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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之图-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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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即使是闲人谈资,也只几个月而已。爱情和江山权力的选择,于他从来不是英雄的两难悲壮,只不过是寂寂无名小辈的可笑。
如果她愿意,除了婚姻名分外,但凡别人给的起的,他也不逊。
“未必是婚姻才可以让人相守相爱。周裕之能给你的难道就是这些?”手指一顿。
“你的逻辑也许有道理,可是对我不是。男人真爱一个女人,女人就是一个空间,他愿意在这个空间里生活,如果不够爱不够真心,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个容器,情人,说到底是身体的容器,就是浪漫的红颜知己,也不过是精神垃圾筒。”
季时年压抑着快要跳出喉咙的心才把话说完,方战的手指无疑是罪魁祸首。她的身体冰凉,方战的手指温暖,却传达出更凉的旨意,寒意穿过斜肋直透心底。季时年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太自不量力。小时候父亲批评她太以为自己能行的话袭上心头,今天看来又犯错了,以为可以控制事态,却毫无力气地看自己被对方视若玩具,把玩于手掌。一时想要退却,心头所想,身上的毛孔亦风声鹤唳。
“理论倒是特别,可还是理论派。”方战撤后一步,似乎叹息一声。
季时年此时微低着头,方战的后撤给了她一些气力,却仍然让人窒息。那些手指如此绵密无间地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抚触。心恐惧起来,她小觑了一个男人的欲望,方战再温文尔雅,对待现在的局面也不可能保持镇静,分明是自己的任性和恣意激发了他的兽性。然而,这难道不是她所做过的打算?
这样的手并不如平日里握手的温厚,季时年想起某次跳舞,那手有丝丝的凉意,如蛇的信子跳动着挑逗濒临崩溃的神经,有那样的瞬间甚至想贴上去,随着它舞蹈,就如现在,觉得好累,或许拯救风华这样的重举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担得起的。精神萎顿下来,身体不由软下来,脖颈也不再挺得那么直,意志不再坚决。
那只手敏感地感觉到季时年思想身体的变化,另一只胳膊轻轻一圈,季时年的身体便如被强风摧倒的花枝,又如被法师催眠的公主,无力地靠过去。
方战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扶坐下来,把头扶靠在自己胸前,好半晌,“我不能给你婚姻,但或许我会是你的福人。”
季时年知道那样的潜台词后面意味着什么,泪意上涌,濡湿了衬衫,一片水渍慢慢扩大。彷徨无助,绝望引诱,她居然挑了这样一出戏上演。
方战并不等季时年的回答,扶起小小精致的头颅,俯身下去。季时年挣扎,这样的姿势却更觉乞怜,整个人还是没在方战的怀中,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人被轻飘飘地托起又落在某处,鼻息间陌生的气息,却并不难闻,近在方寸的脸一下幻成劳伦斯的,一下幻化成周裕之的,一下又是方战的,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却又像要逃避什么反而使劲闭上眼睛。
心里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是不难过,只是这种难过触到心脏的肌理,凌迟般地疼,一下一下,波及到全身,却找不到可以纾解的出口。
方战有一刻几乎以为自己是满足的,尽管形式不光明磊落,但此时季时年安安静静地倒在自己怀抱里,不挣扎不反抗,蜷缩如一只小动物,有脆弱有依赖,时光静默,心愿所及。
婚姻又如何,这世上能用婚姻拴住的又是什么,一旦动用契约说事儿,又有什么意思,身体尚可敷衍,思想和感情恐怕早已跳墙。
如今她在这里,反而一切都不急了,如果只为身体的欢娱,他不必如此费心,若只为此,甚至不需要太多暗示,总有姿色上等、聪明伶俐的人出现,只不过他方战也求的是动心而已。
心情颇有些愉悦,将季时年扶在床上,看她面目苍白,闭眼不语,也不多话,转身倒杯温水,只要她有心,他便有自信,他赌的就是她对他并非没有心。
季时年知道方战就在身旁坐着,她不能此时撤退,亦缺乏勇气主动面对挑战,心如行走在荒芜的原野,没有明晰的路。听到方战轻手轻脚移开,又蹑手蹑脚回来,再装不下去,猛睁开眼睛,却看到方战在笑,眼角有几丝明显的笑纹。
“早点儿休息,明天下午出去走走。”
季时年双手撑起身体看方战起身拿了衣服走到门口,脸上疑惑,却不能问,直到门“咔嗒”一声锁了。
没料到方战如此化解了今晚的难堪,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不安。方战给了她尊严,也同时给了她压力,只怕这之后的事情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只是,她,能给的起吗?
