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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的不认得她,看她这个样子,都是不免嘀嘀咕咕。她哪里还能顾及这些,只是期盼罗烈早早散场一同回去。
冯菁与罗烈一连跳了两只舞,自然是十分愉快,罗烈去与人说话,她便飘飘然来寻柳洁依,看到柳洁依萎靡在角落倒是当真吓了她一跳,“罗夫人,可是不舒服?”
柳洁依睁开眼睛没想到是她,不由得就皱了皱眉,淡淡然地开口,“冯小姐,可不可以转告罗烈,我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冯菁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当然可以。”翩翩然便走了,心道,这个柳洁依倒是也识趣。
柳洁依看她离开,又靠了一会才站了起来,自己到了门口,取了大衣去外面寻封肃的车子,封肃早去了一边给方晴打电话,方晴说陪舅母去医院看病遇到了柳洁依,他便觉得不对,问知不知道柳洁依看的什么病,方晴哪里知道,只是说那罗夫人十分冷淡,想必是根本不记得她了。封肃正想着柳洁依偷偷自己看病是什么意思,便有个侍从来寻他,说是罗夫人要回去。封肃惊讶,柳洁依从来没找过这样的麻烦,当真是病得不轻?赶出来,果然柳洁依揽着肩膀在车旁等他,风吹动她披着的长披肩,似乎当真是摇摇欲坠的样子。他看她的脸色,也不敢多问,赶紧开车送了回去,又吩咐汪涵宇调另一辆车来接罗烈。
罗烈匆匆应酬完就想带柳洁依回去,蒋寒山和冯菁却是提议去城里“百乐门”继续消遣,冯菁挽着他的手,说柳洁依已经先回去了,让他不要担心,他心里直觉不对,怎么还有心思出去消遣,告别了要回家,车子却不见,等了一会才见汪涵宇过来,极小心地报告,柳洁依发烧了,封肃送了她回去休息。
回到家里,张妈正端了热茶上楼,柳洁依那里却是房门紧闭,他远远地站在门口,只看见她小小的身体蜷在床上,远远只看见一头乌黑的发丝,一动不动。不禁皱眉,问张妈,这是怎么了?张妈虽然心里嘀咕,却是不敢胡说,只是说这几日夫人都不大好,今儿个出去,怕是着凉了。
第二日罗烈出去之后,柳洁依才醒过来,起身就晕,半碗白粥喝下去,竟是去马桶边上吐了小半个钟头,吐得胃都要翻了出来,张妈已是认定了她是有了身孕。封肃回去又问了方晴,也是心里犹疑重重,只柳洁依一直沉默,他们却也不好开口,只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有个好歹,哪边也不好交代。
罗烈又继续不着家,柳洁依思筹着这件事情如何也要知会罗烈一下,但是却是没有机会,再者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反应,心里踌躇,也就拖了下去。转眼便是天天生日,她想着要给天天庆祝一下,正在家里和张妈商量,却是突然有电话打来找她。她接了电话,没想却是一个银铃一般的女子声音,“罗夫人,可还记得我,我是冯菁。”
冯菁?柳洁依当然记得,不由得就皱了眉头,“冯小姐有什么事情?”
