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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好像还没有回转过来,他只是强调着:“没事,你不要担心。”
“怎么会没事?我看看!”我右手拉开他一直按在脑后的左手,循着他刚才手放的位置,边注意着他的神情,“这里吗?痛吗?”
我轻轻一碰,他边抽了口冷气。
“不行,我们去医院吧。”我忙准备从他身上下来,然后出发去医院,他突然伸手便搂住我腰身,一使力,我毫无预警地跌回了他身上,感觉到身体间的亲密,我有些,囧。
“顾修意,你放手!”他眯着眼睛,在我身前闻了闻,然后满足地睁开眼,“有你在,真好。”
我在那一刹那,仿佛又见到了那个醉酒给我温柔的顾修意。
可是,顾修意,你怎么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混乱不堪?我明明早上才做好了告别你,告别过去的心理仪式啊!
我眸中的神色冷淡了下来,语气也跟着变冷,“顾修意,放手。”
他摇了摇头,“不想再当放你走了。”
“顾修意!”
“除非,你自己逃得了,但是,我知道,不管你逃到哪,我都会追到的。一定。”
“混蛋!”
我傻了我白痴了我才再相信你一次!
抓起他的右手,朝着他的手腕内侧狠狠地咬了下去,我感觉唇齿间有淡淡的腥味,过了会,还是心虚地放开了,抬头看他,他只是微皱了下眉心。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他右手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咬痕,还是决定决绝点:“你离我远点。”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牵起了我的左手,低头,虔诚地闭眼,轻轻吻上我的手背,“对不起。”
ˇ31、已无了残念ˇ 最新更新:20130901 08:39:22
对不起?
顾修意,你的“对不起”是在对不起刚才的冒犯,还是在对不起我的以前?
我忽然想起了婚礼那天他那句坚定不移的话——“季雪凌,没有人对不起你。”
既然没有,那现在演得又是哪一出?
我不顾他紧握的力道,将手从他手心抽离开,嘲讽地问道:“顾修意,你这又是何必?”
他抬眸看我,深亮的眸中有太多我看不透,分不明的情愫。
见我无动于衷,他收回了视线,垂下了头颅,我看着他手肘支撑在腿上,十指相扣,刚毅的下巴抵在交叠的指上,声音似是呢喃,“我原本以为我走了条最好的路,熬过了千千万万个漫长日夜后,我却不知道,我到底对了还是错了?”
气氛急速凝固,哀伤的因子在空气中慢慢化开,我僵硬着身子站立着,看着沙发上他的黑亮发丝,明明看不到他的神情,为什么我直觉现在的他很悲凉很悲凉……
什么是千千万万个难熬的日夜?
“顾修意,你……”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雪凌!”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还没有问出口的话,脆生生地打断了。
我转过身子,房门口站着的是西装革履的范默。
范默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到了顾修意身上,似乎很是不欢迎他出现般,脸上难看且不欢喜的神色一点儿也没有打算遮掩。
我下意识地思索了番,然后替范默脸上的不悦神采找到了个合理的解释,“强者见面,分外眼红!”
同样是富二代,同样是酒店管理业的总经理,同样是年轻有为,但是不一样的是,顾家的势力貌似要比范氏强上几分。
范默在我思考之际已走到了我跟前,与我并肩而立,开口向着顾修意说道:“顾总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呢,我好亲自迎接啊!”
话里三分恭维,三分礼貌,剩下的四分是什么,我不想猜,也不准备猜。
既然范默来了,我就更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了。
“范总,我……”
“季小姐,你不觉得应该拿医药箱来替我清洗下伤口吗?”
我一怔,条件反射地看向顾修意,他依然坐在沙发上,只是刚才那个低糜的男人,早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神采飞扬又带慵懒的顾修意。
他将右手扬了扬,红色的牙印整整齐齐地印在他白嫩的手腕内侧,鲜红的血迹顺着伤痕蔓延开,虽不严重,但却触目惊心。
我咬了咬下唇,干涩的唇面沾上唾液后,上面的鲜血腥味立刻在口中浓浓化开。
那是他的血。
我莫名地感觉燥得慌,眼神没有再去注意他,连忙和范默说:“范总,我已将顾总带到,先走了。”
范默看了我两眼,才点头答应。
我转过身体,迈开脚步,只是一个刹那,我看见了他低头吻上了刚才的牙印,甚至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上下唇的位置跟我咬他时的方向完全一致。
我惊。
他移开手腕后,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迹,我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抿唇,口中的血腥味更加浓了。错觉吗?
