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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叶轻把秦可岚接到自己家睡下了,然后出门办了点事,一直到晚上,她正在给可岚买晚饭时,又接到了欧阳琛的电话:“十分钟后,来酒店一趟。”
十分钟,叶轻看看表八点多,正是堵车的时候,就算她现在打车过去至少也得二十分钟。
真TM的大爷,把她当丫鬟使呢!
叶轻在心里愤愤地想,却到底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赶回家把饭送给可岚,又马不停蹄地赶去酒店。
刚进酒店大门,就撞上了沈安妮,那女人凤眼一挑,装腔作势地拍拍胸/脯:“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叶子妹妹啊。”
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激的叶轻心里烦闷的紧,懒得跟她纠缠那么多,客气两句就想要走人。
可沈安妮却不想轻易放过她:“怎么,你一个人来吗?还是……里头有人巴巴地等着呢。”
“安妮姐又怎么会得空来这里呢,是不是佳人有约?”知道躲不过,叶轻索性一扬柳眉,“那我可得去看看姐夫是谁。”
干她们这一行的,哪个女人身上没有秘密,沈安妮神色微变,淡笑着说:“得了得了,就数你这嘴贫,姐姐我也不耽误你的好事儿。”
临走前她那秀长的眼眸一斜,恰巧看到酒店门口停着的一辆车,漆黑如墨,竟是如此的熟悉。
进门的时候,欧阳琛正站在阳台上抽烟,缭绕的烟雾迷幻了他英俊的脸:“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法。”
叶轻有些懵然:“你说什么?”
欧阳琛连头也没扭,就把一枚小小的东西甩到她的身上:“你真以为,区区一盘录音就能搬倒周家的亲戚吗?”
叶轻捡起来一看,正是今天下午她交给报社的那枚U盘,她惊讶地看住他:“它怎么会在你手里?是报社的人……”
过去一年她特意接近这家报社的主编,就为着有一天东窗事发她能够借他的力量反击,一来二去的俩人也算是过得去朋友,却没想到,那人竟然转眼就出卖了她。
难道他们周家人真的就只手遮天了吗?
欧阳琛这才冷冷回眸:“现在你明白了?凭你的力量去做这些事,根本是以卵击石。”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还很理直气壮,”欧阳琛凝起冷峻的眉峰,唇角一扯烟雾便大刺刺地吹向叶轻,仿佛是种轻慢地嘲笑,“你以为周晋诺有那么傻,明知道你和陈永宾有嫌隙,还会大度到让你听到这番对话?”
“你什么意思?”浓烈的烟味儿扑面而来,叶轻不适地侧过脸,心里却犯了狐疑,虽然她已经知道周晋诺是故意的了,但她不明白欧阳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欧阳琛眯起漆黑的眸子,远远眺望着璀璨的夜景,言语间吐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神情:“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利用你从钱永霖手中拿到U盘,再经你的手将陈永宾的事*出去,好给周百雄施压。”
“我不懂。周百雄是他父亲,而他又是远夏集团的继承人,陈永宾的事情一旦曝光,媒体就会牵扯出许多远夏的丑闻,这对他们这次竞标没有任何好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去害远夏,害他的父亲?”叶轻索性故意装糊涂,她始终不太相信,周晋诺真的只是为了易周两家的婚事而铤而走险,任他们再姐弟情深,也实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欧阳琛转过身:“你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明天去公司辞了工作。”
叶轻的心蓦然顿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对:“我现在还不能辞掉我的工作。”
没有工作就等于失去了经济来源,别的不说,妈*药钱就拖不得,她现在这份工作再卑微,到底也是自食其力,张玉第一天就对她说过,做她们这一行的永远也别妄想跟富豪扯上关系,那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她不想也不能依附别人。
“不管周晋诺怎么想,周百雄势必不会放过钱永霖,也就迟早会知道是你下的手,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你?”
叶轻看着他,有些赌气地说:“我不在乎,也根本没有人会在乎。”
扔掉手中的烟头,欧阳琛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灰紫色的气体将他英俊的面容笼罩得有些冷冽,蓦然间,他一把抓起叶轻的手,粗鲁地将她拽进屋里。
“你干什么?”
