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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作者:云梦斋
介于典型与非典型的90后问题少女蓝诺,怎样游走在爱情、友情、亲情,拥有与背叛的边缘。
三年后,去美归来的蓝诺,甜品店里与当年崇高四大天王的寒夜重逢,勾起回忆:有不堪过往的蓝诺,大一邂逅四大天王中的天晴寒夜,之后被一连串的巧合卷进文学系与艺术性的残酷对决,输者开除学籍,永不录取。“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爱恨交织下的阴谋”。
艺术系欧阳姐妹,任性的校董千金谢林娜,文学系系花小千,剩下的两大天王千羽星启明……复杂的人际关系,难为知己难为敌的爱恨,兔子跟暴女始终不渝的友情,还有那乏善可陈的亲情。
我叫蓝诺,蓝天的蓝,诺言的诺,星会流转,日月会落,唯有那一片亘古的蓝天像守着与人类的承诺,关于幸福的承诺。
第一章 往事悠悠容细数
更新时间201188 19:12:20 字数:3546
“一杯冰沙,一个笑话,聊到天黑都不想回家,那个雨天…你在老店旁的树下,最后偷偷吻了我脸颊”
甜品店里重复播着金莎的《最近好吗》,眼泪忽然有滚落的冲动,很多人、很多事那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想起,沉浸在金莎甜美而忧伤的声音编织的幻境,直到夜幕如每一天一样落下。
我叫蓝诺,蓝天的蓝,诺言的诺。星会流转,日月会落下,唯有那一片亘古的蓝天像守着与人类的承诺,关于幸福的承诺。
该怎么去形容我七岁以后的经历,像余华先生的《在细雨中呼喊》里的主人公,在我随父亲度过我的学生时代的那段时间,我也如他一样深刻地怀念我在外婆家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是我单调生活的唯一情感寄托。
“你是黑户,户口簿上没有的人”,姐姐常用厌恶的眼光对我说,我于是一直活在不存在里。从我见姐姐第一面我就知道,幼时的我们没办法和平相处。“要跟姐姐好好相处啊!”母亲说完,把我往父亲怀里一交,就匆匆忙忙回田里,那里还有数不清的农活等着她。我知道她很爱我,在过去的时间里被证明了无数次,只是面对我更好人生的选择,她终究还是无奈得不爱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愣在我的新家,独自面对两个素未蒙面一脸不耐烦看着我大声哭泣的亲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像跟搬家的小朋友那样就那么跟母亲简简单单地道别,然后继续过我的生活。
没滋没味的吃着那个时代少有的白米饭,脸上还残留父亲给哭哭啼啼的我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我抽抽噎噎的啜泣,再不敢大声吵到他。姐姐在旁边正眼也不看我,大口吃着饭。
以后的日子我小心翼翼地活在父亲的威严之下,然而这并不能抹杀我孩童的天性,以至于姐姐常跟那些在一起玩的男生介绍我“整天跟我抢吃抢喝抢遥控器的妹妹”,那时候我经常粘着姐姐,不过那些男生对我倒是很好,常把我带到他们的教室玩,于是更多的人围着我。接着姐姐怒冲冲地进来把我拎回家,呵斥我不准再去她教室。于是从那以后那些男生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跟母亲一样,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也该去学校报道了,入学前的快乐时光到此为止。
入学那天母亲从老家专门过来送我去,在门口报道的中年女老师考了我几个简单的一百以内加减,我很快的回答。然后那老师笑着跟同样笑得开心的母亲说“很聪明的孩子,只是我们入学时间昨天就结束了,你们去前面的幼儿园,先读一年大班,明年再上小学吧”。临走给我一个书包,上小学的孩子都能拿到这样的一个书包。于是我背着赠送的书包就这样七岁才上幼儿园,不幸地用着质量有问题重印好几页的书本,写完一页发现后面一页居然跟这一页一模一样…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不幸,不幸是小武说的,“你真是不幸”小武说。
他是坐在我后面,比我大了几个月,家里在街上开店,是独生子,经常穿着不同的新衣服,而我只能穿我姐姐穿小了的。
