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蜷起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然后我开始上楼,收拾东西,直接把车开到扬琴家楼下,“我在你下楼下。”
我抬头看了看楼上,我送过她回家,知道她住在这一栋,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层?
扬琴只穿了件羽绒服下来,她看到我的行李箱,嘴巴都呈“O”型,“你玩真的?”
“我没地方去,这个两天就住你们家。”
她掂量了下我的行李箱,“大过年的,住我这不太好吧?”
我横眉,“你家有男人吗?”
她额头一杠黑线,“没…有。”
“那就行了!”
“可是你住我这里,也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表妹不是回家过年了吗?”
第二杠黑线。
“那你也不能住我这里?”
我紧了紧围巾,“少废话——你男人还想不想要了,”果然看到某人两眼放光,“我记得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自发帮我提行李。”
“也就是说你老公不同意!”我们坐在她家的客厅,开着暖气,我把我的情况和她一说。扬琴托着下巴,一副总算了解的表情,又突然一拍大腿,眼睛神采奕奕地说,“我就说,TC没那么好说话!”
我冷眼,“你站我这边,还是站他那边?”
62吃饭
她举双手做投降状。
扬琴倒是给我提了个很有建设的意见,建议我边打边撤,婚照离,国照出,离不了婚,干脆直接出国去,反正你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你还在乎那个厉太太的身份吗?
况且,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你哪还顾得上他呀?
在大不了,你就花钱托关系移民去,三五个月就可以办签到,到那个时候,你儿子生下来就拿绿卡,国外可不管咱老祖宗那套——可没有认祖归宗这一说,孩子生下来就跟你亲,只要你有点经济能力,你拿到抚养权的几率可比现在要大得多。
“真的?假的?”我将信将疑,没出过国没这方面的经历。
“真的!但是前提是你不会被厉家人追杀。”她办了个鬼脸。
我管不了那么多,只希望能瞒一日是一日,离了,走了再说。
可能是我的想法太乐观了,久久看不到希望,好不容易看到了光亮,就以为是火种。
于是我们两个大晚上的不睡觉,两人合计了一下,又上网在查了一下信息,然后我又打电话给徐海,问他有没有朋友在国外是做律师的。
我打电话给许海,他在那边机警地问我:问这些做什么?
到这一步,我没什么好隐瞒,而且我要申请签证什么的,以后还得老烦他,我跟他说了,他在那边停了一会儿才说,你确定要这么做?又说,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他?”
“你疯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他说。”他极不赞同我的做法。
然后,他又说,电话里不方便,约了我见面,这事改天再谈。
我想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婆婆一通电话就点醒了我,我身心俱疲的靠着沙发,无力的看着手机。
果然。有了这个孩子,厉家人是死都不会放我离开的。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唱起歌来,看了来电显示,仍是家里的电话,按下了通话键。
“妈,我知道了……”我还没说完就被威严的声音打算了。
“丫头,叫谁呢?”电话里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把脚放地上,“哦,是爸爸呀?刚和妈打电话,没想到是您。”
老爷子有些责备地说:“哎,过年过节的,你们都忙,打电话一个个都不接,非要到年三十那天才回来,我要不打电话,你们是不是就不回来陪我这老头子吃顿饭啊。”
我马上陪笑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忙吗?妈的饭煮好了没?我等下就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就知道你这丫头会哄人,在择菜呢。”
我暗暗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刚好5点,“那好,等下我开车过去。”
跟老人大交道,我是有心得了,一定要爽快,果然那边又是一阵笑声,满满地有沉默凝重起来,接着就是一声叹气:“唉!你们年轻人一个个都忙,都不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老大叫他把孩子带回来,他还推三阻四的。”
隔着话筒能感受到老爷子声音里的孤寂,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那行,我换套衣服就过去。今晚就在那边过夜,我们晚上煮茶下棋。”
“好好!我最近淘了一套好茶具,晚上让你见识见识。”
“我这有上好的茶叶,也给你带过去。”
老爷子早就乐开了,“多穿点衣服,外面冷,还有叫上老晟睿,你们一起过来。”
“我打电话问下他有没有空?”
