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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吃过。”
“我的是一根儿完整的。”
“那你是不是不能嚼得一口吞下去?”
那边传来呵呵的笑声,“你就编排我吧。”
“谁让你馋我的。”
“吃了吗?”
“没有,刚睡觉来着,飞机颠簸遇到气流,我不舒服,不过现在好了。”
周裕之的声音再不轻松了,“真没事儿?”
“李部长他们出去了,说今晚给我放假。”
“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
“回来找高度,他说你该建个档案。”
“上海有什么好吃的吗,告诉我。”季时年岔开话题。
周裕之叹口气,“我不是太喜欢那儿的口味儿,不过生煎还可以。”
“我也没兴趣了,下次你陪我来吃吧。”
周裕之喜出望外,“那你不准溜出去自己偷吃,回来被我闻到味儿,可是说话不算。”
季时年脸红红的,抱着话筒,想到他怎么会闻到味儿呢,好像只有亲吻那么近的距离才闻得到吧。
“去吃点儿东西,我得赶快把面吃了,要不这三十岁老吊着来不了。”
挂掉电话,季时年伸个懒腰,换好衣服开门正看到方战要敲门。
“哦,时年,醒了,好点儿了吗?”方战已经自动将季小姐换成了时年。
“啊,睡一觉好了,路上吓到您了吧。”季时年还是有多少不习惯,这回方战也不计较。
“有这个毛病还到处跑,我跟李部长说了,以后这些事情就少叫你做。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去吧。”方战口气随意。
“林部长呢?”
“他和其他几个先来的同志跑投资和会展的事情去了。估计饭在外面解决了。有没有兴趣去吃小吃?”
想到要和周裕之一起吃的约定,季时年坚定的摇摇头,“就在酒店吃吧。”
吃饭的时候季时年看到方战的右手背上两块青紫,问怎么了,结果方战笑着说没事儿,季时年也不再多问,不过怎么觉得他的表情似乎很享受那个印记的。
第二天季时年和李部长从上午到晚上见了三拨人,具体结果季时年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正让她讲,她就讲,不让讲,就在旁边听。回来的路上李部长感慨,官大了商求,商大了官求,没有永远的老爷,只有当不尽的奴才。李部长年轻时爱写诗,有时候不那么官样儿,会狂放不羁地说几句随性的脏话。
回来的时候只有季时年和李部长,方战的会议还有一天。
这段时间相处得来,李部长也喜欢季时年的不做作,关系熟络了私下里也叫她时年。李部长有司机来接让季时年坐他的车,季时年说风华会派车来接,不过那弯弯的眼角,自然知道是周裕之来接。李部长神情复杂地看了她,突然语调轻松地,“时年,我会算命,我给你算一卦吧。”
季时年听着逗乐,“李部长你是吉普赛女郎吗?好像缺个水晶球。”
李部长知道季时年是法国长大,“中国的周易八卦向来神奇,只需手和面,即可前知五百年,后算五百年。”
季时年看他说的神乎其神,半开玩笑地伸出手,“那你算一个。”
“嗯,命相总体不错,会有三个孩子,命中有桃花劫。”
“什么是桃花劫?”
“就是与好几个男人出现爱情纠葛。”
“那不是桃花运吗?”
“桃花运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桃花劫是呢自然是阴差阳错,感情有纠纷……”
季时年突然就不笑了,把手收回来,看着掌心,张口却说其他,“名字叫的很好听,好像很有意思。快到C城了。”
李部长没料到季时年并不往下问,一般人肯定特别好奇地会追问,几个,到底有几个,听到具体几个的时候,好像很不好意思,说怎么可能,可其实她们的眼神又透出骄傲,瞧,我的魅力有多大。可季时年却突然失去兴趣,轻快的面色又罩上了层纱,还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么一句。人家不问,他自然也不好多说。
季时年就是这样的人,她冷下来的时候,像一尊佛,神情温婉圣洁,眼神却悲悯内敛,让人猜不透,不敢轻易触犯,可偏偏是还有种女性的妩媚在里面,她熟络的时候,会像个小女孩儿,会有小小的聪明,又有些天真的纯粹,你有时候不知该用女孩儿还是女人来形容她。李部长心里思量着,怪不得方战会待她特别,怪不得她会有几次桃花劫,只不知道这方战算是她的劫还是她的运,修成正果的是周裕之、方战,抑或是另外的第三个人?