思绪远远地飘起来,小时候父亲给她讲过西施的故事,那个柔弱的女子为了国家被送到异国,若干年后完成任务与爱人远遁乡野泛舟五湖。那时候她就不信,怎么可以那么无情无义,对喜爱她厚待她生活多年的君主无任何慈悲,即使没有爱也该有情吧。
今日之事证明她注定担当不了这样的大事。对方战,她没有过太多排斥,人对温情有本能地趋近,她能做那名扬千古美女最初的牺牲,却未必有最后的狠心。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也不说了,慢慢往下写吧


、美人心计(二)

当整个人在晨光中醒来的时候,季时年发现自己居然还能睡得着。时间是上午九点,方战还有一上午的会,下午的命题作文是注定了,心思忐忑,懒洋洋地打开电视,看半天娱乐节目。门铃响,没有意识地打开门,却是方战在门口,季时年回头看一眼表,十点多钟。方战从上至下打量她,笑说,“会议不会安排那么满的。你先换衣服,吃了饭带你去一个地方。”
季时年早午饭并作一顿,尽管心里有事,倒也吃得不少,倒是方战只喝碗汤,吃了两个春卷。
和方战一前一后出了酒店门厅,季时年要招手出租车,却被方战拉住。
“我们今天坐公交。” 方战兴致很高,看季时年不解的面孔,微微笑道,“这里我算是地主,不会把你带丢的。”
方战想的周到,坐车的零钱都准备好了。错过早高峰,人不算多,方战看季时年还有些犹豫,也不管其他,推了她上车,坐到车厢后面。
“我们去哪儿?”季时年拢拢垂下的衣裙,到现在方战也没说要去哪里。
“我是在这里上的大学。”方战目光落到窗外的风景,并不接季时年的话,“读了七年书,那个时候会坐公交车到南京西路,就为看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一面。今天找了找,居然公交路线没什么变化。”
季时年一时说不上话,心里一顿,今天他们去的应该是方战的母校。
方战其实毕业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即使无数次往来上海,却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尤其是妻子去世后。正是在学校他遇到她,做了所有年轻人都会做的事情,畅谈理想,享受爱情,那时候青春正好、风华正茂。
昨夜,灯光下的季时年突然像一道阳光照到心里的某个角落,他想带她去看自己生命里最灿烂最阳光的过去,他所珍藏的。
轻车熟路地换车,过马路时方战自然而然地拉季时年的手,自己的身体稍挡在前面,左右看往来的车子,然后趁机跑过,过了马路手便自然握住不再松开。季时年几次想挣脱,方战却不放,抬头看他,嘴角有笑。
方战在校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季时年亦不说话,这里定然有他难忘的回忆。校园内的青春气息和古树森森与校门外的车水马龙截然不同。最美好的时光能在这里度过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情。
方战站在那里,微仰着头,神情恣意,有出出进进的学生奇怪地看,他却并不在意,深呼吸几口,回头,“进去走走,里面有条路,两边都是梧桐,很好。”
季时年被方战的神态感动,顺从地被牵着进了大门。
果然是条好路,有年头的梧桐排在两侧,枝干虬劲,衬得这片校区浪漫古典。
“如果是夏天的傍晚,再有音乐,一定是恋人最喜欢的地方。”季时年仰头看枝干繁茂的树冠,说完又觉得不妥。此时的她和方战,彼时的方战和妻子。
方战伸手摸摸树干,“那时还没有现在这样粗,一到周末的晚上,这里堪比外滩啊,成双成对。”
渐渐地,他们两个人成了过路人的焦点,男的儒雅沉稳,身姿挺拔,女的灵秀潇洒,姿态写意,季时年几次对上迎面而来年轻人的眼神,有好奇的,也有纯欣赏的,别人定是把他们当成了情侣。复杂的情绪又涌起心头,她的这些行为是助长了方战,还是陪着方战陷入疯狂。
一时想的出神,却撞上停下脚步回头的方战,方战有准备,季时年自己倒晃了几晃,方战仿佛被自己无意的恶作剧逗乐了,伸臂揽住季时年倒退的身体,笑出了声。
季时年大窘,抬手揉被撞的肩膀,人却跌进方战的臂弯,要挣扎,才知道徒然,方战的手臂有力如铁钳。路过的小女生吃吃地笑,挣扎拉扯更像是闹别扭的情侣,为老不尊,徒增笑料。抬头看方战,方战回视,半晌,抬手掀开额前的刘海,吻触她的额头。季时年如石化,如果那是一个强吻,她会计较挣扎生气抗争,偏偏是这样一个云淡风轻的轻吻。
接下来的路,季时年仿佛力不从心,再美的景色也不能轻松享受,大脑里挥之不去的是方战刚才的亲密,他这样,她害怕,怕有那个古代吴国美女的窘境。听从内心,即使她不能接受方战,也不能对这样的柔情完全绝缘免疫。
累极。
晚饭在学校餐厅吃。季时年没有胃口,恹恹地挑起几根笋丝,几次举筷又放下。方战似乎知道季时年在想什么,却并不点破,仿佛心情大好,几乎吃了大半食物,最好索性并不避讳从季时年的碗里拨出一半米饭。
见季时年咬着嘴唇红了脸看,方战不以为意,“半碗吃得了吗,可不许浪费粮食?”