冯菁自然是欢快,“我表哥下周在正定举办了个航空展,约了大家同去,罗烈已经是答应了的,我想夫人从来没有参加过我们的聚会,所以来邀请您一起来参加。”
“我最近身体不好,就不去了。”柳洁依连想都不想,她当初一走了之,再后来拒绝罗烈所谓的妥协,便是对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如今只看得淡了,罗烈要如何便由得他,她再要计较生气,那还能活得下去?顿了一顿,“多谢你的邀请,祝你们玩得愉快。”随即就挂了电话。
回头想想,如果罗烈下周要去正定,岂不是赶不上天天的生日?她想到他对天天的那个态度就觉得伤心,之前倒是极亲热的,只是公务繁忙不够精心罢了,反而倒是和自己撕破脸了之后越发冷淡了,几次爱答不理的,当真是让天天伤心。于是一怒之下便给罗烈打了电话,封肃在那边接到柳洁依的电话吃了一惊,当真确认了才敢转给罗烈,罗烈惊疑不定地听了一下,一个冷眼便将人都扫出门了。
那办公室隔音很好,所以外面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的,过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咣啷一声巨响,不知道是摔了什么狠的,却又没了声响。又过了一会儿,罗烈叫人,封肃赶紧进去,只见一个档案盒飞在书架上将玻璃打得粉碎,罗烈倒是拿着笔龙飞凤舞地狂签文件,“替我收拾了,然后去凤翔苑给我定十五号的位置。”
“处座,十四号您不是要去正定。”
“推两天。”
封肃淡定却快速地跑了出去,这柳洁依还是厉害,韩总长的约都推两天,这可当真是没有过的事情。
罗烈这两天的急务便是指挥封肃给天天买礼物,封肃才知道是天天小王子的生日到了,自然是打叠了十二分精神挑选礼物送给罗烈评审,罗烈挑了半天不明所以,扔掉一些实在无聊的,其余的一律带上,颇为浩荡地回家送给儿子。
天天自然是欢天喜地,就差没在一堆的礼物里面打滚了,张妈却只瞧着心惊,小声问封肃,“少爷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给小少爷过生日的吗?那天夫人给少爷打电话后伤心了好久呢。”
封肃无语向天,他若是知道也就好了,罗烈看儿子喜欢自然也是高兴,难得竟是脸上带笑,转头问张妈,“夫人呢?请她下来,我们出去吃饭。”
凤翔苑是扬州师傅,一手极精致的扬州菜风靡了整个京城,柳家老家便是淮扬,想必柳洁依和天天的口味合适,若是他自己倒是可有可无的。天天却是拉住了他,又将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放到嘴边,“嘘,不要叫妈妈,妈妈生病了。”
罗烈抬头看楼上,抿着嘴,“这是怎么回事?”
看罗烈皱眉,天天扁了扁嘴告诉他,“我要吃冰糖葫芦,妈妈不给,就自己把糖葫芦吃了,然后就伤了肠胃,什么都不能吃了。”
罗烈气得发怔,这是她编排给儿子的理由?柳洁依当年一个人能吃八根冰糖葫芦,还是大冬天的!前儿个还悲悲切切,义正言辞地说他轻忽儿子,求他不要因为她而让儿子伤心,如今他都放下身段跑回来讲和了,她却拿着乔不露面了。他怎么以前没看出柳洁依是这么个矫情的混蛋。
第 22 章
带着天天去吃了一顿,天天看见他回来高兴的小脸倒是让他火气下去了不少,其实他和天天都没吃什么,天天一个小小孩子能吃出什么好坏来?倒是后来兴奋地爬到他膝盖上和他说悄悄话,“爸爸,不要吃太饱了,妈妈晚上肯定给我订了蛋糕。”一句话把他的食欲也打消得干干净净。
果然晚上回去,厅里漆黑一片,突然一点亮光,就是汪涵宇端着一盘奶油蛋糕出来,蛋糕上活灵活现一只巧克力小猴子还系着条红围巾。柳洁依给天天的礼物正是一套的红围巾手套,天天也正好是属猴的,天天高兴地当真跟个小猴子一样上串下跳,吹蜡烛许愿,沾了奶油的小爪子上下挥舞,靠近的人无一幸免都被他弄得一身都是。柳洁依却是不给他立刻吃蛋糕,亲自捧了一个小碗出来,浓郁的鸡汤鲜味立时改过了奶油的浓香,“来,天天,先吃长寿面。”
张妈在后面递筷子,“小少爷先吃面,太太做了一个下午才做成了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柳洁依家里的长寿面很是讲究,不说汤汁,便是那面条,便是一根细细长长一碗就一根连续不断,柳洁依每年都是学着给天天亲自做。天天拿筷子搅面,“妈妈,前年生日你做了一个下午,去年生日你又做了一个下午,怎么今年还是这样,一点进步都没有。”柳洁依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儿子这样的胡闹,一本正经地叹气,“那是因为天天这一年都没变乖,所以妈妈做面也自然没有长进,快,听话,吃面,不要断,一口气吃完。”于是天天开始吃面,细细的面条吸溜到嘴里,当真是一口到底,吸溜个干净。封肃他们都是北方人,没见过这样的,于是都是鼓掌,罗烈旁边冷眼看着,想着分手那一年他过生日柳洁依便是非缠着让他回来她给他做面吃,他怕回来被父亲限制,所以硬是没有回来。其实他的生日是两个多月前,那时候柳洁依把天天丢给他便玩失踪去了,半点没有想到他,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给他做面吃了。
