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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夜安一听好礼二字,眸光亮了几分,瞬间就有主意,从椅上起身道:“明明,我这就去帮你把她的脸画花,如何?”
吴诗云恼怒地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拧着赵夜安的耳朵,转了几圈,叶明明都能感觉到,赵夜安疼的呲牙咧嘴的,诗云都不放手,还怒吼着:“你出门带脑子了没,当那狐妖是死人,人家随便一弄,就会恢复原貌,她既然用了这张脸,想必是很在乎容貌的,你进得了她的身么?”
叶明明也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她不是没这样想过,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暂时出口气,还容易打草惊蛇。
小柳一直在旁听着,还好她化形的时候,可从来没想着打过叶明明那张脸的主意,看她那咬牙切齿幽怨的样子,自己要真那样想了,肯定也没好日子过。
她眸中绿意加深,下了决定,笑着开口道:“明明,我去会会那女的如何?”
叶明明知道化形之后的妖,修为至少都在八阶之上,相当于修士元婴初期的水平,那是相当的厉害,目前四人中,确实只有小柳有那个能耐。
她记得当时初遇那狐妖时,她说自己修炼了千年,还未能化形,想要到须弥洞天中找机缘,后来应该是没去成的。
再相遇时,中间不过短短一年就化形成功,也许是有了什么机缘,会与那黑衣男子有关么?
一妖一魔,为何会以夫妻相互称呼,着实怪异,闻所未闻?
她并未看出,那黑衣男子的修为是什么水平,他好似挺在乎那红衣女子的,保不住会惹怒了他,大家也许会有危险。
收起冲动的情绪,她淡淡地对小柳开口道:“不了,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暂时先不动,等着瞧瞧他把我们留下的目的是什么,至于对付那女的,我想总有机会的。”
小柳其实早知道,那红衣女子有古怪,但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这次是不得不放下了:“看来,想找恩人真是件遥遥无期的事。”
叶明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忍心看她失落的样子,端了杯茶递给她:“反正你以前老是嚷嚷着,说我是你的恩人,干脆就当我是她吧,你也不吃亏。”
“少来,你才不是。”小柳气道,这女人与她那男人,没一个是省油得灯。
……
林中那一团团的雾气,笼罩了整片林子,连天幕中的月光都遮挡住了,内里一片寂静,肃杀,冷清……
红衣女子一脸的安然,仿佛习惯了呆在这样的环境中,身子软软地依在黑衣男子肩上,明媚的水眸平静地望着叶明明,下榻的屋子所在的方向,轻轻地开口:“炎,你为何把他们留下来,还给他们住那么好的屋子?”
黑衣男子望了眼红衣女子,望着浓浓的黑雾,这些是他的保护色,半天才吐出话来:“好奇,明,你还未想起往事么?”
红衣女子闻言笑了,笑灿烂如花,慑人心魂,魅惑人心:“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了,你会因此不喜欢我了么?”
如果那张平凡的脸没出现之前,没有味道那百花的味道,黑衣男子眉头都不会蹙一下,也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两字——不会。
偏偏,鼻尖似乎又缠绕着那股,若有似无的百花汇聚成的,淡淡,甜甜,醉人的花香……
他沉默了下来,有些慌乱,难道他从始至终,都找错了人么?
他对眼前的人,可不是意见钟情,而是因为她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的那张脸。
红衣女子的等待落空了,紧张的指尖似乎都要嵌入皮肉之中……
不,不会是这样的,自从她得到那个机缘之后,拿到了不少的修炼资源,日夜潜心修炼,最终成功化形。那日在妖界渡劫之后,便惊艳四方,不少本族的男子向自己求婚,可她不稀罕那些男子,他们都是没心的,她被自己的好姐妹陷害,受了伤,有惊无险地逃出了族中。
来到凡人界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炎,是他救了她,她一眼就喜欢上了他,更没想到他说他也喜欢自己,他对她也该是一见钟情了吧!
她当时就傻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没有经历什么波折,两人便顺理成章地恋爱了,住在了一起,成了所谓的夫妻,连个正常的双修仪式都未举行。
本以为她自己不在乎那些虚名,只要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过着幸福的日子,没有婚礼她都愿意。
哪知,今日林中闯入突然四位不速之客,炎未向过去那样,在第一时间把那些人都杀掉,还留下他们,当客人一样对待?
