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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床,幸若水刚走下楼梯,就看到大厅里除了野狼,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幸若水慢慢地走下楼梯,暗暗地打量。对方也抬起头来看向她,目光严肃而犀利。她急忙收回视线,不敢看得太明显。
对方却并没有收回视线,依旧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她。那感觉,就像在商场挑选东西。
“到这来。”野狼慵懒地倚在沙发里,朝她招招手。
幸若水急忙快步过去,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来。那人,就在她对面的位置。视线更加直接地看着她,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就是你说的那只南瓜?”对方开口,声音冷冷的,是个女生。
她一身休闲的迷彩装,毛寸头,五官冷峻,不开口还真的以为是一个男人。那气势,太强悍了。
幸若水在心里暗暗惊诧。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对方轻蔑的冷哼。
“哼,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这样的南瓜,就是训练一百年也还是南瓜一个!”她明显不高兴。
野狼挑挑眉,笑着道:“你能的。因为你是猎豹。”
幸若水再笨,也听明白了。而且,她经常听到长空和傅培刚说起南瓜。“你们嘴里的南瓜,不会是指我吧?”她反手指着自己问。
那叫猎豹的人冷哼一声,便不再吭声了。但脸色一直很难看,好像人家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野狼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她叫猎豹。以后你就跟着她,等下她就会带你离开。接下来的日子,你要自求多福了。”
“去地狱一样的地方?”幸若水不解地看着他,仍记得昨晚他说过的话。
野狼点点头。“对,地狱一样的地方。”
幸若水想,如果要跟着这个叫猎豹的人,那么她真的相信那个地方跟地狱一样可怕。“为什么?”
“不为什么。或者,你把它当作我们两之间的……交易好了。”“交易”两个字后的内容,他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也许等你度过了地狱的日子,你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幸若水怔怔地看着他,眼睛地不眨一下。她在评估,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然而,她永远也不可能看出痕迹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在他的心情,无迹可寻。
如果这是他们的交易,那么她必须去。毕竟,他昨晚放过她了。
“不会做违法违背良心的事情?也不会要出卖身体?”虽然是交易,但她还是得确认一下。如果把基本的东西都丢了,还有何颜面活着?
野狼还没回答,那猎豹冷哼一声道:“就你那姿色,就是想卖也得有人肯瞅一眼。”
幸若水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冲这么难听。但是,她没有反驳。因为野狼说她要跟着她,那么稍稍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不要跟她作对,以免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人好像是军人,军人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可是,她没有经过任何的体检选拔,野狼就能把她塞到军队里去吗?
她看着野狼,小声地确认。“你、你是要把我放到军队了去吗?”
野狼微微一笑。“对。不过,是我的军队。”而不是国家的。
幸若水愕了一下。
就在这时,尚慤过来报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三个人转战到了餐桌上。
在吃早餐的过程中,幸若水发现,猎豹连吃东西都似乎在恪守着规律。她有注意到,一个包子咬几口,大概多久吃完,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些习惯,是军人才会养成的。
原本专注吃东西的猎豹,接收到若水的视线,缓缓地抬眼。冷冰冰的视线,直直地射向她。
幸若水急忙收回视线。她忍不住想,难道野狼要把她训练成这样的人吗?做什么,做保镖吗?
心里许多许多的疑问,根本没有机会问出来,而且也不见得能得到答案。
早餐后约略几分钟。
猎豹看着野狼。“那我把南瓜带走了。”
野狼点点头。视线转向若水,笑着道:“若水,我期待你从地狱里出来。”
他缓缓地倾身,贴着她耳朵,小声说:“如果他找来,我不会让他见你,但会让他知道你很好。”
幸若水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即,就像小鸡似的让猎豹半拎着出门,扔进了门口那辆敞篷的越野车里。
猎豹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时间,车子就飞驰而去。
幸若水回过头来,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渐渐地远去,心里有些慌。一拐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车子开得很快,还有些颠簸,她必须紧紧地抓牢才能防止被抛出去。
猎豹黑着脸,专注地开车,一声不吭。
车子很快转向树林里开去,树林里的路高低不平,颠簸得幸若水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从身体里吐出来了。她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尖叫。她不想听到猎豹的冷哼,更不想被她用那种看蝼蚁似的眼神看自己。
高低不平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不时地还有树枝伸出来。车子冲过去的时候,树枝就在她的身上留下火辣辣的痕迹,很疼。
幸若水觉得自己要晕了。在晕乎中她还想,怪不得那天她跑不出去,这片树林的宽广根本不是她能够想象的。如果那天她没有回头,恐怕只有被野兽吃掉的份。
终于,视野逐渐地开阔了。没多久,就远远地看到了盒子大小的东西,应该是房子。
当车子一声吼叫停下来,幸若水根本来不及看清楚眼前情况,冲下车吐得昏天黑地。别说是早餐,就是昨天吃的东西都要呕出来了。胃里像是被搅拌机在搅动似的翻天覆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猎豹扯了扯嘴角,眼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吐完了,抬手擦擦嘴角擦擦眼眶。转过身去,看到猎豹懒懒地倚在车上,眉头拧得跟一个结似的。“对不起。”
猎豹黑着脸,迈步往前走。“南瓜就是南瓜。”
幸若水没有力气跟她辩论自己不是南瓜,只能快步地跟上去。恶心的感觉根本没有退去,但至少比刚才好多了。她一边跑着跟上猎豹的步伐,一边转动脑袋打量着四周。
这里,应该就是军营。从那些军绿色的帐篷,那些越野车,还有四周训练的号声就知道了。
幸若水被猎豹带到一个比较小的帐篷里。
猎豹脱下包子,沉声喊:“小庄,进来!”
