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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什么,不过是浑水摸鱼而已,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媒体面前你也不能承认你和周裕之有关系,重要的是含糊,要形成导向性,这个你应该会演,不用我教你,至于季时年,她不会把你的话曝给媒体的,怎么像真的就怎么说。不要跟我讲条件,这些做了,照片和影碟自然还是私人把玩而已,如果最后事情成功,那就留给你自己自由处理。”
“季时年怎么会信我?”
“信不信也就是试一试,你去演就好。”不是让季时年信,就是让她疑,就是让方战厌恶周裕之,所以越乱越好。
吴佩佩含泪离开会所返回自己在城里的公寓。第二天报纸果然出现了风华周少的绯闻,而她的寓所外面也围了众多媒体,吴佩佩护着腹部,在佣人的陪同下左躲右闪出了家门,媒体狂风暴雨式地袭击采访只换来当事人的两行清泪,吴佩佩欲言又止,悲戚的眼神和眼泪终于使事情就此混乱。
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吴佩佩定定神接起来。那边却不是周裕之,来人自报家门是风华的律师想和她谈一下这几日的风华周裕之总经理的绯闻事件,律师打来电话是吴佩佩没想到的,周裕之倒不怕居然直接让律师来找她,她本身就是搅浑水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几句敷衍挂了电话。这一步完了还有季时年那里。孙志鹏的手下已经告诉她季时年回来了。
季时年手已见好,搭板拆仍然休息在家。正看书听得门铃响,服务阿姨在楼上,便自己去开门。吴佩佩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略有些浮肿的脸,见是季时年便浮起惨笑,“季小姐……”一句话未完已经哽咽。
季时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几秒,敞开的房门让身体有些冷,人也就清醒了,让开身子,“吴小姐进来说话。”
吴佩佩摸不准季时年是什么态度,只得继续期期艾艾,看季时年坐在沙发看她一眼,立即几步过来,“季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没办法啊。”
季时年本猜不透这女人来是为了什么,这一开口多少有些明白,只是不知道她拿了这么个谎言有何贵干?
“我和周总经理……我想要这个孩子,求你成全。”吴佩佩的眼泪跟着话就落了下来。
季时年疑惑地看着吴佩佩,“你的孩子不是周裕之的,干嘛要我成全你生下来?”
“周裕之他骗你,我是真的。”吴佩佩硬着头皮往下演。
“吴小姐,你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你的谎言想得到什么我也不想知道,看你是真怀孕了,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季时年皱起眉头,吴佩佩简直是个疯子。
“你不相信?当然你不会相信,可我敢说,这孩子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就耐心等三四个月验DNA。”吴佩佩阴恻恻地,心里却是一阵害怕,这完全是无意识状态下的乱说,她只知道拼命演完这一出那些照片和录影才不会外泄,她才会有基本的保全。
季时年的脸色变白,放下手里的书,“吴小姐,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体谅你是个母亲也不计较你说了些什么,否则我大可叫警察来。现在请你出去,立刻!”
吴佩佩面带泪痕出了房门,料想中的快门和闪光掠过,两个貌似记者的人正拿了长枪短炮候在季时年的屋外,两个女人一时愣怔被拍个正着。吴佩佩匆匆离去,季时年关门托着墙,头一阵眩晕。阿姨早冲了过来,扶住季时年,嘴里念叨着“造孽哟。”
周裕之是第二天在报纸上看到这则事情的,心里的怒便再也压不住。昨天晚上季时年只说头痛早早睡了,他便也不敢打扰她睡在客房。原来如此,这孙志鹏未免欺人太甚,他不拿他的丑事做文章罢了,偏偏这个无赖铁了心要泼他脏水。事情他已经和父亲说过,周闻生让他处理好不要给风华带来负面影响,他便让顾问律师和吴佩佩通话,希望她适可而止,否则自然有法律说话,结果她居然还敢来骚扰季时年,孙志鹏到底给了她多大的胆子让她胡作非为。
吴佩佩接了周裕之的电话动了心眼儿没跟孙志鹏汇报便去赴约,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带着不安来到约定的地方。开门不料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向她自我介绍是风华的法律顾问,也就是前一天通过话的人。吴佩佩笑一下,却只看周裕之,眼角上挑,似乎是挑衅,谁让你不和我合作。
周裕之给律师一个眼色,法律顾问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吴佩佩面前。
“什么?钱吗?或者支票?打发我?”吴佩佩娇笑着,但手感明明就不是钱和支票,快速地抽出来以后,笑声戛然而止,面色渐渐恐怖起来,“你们怎么会有?”