回程是打车回的,季时年的身体有些佝偻,方战坐旁边,手突然伸出去抓住季时年搁在膝盖上的手,季时年挣脱,方战却不急,只是手指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敲,力道并不重,听在季时年的耳中却是如鼓擂,声声催人,有一种念头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晃晃中挣脱的手缓缓地垂下来。
方战翻手轻轻地握住,嘴角沁出笑意。季时年合上眼睛,遮住满眼满心的矛盾。
突然耳边有人道,“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季时年不懂古诗,也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话不知怎么接,也不开口。
“我订了明天的飞机,你跟我一班?”
季时年本能地摇摇头又立刻点点头。她的使命没有完成,她自己导的戏才刚刚开始。
方战似乎知道这样的反应,并不说话,他胸有成竹,之前已经让小王订了两个人的机票,多不过是退票费而已,何况他并不觉得会这样。其实,今天中午会议已经结束,他特意抽空安排了下午母校之行。
到酒店,方战陪季时年回客房。
等一个人待下,季时年松软地躺在床上,这个晚上怎么过去?这一晚,终究是要来的。
有人敲门,是服务员送餐,方战体贴地替她要了清粥小菜。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愧疚罪恶,她不过是利用他对她的好感想做件利己不损人的事情,然后周全退出,却隐约感觉到她想得顺理成章的事情原来根本不尽然,她没有那么狠心,他却有些多情。
她等命运的凌迟,却迟迟不见他来。似乎要睡意了,一条短信过来。
“吃了没有?”
老实回答,“吃了。”
短信又来,“今天很高兴。”
本分作答,“我也是。”
“谢谢你。”
谦虚推却,“没什么。”
“晚上喝了些酒。”
客套得体,“早点儿休息。”
“多半瓶红酒,好像有些醉。”
略有反应,“没什么事儿吧?”
“在想一些事情,包括你。”
季时年继续不下去,她晓得,这样的你来我往,何尝不是文字的调情。
片刻后,回一句,“我睡了,晚安。”
也就几十秒,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铃响,季时年去开门,眼前赫然是方战的脸。惊诧中,“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战斗脸有些潮红,白色衬衫挽在手肘上方,眼睛温柔而炙热地看着季时年,“我在你隔壁住。”
季时年醒悟到,原来会议结束,方战已将他的房间挪至她的旁边。顿时局促。
方战要说话,脚底却虚晃一下,人不稳。季时年本能地要抬手扶他,方战笑,轻轻地靠住季时年的肩膀,一声“时年”叫得居然千回百转。
季时年在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下跌进屋,方战的口齿间酒香宜人,她知道这是上好的澳洲白葡萄酒,清甜爽口。
方战的唇挣扎着凑到她的耳边 ,“怕被你笑话,自己花钱拣一瓶最贵的喝,估计总不会有错。”
那样的话带着笑与宠溺,自嘲与欢喜,蒸酝着酒香,季时年觉得自己也要有醉意了。
靠在软榻的扶手上,眼睛睁不开,仿佛不愿看到自己在做什么,然而心里雪洞一样明亮,她是在入戏,甚至是要趋近戏的高潮。
方战扶住柔软的身体,只觉得季时年顺从温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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