无息的翻过去。
这就是社会现实。
……
幸若水迷迷糊糊中,觉得好累好累。手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动不了,还有一种酸酸软软的无力感,下意识地喊着鹰长空的名字,觉得很是委屈。可是不管她怎么喊,没有人听得见,她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这种可怕的感觉,让她有点想哭。
苍唯我是被细微的声音给惊醒的,他倏地站起来,一双眼睛火速地扫过四周的环境,没发现异样。再竖着耳朵仔细听,却听到声音来自房间,心里一惊就冲了进去。“若水!”
床上的人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哭泣的声音,眼角还真的流下了眼泪。
苍唯我一把搂住她,托起她的上半身。“若水,怎么了?若水,你醒醒?”
但幸若水仿佛掉入了某个世界里,听得到声音,却怎么也醒不来。她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可怕,却动不了。
“来人,叫医生!”苍唯我慌了,朝着门外大吼。像狮吼一样的声音,很快就把人给惊醒了。不一会,医生就出现了。
“怎么了?”医生拎着宝贝药箱,打着哈欠,显然还没睡醒。
苍唯我将怀里的人放下。“她在哭,好像很难受,你快点看看!”他自觉地退到一旁,让她检查,生怕慢一点就让床上的人多遭一点罪。
女医生马上就清醒过来,开始认真地检查。末了看着苍唯我,说:“这是注射了JRSR药剂的后遗症,肌肉酸软难受。”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不能让她好过一点吗?”苍唯我一脸焦急。
女医生掩嘴又打了个呵欠。“可以啊,替她捏捏手脚放松一下,感觉会好一点。就像我们平常走路走多了腿会很难受,用是一个法子。”说着,她哈欠连天地往外走。
苍唯我马上坐回床边,掀开下半身的被子,掌控着力道揉捏着她的双腿。觉得差不多了,又转移到手臂。这样做果然有效,床上的人虽然还没醒来,但是已经不哭了。眼角还留着泪痕,楚楚可怜。
苍唯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湿润。
累!难受!
幸若水脑子里不停地钻进来这个两个字,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她眉头紧紧地锁着,下意识地动着身体,想要醒过来,看看为什么这么难受。
挣扎了一会,幸若水终于幽幽地睁开眼睛。眼神迷蒙,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在窗前坐着眯一会的苍唯我听到声音,倏地睁眼,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过来了,惊喜掠过心头。“若水,你醒了!”
幸若水缓缓地转动视线,怔怔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她像是不认识他似的,一直盯着他看。又好像是还没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
“若水?”苍唯我怕吓到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声。难道那个药还会影响记忆吗?心里掠过一抹希望的光芒,如果……
幸若水眨眨眼,总算是认出了眼前的人。“苍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又缓缓地转动视线,发现这个地方她不认识。“这是哪里?”
苍唯我心里的那抹火光像是被一盆水当头泼下,一下子就灭了。眼里,浮起黯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改而问她的身体。“你感觉怎么样?”
幸若水觉得喉咙干哑,身体还软绵绵的,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怎么会这样?过了一会,又想起来,她被古筝绑架了。“不知道怎么说,软绵绵的,手脚无力,特别难受。能不能给我一点水,我喉咙好干。”
“好。”水壶早就在旁边放着,他倒了一杯水,用勺子舀起来吹凉了,才送到她的嘴边。
幸若水虽然觉得不妥,但现在难受极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张嘴,把水含了进去。液体渗过干渴的喉咙,那种很难受的感觉顿时就减轻了。
苍唯我一勺一勺地喂她,直到把一杯水给喝完了。“还要不要?”这种温馨的感觉,他还不想让它消失。
幸若水砸吧咋办嘴唇。“再要一点吧。”这喉咙就跟许久未见半点雨的沙漠似的,这一杯水下去还找不到滋润的感觉。
苍唯我又喂她喝了半杯水,她这才觉得够了。
“谢谢你。”幸若水对他笑笑,因为身体绵软无力的缘故,笑得有些虚弱。她转过头去,微微地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的绿色。
苍唯我看着她的笑容,突然间想,如果不记得以前的一切,她会不会就一直这样亲近自己了?是不是,他就可以拥有她温暖的笑容,一辈子?
“这个地方……”幸若水愕然发现,这个地方怎么跟古筝绑她来的地方那么相似?她猛打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苍唯我。“苍唯我,是你救了我吗?”
还是说,他跟古筝是一伙的?不会的,苍唯我如果跟古筝是一伙的,他不会任由古筝这么对自己。这一点,幸若水还是相信他的。
她眼里的东西随只是一闪而过,苍唯我却看清楚了。他觉得像是有一把钝刀,在自己的心尖上拉割。他忍不住苦笑。“若水,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的不堪吗?”
是不是做错过,就再也不能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想对她好?她就把过去的事情记得那么牢固么?是不是只有把过去的一切从她脑海里清掉,她才会有可能正视自己的存在?
无数个问号,在苍唯我的脑海里闪过,传递着一个让人惊心的信号。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奇怪,这里好像跟古筝绑架我之后带我来的地方一样的。”看到他脸上的痛苦,幸若水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够厚道。
苍唯我敛去神色,笑了笑。“这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幸若水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又问:“是你救了我吗?”