照片有秩序地按时间顺序排好,最早的是今年5、6月份她和孙志鹏在上海酒吧街的合影,然后是她和他分别出现在某个会所的一栋别墅前,还有其他一些琐碎的,比如酒会上两个人隔着人群互相凝望挑逗的眼神,还有她居住的别墅产权证上的人名以及她出入别墅的几个镜头,偶尔还有他们在一起的。反正看下来她和孙志鹏偷情倒是证据确凿。
吴佩佩冷汗下来,这几日薄薄的照片似乎都成了炸弹,一个不留神她便被炸得魂飞魄散。
“吴小姐你可以回去告诉孙志鹏,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诉诸法律,只要告其中一个媒体毁坏名誉,呈堂证供时这些都是洗清周先生的有力证据,而届时这些东西就会以公开的和非公开的方式公布于众。”法律顾问面无表情地说话,周裕之始终一言不发。
吴佩佩出门便给孙志鹏打电话,也不顾他让她有事联系秘书的要求,哆哆嗦嗦说完,孙志鹏果然不说话了,停了半晌,“照片模糊吗?”
“起初的是,可后来都是清晰的,即使模糊也能看出来是谁,志鹏,怎么办?”吴佩佩六神无主,她怎么办,两边都是伤人的武器,是她太贪心吗让自己陷入绝境,遭遇禽兽。无意识地走来走去,越走越急,皮包忽然挂住一个支架“腾”地拖住她,来不及回身,人已经摔倒在旁边的墙上,腰部被狠狠一撞,然后身体的最底处翻腾起来一种酸痛,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明显,酸痛变成绞痛,吴佩佩手捂在腹部,心里惶恐起来。
再后来风华挑了《晚报》告其毁坏名誉,晚报自然始终没有得到过更可靠的消息证明周裕之和吴佩佩之间有什么,何况绯闻女主角并没给过明确的答复又突然消失,仔细想事情复杂,接着又在一些大人物的授意下周旋私了。这档子事情便突然偃旗息鼓,几日后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过几日报纸登一档致歉声明,声明的内容只是说新闻媒介应该更多关注民生,而非杂七杂八的八卦,尤其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前一阵子的部分报道不实且有悖于办报的初衷,今后希望成为反映民声传达政策的渠道等等。老百姓自然不知所云,有心人却兀自揣测。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感谢大家的慰问!!身体好了神清气爽啊!!
本周末会补更一章,估计不晚于周日午,据说有戏哦。。。
、惠风和畅
周裕之今日轻松。他自然是想回击孙志鹏的,但周闻生却说一句,别逼到太狠,得饶人处且饶人,据说马副市长也说话了。周裕之只得作罢,不过好歹对季时年是个交待,证明自己清白。
这几日季时年总是郁郁的,笑容也浅浅的,无事的时候爱发呆,眼神仿佛穿透时光到不知名的空间,没来由地让他心惊。这种心惊让周裕之心里渗出凉意,似乎为了驱除凉意,或者是为了证实季时年就在自己身边,每夜抱住纤细的身体只想嵌进自己的。季时年也不反抗,温柔顺从地伴着他一次一次。甚至某天的半夜,他在一个不好的梦醒来之后略有急躁地从后面进入,她也只是从梦中醒来抓着他的手一声不吭,夜黑,背对着自己,周裕之看不清季时年的脸,心里充满失落和怜惜,动作却凶猛起来,仿佛这样才可以证明他保护她的决心。
今天,事情云开雾散,季时年不必再受委屈,周裕之自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快了,快要结束了,等他手头的事情一完,他们或许就可以不受羁绊地离开,收购进展得快的话春节应该就可以过得轻松惬意。
今年是暖冬,要进入冬季了反而又突然暖和起来,让人疑惑春天又来了。季时年从善如流减了衣服,只穿了一条质地稍厚的裙子,贴着腰际褶皱下垂最后裙摆在膝盖处飘成一朵花儿,外面只套上薄薄的大衣,在路边等周裕之的时候晓风拂过脸,竟有温暖之意。
周裕之车开过来,等季时年上车,忍不住摸她的脸,“这是冬天,你穿的单薄了些。”他知道季时年总喜欢穿裙子,甚至从来不穿袜子,还好C城的天气冬不算冷夏不算热,今天又实在是称得上暖和。
季时年脱下大衣,“这还热呢,天气不正常。今天早早地约我出来有事?”