没想到他会突然发作,叶轻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重重地甩到床上。
正文 25,屠夫的砧板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叶轻委屈地揉了揉被他攥的生疼的手腕:“疼!”
“还知道疼?”欧阳琛的双眸直直地盯视着那张清丽的俏脸,但眼神却严酷冷漠,充满着不容置疑,“那就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明天去辞职。”
叶轻摇头:“不行——”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怎么这么久还学不会乖乖听话,”欧阳琛冷冷哼了一声,攥住她的手腕就要压覆过来,“‘不’这个字,最好永远别在我面前说。”
叶轻看着他,忽然觉得心寒,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和不屑,和周晋诺又有什么分别?
是的,根本没有分别。
无论是她,还是可岚,都只是被他们这些富豪当作一种玩乐的游戏而已,不同的仅仅是方式。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作践她?为什么她连反抗的权力都要被剥夺掉?
心痛得无以复加,蓦然间,叶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倾尽力气地推开他,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向门口走。
身后,欧阳琛追赶似的也立即站起来,冷笑着慢慢逼近她:“想去哪?”
看着他的脸骤然变得阴鸩可怕,叶轻心底也有些慌乱,她咬了咬银牙,从桌子上拎起自己的包:“让我走吧,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今晚,我心里很累,我真的不想……”
欧阳琛的睡衣前襟敞开着,他慢慢地走着,步伐却极大,修长的手臂向叶轻追去,看着她时,唇角慢慢勾起却冷峻的半分笑意也无,那细长的眼睛中燃烧着野兽般的光芒。
“过来——”
“欧阳……你别这样。”
意识到对方眼底莫名的怒火,叶轻低叫着躲开,而欧阳琛已经扑了过来,已化为狂暴的野兽的他突然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叶轻抱住,并用尽力气将她圈在自己怀中。
欧阳琛的唇已深深压了过来,叶轻扭头避开他,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右手一拉,抓起她的头发,逼迫她仰起脸正视着自己。
头皮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得叶轻眼前泪光点点,她看着欧阳琛,眼里渐渐有了一丝哀求的神情。
心里有瞬息的疼,欧阳琛却俯身啃噬起她的脖颈,左手撕扯着她的衣物,声音冷酷淡漠仿佛是死神的宣判:“我让你走,你才能走,我不让你走,你就必须留下来陪着我,直到我死,你都必须陪着我。”
“你疯了!”
这话让叶轻徒然觉得害怕,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激烈的扭动身体,但她根本不是欧阳琛的对手,越是反抗他的手臂箍得她越紧。
最后她终于失去力气,自暴自弃地任人鱼肉。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宠物不再听话而觉得气愤,那晚的欧阳琛格外强悍,他像野兽般、恶狠狠地要着她,好像她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一般,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把她的骨头都啃到自己肚子里去。
这样的酷刑结束之后,叶轻不顾周身的酸痛,挣开他的束缚冲向卫生间。把门反锁上后,她站在淋浴下一遍又一遍地冲洗自己,门外欧阳琛在敲门,她微微闭上眼,眼底竟有些酸胀,她觉得难受极了,她保护不了妈妈,保护不了可岚,更保护不了她自己,她就像被屠夫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予舍,生命中那么多的压迫她都无处反抗。
甚至,她连报仇的机会都被人剥夺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有钱有势的人就能主宰一切,无权无势的人就要任人宰割的活着,难道她们就不是人吗?难道她们就没有尊严吗?
深深的绝望像蔓藤般寸寸绕*的心脏,最后她蹲在抱着双臂地上,忍不住开始哭,水雾朦胧间她恍然看到易北辰的脸庞,看到那一年的雨季,北辰拿衣服挡在彼此的头顶,拉着她在暴雨里狂奔,他们跑的那么快、那么欢欣。她多希望北辰能就这样拉着自己的手,不顾一切地跑下去。
可是耳畔,门锁转动的声音,却像一把无情的锯子,生生锯开了她的幻想。
欧阳琛就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上睡衣,眼眶上戴著一副银丝眼镜,显得温文尔雅,只是他的脸色却森青得像是块铁:“收拾好了就出来,别躲在里面装死。”
叶轻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仿佛灵魂都跟着抽离了。
“哭什么哭?”欧阳琛看着她,浓眉微微蹙起,伸出手放在她的肩头本想安抚似的拍一拍,可感觉到她的麻木,他的瞳色却更加阴深起来,还衍着某种炙热的火光,他一把拽起她,温柔的手势也变得凌厉:“和我上/床你就这么委屈?”