她没想到,救自己的居然是苍唯我。她记得药效发作,那些人染指于她。突然就有另外一拨人来跟那些人打了起来,然后她就被劈晕了。
苍唯我嗯了一声,对这件事不想多说。他不想告诉她,鹰长空拼死来救她了。“你刚刚醒过来,好好休息吧,别急着问这些。医生说你被注射了JRSR药剂,三天之内都会这样浑身绵软,需要好好休息。”
幸若水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她顿时尴尬地低下头,脸很快就红了。
苍唯我低低地笑,笑声愉悦。“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去问问医生关于食物方面是否有忌讳,然后给你带吃的上来。”
“嗯。”幸若水应了一声,到他离开了才敢抬起头。这也不怪她,自从昨天中午被古筝绑架之后,她到现在还没有进过一粒米。要是孩子,早就饿晕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幸若水也有些怔忪。军事演习结束了吗?长空知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如果知道了,他会退出演习来救自己吗?可如果他退出演习,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如果他不退出,心里又觉得他不够在乎自己似的……
幸若水矛盾地想着,到最后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希望他来救自己还是继续坚持到演习结束。或许,这就是嫁给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特种兵的烦恼。妻子的需要和国家的需要很多时候是矛盾的,偏偏对他来说,国家的需要比什么都重要!
幸若水越想,只觉得心里越乱成一团。
“来,喝点瘦肉粥。”苍唯我端着东西出现在房门口,将幸若水从怔忪中惊醒过来。
“谢谢。”幸若水点点头,想伸出手去把粥给接过来。可一动才发现,别说接住那碗粥,她就是想把手伸出去都困难。
苍唯我看着她颓然丧气,微微一笑。“来吧,我喂你。你放心,三天之后就会好了。到时候你求我喂你,我还不愿意呢。”
“有没有女的?”
“没有。”苍唯我果断地否认,然后舀起一勺子粥送到她嘴边。
幸若水想了想,也没办法,只好张嘴吃东西。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没力气矫情。
“味道怎么样?咸淡合适吗?”苍唯我看着她的表情,想判断出这粥是否好吃。
幸若水点点头,嗯了一声。其实她喉咙里那种干干的难受还没消失,这粥喝下去也没什么味道。就像一个人发高烧醒来,吃什么都好像吃木屑一样无味。
一碗粥默默地吃完了,肚子里不再空溜溜的。
“还要吗?”苍唯我看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也有些高兴。
幸若水摇摇头。其实还没有吃饱,但是食之无味的感觉太难受,胃里还有些恶心的感觉。“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苍唯我放下手里的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一声“谢谢”,再次提醒他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条鸿沟。
幸若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浑身软绵绵的,这样子靠着都很难受,脖子像是快要撑不住脑袋了似的。她还想问点什么,却觉得眼皮子越来越厚重。不一会,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苍唯我站起来,扶着她慢慢地躺下来,替她盖好被子。静静地在床边站了一会,才转身出去了。
楼下,女医生正慵懒地坐在椅子里,一边喝粥一边欣赏山野风光。
苍唯我在她身边,静静地站着。良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如果用催眠术抹去一个人的记忆,能不能做到?会不会有危险?”
女医生舀粥的手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喝粥。“可以,但只是暂时的,只要有东西引导就会记起来。危险肯定是有的,强力所致的都会有危险有后遗症。大哥,生活不是电视小说,没有无所不能的东西。”
言下之意,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苍唯我没回答,许久也没说一个字。然后就走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女医生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用催眠术抹去记忆是可以的,但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记起来。就算真的一辈子抹去了,难道就能改变一切么?傻子!
幸若水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而且是被饿醒和憋醒的。一天多没吃东西了,那点粥根本撑不了多久。生理需要那更是刻不容缓。然而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曲起手臂想撑起来靠在床头,却发现连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都无比艰难。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某种东西吸干了似的,四肢都成了摆设。
为了借力,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挣扎了半天,没能坐起来,倒把嘴唇给咬出血来。
幸若水喘着气,这种软绵绵的感觉真糟糕。幸好还能动,否则真跟瘫痪了似的。歇了一会,她又咬牙用力,结果一个较劲身体一歪就滚到床下了。
“啊——”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火急火燎的脚步声。
“若水!”苍唯我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焦急地问,“若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有没有摔伤?”
幸若水无力地摇摇头。“没事,我想坐起来,不小心就滚下来了。”
苍唯我这才放下心来,把她放回床上,把枕头垫在她的腰后。“怎么也不知道喊人?这要是脑袋先着地怎么办?”许是被吓到了,他的语气很凶。
幸若水呐呐地道歉。心想我也不是故意的,犯得着这么凶吗?
“急着坐起来,是不是想要做什么?”苍唯我看到她不高兴,知道自己太凶了,忙把语气给放缓了。
幸若水这回直接红了脸。肚子饿了可以跟他说,可想上厕所怎么办?他说了这里没有女人!“我想上洗手间,你能不能找个女人来?”
苍唯我怔了一下,转身出去了。“等一下。”
不一会,幸若水就看到了一个女人,还是熟悉的面孔。在云天别墅的日子,她可被少挨她骂的那个女医生。
“大的还是小的?”女医生一点也不矫情,大刺刺地就问。不过也是,她连看人家的下体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