机场处果然是周裕之接机,季时年在飞机上的沉默淡然渐渐被周裕之的体贴温暖,挽了周裕之的胳膊回头和李部长道再见。
周裕之低头吻季时年的额头,“回家吧,吴阿姨都做好饭等着你呢。”
季时年仿佛傻了一样抱着周裕之的胳膊,娇憨地笑着“我差点儿都忘了。”
“忘了什么?”
“没什么。”
周裕之看季时年不说,也不问,取了车子,等两人坐好,突然伸手把季时年搂到身边,没打任何招呼就压住了日思夜想的红唇。辗转亲吮,舌尖急促地冲到前面,代替他的心抚慰每一处馨香。季时年昏头涨脑地,双手搂着周裕之的脖颈,似乎也急切地将自己奉上。
“刚才忘了什么?”
“忘了你可以吻我了。”季时年觉得被周裕之亲吻就忍不住说了真话。
周裕之忍不住笑起来,贴着唇轻声说,“果然没出去偷吃。”
话毕又一个缠绵的吻接上,季时年只觉得要溺死在这激情四溢的温柔里。
吴阿姨看两人进来,“不是没晚点吗,怎么这车开了快两个多小时才回来。”话还要说被徐至美拉住了手,仔细看今天的少爷和时年小姐和往日不同,少爷的眼睛亮亮的,时年小姐的嘴唇红红的,两个人互相对视的眼神都甜蜜蜜的,心中突然开窍,“回来好,回来好,快开饭了。”
徐至美也发现不一样了,其实那天晚上吃面的时候周裕之一个电话接回来表情温柔她是猜到几分,只是有那么多因果在,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这一看,两个人的气场明显是请勿打扰,心里欣慰,如果这样好下去就好了。
头一次,季时年跟着周裕之进了他的卧室,实在是吴阿姨的眼神太直白,连周裕之也受不了,低声问她要不要上去,季时年立刻点头。
周裕之舒服地靠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季时年趴在床上侧头托着脸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上海吃小吃?他们叫我吃我都没去。”
“谁叫你去?”
“当然是领导了。”
“方秘书长啊,那多不好。”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暖洋洋的,伸手摸她的脸。
“我跟他又不熟。”季时年抓住他的手指。
“熟了呢?”手指挠她的手心。
“那也不去,我答应你的。”
“仅仅是因为先答应我吗?”
“那是你生日我替你许的愿,你不能赖。”
“那你可要守好了。”周裕之拨开季时年脸上的头发,指腹在那梨涡上打圈。
季时年脸微微的红,低了头。
“我们该出去了。”
“我知道。”
却是谁都没有动。这片刻的时光又怎么可以补偿几天来的堆积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那根肋骨
周裕之把季时年放到市政府门口,后视镜里看她站在那里,风衣被秋风吹得胀鼓鼓的,稍长的头发也有些蓬乱,却还是固执地那样站着。
周裕之摸摸下巴,他们的关系由协议变成这样,不是没想过,是结果与预想的太够吻合。他承认,在提出协议的时候他的确是觉得季时年真实,没有许多女孩子的矜持和虚荣,她不笑就表明她不高兴,她若对你笑,绝对是最真实的。一步步发展下来,他们如此统一步伐,,心有灵犀地接受了可能会有的插曲,在他觉得这样的理智的协议关系需要用真情来温暖时,时年也安心地递出自己的手。不知为什么,看着她一脸戒备地与他遭遇,到心含委屈地和他同盟,再到满怀信赖地抱住他的手臂,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取代清冷,心里居然会有久违的脆弱,那甚至是初恋时都不曾有过的窝心。
季时年低着头裹紧衣服回身走,走几步忍不住跳了几下,抬头看门前站岗的武警,放规矩步子挥了挥通行证。
进了工作的会议室,那是临时建立的文化节筹备办公室,李部长早等在那里,说要把考察情况做总结由方秘书长向市委领导汇报,秘书长晚上回来,所以他们还有半天的时间准备。
方秘书长下飞机直接赶过来已经是七点多。初稿已经完成,方战拿了笔一页页翻看过去,又提出意见要求把在上海收集到的大型会展经验采莲再多做些分析和借鉴,同时指出,不要因为投资意向暂时没有落实就含糊带过,所谓文化搭台,却不见经济唱戏,怎么给领导信心。
参与招商引资的经贸局长在旁边说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结果话音未落,就听见方战“啪”地将手里的铅笔扔到桌子上。
“这是你们的工作,还是要跟市长讨价还价?”