他明明知晓,那些人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却不制止,还在帮外人,她如何能不伤心,能不怨?
就算她是照着那人的模样化形的,那又如何?
谁让自己自从见了她之后,天下有再多的美色,也入不了眼,在化形的那一刹那,她不由自主地想着她的模样,后来果化成了她的模样,她不知有多高兴。
又遇到了彦,彦说自己长得相月明真人,问自己是不是她,她伤心了几日,后来想通了,只要爱的人能留在身边,她就算当当月明真人又何妨?
两人的感情好不容易升温了,正要更尽一步时,这些人要来破坏她的幸福,她能愿意么?
“炎,我们举行婚礼吧,正好让那几位客人,来为我们证婚如何?”红衣女子面前黑衣男子,握着他的手,楚楚可怜,眸中充满了祈求。
黑衣男子身子一僵,她的眸子与那张平凡普通的脸上何其相似,那张普通的脸,会是那女子真正的模样?那么美的眸子,与普通的脸太不相称了?
他猛地抽回了被握住的手,转身,往那个方向大步而去……
留下红衣女子纤瘦的身影,孤单,遗世,独立……
*
在别人地盘,没人会选择修炼入定,除非是不想活了。
那么聊天也聊累了,没事做,便睡觉吧!
小柳最先爬上了床,她本就是个不懂人情事故,就算懂了也不会在乎,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懒妖精,好似没注意这儿还有男的在旁,也不在意睡姿是否雅观,反正能休息就行了。
反而是赵夜安脸红了红,想走出屋子,想起黑衣男子的警告,除非是不想活了,只好背对着床坐着不动,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
叶明明唇角,含笑故意与吴诗云对望了下,这女人不是上回刚吃了几大缸子醋,险些就酸死了,还跑到她那儿躲避,现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在乎了?
瞌睡虫的影响力太大,大家都这么熟了,同处一室也没什么要紧的,就算是想不同处一室也不行。
可是,四个人三个女的,一个男的,只有一张床,要怎么睡才合适?
好在那张床实在够宽大,叶明明与吴诗云自动爬上了床,寻了舒服的位置睡去了。
赵夜安可怜见的,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床上挤,除非他不想活了,如果只有诗云一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郁闷地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打着盹儿,还得守护着这几个傻乎乎的女人,她们真当这儿是安乐窝了,还真能睡着?
就在赵夜安窝在椅中,似睡非睡之时,感觉到好像那股戾气离这里越来越近,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房间的门,徒然从外面开了,一股冷风灌了进来,黑衣男子戾气再重,瞧见屋内的情形也傻了眼,三个长相不同,体态不同的女子,横七竖八地歪在床上,那个男子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实在不知,该不该再往里头走?
椅子上的赵夜安猛地抬起了头,眸底清明,那有刚睡醒时大多数人眼里浑浊的样子?
回头一瞧,那些女人真没良心,睡的可真死啊!
不对,不能让他看,赵夜安大手一挥,一张大大的被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盖住了睡着的三位女子,他的黑眸散发出很不友善的光芒,恼怒地传音过去:“呵呵,我的女人在睡觉,阁下也想来欣赏,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黑衣男子一顿,似乎不敢相信他话,身上的戾气更重了几分,声音异常冰冷:“告诉我,她们都是你的女人?”
赵夜安眸光闪烁,要不是在师兄那儿受过很多训练,也许他还真会怕这样骨子里都是冰冷的人,他还选择不怕死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你有什么资格问?”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浑身带着无尽的黑暗的气息,两人之间顿时火光四溅,似是在下一瞬,就会掀起一阵天翻地覆的毁灭……
赵夜安终究是有些后怕,这里毕竟不是他一人,还有那三人。
正想叫醒那些女人,赶紧逃跑,他一人肯定应付不过来,保不住她们。
不知为何,首先收敛气息的,居然的黑衣男子,只见他冷声开口:“只要你不想带她们从这里出去,可以选择不说。”
“好,是你要我说的,但是你可别后悔,又找我麻烦。”赵夜安坐正身子,似笑非笑,大言不惭道。
……
见黑衣男子不答话,他故意磨蹭了一小会儿,让黑衣男子等的不耐烦了,才慢慢吞吞道:“哎呦,看在你收留我们的份上,那本公子我就好心告诉你吧,你的夫人可是狐狸精,你不要对我说你不知道?”