“是,队长!”
“找个地方,把这只南瓜塞进去。”
“报告!”
“说。”
“队长,她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谁让你把她当女人了?”
“明白!”这里只有男人和牲口,没有女人!
幸若水愕然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部队了,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这话,她是听过的。只是,她难道要跟一堆的男人住宿舍吗?那洗澡换衣服怎么办?
她没有时间想明白,就被那人一声“跟我来”带走了。
很快,她被带到了一个帐篷,找到了自己的床位,还是在上铺。帐篷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那些人都不在,应该是出去训练了。
然后,那人又带着她,领取背囊和服装。
“把你那身衣服换下来,快点。”那人下了命令就往外走。
“在这里吗?”她的问题没人回答。她只好拿起衣服,跑到角落里飞快地换下来。幸好,这中间没有人出现。
她换好衣服走出去,那人看了看手上的表,说:“动作太慢!不过,你会快起来的。”
当天的时间,她就被带着熟悉周围的环境。幸若水的一头长发,被毫不留情地剪成了毛寸。在肩头咔嚓一声的时候,她心里百味交集。但是,对方的手不曾停顿,很快地就咔嚓咔嚓地剪完了。
幸若水看到镜子里那个有着毛寸头的自己,有点想哭的冲动。但是,人家压根不给她时间来哀悼她的发。
大概到晚饭时间,那人就走了。她一个人坐在帐篷里等。
没多久,一大队人马就进来了。
幸若水心里陡然紧张得厉害,但是当她认出来,先走进来那几个人是女的时,这种紧张才消减了一些。“你、你好。”
“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那些人倒热情,看到她就围了过来。
“我叫幸若水,刚来的。”
“我叫暮雨。”
幸若水一一笑着回答,暮雨也一一地介绍其他人给她认识。然后就把她带到食堂去吃饭。男男女女坐在长桌子上,低头大口大口吃东西。如果凭吃相,压根无法分别男女。
幸若水还看到了猎豹。她的视线也刚好往这边看,还是冷冷的,渗人得很。
吃完东西。他们又都出去接着训练了。幸若水怔怔地看着大家往外跑,觉得自己好像被隔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她一个人在帐篷里,反复地怜惜叠豆腐块。大学时候参加过军训,基本的东西还是学过的。只是时间过了这么久,得重新回忆起来。
晚上训练回来,暮雨又拉着她说了很多。最多的,是关于猎豹有多么的变态。不过,很快就到了熄灯的时间。
幸若水躺在床上,对于接下来的生活很忐忑。她好久才睡着,而她刚迷迷糊糊睡着,哨声就响彻长空。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若水,快点穿衣服集合!”
“哦。”
在幸若水背着背囊冲出帐篷那一刻,她的地狱生涯开始了。
……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当跳进自己的悍马,启动马达直奔家而去时,鹰长空觉得自己不像一个军人,而是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去见心动的女生。
副驾驶位的傅培刚,一模一样的心情。
一路上,两个人几乎都不说话。差不多到家,刚好是傍晚时分。
鹰长空先将傅培刚送到楼下,然后一秒也不停地倒车冲出去,直奔自己楼下。
跳下悍马,三步作两步冲上楼去。拿出钥匙,打开门的一刹那,表情就僵在脸上。空荡荡的家,有一股长久没住人的霉味。
他砰一声关上门,转身飞下楼,又跳进了悍马里。
刚想跟他打招呼的邻居,愕然地看着他跳进车里飞驰而去。
……
谭佩诗刚刚下班回来,整个人瘫软在沙发里。公司刚刚上轨道,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要不停地找客户,把公司支撑起来。她觉得都要累垮了。
而她心里,傅培刚离去的伤还没有好,若水又不见人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她瘦得皮包骨。可是她又不想休息,因为一停下来,脑子就会想傅培刚想若水,更加煎熬。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谭佩诗下意识地坐起来。随即,又苦笑着靠了回去。傅培刚回家时,就是这种急切的脚步声,很好认的。
她还没收回苦涩的笑容,就听到锁被打开的声音。她吓得顿时浑身一震,难道是贼?她急忙站起来,像找一个东西当武器。可惜,她还没找到合适的东西,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她惊慌地回过头,却在看到进来的人那脸那身材时,愕然地张大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
“老婆,我回来了。”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人。
谭佩诗嘴唇都在颤抖。“傅培刚?”
“是我,老婆。”傅培刚心疼地看着削瘦的女人。
谭佩诗发出一声尖叫,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傅培刚!你还活着,你活着!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在做梦?不,这不是梦,不是的……”
她语无伦次,身体颤抖得厉害。
傅培刚紧紧地抱住她,用自己的体温告诉她,他还活着。“老婆,我回来了,没事了!”怀里的人瘦得厉害,那腰肢,他十指就能握住。
“对不起,老婆。”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一句。作为军人的妻子,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良久,谭佩诗才慢慢地松开手臂,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眼里,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外掉。嘴唇边,却是笑容。
抬起手,小心地摸着他的脸,暖暖的体温,告诉她这不是梦。她扑哧一声笑了,泪如雨下。“傅培刚,你活着,你真的活着!”
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闭上眼睛,眼角泪如雨。你还活着,感谢上天!
两个人紧紧相拥,分享着彼此的体温。这一场离别,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久来得伤。
当两个人找到彼此的唇,都像疯了似的啃咬着彼此,撕扯着彼此的衣服。
不识趣的门铃,却在此时大作。
傅培刚抱着媳妇儿,深深地吸气,平复着几乎失控的欲火。
当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