我现在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你不帮我消毒,我只能自己来了,嗯,味道还不错。”
我走开几步,身后的声音还是幽魂般地缠了过来。
“混蛋顾修意!”我关上房门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
范默明明还在场,他是要闹哪样啊!
我正在茶水间漱着第八次口时,颜颜拿着咖啡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身后,“怎么,接吻了?”
声音一出,我含在口中的水顺势全成喷雾状飞喷而出,还呛着了我自己,我咳得满脸通红,差点窒息,右手抚在胸口处,顺了大半天的气才把小命救回来。
颜颜伸手拍着我后背,帮我顺气,还不忘再接再厉,“丫的!还真接吻了!”
我艰难地抬头,瞅着她,然后哭笑不得,“颜颜,你别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颜颜给我白眼,“瞧着这脸色,这才刚看见他不到一小时,脸色就红润成这样!我费尽心思养胖你,都没见过这效应!滋滋!”她伸手挑起我下巴,“瞧,这双眼,秋波盈盈,这唇色,鲜红欲滴,怎么瞧都是刚刚被滋润过的……”
我赏她一记彻底蔑视的眼神,伸手将她轻捏着我下巴的手拍开,转身倒水,“你是不是思春了,要不然,把昨天那个被你放了鸽子的相亲男叫上,圆一圆你幻想?”
那脸色明明就是刚才被她吓得没有咳过神来害的,至于嘴唇,你漱八次口看看,唇色能不红艳吗?
颜颜打量道:“你跟他上去了这么久,没发生什么?嗯?”
我将杯子凑近嘴边,低垂下眼睫毛,就着杯沿喝水,含糊不清道:“我只是带他上去,然后他观察房间发表意见,我听着而已啊。”
颜颜也没有再问,反而转了话题:“他怎么来了?”
我耸肩,鬼知道!顾修意,原来就是个高端腹黑男,为什么我以前眼拙没有看出来啊?不过我能看出来的话,他就不叫顾修意了!
我突然庆幸我没有羊入虎口啊,不然铁定尸骨无存。
“那你们没有叙叙旧?”果然八卦的都是女人。
我笑着看她,“李小姐,对着一个你曾经暗恋多年,甚至差点结婚了的谈不上前男友,又谈不上前夫的男人,叙旧不是自打嘴巴吗?”
颜颜很满意地看我,“嗯!不错!原本还怕你见了他后独自伤心难过,现在看来,自愈能力挺好的!”
我轻笑,可能真的是忽然间想通了吧。
一直耿耿于怀的恋情和旧人,一夜清醒后发现其实这些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心中的石头顿时轻了不少。
岁月长长,你以为你会一直铭刻的心,随着流河缓缓地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日月晨昏后,某一天突然认真想了想,却始终记不清当时的感觉了。
最初的心,随着时间,随着日月,渐渐消耗殆尽,留下的,只是残念。
如今,我对顾修意已毫无半点残念可言。
他三个月后会和韦灵娓结婚,到青城来,也只是公事。
我又何必让自己难过了呢?
权当,过客。
ˇ32、我头痛很晕ˇ 最新更新:20130901 11:55:45
午餐时间,我和颜颜两人端着餐盘坐下不久后,蕾蕾也凑了过来,神色飞扬,语调也跟着轻快起来,“听说今天来了外籍华人的大帅哥!”
我对于“帅”这个定义着实没有好感。
像顾修意,长得帅也找得美,实则披着人皮,揣着狼心。
还有那个韦少,长得也美,是蛊惑般的邪气的美,还不是一样丧尽天良!
“你哪儿听来的八卦?”颜颜动筷子,对她的八卦很是无视。
“整个酒店上上下下都传开了,听说人比那个韦少帅气温和多了,不仅会说流利的法语还会日语,好多女同事们都渴望着瞻仰下尊容……”
我听蕾蕾叙述,刚放进口中的胡萝卜一嚼,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勉强下咽,喝了两口排骨汤,便作罢了。
“是不是真的?颜颜,雪凌,她们都说是你们亲自接待的,什么贵客?来头不小吗?”