众人都是刚跟方战接触,只道他平日温和,所以就嘀咕了几句,听得方战如此,不由面色都是一凛,不敢言声。
“你们的小算盘我清楚,不就是怕海口夸大了到时候收不了场,或许心里还存了侥幸,到时候放个卫星 ,一鸣惊人。你们就不想想不把前景摆出来,谁会给你们拨款,这个活动,一百万和一千万都做得,这个差距能干多少事情,你们都是财务出身,不用我给你们算吧。”
看李部长和那个经贸局长的脸色大不自在,讪讪地,“是我们思虑不周,可万一……”
“做事情瞻前顾后,李克明,你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起来了?”
季时年头一次见方战训人,果真是不怒自威,平日只见他对自己温和有礼,幸好她不是他的属下。
方战转头看季时年在一边似乎也有些拘束,缓了声音,“季小姐,你不用陪着他们,这事情让你跟着着急,不好意思啊。”
季时年忙笑,“文字上我帮不了忙,只好这样声援。”
方战莞尔,脸也不再绷着。李部长察言观色在旁边道,“季小姐不肯走,反正也晚了,不如一起叫外卖吃了再走?”
一时外卖叫来,也就是简单的中式快餐,众人狼吞虎咽匆匆吃完继续工作,只剩下方战和季时年两个细嚼慢咽。
“时年,你对这次活动有什么想法吗?我好像还没听过你发表高见呢。”
“老实说,这并不是我擅长的。”季时年捧着热热的豆浆回头看那边其他工作的人。
“在我面前不用这么谨慎,说说看。”方战仍是一副和煦的表情。
季时年受了鼓励,沉默一下便说,“我看了方案,只看到高层领导活动讲话,还有投资什么的,我想既然称之为文化节,更应该普及民众,是否可以加入一些主题日的活动,经济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就您说的,文化搭台,也得做得有模有样,不能虚搭个架子,有机会让大家高兴,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做好呢?没有多数人的参与,怎么能称为节日,我倒是看好老百姓举着葡萄酒尽情享受的情景。”
方战很认真地听,略略点了点头,“你的想法和李部长说过吗?”
“刚想到的,还没说。”
“我觉得不错,所以说要集思广益,时年,以后有了想法可不能藏着不说,顾问可不是只问一问,还要说一说啊。”
正说着李部长过来拿了新的稿子让方战过目,问题不大,算是定稿。
季时年听见方战对众人道辛苦,便也起身收拾,那边却听到方战嘱咐大家都打车回去,然后回身说,“季小姐就搭我车吧,都是顺路。”
季时年不好拒绝,跟在方战后面出来,早有司机等在那里,刚要过去,身后却有人鸣笛,跟着灯光也闪了闪,回头看居然是周裕之的车子等在那里。
周裕之没想到方战也在,关了车门上前打招呼,方战握手后说话,“既然周先生来了,那季小姐就托付给周先生。再见。”
季时年看方战的车子发动,转身拉着周裕之的胳膊,“都十点了,你还来,不累吗?”
周裕之的目光转回来锁住季时年的笑脸,暂时抛开心底的阴影,“我带了家里煲的汤,吴阿姨不放心你。”
季时年搂紧周裕之的胳膊,“天冷,好想喝。”
“要不……不做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周裕之终于沉声说话。
“不合适,风华怎么办?如果开始拒绝了还好,现在……恐怕不好,再说,你就不怕人家说你拖后腿?”说到最后季时年忍不住笑,这个周裕之根本就不是她最初见到的那个样子嘛。
“跟你说正经的,有那么好笑吗?算了,先喝汤吧。”一瞬间周裕之对自己的言行无状有些诧异,怎么想着就说出来了。
公寓的门口,季时年靠在周裕之的怀里。
“如果不是我困得厉害想睡觉,就邀请你进去了。”
“这话也讲得出?你是在对一个正常男人讲话,不怕我……”
“我知道你把持不住,所以不请你进去了。”季时年伏在周裕之的肩上笑的唧唧咕咕。
周裕之也想起某个夜晚的事情,也笑,“我就喝醉那么一次,你倒记了清楚,是希望还是不希望?”
季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