幼儿园经常会发饼干,有个男生总是抢我的饼干,我跟老师说,老师置之不理。那男生不知怎么知道这件事,放学在教室门口堵住我,不让我回家。小武跳出来,拉着我就走,那个男生看着矮他半个头的小武,不屑一顾地撑着门框,小武直接给了他一拳,那男生吃痛松开撑着的手,小武把我往门外一推,转头跟扭住他的那个男生打了起来。那男生胜在身形高,小武就把他扳倒,扭转局势,冲着他的脸又捶又抓的,血流如注,吓得那男生猛的推开他,捂着惨不忍睹的脸跑回家。
那天我陪着一头灰头土脸的他回家,帮着惊叫着的小武妈妈处理他脸上的伤,对小武妈妈的追问,他只说一句“跟别人打架了”,就再也不说什么了。小武妈妈此时才注意到我,虽然小武只介绍我说是同学,但小武妈妈还是一脸怀疑的看着我跟故作深沉的小武。我们就那么成了朋友。
那段历史却在不久以后就被我遗忘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我就跑去问他,他想了半天说也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们是小学三年级,我每天绕到他家店里去找他上学,然后一起放学。小武妈妈经常当着我的面跟别人说“这是我家儿媳妇,别看我们家小武小,不也追上这么漂亮的丫头”。我听着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真的欢喜得像开了花。只是,小武,你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真的愿意嫁给你,我曾经那么认为它真的会实现。
嫁给那个带给我黑白两色生活唯一异彩的男生,那个每周末都会来我家,在严厉的父亲的监督下,偷偷帮我写完功课,然后带我一起去野外,躺在春天长满绿草的斜坡上,河边有个石板搭成的两层的小屋,那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暑假的时候,一整天拿着大口颈的玻璃瓶钓着小鱼玩,收获的季节,我们就在那里用干枯的落叶烤着红薯,烧着花生,吃着喷香喷香的蚂蚱的三两肉…那些画面经常变换成梦的元素让我在以后很久的时间里一天天重复做着。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成两个年级,我高一,他没考上高中留级又读了一年。交往于是渐渐少了起来,因为他迷上了网络,除了去网吧我们再没有在一起的时间,而我那时候没有足够的零花钱去支付一小时两块钱对当时的我来说多么高昂的上网费。而母亲也是那年去世的,因为劳累过度,留给我一笔数目可观的遗产;那是她一生劳作的积蓄。办完母亲的葬礼,我到网吧找他,他漠无感情地看了一下痛到麻木的我,然后继续对着他的电脑,玩他的网络游戏。这个跟我约定要一起长大,然后立誓要嫁给他的人,在我失去至亲,最心痛,最需要人陪的时候转身冷漠的就像个路人甲,上天像跟我开了个大玩笑,让我在这个冬天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两个人。。
从网吧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对自己说“我们什么也不是了”,一起捉夏虫上交给老师,一块趴在教室外阳台写作业的我和他从此就如两条射线,离开了最初的那一点就只能越行越远。
我开始学着一个人的生活,既然人类都注定彼此孤独的宿命,那就安之若素吧。事实证明…我确实做的很好。除了经常在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彻夜不眠的看着小说。那时候我搬了家,住进了单元楼,父亲一个卧室,我一个卧室,关上门谁也不管谁,父亲本就是不多话的人,母亲死后更是如此,而我也懒得跟他说什么。姐姐在母亲还在的时候就结了婚,搬出去住了,现在孩子都快可以叫我小姨了。