“什么?”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了黑衣男子的预料,让他开了口。
“呵呵,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你的尊夫人,她是非人类,不是人,她借用了我的朋友的样貌,她就那么不自信要别人的脸才能活,甘愿当别人的影子,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赵夜安的声音越说越大,也越来越愤怒。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被他的一翻话吵醒了,似乎他们聊的是那女人,暂时不关她们的事,自是躺着都不动,只用耳朵听着。
黑衣男子薄唇微抿,暗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夜安,像是看着死人一般。
赵夜安还是那副,不怕死的模样,厌恶地皱眉道:“你别拿那样的眼光看我,我说是绝对是真的,你虽是魔修,修为绝对不在我之下,你怎会瞧不出来她是妖精?”
黑衣冷冷地盯着赵夜安,他居然看出来自己的是魔修?
同时他又困惑不已,他也是在半年前才从长长的一觉中醒来,他感觉自己似乎睡了有万年之久,醒来之后有很多事情忘记了,做事完全凭着本能,才会没注意到,自己的夫人,可能是妖精。
可笑,他睡了那么久,醒来只记得百花香,只记得那个名字,对她那么好,她却不是她?
一九零 他是,光明的使者!
事情怎会如此可笑?
不过是他沉睡了那么久,醒来依稀记得的有那个女子身上的百花香,还有那个怎么都忘记不了的道号与姓名。
他直觉那个她的曾爱过的,依着本能行事,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对他,她却不是那个她?
这让满心欢喜的他情何以堪?
这么久的坚持,不是笑话么?
黑衣男子眸光一动,很快想起了来这儿的目的,暗沉的眸光越过了赵夜安,射向了大床之上。
叶明明打了个冷颤,因为她感觉到两道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很不自在,好像被剥光了衣物似的难受。
她豁然起身,猛地掀开被子,直直坐起身来,迎着黑衣男子的眸光对视着。
虽然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床上,高低不同,气场看似对叶明明极为不利,也许是这男子的恶劣行径,彻底热恼了叶明明,硬是撑着,暗潮涌动,互不相让。
过了会儿,室内的低压突然消散,叶明明唇角一弯,懒懒地笑问出声:“呵呵,偷看女人睡觉,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有点意思。”
黑衣男子微顿了下,随即恢复了来时的模样,似乎对她的话视而不见,只想知道真实的答案?
收了那冷戾的气息,却仍是冷漠地开口:“说,你到底是谁?”
叶明明愕然,原来如此?
这人把她们几人关在这儿,半天不闻不问,现在大晚上跑来,就是问自己是谁?
她叶明明与这人能有何关系,不过是才见过一两次的路人罢了!
这种人她压根不想与之有任何关系,如果现在能划烂那女人的脸,彻底让她变个模样,再顺顺利利地离开这儿最好不过,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的,她讨厌被困在不熟悉的地方,那种无力的感觉很不好,那样的经历有过一两次就足够了,她不想经历太多。
即便是处于不利的位置,她如今是金丹修士呢,在气势上也不能输了,淡淡应了声:“我就是我,阁下看起来也不是糊涂人,软禁我们在此,是何道理?”
“想便做了,有何不可?”黑衣男子对叶明明的问话很是不满,冰冷的目光,似是要穿透了叶明明一般。
叶明明抿起红唇,这人太没礼貌,太狂妄了,她不喜欢!
还是师兄好些,虽然有时候师兄也挺别扭的,说话也能噎死人,但比这能冻死人,要吃人的模样强太多了。
晕死,她魔怔了么,为何要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从过面的不同类型的男人来拿来对比?
不行,一想到那人,叶明明就冷静不了了,自己是脑袋坏了吧,这样坐在床上的样子,被人看去,师兄知道了肯定不喜,她自己也不喜欢,赵夜安她压根没把他当男人,嗯,他话向来多,又同叶明明聊得来,倒像是闺蜜的感觉,算是例外。
心动不如赶快行动,手指摸上了不知从那儿飞来的,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