抓着她的手轻吻一下,“项目快结束了,心里高兴,觉得该犒劳一下自己。”周裕之呵呵地笑,“美食+美女。”
季时年的嘴角也翘起来,这是回到C城后周裕之露出来少有的真心无负担的笑容。她忍到现在为的不就是两个人的快乐吗?
晚餐是藏餐,却不是真正的藏家风味儿,打了藏餐的名头,玩儿的是小资的情调。周裕之低声和季时年说这里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
果然看菜单的名称便知卖家不一般。名字云山雾罩,不询问根本不知道菜是什么,不过看旁边的照片却让人食欲大开。主打是西藏来的一种石头特制的锅,有些像火锅,可以先吃里面的鱼和汤,剩下的便是下些鲜菜,再配几样名字拗口的小菜。
周裕之总是这样,体贴和关心熨贴入心,知道她喜欢美食美酒,就偷偷下工夫找来这些好玩儿好吃的东西。尽管季时年不懂酒店管理,还是佩服周裕之,他想把风华做成他的性格,对客人的服务润物细无声,如果风华在他手里一定也可以这样让人感动,让人流连。他的理想,他的事业,是不是需要她来成全?
其实,美食在她并不重要,一直以来,他不知道她渐渐喜欢上的是他陪她的感觉,如果没有他的陪伴,没有他讲述那些个美食的故事长短,没有他微笑看她大啖佳肴的眼神,那些也只是些食物罢了。
低头喝汤避开周裕之的眼睛,炙热的,敏锐的。
她季时年最近是大忙人,吴佩佩来后的第二天,周闻生和徐至美也来过,带了好些汤水,让她回家住。是季时年让周裕之别告诉他们,不过是不想让徐至美担心的。这下吴佩佩的到访自然暴露行踪。
徐至美和阿姨在厨房摆弄汤水的时候,周闻生说裕之前几天说海南的事情忙完以后他要去法国,我想大概和最近的事情有关,时年,他对风华是下了心血的。
周闻生只这些话,然后便看着她。可季时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想让她施加影响改变周裕之的决定。不可否认听到周闻生转述周裕之的话她是惊喜的,她一直以为他只是用那样的话安慰她的,原来他知道她的为难,体恤她的处境,他可以爱她抛开风华,这是真的。可是那惊喜却如闪电只是瞬间照亮她渐趋枯黑的梦,周闻生的潜台词让她重陷入困境。
鱼汤果然好喝,鱼肉也鲜美可口,饭后,季时年说想去以前去过的那片野海滩,周裕之略有些诧异,天气倒是尚可,而且刚才喝的是暖烘烘的泡椒鱼汤,全身发热,海边的温度还是可以忍受的。
黑夜里路上静的很,一侧是隐隐的山影,一侧是海岸线,车速很快,绝尘驶入黑暗,留下一丝尾灯的光亮,二十多分钟后已经到了渔村,小路很熟,车子就那样开到离海几百米的地方停下来靠近一片礁石群,正是涨潮的时候,海水最终涨上来的时候恐怕也就几十米的距离。
两个人站在车前头遥望月光下的海,海滩寂静无人,海浪滔天彻响。
季时年的头靠在周裕之肩上,“记得吗?有一次也在这里。”
周裕之自然记得这里,他带着季时年到这里,那时她单纯善良,对谎言造成的伤害心生恐惧却还是下定决心和他攻守同盟,如果那个时候她退缩,也许他们就错过了两个人此时的美好。也许他根本不会让她退缩。
手臂搂住身边的人,“你答应做我同盟的。”
“可是你打算放弃了。”季时年侧头,呼吸里是周裕之身上好闻的气味,不禁有些贪婪地吸着。
周裕之的手臂一紧,“你……听到什么了吗?”
“其实,你有心跟我回法国我已经很满足了,裕之,留下来吧,这不是当初你想的吗?让风华在你的手里变成世界的旗帜。”
“是父亲请你来当说客?”周裕之低头对上季时年的眼睛。
季时年却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我希望看你实现梦想的样子,风华多好,你可以实践理想,尽管周总裁又回来,可是他并没有否定你在风华所做的努力,有很多措施都在实施,大家都认可了你。记得上次过生日,那么多的同事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