重新被他粗鲁地拽回床上后,叶轻含着泪抵抗着他:“欧阳……我求你,我不行了,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做这些,我求你放过我吧。”
“求我?”欧阳琛微眯起黑眸玩味似地看住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紧接着双手攥住她的肩胛,不远处,电视还在墙壁上喧嚣着,那光影错落在他冷俊的脸庞上,一明一灭间,只留下苍白。
她在求他?过去一年里,无论遭遇怎样的困境,她都从来没有求过他,怎么此时此刻她反而求了?怎么自从见到那个男人后,她就越来越懂得反抗自己了?
欧阳琛的眉头紧紧皱缩着,猛然间翻过她的身子,抓起她的手臂。
“你放手……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他一靠近自己,叶轻就难以自控地挣扎起来,明明她痛恨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却又不得不去承受,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么下jian。
“闭嘴!”欧阳琛伸出手掌掩住她的口,就这样从后面再度要了她。
正文 26,灾难降临
窗外,星光许许,夜色深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迹,这个城市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漫长。
折磨也如夜般长短。
“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精疲力尽之后,叶轻支着手臂坐起来,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在两肩,她缓缓抬头,连流眼泪都是无声无息的,眼里的每一寸光都匿着深切的讽刺,“即便你对我没有感情,即便你每天冷冰冰的,但我以为,你的心至少还是热的,是我想错了吗?还是这个世界太残忍,根本容不下一点点的温情。”
“说完了吗?”欧阳琛冷冷地看着她,狭长的双眸微眯,他不紧不慢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的瞬间语气清淡,“说完了就滚。”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婊/子,”心像紧缩了一般痛着,叶轻抹去眼泪,笑着站起来开始穿衣服,走到门口时回头深深看住他,一字一句地说,“可是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个禽/兽。”
欧阳琛的眼眸一紧,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下了逐客令:“滚出去!”
叶轻咬咬牙跑出门,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竟然会因为他偶尔流露出那一点点温柔而以为他是不同的,今晚这样狂暴的他好似当头棒喝,让叶轻的心彻底明白了。
不能认真。哪怕一点点的认真都不可以。
这句话她曾经耳提面命的警告过自己,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真是活该。
临走的时候老钟塞给她五万,叶轻看着这突然增多的钱心里觉得很讽刺,他是个商人,把什么都算得很清楚,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今晚的额外馈赠?
叶轻甚至想,如果她是小言女主,在经历了这样的折磨后,应该会清高地甩甩头,拒绝这份馈赠,然后大步离开吧。
大概要让人失望的是,叶轻并没有这么做,她沉默着拿过钱,生活远比小言残酷,现实不允许她拒绝。
回家后,她把这笔钱通通塞给秦可岚,可岚说什么也不肯要,叶轻却只是笑着说:“你好好上学,将来找到正经工作时别忘了回头拉我一把,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盛夏的夜明明应是酷热的,月光却是淡淡的青白色,静默地洒在窗台上,有种初秋的凉寂。
“是我想错了吗?还是这个世界太残忍,根本容不下一点点的温情。”
温情……
默默注视着叶轻离开,回忆起她凄凉的眼神,欧阳琛只觉得那股子凉像有了血肉般,直溜溜地钻进自己的骨头里。
“狠辣无情胸怀大志,你是块好料子。”他还记得那个一手提拔他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初见他时对他的夸奖。
想起那个人,想起自己灰暗的童年,欧阳琛紧攥的手指透出令人惊慌的青白,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有做到铁腕无情,才能征服这个同样无情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的眼泪,他的心竟有瞬息的柔软。
“阿琛,答应我,无论出卖什么,都不要出卖你的心。”
记忆里那个熟悉的清幽声音蓦然间萦绕在耳畔,欧阳琛抬眼看着清宁的月光,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渐渐漫散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疲惫:
“这盘棋下得太大,一步都动不得。叶轻,你倒是给我出了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