天天吃了面又吃了蛋糕,小肚子圆滚滚的还非要爸爸妈妈再陪他吃一块蛋糕,柳洁依原本是练习了一个下午才对鸡汤和蛋糕的味道不恶心,可当真腻呼呼的蛋糕送到嘴边,还是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打发天天去睡觉,罗烈自己一个坐在桌边吃儿子的蛋糕,除了甜腻当真是不好味道,瞧着陡然冷清了的餐厅,更是气闷,转头上楼,柳洁依幽灵一样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谢谢你。”罗烈顿时火大,“谢什么谢,天天是我儿子。”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得了,柳洁依还想着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他却头都不回的上楼去了。
#奇#第二天,罗烈为了进一步加固父子感情,一大早就从床上把天天挖起来,说要带他看飞机,这没出息的孩子迷迷糊糊第一句话就是妈妈也去。他绷着脸,“你去问你妈去不去。”天天穿着睡衣蹦蹬蹬地跑去问了回来,果然不出所料,柳洁依不去。罗烈立刻把儿子塞到大衣里抱着就往楼下走,柳洁依不知道哪里追出来,“天天的行李还没收拾。”
#书#罗烈回头冷笑,“你放心,我儿子我照顾得来。”
话是这么说,他身边一大群人,给天天吃好穿暖带着玩好自然是不成问题,问题是谁也安慰不了天天依赖妈妈的小心灵,第一天没事,第二天也还行,第三天天天就萎靡下去,第四天更是吵着要回去了。罗烈原本是想着要不然一个都不带,要不就老婆儿子都带着,如今他一个人带着儿子,老婆不出现,怎么地自己都觉得怪异,于是给柳洁依打电话时候情绪自然不好,让柳洁依务必过来。
柳洁依如今吐得虽然略好了些,不过整个人依旧是云里雾里一般地飘忽,想到那边还有一个冯菁,更是坚决不去。罗烈忍不住在那边骂,“柳洁依,你还有脸说我,你就不能为了天天迁就我一回?”说完话自己又觉得心里发虚,柳洁依已然迁就到嫁了给他,迁就到害怕他再发脾气赶她走就和他睡觉的地步,他固然是恨她摆了自己一道,何尝又不恨自己让柳洁依变成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是压低了声音,“依依,过来吧,天天想你。”
柳洁依在电话那边恍恍惚惚地听他命令,听他发火,突然雷霆大作之后,却突然平静到有些温情的地步便让她迷糊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扁平得都有些凹陷了的小腹,突然想哭起来,吸了吸鼻子,支撑着镇定开口,“不去,罗烈,我跟你说,我不是仗着天天矫情,不是置气,我是当真不能去,我身体不好,我又怀孕了。”
这一遭天雷打得罗烈脑子里如同爆炸了一般,咬牙切齿地对着电话那头骂了一句,“柳洁依……”摔了话筒就跑到外面花园里抱起跟蒋寒山那只圣伯纳玩的天天,“走!回家!”
蒋寒山追出来,“罗烈,你这是干嘛去。”
罗烈的神气古怪到吓人,打横夹着他的宝贝儿子,一脸的诡谲僵硬,“我有事要回去,你的飞机借我,京里见吧。”掉头就走了,封肃兔子一样地跟上,“处座,出了什么事情?”
罗烈一巴掌打他的脸上,“柳洁依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封肃吓呆了,“夫人出什么事了?”
罗烈又是一巴掌,“她怀孕了,快去开车。”
封肃赶紧去开车,罗烈上了车,一边敦促他快开,一边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封肃冤枉得只想那头撞方向盘,柳洁依怀的是你老人家的孩子,却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敢知道?心里腹诽,却只敢做出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将车子开的飞快。
天天在旁边看罗烈打封肃,十分没有义气地流露出兴奋好奇的表情来,然后问罗烈,“妈妈怀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生小弟弟小妹妹了?”
罗烈心烦意乱,恨不得这个小子是个哑巴,天天继续问,“那究竟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搭理他,反正能回家他就挺高兴,继续拉着罗烈的胳膊,“爸爸,你希望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我想要个小妹妹。”
罗烈任他拉着胳膊摇晃,只看着封肃,“快开,去机场。”
第 23 章
柳洁依在那边盯着电话看,原本以为告诉了罗烈怀孕的消息,至多他也就是讥讽她当初的不要脸罢了,没想却是这样大的动静,依稀是摔了电话。如今当真是不知道罗烈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犯困的厉害,越想越是头痛难过,毯子蒙住头靠在窗边的长榻上就睡着了。睡得正香,却是听见门乒地开了,拉下毯子,就看见罗烈拉着天天一大一小朝她扑了过来。
天天甜甜地叫妈妈,罗烈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