挂了电话又开始犯愁,老爷子对我这个媳妇一向很好,我和厉晟睿的婚礼很低调,,而且我是二婚,但是他人前人后对我这个媳妇的肯定,给了我厉家媳妇的尊荣和长辈的关爱,他对我比先进门的两个媳妇都要好,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不管我和厉晟睿之间的纠葛如何,但是作为公公,他做得很好。始终都站在我这边。可是我也清楚地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绝对不会站在我这边,而且,我令他失望了。
刚才婆婆在电话了旁敲侧,我已经心生惊疑。
厉晟睿的电话我是断然不会打,反正他没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少他一个我又不是不能去。这种事多了,我连借口都是现成的。
换了衣服,穿上羽绒服,围了围巾,下楼之前连帽子也带上。
二十来分钟的车程,走大半个小时,中间堵了下车,车子就停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一出来,果然很冷。忙理了下围巾。
却看到那辆眼熟的车子慢慢划进来,竟然是我躲了一天的厉晟睿,看清玻璃后面的人,我身子僵了僵,然后嘴角轻扯:真够神通广大的。
以前除非是我拉着他,否则他很少回家,明天才是除夕夜,他不会是记错日期了吧。
他把车停在我旁边,不理他,我拿了包包就进去了,客厅开着电视,老爷子在看电视。
“老爷子,饭好了没!”我大声道。
老爷子一扭头看到是我,脸上笑开了花,忙道:“好了好了,就等你们了。”然后又看看我后面,脸又板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将大衣脱掉挂在衣架上,“他在倒车呢,外面冷,我先进来了。”
老爷子这才舒了脸色,“知道疼媳妇就好。”又笑呵呵地招呼我,“来来来,屋里坐会。”又叫保姆给我倒茶。
我笑着接过,屋里暖烘烘的,电视里播放着领导人慰问老人的新闻,厨房里飘来阵阵香味,电视柜上面养了几条金鱼,在假山下面游来游去。
老爷子体力大不如前,自从两年前那场大病,他将权力渐渐放下放,公司由大儿子接管,自己则退居幕后,但是并未全部放权,在公司他仍持有最高话语权,而且在公司,他拥有一班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公司重大投资事项仍需要他签批方可执行。
只是他到公司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好,平时养养花,弄弄草什么的。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人也亲和很多,可是平时在他面前像我这样和他没大没小说话的人毕竟是极少数。而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属下,没有被他呼来喝去的经历,只是把他当老人,所以我偶尔撒撒娇什么的,他也很受用。
我一坐下,老爷子就打趣,“丫头,最近越长越漂亮了,以前下巴尖得跟猴似的,我看啊!现在刚刚好,可别学现在的年轻人减什么肥。”
我听了手心都潮了,刚好看到厉晟睿进来,早不来晚不来,偏是这个时候,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他目光如常深邃。
有保姆把他手上的大衣拿到架子上挂。
“可能是冬天吃多了,积肥。倒是你,容光焕发的,妈是不是给你开小灶了。”我挪了位子,坐到老爷子身边套近乎,“那就难怪,要是天天能吃上妈做的菜,我肯定比现在气色好。”
一席话把老头老太太都给夸了。
老太太拿着碗筷一个个抱怨,“你看啊!媳妇就是会说话,哪像你们一个个吃饭了,气都不吭一声,撩了碗筷就上楼去了。”
老爷子不依,“哎哟哎哟,阿睿啊,你看你媳妇把老太太给乐的,嘴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厉晟睿只看着我但笑不语。
63你赢了
老爷子回头瞥见厉晟睿,立刻笑着挥了挥手:“阿睿啊!过来这边坐。呆会儿就开饭了。”
我们闲聊了一阵,。
老爷子兴致很高,格外的高兴,可能是我从不参与公司的事情,所以没了那份小心翼翼,老爷子跟我很亲近聊了很多,妈说他好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今天是情人节的话题,老人倒是开明,中西情人节都过,跟厉晟睿说,“等下吃完饭,你们吃去逛逛。今天应该很热闹。”
老太太也符合,“是啊!是啊!听说今天外面一定很热闹。今晚一定很多年轻人出去。
我的笑容忽然僵在嘴边,“不行,说好了,我今天是回来陪你们的嘛。”
“傻丫头,陪我们,什么时候陪不行啊!”又说,“阿睿啊,你带她今天晚上出去逛逛,年轻人别总忙着事业,也要顾家,你一年到头在外面,难得回来一趟,就多陪陪她,不然感情再好也生分了。”
厉晟睿的眉头轻轻皱起。老爷子见他不答,以为他不高兴就开始训人,“哼,叫你陪陪媳妇也不乐意。”
我嗔叫,“哎呀,爸。我们去还不行吗?”