颜颜漫不经心地回道:“我看是你脑袋不小,也不怕先搬家。高琴琴的事情,血淋淋的教训昨天才刚发生,蕾蕾,你别犯傻啊!”
蕾蕾干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我在一旁无聊,顺着话说:“自古美色害人啊!”
蕾蕾抓不住我话中精华,眨巴着双眼问道:“当真是美色?”
我……
“季翻译,你订的餐点。”早上前台的那位女同事,拎着几层高的餐盒,一脸疑惑地走向我,“‘福记’的啊?真心有资本!”
“福记”是青城里首屈一指的餐厅,西餐远近驰名,中式食物色香味俱全,连着价格也首屈一指。
女同事的表情很是纠结,说是开心,说不上,略带排斥呢,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没有接过,只是问她:“是不是送错了?我没订。”
“我再三确认了,送餐的小哥说没送错,季雪凌季小姐收,哎,雪凌,没想到啊!”她笑说。
“你想多了。这不是我的。”我再一次强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跟我没关系。
工作中,攀荣比贵的人,多了去了,我没有必要去凑这份热闹。
蕾蕾看着嘴馋,“雪凌,既然送都送来了,就收了吧,能吃上‘福记’一顿,我死而无憾。”
“蕾蕾!”我嗔她。
颜颜在一旁沉默了会,然后勾唇微笑,“既然对方那么大方,雪凌,你也就大方接了吧。不想动他的东西,让姐妹们分了就是了!”
我是真没有胃口了。
颜颜这番话,我不想也知道她在针对顾修意。
果然打开了食盒,众人皆叹,一桌子吃得和乐,颜颜还是只吃着她的餐盘中的食物。
什么时候开始,颜颜那么恨顾修意了呢?
嗯,我怀孕时?还是婚礼后?
原本她是很崇拜他的,后来因为我喜欢他喜欢地辛苦,她便开始对他有了看法。
知道有孩子的那天,她去医院看我,说:“季雪凌,你真傻!”
我没有否定。
后来听到顾修意不希望留下这个孩子,甚至不愿意结婚时,她便将他列入了没心没肺的名单里。
再后来,婚礼结束后,她出差回来,在我床头哭着骂了顾修意一天一夜。
我很少见她哭,那时候,真的让我很动容。
我想,没有了顾修意,我还有她们。
好在,有她们。
我借口有事忙,先离开了。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出其不意地遇上了范默。
他看着我,有些出神。
我唤他:“范总?”
“嗯。”他转开了视线,简单地说了句:“下午四点到我办公室找我。”
我:“好的。”
随即他迈步离开。
我看着他,为何他感觉心事重重?
由不得我多想,前台来电,说是早上入住总统套房的先生需要服务,但是听不懂他意思。
我简洁回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将顾修意在心里骂了个遍。
姓顾的,说国语是怎么了,有本事你这辈子都不要说!
来到他的房门前,按了许久的门铃,门才悠悠地从里面打开。
顾修意依然一脸清闲的样子,“欢迎光临。”
我忍住白他几眼的冲动,“请问顾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他很坦然地用法语回答我的国语:“不进屋,你要怎么给我服务?”
我鄂然。这话怎么那么歧义呢?
他笑着看我,“想什么呢?不纯洁!”然后转身就往里走。
“我哪里有想什么!你才思想不纯洁呢!”我急急地反驳,忙跟着他进屋。
他突然刹住脚步,回身问:“那你刚才脸红什么!”
“我脸什么时候红了?”我觉得我真的智商下降了,竟然会跟他废话。
“是吗?”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我微颤,清清凉凉的感觉碰触在温热的肌肤上,竟感觉出奇地舒服。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他将我的下巴扣得更紧了,唇角的笑如沐春风,“看,确实很红,但是,”他俯下身子,手将我的下巴又抬高了几分,我被迫踮起脚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吻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在我惊鄂到忘了反抗的时候,他又移到了我唇角,轻如羽翼地落在了我的唇角上。
这算什么?
我用尽力气推开他,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