石屋建在河床,不大不小,上面那层正与田地齐平,越过一片田野,走下河边的浅坡,几阶简单而古朴的石阶,连着被绿草染绿的河水畔的石屋上层。走上去石阶,正对门有一个小窗户,能伸进我小小的头,这让我想起外婆那打麦场上的小房子,用来存放农具、看场睡的床,里面就有那样的小窗。我常跟着外公睡在场上,然后清晨呼吸着饱含露水的空气醒来,四周原野和原野上的小树林都还是白蒙蒙的。石屋前有个四方形的深水池,凸形无头的敞着,里面只有积了年月的发了绿的污水。一人合抱的大铁管连着,通过下面那层到达河里,小武说那是用来排水的,但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然而现在这个不把天真的我当白痴的人也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的世界。我又坐在那条河的河边,却已是同一条河的最北面,然后穿过水闸流入另一条河道,河到前头自有路,跟人一样。我也已经喜欢上另一个男生,只是却从没有跟他表白过。自从给我冰激凌浓浓奶油甜的那个人离开后,我就不再期望爱情,究其本质也不过如同其他感情一样,而我其他的感情又好到哪里去。
现在那个男生正从另一条河上的桥走过来,旁边还有一个同班的男生,他们要去上课。远远看见我打了个招呼,我也简单地回应了一下,这是我的教养该有的。然后彼此继续各自的动作轨迹,就像在空中偶然相交的抛物线。
一个人要怎样活着才算不枉此生呢,我望着我十七岁的天空问我自己,想到死亡。我想我只是风中寂寞的女子,静静地坐在一湾明水的河畔,只希望有个人能从后面抱着我,告诉我不会再是一个人了。那场景一定很美很美,却不可能存在于现实。然而却我是个只追求唯美的人,王尔德,唯美主义者。
然而落在他们眼里却成了名副其实的怪人,所以当我只是想知道雪融化在肌肤上是怎样的凄美感,而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小时,却一无所得,最后被下班回家的父亲拎回屋,很多年后还被作为笑谈,作为我是白痴的明证之一。
读过《挪威的森林》,想象绿子戴着半干的胸罩的感觉,于是跑到阳台穿上湿漉漉的胸罩。然而除了棉质粘粘贴在Ru房上感觉不舒服外,全无别的痛苦。于是我开始渐渐明白人都是主观的这一道理。
“寂寞的环境中,形成别具一格的性格”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写在我高中同学录上的留言。
对于黑色的高三,我全都是一整天扎在小说堆里渡过,别人的忙碌衬着我的悠闲,她们都说很羡慕我,然后又忙着看书去了,而我继续读我的小说。
与初中看的很大不同,不再是通俗言情、肤浅功利,对社会人生都各有深刻的描述。我一直认为小说是最能鼓舞和警醒人的,就像疯子本身就可以是最好的精神病医生,用自己的行动形象而具体阐释心理学。这就如同悲剧小说潜台词里告诉别人不应该怎么样,而喜剧小说则是铺一条通往幸福之途的岔路。归根结底小说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好生活的这样一个存在。所以村上春树的小说大费笔墨的去描写叙述本身,而忽略小说的故事性,所以他的小说大多数没有一般故事所有的连贯。《挪威的森林》是唯一的例外。
第二章 长街烟火还如旧 灯下故人疑似生
更新时间201188 19:13:10 字数:1811
大一那年寒假,年三十,姐姐又不回来了,打了个电话回来,关心地问了两句。爸简单得下了两份超市里买的速冻元宵,静静吃完一顿年夜饭,父亲走回他的房间,关上门打开电视。我把碗洗了,姐姐走了以后的习惯。然后上街逛了逛,看着满街的烟火,又路过小武家的店,小武妈妈坐在店里远远看见我,忙跟我打招呼。我走过去,习惯性地问“小武在家吗?”,问完我就后悔了,只见小武妈妈眉开眼笑地说“在家,在家。自从小武不上学,你就很少来玩了,还把大妈当外人吗!”一边笑着说,一边对楼上喊,“小武,小武,小诺过来找你玩了”,她还当我们是小孩子。
小武只穿个棕色的薄毛衣,拖着棉拖鞋“嗒嗒”地走下来,三年了,几乎三年的时光,再对着他心里却没有任何感情,他长高了,依旧还是短短的平头,脸颊明显的消瘦,原来微圆的脸显得颧骨有点高,有点尖脸猴腮的感觉。他看了我一眼,抄起外套,说“出去走走”,小武妈妈忙嘱咐我一会过来吃饭。我“恩”了一声,跟着小武走出去。
我们又一起走上这条熟悉的长街,当年郊游时走过这条街的情景我还记得,小武跑回家,往书包里一把塞了几瓶饮料,也不顾他妈妈在后面叫他。他直接跑到我面前,把书包递给我。小武妈妈原先给他准备的那几瓶被我们在路上喝完了,虽然是春天,但那天天气却热得出奇,他看我没有带水,就了然似的把自己的水分一半给我。老师训斥了他几句,他毫不在意得听着,然后站在我旁边,小声跟我说“这下我们可以尽情喝了”,我看着他跑得红红的小脸,汗珠不住滚落,才发现他的声音竟然有点嘶哑,我小小的心再无法平静。
我又陷入回忆,一瞥眼才发现他只穿了个夹克外套,我忙问:“不冷吗”,“还好”他说,路旁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