“好好。”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吃饭!吃饭!”
厉晟睿对我的反应倒是很意外,我撇撇嘴,有什么好意外的,在我们的是没有解决之前,维持和乐的假象未尝不是件好事,对付他一个,也比对付身边的无数个,如果他们知道了,只会劝我隐忍,然后他们分手。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要的爱情和婚姻是一对一的纯粹,我知道在现在这样的社会,尤其是站在他那样位置的人,这无疑是一种奢求,但我这个人就这样,以前家里人总说我心气高,太犟了,容不得沙子,我只是笑笑,在自己付出的同时,要求别人的真心并不为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仅此而已。
一盘盘才端上来,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匆匆丢下一句,“洗个手。”
直奔洗手间。
随手“啪”一声关门,开了水龙头,拌着水声“哗啦…哗啦”“哇,”一声吐出来。
吐了一阵,洗了手,又拿水漱口,对着镜子勉强自己笑了笑,很难看,然后用手拍了拍脸。包包又不在身边,想遮都遮不住,当我白着脸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摆好了碗筷。“你这孩子,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快点坐过来,吃饭了。”
老太太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脸怎么一下子这么白了。”
老爷子坐在位子上端详了一下也说,“丫头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勉强笑了下:“最近没睡好,刚用冷水洗了把脸,妆都洗掉了。”
老太太最先怪罪起来,过来拉住我的手,捂了悟,“你看这手多冻啊!大冷天的,你怎么用冷水洗脸啊,那水得多冷啊!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
老爷子也参一脚进来,一脸关切:“你这年纪脸色怎么难看成这样,洗个冷水也不至于啊,要不要等下去医院看一下。”
有人替我拉了椅子,我一看是厉晟睿,说了声,“谢谢。”老太太给我倒来了杯开水。
我的心冷得紧缩,我用手捂着玻璃杯,摇头,“不用,我真的没事。”
厉晟睿不说话,只是古怪地笑了一声,眼神锋锐如刀。
保姆把一盘鱼端上来,我邹了邹眉头,胃里隐隐难受,端着开水狂饮了两口,才勉强压下那股翻腾。
老太太眼尖,看到我的隐忍,摇了摇头,“颜颜啊,我看你脸色确实不大对,等下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她这么说,其他两双眼睛都往我脸上瞧。
我如临大敌,汗都出来了,“等下回去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老爷子的目光锐利的在我脸上逡巡,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吃饭吧,大过年的,老提医院也不是什么吉利事儿。她说没事就没事,不是秋天的时候才体检的吗?应该没什么大碍,等过了年再去看一下。”
我如获大赦,连说了两次,“过年人少。”
厉晟睿一如既往对我们的对话既不热衷也不吭气,像个隐形人,有时候我都怀疑这是家还是我家。态度不是一般的冷漠。孩子跟了他,不知道被教成什么样儿了。
吃完饭出来,老爷子开始赶人了——要我和厉晟睿出去逛。一起来的一起走。
我已经穿好外套站在门边,和安老爷子道过别,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他走在前面,我走到我的车子旁边。
他却拉住了我,“我送你。”
我挣不开,气道“不用,我有车。”
他一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